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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12-15 11:33      字数:0
  樹丫上,已穿戴好的卓如初靜靜地坐在那裡,回憶到此。無論是把身子給了那人,還是因為那人廢了一身的功力、烏絲變白髮,他都不曾後悔。做過的事就不會後悔,何況是救了那人的命。只是沒有想到,多年後再見,那人竟變成了這副醜樣子,醜到讓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在山上的時候,他覺得那人是最俊的,雖然那人總說他最好看。對自己的模樣,卓如初沒有太多的感覺,他的房裡連銅鏡都沒有。模樣的美醜與練功無關,如果丟了這副皮囊能換來二十年的功力,他一定會換。

  遠遠的,大天就看到了卓少爺掛在樹上的濕衣服還有王爺的浴袍。想到卓少爺一直在王爺的院子裡不曾離開過,大天揉揉酸澀的鼻子。走到樹下,他仰頭喊:“卓少爺,王爺說他冷靜了,叫您過去。”

  “半個時辰之後穴道自行會解開。”卓如初坐著不動。

  大天急了:“卓少爺,您不在王爺身邊,王爺的脾氣就不大好。您還是過去吧,王爺剛才說了,若您不去的話,他就把四樓裡的人全部送到官窯去。小人是王爺的屬下,只能聽命行事,還請卓少爺能體諒小人的難處。”

  卓如初的心裡天人交戰,但他畢竟不是鄔夜雷,做不到心狠手辣,可是他又實在不想見那個醜人。磨蹭了良久,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一手拿劍從樹上跳了下來。身輕如燕地緩緩落下,把濕了的衣裳和包裹留在樹上,他打算今晚就在樹上睡了。

  卓如初一走,大天立刻招呼人過來上樹把他的行囊拿了下來,還交代人把王爺臥房的床褥都換上新的。卓少爺來了,當然是跟王爺住在一起了。

  這邊,卓如初回到了醉仙池,剛剛自行解開了穴道的鄔夜雷面色不好地坐在軟榻上,赤身裸體,也不拿件衣裳遮掩遮掩。腿間的分身不知是氣的還是見到卓如初後又起了色心,竟隨著卓如初的走近而又慢慢脹大了。這一天,鄔夜雷被折騰得夠嗆,現在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把卓如初壓在身下狠狠解氣。

  瞟了眼鄔夜雷的胯間,卓如初站在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視線落在對方肩後的榻背上。他的漠視令鄔夜雷極為火大,胯間的利器卻又粗了幾分。

  “本王剛剛交代了他們,若你今晚不服侍本王,他們就把四樓的女人全部送去官窯。你可以點了本王的穴道,但你除非能把京城所有的女人一夜之間全部藏起來,別讓本王找到,否則……”鄔夜雷眯起眼睛,“應該有人告訴過你本王的手段。”眉心蹙起一分,卓如初想著要不要直接廢了鄔夜雷,以免他禍害人間。

  “本王若死了,整個棲風門連同你在內都別想活命。卓如初,本王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本王現在很想記起來,你難道不覺得你有責任讓本王想起來嗎?”就從魚水之歡開始吧。

  鄔夜雷伸手,做出暗示。卓如初的雙腳紋絲不動,兩人僵持了半天,卓如初轉身朝外走,在鄔夜雷發火前說:“不要在這裡。”幾乎是話落的瞬間,鄔夜雷就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一把抓過浴袍裹在身上,追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而去,急躁的像個即將入洞房的青澀少年。

  一路走進肅風堂,看了一圈,準確地找到臥房的位置,不讓鄔夜雷帶路,卓如初先他一步進入臥房,直奔那張紅木大床。背對著鄔夜雷脫去衣裳,卓如初把劍放到床內側,赤裸地上了床,平躺,閉上了眼睛,沉默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悅。即使是被鄔不猶侮辱時,他心裡也沒這麼不舒服。

  鄔夜雷只覺得自己好熱,想喝點什麼來降降溫。根本沒有看出來卓如初的不悅,他的雙眼在卓如初赤裸之後就只看得到他的身子了。抓過桌上的茶壺灌了幾口水,鄔夜雷把浴袍一扯,丟到一邊,餓虎撲食一般撲到了床上,順手拽下床帳。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別人不小心看到卓如初的身子。

  炙熱的氣息伴隨著粗喘噴在頸邊,接著火熱的大掌貼在了他微涼的大腿上,卓如初別過頭,想以此避開鄔夜雷,卻不知他這一動作更方便了那人品嘗他香甜的脖頸。粗糙的大掌並不溫柔地撫摸卓如初溫涼細膩的身子,指尖在那一道道明顯的傷痕處流連了一番後直接來到卓如初腿間毫無反應的精緻。粉嫩的顏色,不像鄔夜雷黑紅的可怖。

  “你不願意給本王?”鄔夜雷吻上卓如初光潔的下巴,沒有鬍鬚的硬刺,他嗤嗤笑了,“在這之前你若說你是女子,本王也相信,哈啊!”鄔夜雷的笑聲變成了痛呼,卓如初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床上,鄔夜雷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風彈過,他的啞穴被點了,然後他被人翻躺在床上。在卓如初面前比兔子還要弱的鄔夜雷雙手輕易地就被綁在了床柱上,隨後,他的眼睛被蒙起來了。鄔夜雷這個時候有點怕了,這人不會殺了他吧。他雖曾是卓如初的男人,但那是七年前了,這七年來卓如初一次都沒有找過他,一定是早已忘了他或是喜歡上別人了。這麼想著,鄔夜雷是又怒又氣,這人若敢給他戴綠帽,就別怪他不客氣!

  可下一刻,鄔夜雷被蒙起來的雙眼卻陡然瞪大,一隻絕對不屬於他的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分身!而更叫他震驚的是當他的二兄弟終於恢復精神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分身頂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鄔夜雷的鼻子一熱,有什麼險些流出來。

  “我給你,不要為難那些女人。”沒有給自己做任何潤滑,卓如初隻想著快點結束。血水從他被強行撐開的地方流出,卓如初大口地喘氣放鬆自己,冷汗一汩汩地往外湧。咬緊牙關,他一聲未出地硬是把鄔夜雷的分身埋入了自己的體內。同樣被弄疼的鄔夜雷意識到了卓如初做了什麼,他的心窩一陣鈍痛,痛得他差點喊出來。他喊了,只是被點了啞穴的他發不出聲。

  雙手撐在鄔夜雷的身側,卓如初待眩暈過去後,緩緩動了起來。鄔夜雷用力扯動手上的束縛,沒有被點了穴道的身體拼命掙扎,他這一動,卓如初疼的哼了出來,鄔夜雷趕緊停下,只是雙手更加用力地要掙開。

  看著鄔夜雷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卓如初解了他的啞穴,能說話的鄔夜雷馬上低吼:“你想我們兩個都疼死嗎!解開我的手!”

  卓如初不動,不相信他。

  “解開!我答應你不為難那些女人!”心急如焚的鄔夜雷也不管自己的稱謂了。

  卓如初疼得冷汗滴落,喘了幾口氣,他解開了鄔夜雷手腕上的束縛。摘掉眼睛上的蒙布,在看到卓如初青白的臉色和擰緊的眉心時,鄔夜雷的心裡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一手按住卓如初的肩,一手扣住他的腰,鄔夜雷腰部用力,翻身把卓如初壓在了身下。這樣難免牽動到卓如初受傷的地方,他疼得又悶哼了一聲,鄔夜雷朝兩人相連的部位一看,臉色沉下。

  現在退出來也無濟於事了。鄔夜雷沒有半點猶豫地吻上了卓如初的嘴,卓如初別過頭,然後被人扣住了下巴,一條蠻橫的舌頭闖入了他的嘴裡。強行地在卓如初的嘴裡肆虐,鄔夜雷的手也沒有閑著。漸漸的,卓如初的抵抗越來越無力,在鄔夜雷的手下,他的身子放軟,呼吸中帶了低低的呻吟。

  好像這人天生就該是他的,哪怕對現在的鄔夜雷來說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他也清楚的知道怎樣可以令卓如初快樂。看著身下的人冷漠的臉上出現令人心跳的魅惑,聽著那張總是會惹怒他的嘴只能發出因為他而起的吟哦,鄔夜雷沉寂了太久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即使忘了,他的身體仍然記得卓如初,記得怎樣與他契合地融為一體。

  當大床終於不再晃動時,滿身是汗的鄔夜雷情不自禁地在卓如初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緩緩退出。血水隨著他的動作湧出,鄔夜雷在不悅之餘卻又有種卓如初是處子的錯覺。抬眼,見卓如初還透著粉色的臉已經恢復了淡漠,鄔夜雷扯過被子蓋住他說:“別亂動,我找人進來收拾。”不知道為何,在經過了這一夜後,鄔夜雷在卓如初面前說不出“本王”二字了。

  拉住鄔夜雷的手,卓如初淡淡地說:“我自己可以,不要別人。”

  “躺著!”呵斥一聲,鄔夜雷抽出手下了床,“來人。”守在外的大天和小天立刻進來了。

  “端一盆熱水,去拿雪晶膏。”

  “是。”

  大天和小天急忙出去傳令,心中不僅沒有詫異,反而只擔心王爺是不是淩虐了卓少爺。要知道,雪晶膏千金難買,而且就是有錢都未必買得到,鄔夜雷卻是拿來給卓如初治裂傷,若叫旁人知道了,絕對會捶胸頓足,心疼的牙都酸了。

  又灌了一肚子涼水,徹底消了火的鄔夜雷返回床邊,一掀開床帳,就看到卓如初坐起來了,正在穿衣,他的火氣瞬間躥了上來。搶過卓如初的衣裳丟在地上,把人按回去,他粗聲道:“別以為我拿你沒轍,給我老實躺著。”

  “我不要別人。”卓如初堅持。

  鄔夜雷想也不想地低吼:“我給你清理!躺著!”把卓如初的衣服全部扯過來丟到地上,鄔夜雷拿被子裹好他,怒目圓瞪。這次卓如初沒有再反對,老老實實躺著了。不一會兒就有下人端來了熱水、拿來了藥。揮退下人,鄔夜雷掛起床帳,沒有什麼服侍人的惱怒,好像該是如此,他擰了布巾很是熟練地給卓如初清理了身子、上了藥。之後他隨便擦了擦自己就赤裸地鑽進被窩裡,抱著卓如初打算睡覺了。

  卓如初沒有裸睡的習慣,也不習慣被一具火熱的身子抱著睡,可是鄔夜雷似乎打定主意要抱著他睡一晚,摟著他的臂膀鎖得牢牢的。

  “把衣裳給我。”

  “睡覺!”

  這樣抱著才舒服。

  “把衣裳給我。”卓如初用力推開鄔夜雷,又說了一句令對方不悅的話,“我不習慣這樣睡。”

  “那你今後就得習慣。”鄔夜雷的臉沉了下來,不過他的黑臉對卓如初無用。對方繼續淡淡地說:“光著身子睡,若來變故,會麻煩。”

  鄔夜雷擰起的眉心展開了,很不知羞恥地猜測這人是為了保護他嗎?這麼想著,心窩突然一陣刺痛,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故意粗聲說:“你的衣裳都髒了。”

  “給我身衣裳。”卓如初不為所動。

  “那就穿我的。”鄔夜雷掀被下床。

  從衣櫃裡翻出一身自己的裡衣,白色的——他就覺得卓如初該穿這個顏色——鄔夜雷返回床上。不讓他幫忙,卓如初忍著股間的疼痛穿上裡衣,套上柔軟的蠶絲長褲,他是絕對不會穿鄔夜雷的褻褲的。穿好了,卓如初趁機翻身,背對著鄔夜雷,合眼睡覺。歡愛過後,他總是很困。

  想著卓如初的身子貼著自己的衣服,尤其是他的那個銷魂的部位,鄔夜雷的兄弟又蠢蠢欲動。不過卓如初的身子可受不了再來一次了,鄔夜雷只好壓下欲火,老老實實地躺下從後摟住卓如初,把人緊攬在懷裡。想他堂堂霆王,何曾會讓自己委屈?不過鄔夜雷只敢撇撇嘴角表示一下不滿,他可不想被這人點穴睡一晚。

  在分開了七年後,兩人再一次緊緊貼在一起,躺在一個被窩裡沉沉睡去。在剛剛的歡愛中,卓如初有一刻覺得鄔夜雷沒那麼醜了,似乎跟以前一樣俊了。不過歡愛過後,鄔夜雷又變成了那副醜樣子。不去多想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卓如初累了,要睡覺。而多年未曾舒爽過的鄔夜雷更是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睡了三個時辰,卓如初醒了,被熱醒的。習慣了山上的涼爽,下了山的他原本就怕熱,而現在身後還有一個火爐子緊挨著他,他更熱了,後背的衣裳都濕了。卓如初挪動了挪動酸痛的身子,離開鄔夜雷,他一動,他身後的人便醒了。睜開眼,鄔夜雷有一瞬間的怔愣,哪個膽大包天的敢跟他睡一張床!伸出手揪住對方的頭髮就要用力,而當那一片銀絲入目時,鄔夜雷瞬間清醒,手下意識地趕緊鬆開。接著,他又立馬握住。哼!這人都是他的人了,還怕他作甚!

  手指插入銀絲間,不怕熱的鄔夜雷貼了上去,哪知對方竟然躲開了!鄔夜雷放開那人的發,伸臂把對方攬進了懷裡,不悅:“我身上髒?那麼不願意挨著我。”

  卓如初不理他,繼續挪:“熱。”

  鄔夜雷的不悅頓時消了,手臂卻沒有放鬆,緊貼著對方:“你得習慣。”

  “不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

  股間極度不舒服的卓如初懶得與他爭執,想到今天練不成功了,他心下十分懊惱。盯著他如雪的頭髮,鄔夜雷擰起眉心,問:“頭髮怎麼白的?”他可以肯定這人本該是一頭烏髮。是因為他嗎?

  卓如初沒有回答,而是拉開腰間的手,準備起身。鄔夜雷稍用力,把卓如初重新鎖回自己的懷裡:“我還沒睡醒呢。”這人就這麼不喜歡他?鄔夜雷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和卓如初以前在一起時兩人間是什麼樣子。

  他問:“我以前是你的男人?”口吻帶了自得。卓如初蹙眉,翻身,鄔夜雷臉上的自得立馬沒了,就聽卓如初很掃興地說:“我比你年長五歲。”言下之意,我不僅比你年長,武功也比你好太多,你何以能做我的男人?

  鄔夜雷驚呆:“你比我年長五歲?”怎麼可能?這人明明一副比他年少了不知多少歲的模樣!等等!鄔夜雷身子一動,壓在了卓如初的身上:“大天說我八歲上山拜師,你那時多大?”

  “十三。”這人一定是被毒傻了腦子,他都說自己比他年長五歲了。

  鄔夜雷的眼睛瞪大,想想哪裡不對。他問:“大天說我的功夫是跟你學的。”

  “是。”卓如初不否認。

  鄔夜雷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接著就不悅地問:“左柏舟那老頭不願意教我?啊!”後頸挨了一記手刀,鄔夜雷馬上爬了起來,遠離卓如初。心下恨得牙癢,今後別落在他手裡!

  “不許對師傅無禮。”卓如初的口吻冷了兩分,但還是解釋道:“你拜在師傅門下,師傅怎可能不願教你。你剛上山時身子不好,師傅命我照顧你,那時我已出師,便帶著你習武,之後是你自己跟師傅要求要跟著我習武。”

  揉著又麻又痛的後頸,鄔夜雷心下震驚,這人十三歲便出師了?難怪自己的功夫明明不弱,卻不是他的對手,一次次落入下風,這樣說來倒也不丟臉。想想大天告訴他的,兩人在山上該是同吃同住同睡了,難道是日久生情?鄔夜雷下意識地問:“你為何七年來都不曾露面,更不曾來找過我?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何避而不見?”

  卓如初的眉心又緊了一分,過了一會兒,眉心平展,他淡漠地說:“你忘了,我又為何要來?忘掉的,是前世,我認識前世的你,不認識今生的你。你我是陌路人。”

  “你說什麼?!”鄔夜雷撲過去把卓如初壓在了身下,怒火沖天,“你再說一遍!”他的心窩好像被卓如初脖子上的那兩枚狼牙給戳了,生疼。

  “你我是……”那三個字被鄔夜雷堵在了嘴裡。

  用力啃咬卓如初的唇,鄔夜雷用吻來懲罰他的背叛。對,背叛。當他聽到“陌路人”那三個字時,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卓如初背叛了。嗜血的殺意湧上,鄔夜雷撕開卓如初的衣裳,強行分開他的雙腿,他要告訴卓如初,哪怕他忘記了,他卓如初也不可能與他是陌路人。不過鄔夜雷忘記了,卓如初不願意的事他根本無力強迫。

  推開被他點了穴道的鄔夜雷,卓如初拿過放在枕邊的劍下了床。從衣櫃裡翻出一身鄔夜雷的衣裳換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床上,鄔夜雷虎目圓睜,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在心裡大喊:“卓如初!你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誰敢碰卓如初,就等著被他碎屍萬段吧。

  一個時辰後,穴道自行打開,憋了一肚子悶氣的鄔夜雷活動活動酸痛的四肢,沉著臉問:“他人呢?”

  給他穿衣的小天機靈地回道:“卓少爺剛才去廚房吃了碗粥,現在劍軒裡練功呢。王爺,您就放心吧,卓少爺不管去哪都不會離開王爺太遠。卓少爺此次下山肯定是為了王爺而來。屬下聽說太后上個月去棲風門走了一趟,該是太后請了卓少爺來保護王爺。”

  “本王何須他來保護。”鄔夜雷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卓如初功夫比他好的話。從昨天到現在,心頭一直躥著火,鄔夜雷深吸了幾口氣,這可是兵家大忌。不管他與卓如初之間有過什麼,他都不能失了冷靜。多少人等著要他的腦袋呢,如此易怒可不成。

  在房裡用了早膳,靜下心來吐納一番之後,鄔夜雷去了劍軒。想到那人的身子今天根本不適宜練功,鄔夜雷忍不住又擰了眉。走到劍軒的門口,他下意識地放重了腳步,耳邊突然響起不知是誰說過的話:“不要輕易靠近練功時的人,若是不得已,就放重腳步,告訴對方是你來了。”

  劍軒內,卓如初盤腿坐在軟墊上,臉色依舊的蒼白。似乎是股間不適,他的眉心微微地蹙著。鄔夜雷在門口重重地踩了兩腳,這才走了進去,隨手關上門。卓如初聽到他來了,不過他正在調息,沒有理會。鄔夜雷也不惱,安靜地走到距離卓如初不遠的地方與他面對而坐。

  趁著這一機會,鄔夜雷細細地觀察起卓如初來。從眉到眼,從眼到鼻,從鼻到唇,一直到下巴、到臉型,鄔夜雷都不住地在心裡點頭,更是萬分的自得,這樣的一位絕世美人是屬於他鄔夜雷的。每一點都是恰到好處,看得出是老天爺精心雕琢過的。只是臉色太過蒼白了些,唇色也淡了些,還有臉頰旁的那道淡淡的疤痕,看得鄔夜雷的心窩是一陣陣無法克制的刺痛。

  喘了幾口粗氣,鄔夜雷又想到這人昨晚情動時粉紅的頰,水潤的唇,就覺得一股熱氣直奔他的下腹,他趕緊把心底的欲念壓下。鄔夜雷不想承認自己是怕卓如初的,他只是體貼這人昨夜受了傷,需要休養個幾天。等卓如初的傷好了,他可不會再委屈自己。

  就在這時,卓如初睜開了眼睛,調息完畢。鄔夜雷見他有了動作,馬上回神說:“我找了裁衣的師傅,給你裁幾件衣裳。”

  卓如初沒有回應,而是拿起放在身邊的劍站了起來,接著抽出劍,指向鄔夜雷:“去拿你的劍。”

  鄔夜雷愣了下,然後勾起唇角:“你要教我劍法嗎?”

  卓如初不客氣地說:“我要看看你還剩下幾成功力。”

  這句話挑起了鄔夜雷的興趣,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與卓如初相比差了多少,他朝外喊:“拿本王的劍來!”馬上,小天捧著劍進來了。一看卓少爺的架勢,小天送了劍後便立刻退了出去。

  抽出自己的寶劍,把劍鞘丟到軟墊上,鄔夜雷揚起眉:“來吧。”他的劍法不說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

  卓如初手裡的劍毫不客氣地刺向了他。

  “砰!”劍光飛影。

  小天一直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並沒有在門口守著,王爺練劍的時候不喜歡門外有人。在卓少爺出來後,他就馬上進去服侍王爺,卻看到王爺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右手掌,不停地喘著粗氣,滿頭滿臉的汗不說,王爺的手居然還在抖,臉色也很不好。而王爺的劍遠遠地落在地上,看上去好像是被誰一腳踢飛了出去。小天也不敢出聲詢問,只等著王爺下令。過了許久,王爺轉過身,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是沒有看到他,直接走了。

  那一天的事鄔夜雷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提起,每每想到此事,他一半是沮喪一半是很不要臉的自我安慰——卓如初的功夫那麼高,他豈不是可以高枕無憂,不用擔心刺客了?至於自己的功夫跟卓如初相比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這件事,鄔夜雷更是很不要臉地自我安慰道:想卓如初十三歲便出師了,天下怕難有誰抵得過他的武學天分,自己與他相差太遠也是情有可原。這種念頭似乎由來已久,鄔夜雷的沮喪只湧上了那麼一滴滴,便消失殆盡了。

作者有话说:

文文會全部放上來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