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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4 23:54      字数:0
  抱着刘天赐来到太皇的寝宫,尉天意外地发现阙王和国公都在。当他看到国公欣喜地看着自己时,他知道,他等到了。

  “尉天,芋头没有忘记你,这场赌约你赢了。”不是没看到刘淮烨和蓝阙阳的黑面,但白桑韵却很激动,他不了解他的儿子,在这个人面前,他的儿子不仅仅是个孩子。

  “天天?”睡着的刘天赐被爹爹的声音和异样的气氛弄醒了,他揉揉眼睛,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他下意识地喊。

  “小赐儿。”白桑韵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刘天赐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到爹爹,伸手要抱,然后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回头一看。

  “爹爹,抱抱。”刘天赐的小脸马上皱到了一块儿,气鼓鼓地要回到爹爹身边。尉天不好在三位“长辈”的面前太过放肆,不舍地把刘天赐放下来。

  刘天赐的双脚还没着地,就迫不及待地投进爹爹的怀里:“爹爹,睡睡。”压根不理身后的尉天,好像刚才叫“天天”的不是他一样。

  儿子的态度令刘淮烨和蓝阙阳两人的心情大好,白桑韵则忍俊不禁地看着有苦难言的尉天。搂住明显在生气的儿子,他笑道:“芋头,爹爹以为你睡了,原来你去找‘天天’了。”

  “不是不是!”刘天赐埋在爹爹怀里大叫,“坏坏,不是!”显然他这回气得不轻。白桑韵却觉得自己被那两个男人带坏了,他只想笑。

  “芋头,告诉爹爹,你什么时候发现王一哥哥是天天的?”搂着生气的儿子回到软榻上,白桑韵问。尉天单手抱着被子,平静下是颗紧张却又兴奋的心。

  “坏坏。”刘天赐眨眨酸涩的眼睛躺在爹爹怀里,抱怨。白桑韵轻拍着儿子,等他告诉自己答案。

  过了会儿,抱怨够的刘天赐撅着嘴嘀咕:“跑跑,坏,跑。”白桑韵不明白,看向尉天,从他眼中看到了明了。

  “尉天?”刘淮烨问。

  “跑……骑马……”尉天向前走了一步,手里的被子掉在了地上。是那次吗?是吧。他扮作马夫来到行宫的第一个月,刘天赐只是来看“虫虫”,并不理他。后来他忍不住带他骑了一回马,那次之后“小芋头”就每天来马厩看马,看他的眼神充满期盼,他以为他只是想骑马。渐渐的,“小芋头”见到他后会说“坏”,会不理他,又会常常对他笑。多久了?芋头发现天天多久了?整整六个月。芋头说的“七”,写的“七”可是指他在他身边七个月了?

  走到刘天赐跟前,尉天不顾尊卑地弯身拉住他的手。刘天赐没有甩开,却依然不回头,嘴里小声喊着:“坏坏”。

  白桑韵轻拍儿子,又问:“小赐儿怎么不叫‘天天’呢?爹爹以为你忘了‘天天’了。”他还是不了解他的儿子,他让他的儿子受委屈了,包括爱着儿子的尉天。

  “藏藏……别人……不要……不要芋头……”刘天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白桑韵微微怔愣,然后放开手站了起来,把伤心的儿子交给他最在意的人。

  “坏坏……”刘天赐忍着眼里的泪,不让它们掉下来,万分委屈和指责地“瞪着”尉天,让人心疼极了。

  白桑韵拉着两个不愿走的男人离开,儿子现在需要的是另一个人。

  “芋头!”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终于忍不住哭起来的人后,尉天紧紧地把刘天赐搂入怀中,闻他身上的橘子香,亲他软软的下巴和脖子。

  “坏。”刘天赐揪着尉天的衣服,用他的哭声和不满来谴责某人。

  “芋头,天天没有和别人藏藏。”半跪在地上,尉天用袖子擦去刘天赐落下的泪,解释,“天天没有不要芋头。天天藏藏是因为天天想和芋头在一起。如果芋头能认出天天,天天就不会再和芋头分开。”

  “笨,笨。”刘天赐不知在说谁,却哭得更大声了,“不玩,不玩藏藏,不别人,芋头,芋头。”不许和别人玩藏藏,只能和芋头。

  “天天不会和任何人玩藏藏,天天只和芋头,天天在等着芋头认出天天,不然天天就不能和芋头在一起。”尉天懂得刘天赐每句话的意思,并为他的话而心动,心喜。

  “坏人?”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到尉天的袖子上,刘天赐没忘了尉天去抓坏人了。

  尉天马上明白过来,喜欢地看着刘天赐孩子气的动作,说:“坏人已经抓到了。没有坏人,没有藏藏,天天会陪着芋头,和芋头在一起。”摸摸刘天赐的额头,尉天在他开始发热前把他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刘天赐惊呼一声,被高高举在天天的上方,他忘了哭,大大地笑了起来:“天天,坏。”不是不满,而是撒娇了。

  见刘天赐终于高兴了,尉天放下他:“天天坏,芋头不气。”

  哪知,刘天赐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坚持。只见他又嘟起嘴:“坏,气气。”然后揉揉眼睛,舒服地蹭蹭尉天的前胸,轻语:“睡,睡。天天,抱。”气归气,但抱还是要抱。

  尉天哪里还敢不从,抱起眼睛都阖起来的刘天赐走出屋子,屋外两名太监在他出来后指了一个方向,他跟了上去。尉天的手上用力,今后,什么都无法再分开他们。

  “淮烨,尉天会给小芋头幸福的。”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的白桑韵在看到儿子被尉天抱后欣慰地说。

  “会的。我们的小芋头比谁都聪明,怎么会不幸福?”打横抱起疲倦的白桑韵,刘淮烨抱着他回去。白桑韵放心地搂住刘淮烨的脖颈,眸子中是两人的身影。

  ※

  白嫩嫩的指头在一人的眼睛、鼻子、脸上点来点去,当点到嘴时,睡着的人突然张口把那只肉肉的指头咬在了嘴里。

  “呵呵呵……”惊喜的笑声传来,被咬住的人把指头抽出来,猛然想起自己不能笑,他连忙捂住嘴,不让对方看到他笑了,继续控诉:“坏。”

  “芋头……”尉天把趴在身旁的人拽到怀里,拉开他的手,咬了上去。刘天赐瞪大双眼,却没有挣扎,意思地咬了咬伸进嘴里的舌后,就乖乖地让对方吃芋头了。

  浅尝辄止后,尉天放开脸蛋红扑扑的芋头,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芋头,芋头……”

  “天天……”刘天赐也跟着叫,然后从尉天的身上下来,掀开被子,“起起。”让尉天起来。

  见他一副神秘的样子,尉天帮他把褥子全部掀起来。可接下来的事,刘天赐却不许他帮忙,甚至不许他靠近自己。尉天无奈,只能坐在床的另一侧,远离刘天赐。

  刘天赐先是趴在床板上听声音,然后又拍拍。接着,他对尉天“嘘”了一声,得到对方的保证后,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床的角落,轻轻地掀开一小块床板——里面是一个暗格。

  “天天,天天。”招手。

  爬到刘天赐身边,尉天看过去,暗格里有一个红色的檀香盒子。他把盒子取了出来,刘天赐像献宝一样叫着:“看看,看看。”

  尉天打开盒子,随即他惊呆了。刘天赐笑嘻嘻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一个紫色的小荷包和一块廉价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天”字。

  “天天天天。”刘天赐从床上翻出自己随身带的荷包,打开,让尉天给他放进去。见尉天不动,他不高兴了,扯扯尉天的手,指指自己的荷包:“放放,天天。”

  尉天回神,急忙把小荷包和玉佩放进去,然后就见刘天赐极宝贝地把荷包戴到脖子上,塞进衣襟内。

  “天天,不走,不走。”拦腰抱住尉天,刘天赐仰头喊。床铺上一团乱,却不如尉天的心乱。

  “不走,天天不走。”回抱刘天赐,尉天哑声道。他一辈子都不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他的小芋头。

  “天天,”把尉天扑倒在床上,刘天赐睁着大眼睛喊,“七。”

  “七什么?”尉天翻身,把刘天赐环在身下,吻他的脸。

  刘天赐伸出双手:“一,二,三……七。”然后把手贴在尉天的脸上:“七,芋头。”

  尉天虽然仍不明白刘天赐的意思,但只敢点头:“好,七,芋头。”七个芋头?想着身边有七个小芋头的情景,他张口吃芋头。

  

  “尉楼主,时辰快到了。”就在尉天吃得不亦乐呼,刘天赐被吃得喜不自禁时,一位小太监在外扬声喊道。

  尉天不舍地离开那个不愿让自己走的人,开口:“芋头,天天和你一起回京。”

  “不藏,不别人。”没忘了天天和别人藏藏的事。

  “不藏,天天只陪芋头藏藏。”

  心里的一角变得极为柔软,尉天起身穿戴好,然后服侍“小王爷”穿戴好。洗漱完毕后,两人手牵手地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