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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御白音兮      更新:2015-11-01 17:50      字数:0
  后来由于两家的关系,沐景枫算是在东府住了下来,而没过多久他的双亲便在塞外出了事,从那以后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西侧的小院里,只有一棵红色的海棠树一直伴着他,陪他走过这寂寥的三年。而由少年时期就已经种下的爱情种子,在这漫长的三年里早已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好好的看他一眼,可是如今这小小的祈求却也变成了奢侈的愿望。或许在那个女人出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经过这一番的争吵,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进入了僵局。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无奈之下他只好顶着对方恶狠狠的目光,硬着头皮给秦墨儿把起脉来。可无论他怎么测,这手中的脉象就是摸不出个所以然,正当他打算放弃时手中的脉象却产生了波动。他又摸了摸,这种现象明明就是有人封了她的经脉,气血不顺导致的昏迷啊!可是秦墨儿怎么会武功?!就算她会那东邪也不因该不知道吧。难道?沐景枫想极力的否认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东邪不可能会为了赶他走而伙同秦墨儿演这出戏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可是就算他不想承认,这两个人的确已经在一起了啊,而且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多想否认东邪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事实却血淋淋的展现在他眼前,让他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少爷!少爷!墨儿姑娘醒了!”惊喜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他立刻施展轻功飞了上去,推开门看到的是那人苍白的脸,他激动地走上前去,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似乎是在怕再失去似得,把人紧紧地砸在怀中。秦墨儿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地推了推,稍稍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脸色怎么那么差,多久没休息了”白嫩的手指抚摸着满是青渣东邪看他沉默半天也不说话,手上把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以为秦墨儿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急之下竟直接把人扯了开来。沐景枫被这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忘了稳住身型,脑袋直接撞在了室内的桌角上,额头被磕的通红已有丝丝血迹蔓延出来,沐景枫被这突来的一磕,磕的险些背过气去。眼前一阵阵发黑,湿热的液体从额角滑落直到脸颊,再滴落到地上映出一朵朵妖艳的花。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大脑中,回响着的只有一句话:那个人居然跟他动手了,在相处了不长不短的三年中,东邪第一次跟他动了手了。沐景枫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明知道已经得不到了,确还是要硬逼着自己留在这里,只为了能够再看他一眼。结果却只不过是徒留一身伤罢了。

  “若是你救不了她,你也别想着活着离开这里!”冰冷的话语直接穿透耳膜,到达心底的最深处,扑灭了心间最后的荧荧之光。“呵!你就当真如此爱她?!爱到……杀了我也无所谓吗?”对方没有说话,但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沐景枫笑了,他笑得猖狂却也同样笑得撕心裂肺。平日里那副看起来很瘦弱的身躯都在跟着他的笑一块的颤抖。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溢满温情的眸子里此刻显得有些晦暗,说出口的话却是无比的坚定“好!给我三天时间,如果救不活她我便在你面前自刎谢罪,如果救活了,就当是我沐景枫还你这三年的恩情,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他说的决绝,但听的人似乎显得不以为意,“我只要她活着”。

  自从从主楼回来以后,沐景枫就天天泡在书堆里,他甚至没有时间悲伤。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他把自己最后调配的那碗药材熬出的药汁端了出去。漆黑的汁液在碗里晃荡,中药特有的味道四散开来熏得人直皱眉。当亲眼看到秦墨儿喝下那碗药汁时,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随着秦墨儿喝下那碗药,两个人陷入了沈长地等待时间,一个时辰、三个时辰、半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开始渐渐下落,躺在床上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东邪的心也开始冷了下来,他不相信他的墨儿就这样离他而去了,悲伤、愤怒、绝望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占领了他的整个世界。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染上一抹猩红,浑身散发出狠戾的气息,整个人变得狂暴不堪。 

  “我说过,若是她醒不过来,你也别想活下去!”说着直接伸出手,变掌为爪,一把擒住沐景枫的纤细的脖颈,将他从高高的楼上直接抛了下去。不等他反应痛便感瞬间侵袭了全身,沐景枫痛苦的蜷缩起来。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过了一遍一样,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恍惚中似乎看到那人的身影像自己走来,他想伸手去抓,可是他的手骨好像碎了,一点都不听使唤。东邪走到他跟前,钳起那尖瘦的下巴,冰冷的语气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今天你能撑过东府的家法,我便让你活下去”说罢便抬手一挥,几个壮丁手里拿着长棍,恭敬地跪在身后。“给我打。”依然是他熟悉的冷漠语气,依旧是那张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在棍子落下的那一刻,他笑了,细长的眼角滑下一颗颗泪珠,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没进脏乱的衣服里。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地阖了起来,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看的了。痛感如约而至,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苍白的唇瓣被咬得皮开肉绽,血迹随着嘴角流了下来,在这漫长而又煎熬的时间里,终是没抵过那一波波的痛感昏死了过去。

  东邪进来后发现 秦墨儿果然已经醒了。床上的人在看见他的一瞬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后又迅速黯淡下来。秦墨儿看着他青黑的眼圈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多久没睡了” 那人却是不以为意“没多久”说完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布满青碴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吸取着她甜蜜的芳香。“累了就睡会吧”秦墨儿拍了拍床边空出的位置,示意他上来休息。东邪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这一觉他睡得极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天刚擦亮,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升起,黑暗仍笼罩着这一方天地。

  繁阳城外十里坡。一抹亮光忽闪在树林间,走走停停似乎在寻着什么。

  “师傅,我们干嘛要来这种地方?阴森森怪渗人的”执灯的小童四处张望,漆黑的木林就像一只潜伏的野兽,随时都会有种扑上来的感觉。

  “别怕,再往前走走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说话的男人手里也同样提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在这密麻的林间晃荡着,透出一股诡异的光芒。

  又走了约半柱香的功夫,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男人领着小童走到了一处巨坑的边缘上,还未等走到跟前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伴随着晨间的凉风迎面扑了过来。“好臭啊!”小童立马丢了灯笼,两个袖口同时捂住鼻子阻挡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师傅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男人并未理会他,直接朝着巨坑的方向走了过去。迎面而来的味道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而巨坑中散发出臭味的源泉,正是一具具将烂未烂的死尸,有的尸体上已经出现了尸斑,也有个别的已经爬满了生蛆。

  忍住那股作呕的味道,男人顺着坑洞的边缘慢慢滑了下去,一直滑到半道上才借着悬壁上的突起让自己呈倾斜的角度半挂在坑壁上。在这万人坑的悬壁上,生长着一种奇异的花。花瓣无香且多为紫色,其根茎剧毒无比,听说只要伤口上沾上那么一丢丢的汁液就会浑身抽搐立即身亡。但这花却并不好采,它的花期只有七个时辰,每七天开一次,一旦被采摘,相同的地方便不会再长第二珠。男人熟练的用着手里的工具,小心翼翼的将它连根抛出,连同根部的泥土一块放进了背着的竹篓中。正要做下一步动作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一抹异样的白。不做多想,整个人便直接从悬挂着的斜壁上跳了下来。忽略脚底传来的怪异感觉,直接朝着那躺着的身体走了过去。修长的指尖搭在对方的勃颈上,轻微的脉动感透过薄薄的肌肤传递到指尖上。男人好看的眉皱了皱,似是挣扎了许久,最终极不情愿的把人抱了起来踏着壁上的突起直接飞了上去。而此时在边上等待许久的小童在看到自己那个素有洁癖之称的师傅怀里居然抱着一团散发着异味的脏‘东西’时,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额里个神啊!师傅你不会被臭气熏傻了吧?!

  不理会小童一脸被吓傻了的表情,男人抱着怀里的‘脏东西’直接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哎!师傅!等等我!等等我!” 此时天已大亮,万顷阳光顺着云层的方向扑向人间。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东邪看了看身旁已经凉了的床铺。招来门外准备伺候的下人们,在得知那人的去向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沐景枫呢?”被问到的人似是抖了一下后又马上平静下来冷静的回答着“会少爷,沐公子昨天受刑时没扛过去……夫人说死人不吉利,所以昨晚上府里的壮丁就把尸体给抬到城外的十里坡埋了”一说完整个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那人斜倚在床头边愣怔的坐了半晌,等回过神时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僵持在原地,一个个的都把头垂得低低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你们说的夫人是谁?” 这回依然是之前那个出来说话的人回答的“就是,就是秦姑娘。她说你们就要成亲了,让府里的下人们改改口” “哦?是吗?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面对着主子不温不火的回答,旁边站着的丫鬟们更是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少、少爷……” “好了,你们下去吧”等房间里又静下来的时候,男人似是终于抵挡不住疲乏的侵袭,整个人重重的摔在柔软的床铺上,平时淡漠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什么难言的情绪,还没等人发现时,眼睛的主人却早早的将其抹去复又狠狠的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2到3天 我有点懒,所以比较缓慢 这里新人,文笔差求轻喷 就酱!我是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