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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清狂      更新:2015-12-11 17:34      字数:0
  第二日,清早。
  
  子诚一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片白色的布,心下猛地一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仔细一瞅,原来这白色的,是柳靖寒的亵衣……昨夜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把手伸进了柳靖寒的衣衫里,这这这……这要他情何以堪啊。
  
  「嗯?子诚可是醒了?」两人抱得实在是紧实,子诚随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可以惊扰到柳靖寒的睡眠。
  
  「额,靖寒,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有些缩头缩脑的。
  
  「你没有吓到公子,你吓到我了。」崔伯站在一边缓缓说道。
  
  见到崔伯,子诚连忙从柳靖寒的怀里爬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
  
  柳靖寒缓缓坐起身,捋了一下略微杂乱的发,「子诚别紧张,害怕这些东西没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崔伯不会笑你的。」
  
  转过头,子诚认真说道:「我见过鬼的!小时候也是在破庙里面!下雨天,只有娘和我,我看见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妖怪!他要吃我!是娘把他打跑了的!披头散发的!娘说是什麽入魔,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生病了大半月。」
  
  「走火入魔?」崔伯听了子诚的话之後,蹙起了眉头。
  
  子诚望著崔伯,一脸的不明所以,「那个时候,我好小,除了这些,就没有什麽记忆了。红衣服的,血淋淋的,男的,要咬我脖子的鬼!」说著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鬼的样子,即使是白天,子诚又开始牙齿打架了。
  
  「别想了别想了,你去洗脸,昨天一直没有吃东西,这下该饿坏了。以後不会再让你来破庙露宿了,你也不早说,你这孩子真是的。」揪起子诚,带著子诚去了破庙外面的小溪。因为下了一夜的雨,小溪的溪水虽然有些浑浊也可还是能够接受的。
  
  「崔伯,子诚说的鬼,是何人。」柳靖寒抱臂立在破庙门口,喃喃问道。
  
  「公子有何见解。」
  
  「子诚见到的人,是我爹爹吧……咬人,要喝孩童的血,克制体内四窜奔流的五行功内力。走火入魔啊。如果我和子诚练不好,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吗?」原来那麽多年以前,子诚见过爹爹啊。
  
  崔伯的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公子,怎会这样说。」虽然他也想到那边去了,可也没有柳靖寒想的那般精准。
  
  「子诚说他还小,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吧。子诚和我提过,他与他娘住在什麽地方。仔细想想,当时的五行宫,也差不多在那一带呢。这些暂且不提,只是,我不想子诚变成他口中的鬼怪,如果要走火入魔,也不要让子诚入了。」
  
  崔伯难得露出了戏谑的神情,笑说:「公子,这可是心疼子诚了?」
  
  「崔伯多虑,不过是想让他被我吓吓罢了。」转身走回破庙,柳靖寒不想再和崔伯多说什麽。崔伯真是被子诚影响厉害了,怎麽处处都在为子诚那个傻小子著想?
  
  「明明就是舍不得啊……」崔伯自言自语。
  
  甩甩脸上的水,子诚肚子一路唱著空城计跑回了破庙,抓起烤红薯二话不说的就塞进嘴巴里面。结果因为饿得狠了,没有来得及吹吹,被烫得在原地不断蹦躂著。
  
  「你这孩子,怎麽那麽笨。稍微不看著些都不成。」递给子诚水,那家夥眼睛都红了。「一点都没有大孩子的模样。」
  
  柳靖寒拍拍马背,转头看向崔伯子诚,「崔伯,该上路了。」
  
  「来了,子诚可有好些?」
  
  「嗯……不疼了。」捂著嘴巴,子诚可不敢说他现在嘴巴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那我们走吧。」
  
  「靖寒,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子诚趴在马背上,一个浑身无力的模样。
  
  「进城。」柳靖寒笑了笑。

  三人一连不停快马加鞭的,进入小镇的时候已然是正午过後了。天气虽然闷热了些,可也丝毫不见闹市中的人有所减少,相反的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崔伯敲敲客栈柜台唤来掌柜说道:「店家,要三间客房,把马带去喂些草。」
  
  掌柜干笑几声:「客官,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这里的放春节。热闹得厉害呢!现下,也只有两间客房了,不然您能不能挤一挤?小镇里面的客栈几乎都已经客满了呢。」
  
  「放春节?没有听说过啊。」子诚饶有兴趣的凑上前去。
  
  「小公子有所不知啊,这放春节其实与七夕差不多呢,晚上河边有放花灯,看上了谁就写上谁的名字。这姻缘啊就被春神君带来了,晚上还有烟火,小公子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说不定就被留下来当了我们的女婿呢。」
  
  「好啊好啊!很好玩的样子啊。崔伯我和你住一间,剩下的一间给靖寒,怎麽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逛逛了,子诚自然是没有想到可以换一家客栈找找空房的。
  
  「崔伯身子骨不利落,他可受不了你翻来覆去的睡姿。子诚与我一处,崔伯一个人休息就好了。掌柜的带我们去客房吧。」柳靖寒拎著子诚,笑说。
  
  「唉好,晚上可热闹的呢。客官别错过啊,这个啊一年一次呐。」
  
  子诚丢下包袱,兴致勃勃的就冲出了房门,谁料柳靖寒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後衣襟,子诚险些被勒死。「靖寒……你要杀了我啊。」子诚捂著脖子哀嚎。
  
  「你一个人去什麽呢?我和你一起去。」有条不紊的整理好了东西,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那崔伯呢?」
  
  「崔伯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爹了,你认为崔伯会想要去找什麽花灯吗?」
  
  「第二春嘛。」子诚傻笑。
  
  「崔伯的第一春都没有出现,你就想给他来个第二啊。」自然地牵著子诚的手,柳靖寒领著子诚出了客栈,在集市上悠闲逛了起来。「牵好了,不然你丢了,我可不管你啊。」回头对著子诚温柔一笑。
  
  「我知道了,不会丢。」低著头,子诚暗叹自己的没用,怎麽被公子笑一笑就心跳的厉害,不受控制了。
  
  「哎!那边的公子啊!过来看看啊!这些漂亮的玉佩饰结编一个吧。公子戴著的玉佩没有配饰结多不好看啊,快来看看吧。很好看的啊。」路边的小贩对著柳靖寒大声喊道。
  
  柳靖寒侧过头,「摊主喊的可是我?」
  
  小贩连连点头,「这里哪里还有比得上公子更加玉树临风的人啊,小人喊的自然是您了。公子快来看看吧。今天可便宜了,三文钱一个。」
  
  柳靖寒与子诚都走了过去,子诚蹲下看著一个个精致漂亮的玉佩饰结,「靖寒,我也可以要一个吗。」
  
  「大公子,给小公子也买一个吧。就收您五文钱。」小贩以为柳靖寒与子诚是兄弟。
  
  从腰间解下鸳鸯玉,柳靖寒递给了小贩,「要一个同心结。」伸出手,把子诚怀中的玉佩也一同拿了出来,「与这个配对。」
  
  小贩看了看玉佩再瞅了瞅柳靖寒与子诚二人,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两位的公子是什麽关系了,「我马上编,不知道公子要什麽颜色的结绳?」虽然是世风日下,但是断袖也早已经不是什麽伤风败俗的事情了,哪家的公子老爷的没有养几个男宠呢?
  
  「要红色,在镶珠上面分别刻上我们的名字,子诚、靖寒。我会多付给你银两的。」瞥见一边的刻刀和木屑,柳靖寒知晓这个小贩有刻字的本事。
  
  「大公子好眼光哈哈。」小贩第一次感觉遇到伯乐了,当下从身边拿出一只檀香木雕刻的木簪,簪子样式简洁,凑近一闻,还有淡淡地香味。「这个就送给小公子了,大公子给小公子戴上吧,小公子的发带都脏了。」
  
  捂著脑袋,子诚转头望著柳靖寒,「脏了?靖寒你怎麽不告诉我,你最不喜欢人不干净了。哎呀,怎麽办。」
  
  「多谢摊主。」柳靖寒接过小贩的木簪,在子诚面前扬了扬,「摊主说把这个送给你,要我给你戴上,你怎麽没有听见嗯?子诚过来,我给你解了发带。」
  
  子诚有些扭捏起来,「这里不好吧……人来人往……」
  
  「那又如何,别动。」
  
  柳靖寒解开子诚的发带,把子诚的发轻轻抓好,在脑後挽了一个精神的马尾,盘了一个结,这才用木簪将那柔顺的发固定住。末了,还又摸了摸子诚的脑袋,原来子诚的发,手感这般的好,一不留神,就从指间滑落。
  
  「好了,挺精神的。」
  
  子诚则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柳靖寒为子诚束发的时候,小贩已经将两块玉佩编好了同心结,连刻字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大公子,您看这样可好。」
  
  接过玉佩,柳靖寒很满意,「摊主,你有这样的技艺为何甘心埋没在这市井之中。」
  
  「小人家境贫穷不敢奢望。」
  
  子诚扯了扯柳靖寒的衣袖,有些恳求的说:「靖寒。」在旁人看来,这恳求与撒娇无异啊。
  
  「我知道。」拍拍子诚的手,柳靖寒塞给小贩一锭银子,「摊主,这一百两应该足够你发挥所长。这同心结我很满意,告辞。」
  
  子诚把鸳鸯玉小心翼翼的收好,柳靖寒则是戴回了腰间。
  
  小贩看著手里的银子,呆了半晌,这才朝著柳靖寒的方向狠狠磕了头。
  
  「靖寒,你说那个摊主会有出息吗?」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他有那个心思就一定可行。你不是还要我帮他吗?怎麽现在又不相信他呢。」
  
  子诚讪讪笑笑,「我这不是拿不准嘛。」
  
  天色渐晚,街边的店家纷纷挂起了灯笼,点亮了灯。天色越黑,来往的人更多,不少三两结群的少女拿著扇子掩著面容,娇羞的走去河边。在温暖的黄色调中,子诚一手拿著糖葫芦,一口塞满了烤红薯,与柳靖寒肩并肩的准备去看放花灯。
  
  「好多人!」子诚感叹道。
  
  这河边两岸,挤满了百来人,一边是男,一边是女。喧嚣声纵横交错在一处,女子的窃窃私语,男子的高声阔谈。小贩喊著要人买花灯,人潮涌动。
  
  一盏花灯缓缓飘向了柳靖寒,子诚见著好玩,蹲下身准备伸手去拿。
  
  柳靖寒及时抓住了子诚的手,「子诚,你要做什麽?这花灯可不能乱拿,误了人家姑娘的姻缘你怎麽赔呢。」
  
  「这个是靖寒的缘份哎!我拿来看看是哪门哪户的大家闺秀。讨回去当教主夫人。」
  
  「胡闹,起来。」柳靖寒稍微加重了声调,子诚不得已只能站起来。
  
  「靖寒,不满意这里的女子吗?那我们去下一处看看有没有花灯……唔……」剩下的碎碎念被柳靖寒的一个深吻堵了回去。
  
  柳靖寒把子诚囚在了双臂间,子诚背靠著桃树,只能仰头看著对方不知道是喜是怒的神情。
  
  「你这个傻瓜,你是怎麽想我们的关系的。」恶意的咬著子诚的唇,柳靖寒含糊不清的问到。
  
  「嗯!同,捅痛……」子诚微微挣扎著。
  
  松开子诚的唇,柳靖寒抵著子诚的额头,「告诉我,我是你什麽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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