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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秘王政谋
作者:蓝宇国主      更新:2016-01-06 15:41      字数:0
  对于那种花散,人们更熟悉它的另外一个名字——鸦片,这种东西在正国已有了四年历史,谁发明的不知道,但正国并不禁止贩运买卖这种东西。

  转眼间就到了清明,清明是我最喜爱的时节,此刻,虽然没有下雨,但天阴着,大地上笼罩了一层白茫茫的雾,雾里看山,影影绰绰,宛如仙境。

  在这样美丽的清晨,我同来子虚郡的四个朋友——陈卓、关筱倩、“地里鬼”、乐无垠一行五人,向浓雾弥漫的山上进发。

  淡淡的,空气中船来一丝酿酒特有的香气,“有好酒!不如去喝点!”“地里鬼”鼻灵眼尖,一眼望见前面一个高悬的酒旗,这旗很别致,通体蓝色,上绣蓝色花纹,隐约可见花纹中的三个大字:梦驼铃。

  光这名字加上周围的景色,就足以让人心醉了。

  我们对“地里鬼”的提议都无异议,于是径直来到这酒家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不大的店面和返朴归真的装饰,店前摆了几张桌子,那小凉棚竟是竹竿上爬满了藤类植物形成的,店中房屋更是奇特——三个小凉亭和一个酒窖。凉亭上淡蓝色的幔帐随风轻舞,亭后竹林蔼雾遮掩,那份情景,若非身临其境,是绝对无法描述出它的幽静、闲适、神秘和浪漫的。

  老板娘是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圆脸大口,皮肤黝黑,一对胡萝卜腿,说话粗声粗气,但当我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我却为她如此绝美的眼神所震撼,她的明眸宛若水晶镶嵌,却又多了一份洞明与冷静,如秋暮之海,似子夜之天,转动中尽察世事经纬,透出经纶世务、指天划地的豪气,又显出红眉傲雪般的冷峻与正义,那双眼的渊博,足以装载三界如恒河沙数的书籍与历史,而它的坚定传递的力量与希望,又能让一个厌世者重新找回生命的快乐。

  不错,这里的一切,都同神秘美丽脱不开干系。

  正当我陶醉于这一切时,不经意间竟看到了一件煮鹤焚琴,背山起楼之大杀风景之事:李温泽正同一帮狐朋狗友坐在其中一个凉亭中湖吃海喝,划拳行令。而且,他已经看见了我们,正用一双贼眼死死盯着我们,仿佛在说:“你们没看见我在这吗?你们来这想干什么?”

  此刻,我们离也不是,进也不是。

  陈卓反应最快,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个酒壶,和一些银两,向走上前的老板娘微笑着道出一首诗谜:“一人一口又一丁,竹林有寺没有僧,女子怀中抱一子,湘江水畔酉时生。”

  老板娘手脚勤快地接过酒壶和银两,到酒缸中打了一壶酒,递给陈卓,同样回了一首诗谜:“客游千里思乡亲,封官报国必成仁,既知高处茱萸少,何必强见步世尘。”

  我们各个一惊,但马上恢复了平静。

  关筱倩不知是想表现,还是为了有点礼貌,向老板娘一抱拳:“远观鹅花鸟不在,西厢小姐谁不爱?口中有口口难开,李家嫁女女不在。”

  老板娘微微一笑:“一女一口又一心,无土何能育坏人?君子立志元应走,行至关中客思深。”

  我与关筱倩、陈卓相视点头,不得不佩服老板娘才思敏捷,但李温泽那草包听得如坠五里雾中,越来越糊涂,再也忍不住怒从心起,猛一拍桌子:“喂!你们几个有毛病啊!在本爷面前装神弄鬼!”

  他这一闹,顿时把我的火气勾起来了,我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两首诗谜:“哼!水中女子多妖娆,以德镇国不用刀,竹林本是众人有,华胥之月乃虫豸。豆子种在山根下,月儿就在半天挂,上山打柴不见木,王里本来是一家。”

  有好笑的神情在老板娘脸上一闪而逝,她耐心笑道:“莫言千里单行难,同舟共济可扬帆,他年我为青帝日,门暮不闭子孙贤。一人岂可独揽权,般般件件明荣耻,见多知广心自远,识得君子笑苍天。”

  我对老板娘的敬佩又深一层,于是恭恭敬敬地笑问:“店主尊姓大名?”

  老板娘依然以诗谜作答:“孤帆千里寻王封,运筹帷幄识政中,君子立足当谋远,神机妙算吾也成。”

  我们听完,向老板娘点头一笑,离去了。只留下李温泽等人翻着白眼。

  “薛孽,你们刚才说的乱七八糟的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地里鬼”向我抱怨,实则想要我说出谜底。

  “别人都听懂了,你为什么不懂?”我对他的发问感到奇怪。

  “地里鬼”双手一摊,“不仅我,无垠也是一句没听懂。”我看了一眼乐无垠,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从头说起,最开始陈卓的谜语的谜底是‘何等好酒’,老板娘回了一首阶梯诗,内藏‘客官高见’。”

  “什么叫‘阶梯诗’?”“地里鬼”皱起了眉头。

  “这是藏字诗中最难的一种,分别取第一句诗的第一个字、第二句诗的第二个字……以此类推组成一句要说的话。”我解释道。

  “那后面的诗谜又是什么意思?”“地里鬼”忙问。

  “筱倩的诗谜内含‘我要回家’,老板娘的诗谜中含‘恕不远送’,后来我的两首诗谜谜底分别为‘汝真笨蛋’和‘岂有此理’。”

  未等我说完,“地里鬼”便哈哈大笑,“薛孽,你真够狠的,让李温泽白挨一顿臭骂还莫名其妙!那老板娘接下来的两首诗谜中又暗含了什么?”

  “老板娘应答我的那首类似七律的诗是首藏头诗,把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莫同他们一般见识’,最后我问她姓名,她回了一首去尾诗,把所有诗句倒数第二个字连起来,正是:王政谋也。”

  “王政谋?这名字也太大气了吧?有点像君主官宦的名字,一个卖酒的乡村女子怎么取这样的名字?”“地里鬼”叫起来。

  “这个女子不简单啊!”我却陷入了沉思,“我们几个的诗谜,千篇一律,都是组字诗,而这卖酒女子却连用了阶梯诗、组字诗、藏头诗、去尾诗四种诗谜形式作答,她的才华,可比我们高多了!”

  “你们就够厉害了!”“地里鬼”逗趣道,“我和无垠听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听懂,更可笑李温泽,挨了骂还不知道呢!”我们都笑了起来。

  然而,那独特的目光却深深镌刻再我的心里,飞入我的梦境,梦里是一片罂粟园,园中婷婷立着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看不清她的面庞,也看不清她的衣衫头饰,只有那一双别样的眼睛,穿过浓浓的雾,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我着了魔似的向那双妙目飞奔,可是,越跑离那目光越远……

  我焦急地呼唤,可那个本就模糊的身影,竟渐渐消失在了广阔无垠的罂粟园,只留下我孤零零站在一片罂粟盛开的艳红中……

  我醒了,窗外的东方呈现出一种鱼肚白,那目光,触及了我心灵最柔软的地方,我第一次感到被那种神秘气息魂牵梦萦的滋味。

  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到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我本能地走出房门,打开大门,想找到出现这种奇怪感觉的根源。

  门外站着一个黑脸大汉,膘肥体壮,一身短打扮。

  “你是谁?站在我门前有事吗?”这大汉我分明没见过,但心中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翻滚。

  “你该认识我,王政谋。”大汉开口笑道,我望了望他的眼睛,那令人神为之夺的目光令我一震。

  这……这怎么可能?可是,他这种无常的变换,反而给我一种怪异的亲切感。

  “你到底是男是女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可不重要!”大汉坦率地开口一笑,“重要的是,我想交你这个朋友。”

  我一惊,惊讶中又混入了大量佩服的成分,在这个人心冷漠,处处陷阱与阴谋的世上,这个人竟主动找上门来与一个仅见过一面的人交朋友,那种勇气令我深深折服。

  当然我也怀疑过他是骗子或坏人也怀疑过我对他有好感的直觉是错的,但是,我相信,这个天下,一直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用真诚打动冷漠的人心,用执着的善良装点得人世更加色彩斑斓,他们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而且我今天就碰到了他们中的一个火种。

  如果因为惧怕坏人整你却又辨别不出谁是坏人而误解别人的好意四面树敌,最终只能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我一直相信这句话。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表现出少有的豪气。

  “爽快!”大汉王政谋爽朗地大笑起来,“走!既然是朋友了,去我的小店喝两盅!我请客!”

  我同他去了,也有了第四个朋友,唯一一个知己。

  王政谋学识渊博,能言善辩而又关心国家大事,同我一样喜欢神秘和做出人意料的事。

  清明后的第三天,当晨曦略显金黄的阳光轻悄悄来到我身旁时,我翻身坐起,但一封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我枕边的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起它,打开,信纸被染成淡淡的蓝色,透着祥和与宁静,蓝色纸上是雄浑壮丽的狂草字体,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我半夜子时前后去城郊的一片坟地。落款果然是:王政谋。

  这家伙真不简单!我心里说,能不被我发现地把信送到我枕边!

  艺高则胆大,胆大则敢胡来。我仗着刚刚恢复了法力,带着几分冒险和猎奇的心理,根本没想到危险,子时一到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了坟场。

  坟场一片荒凉,枫树的叶子伴着风,沙沙作响,将一抹魅影投入到大地宽广的胸怀中。隆起的坟墓旁闪烁着绿色的鬼火,时而跃上一只金红的火球。

  月色如水,王政谋依然是以那壮汉的打扮,双手抱在胸前,像一个傲然挺立在黑暗中的英雄。

  “王大哥,找小弟来有什么事?”我向他跑去。

  “挖坟!”他很自然地吐出两个令我吃惊的字。

  “这不太好吧!”我虽不信神鬼,但觉得挖掘人家坟墓毕竟是对死者和死者家属极不尊敬的,摇摇头想否定他的建议。

  但他这两个字显然不是建议,是命令。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冷峻、严肃,“这关系到你我二人的性命!你不挖就活不了!不信你就试试!”

  看着他那冷酷的目光,我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挖哪座?”

  他向一座不起眼的无碑小墓一指。

  接过他扔过来的工具,我开始奋力挖掘,直觉告诉我,事情很复杂,而我必须听王政谋的才可能有出路。

  随着我的挖掘,一口破旧的棺材在泥土中渐渐突起,反射着月夜的幽光,显出死亡特有的阴冷无情。

  王政谋在挖掘另一座坟墓,这个彪形大汉干起活来干净利落而又异常迅速,他已经打开了棺材盖,从里面取出一本用蓝绸裹着的书。

  这种书的封面极其精致,罕见的丝绸上缝着透明丝绢制成的立体图案。我皱紧了眉头,天下真是什么荒唐事都有,黑天半夜出来被一个人逼着挖坟,打开棺材盖还能找出这么精美的书。

  出于好奇,我也拿起工具打开了被我挖出来的棺材的盖,盖子一开,扑鼻而来的竟是一股花一般的清香,而棺材中所停放的也并非尸首,而是一本与王政谋手中同样精美的小书,只不过我这本的封面是黑绸做的。

  我将书拿出来,怡人的芳馨立即四散开来。这本书中会记载些什么呢?带着这疑问,我翻开手中的小书。

  然而,我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挪到它上面去,一阵狂笑声由远而近疯狂扫来……

  这怪笑钻入我的耳朵里,我的脑袋顿时疼得要炸开,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幻觉,“不好!”我心中暗叫一声,这可能是一种把法力隐藏于声音中的法术。怎么办?

  就在我思索对策时,那声音忽然消失了,我抬头一看,一个水晶光罩正出现在我的周围,声波碰到光罩,立即被反弹了回去。

  “怎么样?有两下子吧?”王政谋,这个壮汉正向我得意地微笑。

  “有你的!”我向他一竖大拇指,从怀中掏出一个鬼脸面具戴上,若有坏人来了,至少可以吓唬他一下。

  一道蓝色火光飞旋而来,速度由快到慢,高度由高变低,最终触及地面,化作一个人形,是姚记!

  此刻,姚记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一身庄重的淡蓝色复兴神教大祭司神服,神情肃穆,手中蓝水晶魔杖托盘上的宝石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你们这两个叛徒!说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来这里找取当年的资料!把日志还给我!”姚记用水晶魔杖向我们一指,眼中快喷出火来。

  “不给!当年你用这东西干了些什么?我不能让你再祸害三界了!”王政谋态度坚决,我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凭着对姚记没什么好感,也顺水推舟地说:“政谋说的对!这东西决不给你!”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姚记眼中杀气一闪,魔杖重新指向我们,顿时,托盘上的宝石上蓝光闪烁,宝石越来越亮,蓝色的符文如狂长的藤蔓,从宝石中央向四周疯狂扩散,围绕自身形成一个蓝色光球。忽然,宝石上的符文发生了异变,一道蓝光从光球中冲了出来,带着强大的破坏力量冲向我们。

  “这是一门复兴神教教主北君小花龙新创的法术‘绝崦苍天’,只有一种法术可以对付它。”早在姚记的蓝光向我们进攻之前,王政谋就知道了他在用的法术的名字。

  “什么法术?”我急切地向政谋询问,或许这种法术我会。

  “复兴神功,复兴神教的镇教之宝。你会吗?”王政谋抬眼望向我,他的眼中第一次多了几许无奈。

  “这……我……”我顿时像泻了气的皮球,我连这法术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那我们也不能等死!”王政谋明显看出了我的沮丧,用满含**的话语鼓励道:“我们各展平生绝学,或许会出现奇迹!”

  我半信半疑,我现在所能施展的最厉害的法术便是“神龙飞天”,虽然依我现在的实力,施展它已封闭不了我自身的法力,可是我已经用它同姚记交过手了,而且明显落了下风。可如今姚记已主动向我们发动了攻击,若不应战只有死路一条!

  拼了!我心一横,正想以“神龙飞天”相迎,不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个刚毅而有磁性的美妙声音:“真是好法术!”

  一团粉色光一闪,一道黑光直冲天穹,就在刹那间,黑色光忽然化为无数光柱,每一个光柱又渐渐汇集成一个黑色光点,一把黑色长剑粉衣人手中飞舞,黑色光点上有血红色光一闪而逝,黑色光点顿时化作无数个小骷髅,与此同时,空中乌云密布,无数道闪电划过,惊雷轰鸣,每一个小骷髅都挟住一片乌云、一道闪电、一个惊雷,飞一般向姚记冲去。

  姚记脸色骤变,眼睁睁看着蓝色光和蓝光球被骷髅吞噬,然而,仅仅蓝光似乎不能满足骷髅的胃口,它们头一转齐向姚记冲去。

  蓝宝石再次发出强光,强行突破周围阴森诡异的气息,分散成无数光柱直接击向各个小骷髅。

  粉衣人丝毫不惧,黑剑一挥,忽然间地动山摇,从大地深处爆发出无数道黑色强光,这些黑光破地而出后,纷纷汇入各个小骷髅之中,使得小骷髅的实力大增,一举粉碎了蓝光的进攻,并将蓝光的力量吞噬转化为自身力量。

  姚记一连用蓝光反击了十次,但每次都被骷髅轻易吞噬,反而增加了敌方力量。终于,不厌其烦的粉衣人又一挥手中剑,无数小骷髅由分而合,组成了一股血色洪流,如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向姚记袭来。

  只听姚记一声惨叫,瞬间就淹没在洪流之中,洪流一闪而过,再次映入眼帘的是浑身鲜血、满眼惊恐的姚记。

  “你……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姚记的声音宛若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遇见了强盗,极度恐惧。

  粉衣人戴着秃鹫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面具反射着幽冷的月光,“你不知道这很正常,这法术是我自创的!”

  “什么?”这次吃惊的可不止姚记一个人,我和王政谋也同时喊出了声,法力达到什么程度的人才能创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法术?姚记的声音已极度恐惧、绝望,“求你,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没有杀你的意思。”粉衣人微笑道,“在下无法,手中涵宇神剑,刚才我用的法术叫‘八拳战天诀’,是我根据武术中的八拳和法术中的复兴神功改编而来。”

  顿了顿,粉衣人又看着姚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不就是那个被神界云宫赶出来的幸福之神嘛!我警告你,依我现在的实力,同天帝、北君抗衡不成问题,请你不要自不量力!”

  姚记本来情绪低沉,但听了粉衣人无法的最后一句话,精神为之一振,沉思片刻回答:“无大学士能有此心自然很好,但在下必须奉劝一句:刚才学士大人把浩然邪气从地底引出之后并没有直接汇入你的体内,反而汇入你的法术中,这样虽然使法术的力量猛增,却也大量消耗自身灵力,使防御能力下降,容易让天帝尤其是北君那个老狐狸钻了空子……”

  “这个我自然知道,以后我会改进的。好了,今天本学士不想开杀戒,你走吧!”无法不耐烦地向姚记挥挥手。

  “好,好。”姚记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而去。

  我这时才敢翻开手中的黑色小书,第一页,一行流畅的字体令我一愣,这分明是神界才有的新体诗!而且最后的三句,姚记对我说过!

  我是游子,

  你是蓝天,

  我是你的枷锁,

  是幻影中迷失方向的帆船,

  是黯夜中阴霾笼罩的陆地,

  是千亿年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我们不是清尘浊水,

  也注定不能黄泉碧落,永不相见,

  可是,我还能拿什么,

  偿还对你一生的亏欠?

  时间在宇宙闪耀的光辉中纷飞流转,

  把你我的故事,

  装桢成那篇褪色的寓言……

  这本书,一定和姚记说的“记起了什么”有关!

  翻到第二页,我更愣了,上面写满了怪异的、我不认识的文字,画着些莫名其妙的线,再向后翻几乎全是这些东西有些书页上还用绿色笔做了简短的批注,字我倒认识,可内容我实在理解不了,什么“一切”、“重新实验”、“彻底失败”,有的书页上只是批了几个问号和几个惊叹号。

  再看王政谋手中那本,也全是这些东西,甚至连批注的字体都是一样的。但他手中书的第一页上的字却让我大吃一惊,那是三个问题,是我在绝望洞天就已经见过的三个问题:

  什么东西给你三界也不交换?

  什么是天下最痛苦的事?

  什么地方是每个人最想去的,而又是每个人最不想去的?

  我努力想思索出点什么,头脑却被一种诡异的气息充盈,这严重干扰了我的思维,导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离我越来越远,一种莫名的恐惧却渐渐向我逼近。

  “你们能看懂吗?”无法耐心地等着我们看完。

  我和王政谋对视一眼,无奈地同时摇了摇头。

  没想到,无法立即在我们手中抢走了这两本书,“我能看懂,给我吧!”

  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无法早已化作一道黑色光线,消失在了这黯夜里。

  “不好!”王政谋突然叫起来,“人命关天!不能给她!她这个变态的家伙为了那变态的感情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一定会将它交给……完了!”说完身形一晃,飞也似地追去了。

  我本想跟上王政谋,可依我当时的能力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王政谋就这样暂时“消失”了。

  直到十多天后,我还一直在想那个神秘的王政谋、那个叫无法的女学士以及那两本离奇的日志,一次又一次去那个已没有“梦驼铃”酒家的地方,思索着那些神秘的话语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