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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捉刀代笔
作者:蓝宇国主      更新:2016-01-06 15:42      字数:0
  后来碰到谙熟小道消息的“地里鬼”和陈卓、关筱倩二人,我把这一切编写成一个短故事拿给他们看。

  “老天!有你的!连无法和姚记的玩笑也敢开!”“地里鬼”嘴张得快吞下天空,然后一吐舌头,惊诧地望着我。

  “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我双手一摊,肩膀一耸,“都是假的!”

  “你这小子!你知道无法和姚记是谁吗?”“地里鬼”大惊小怪,在我面前假装渊博。

  “我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我很不在乎地说。

  “我的天啊!我告诉你,那个姚记,是神界通缉的要犯,他原来在三界法术排行表上排第四十八,现在估计进入三界前五了。”

  “为什么?”我打断他的话问。

  “连年战争,三界法术厉害的人总是自相残杀,原来排在前五十的都剩不到五个了!”他的话把我们三个全都逗笑了。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别笑,“至于那个无法,更厉害,文武双全还会写诗,知识异常渊博,被三界冠以‘大学士’之称,人们都说此人是三界第一聪明人,估计法术都在天帝、北君之上,你还敢说人家从你手中抢书?哼!要我看,你去给人家打扫茅房人家都不要!”

  “你可别过早下这样的定论。”我提醒“地里鬼”说,“人的一生变幻莫测,说不定哪天我真成为无法的手下也未定。”

  “你武功都不会,文也学得不是那么出类拔萃,恐怕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愿同他争辩些什么,依然决定把我会武功法术的事实隐瞒下去,只等待时间来抹平一切。

  但这一切对我的影响很快过去,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父亲有一手做棺材的好手艺,勤恳朴实的他通过四十年的努力终有所成,开了一家很大的棺材铺。常在棺材铺,我看惯了生死,变得出奇地现实,但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再现实也少不了一股闯劲,我决定自己开一家店铺。但我不敢盲目去做,也不满足于父辈的那点经验,我必须把父辈的那点理论加上点自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一定要在实践中自己摸索。

  为了获取经验,我找机会买通一个熟人,让他趁着一个机会,将我推荐到一个生意做得比我父亲大的人——李诺澌手下当小厮。

  李诺澌比我大十三岁,我执意叫她阿姨,她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诺澌是一个亲和典雅的女人,一袭白衣如雪,两注秋波若泉,俏丽的面庞似中秋满月,窈窕的身姿是湖畔垂柳,于绝世的美丽中又透出一种成熟与高贵,更隐隐有一种坚定的气质在他身上回旋环绕,似乎一切困难都必须向她竖起白旗。

  连我这个公认的木头人也看她看得醉了,深深陷入她那强大的魅力中不能自拔,整整一天昏昏沉沉不知所终。

  诺澌是善良出了名的,她做药材生意,自己也精通医术,走到街上若发现门前挂着“贫病不计”招牌的药铺,十有**是她开的,面对这样一个优点比比皆是的阿姨,我有时真不知该怎么做,难免有些窘迫。

  诺澌有丈夫,令我吃惊的是他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李温泽,李温泽长得非常英俊潇洒,但大多数人评价他的相貌不及我,我听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徒然外表好看有什么用?我对李温泽的评价只有两句谚语:“绣花枕头一肚子草,驴粪蛋子外面光。”

  更快地,我发现李温泽根本不是商人的儿子,他没有任何亲人,除了诺澌。

  对于爱情,我过于冷静、谨慎,以致于达到排斥的程度,由于李温泽,我更加相信爱就是伤害,但诺澌却一味地向他奉献,一直用所有的包容去爱那个李温泽,像一位母亲疼惜自己的孩子一样,无怨无悔地照顾他,不求回报。

  不用说,对此种做法,我一万个反对。

  “薛孽,”那一天,李温泽一脸笑意地站在十六岁的我面前,那俊美的笑容中含着卑鄙的虚伪,让我又震惊又恶心。

  “有事吗?”我强忍住心中的反感,尽量对他有点礼貌。

  “喂!我们合伙,给我姐姐一个惊喜怎么样?”李温泽一直叫诺澌姐姐,而且叫得特别亲切,仿佛诺澌真是他姐姐。

  “你想干什么?不会拉着我去抢当铺吧?”我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小我一岁的人,女人们都说不能嫁给比自己小的丈夫,如今我算明白了,正因为李诺澌大了李温泽十四岁,所以李温泽总不懂事,什么事都依赖诺澌,不肯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不说,还整天给诺澌闯祸。

  “你怎么不往好处想?”李温泽一脸埋怨,责备我道,“我以前尽拖累姐姐,这次适逢考官,我考个状元回来让她高兴高兴!”

  “就你?”我本不想说这么伤人自尊的话,但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的确,依李温泽的能力,别说考状元,想进考场都难。

  他并没有沮丧或生气,反而一脸希望地面对着我:“考不上状元,考个官也行啊!我做不到,可你能做到啊!”

  我这时才明白他的意图,这家伙想让我帮他作弊!

  于是我严厉地回答了两各字:不行!

  “喂!你自己与冰凝有仇,不能考官,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你的心胸就那么狭隘吗?自己不好就看不惯我姐姐好!连个忙也不肯帮我!连个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损人不利己!”李温泽赌气转过身不去看我。

  我深深叹口气,解释道:“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这世上人人想做什么就都能做成功,那无奈二字为什么会存在?考官这件事,难办之处很多,其一,作弊于法于理都不容,让人发现罪名不轻;其二,你也知道冰凝与我有仇,他要是在考场上看到我,必定会找我麻烦,到时牵扯出这件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其三,你能保证自己有进考场的资格吗?”

  “你成天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结果还是成天摆脱不了别人的算计!”李温泽嘲弄我,“放心,没人知道你替我考,根据可靠消息,这次的监考是六王爷,他不认识你。我好歹也是贵族学堂的,难道连进考场的资格也弄不到手?行了!我姐姐对你,都像亲儿子一样了!你这次就当报答她还不行?”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可不一定能考上状元!”为了诺澌阿姨,我答应了他,但总不忘谨慎。

  “谁叫你考状元了!依你的才学,好歹写点也比我强!”见我答应了,李温泽十二万分地高兴,“说定了!不许反悔!”

  “这你放心!我马上去找李阿姨,向她请假!”我说着转身要走。李温泽鬼笑着拦住我,眼中异光一闪,“不用了,这件事我来办!可要记住,我们刚才说的事对任何人都必须保密!”

  三天后,我如约踏进了考场。果然,监考是六王爷,他没见过我,自然不知道我是个“冒牌货”。

  我并没有感到紧张,只是把一切当作了游戏,一页页的纸在我面前翻开,一道道的“难关”被我攻克,拿着手中寸长的笔,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我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一页页的纸被收走,我意犹未尽。反正以后没有进考场的机会了,这次就尽情享受这乐趣吧!

  出了考场遇见李温泽,我告诉他我的天文、地理、文章、术算(当时考的所有项)都答得可以,发榜后他大约可以去做一个小官,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只能确定考上了。那时觉得自己的成绩应该在所有考上的人中占上中等。

  对我来说,快乐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只留下经验、痛苦和教训,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依旧做李诺澌的小厮,勤恳谨慎地做事。

  诺澌不久后又领回一个女孩跟在她身边,这女孩叫星幻阳,别人都说她长得漂亮,可我实在看不出她美在何处,比我的诺澌阿姨可差远了!

  幻阳很活泼,缺乏诺澌那种静如止水的气质,凡事都往好处想,做事特别大胆,我很不欣赏她这么外向的作风,总是躲着她。

  但她却总是想办法接近我,一双眼睛闪动着别样的光辉,同我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拧出水。

  不知为什么,我对她越来越恐惧,见了她就仿佛见了鬼,不由自主地腿就把身体带到远离她的地方。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可那一天,我取回诺澌那里的琐事帐本,回家计算这一个月的支出时,冷不防一封折叠的信从中掉了出来。

  或许又是这善良的诺澌的鼓励,我心中百感交集,涌动的暖流瞬间温暖了冰冷的屋宇,诺澌阿姨做事细心,更了解我,她知道我内向的性格,总是通过写信鼓励我努力进取。

  我仿佛坐在严冬的火炉旁边,心怀感激而虔诚地将信打开,仿佛一名教徒打开了教中珍贵的著作,迅速地看完,但是,在放下信的那一刻,我浑身冰冷,似乎在雪山上掉进了冰窟,又仿佛立刻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这是幻阳写给我的一封情书!

  大概极少有人发现写给自己的情书后会像我这样的,可我是一个特殊的孩子,因为母亲,我从小对女人有偏见。

  这一夜,我没能睡着,更无心去计算什么支出,我思索着如何处理这封打乱我平静生活的情书。

  我对她惧怕、没感觉,我必须把真相告诉她,我不爱她,就不能让她浪费过多的时间在一件无用之事身上耽误她自己。我开始动笔写回信,信的内容我现在已经忘记,只记得措辞很严肃,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她没感觉,甚至编了个谎数握已有喜欢的人。

  写完信,望着东方有些鱼肚白的窗外,长河已落,晓星将沉。

  到诺澌家的时候,天还尚早,我正遇见幻阳开门出来,就从帐本中抽出回信给她。

  她接过信时的神色有些欣喜,我心事重重地走到房间里,等诺澌到来。

  忽然,星幻阳跑了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尖利的目光和一连串质问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薛孽,你为什么会喜欢陈卓呢?难道你不知道,你们都是男人吗?”

  我大吃一惊,拿过信一看,顿觉尴尬万分,原来昨夜我在昏昏沉沉中在信上本是留了空格准备编一个名字填上的地方不知怎么写上了陈卓的名字!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将错就错,于是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地说:“对,我喜欢的就是陈卓,我不管什么男人女人,有了陈卓我就不会再爱别人!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只希望我们做两个萍水相逢的君子。”

  幻阳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早已转身离开了。

  时间逝去得太快,一转眼便到了发榜的日期,李温泽瞒着诺澌去考官的事被我告诉她了,由于我正忙于置办一些用品,脱不开身,诺澌打发幻阳去看一下李温泽考得怎样。

  平时办事快手快脚的幻阳去了半日还不见回来。此刻,我们已经吃完了午饭,我正叫车夫把一捆草药从车上搬下来。门外,幻阳失魂落魄,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两眼直直一直向前走,一个伙计喊了她一声,她竟没听见!

  我皱紧了眉头,她这是怎么了?李温泽没考上?还是他和我作弊的事泄露,官府找他麻烦了?如果是后者,那岂不糟糕?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偷偷跟在幻阳身后,她走进了李诺澌的房间,我则躲在窗下,耳朵努力捕捉屋内的一切声音。

  “幻阳,怎么了?小泽考得怎么样?”诺澌见幻阳这反常的样子十分奇怪,让她坐下,又为她倒了杯茶水,“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李温泽要我给你的。”幻阳动作僵硬地举起手中的一封信,目不转睛,一句话好象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毫不连贯。

  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李温泽见没考上,一时想不开,自杀或者逃跑了吧?这样的时历年考官都有啊!他临走前把一封绝笔信给了幻阳,幻阳一个女孩子,自然阻止不了他。

  如果是那样,我可是万死难赎其罪了,虽然依我的能力按理能考上,可正国的官吏如此**,难保他们不把我的名次给了别人。哎!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他!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而劝他别考了呢!这下好了!这场悲剧成了我造成的了!我这一生良心都不会安宁的!

  诺澌看完信,泪水划过苍白的面颊,簌簌而下,她紧紧握住这封信,声音呜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让我一个人……”

  听到这些话,我证实了我刚才的判断,内心痛悔不已,自责不停,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我!李温泽再坏,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这等于间接杀了一个人!一切的一切只因我考虑不周,诺澌阿姨这样伤心,责任也有我一份!

  李诺澌忽然停止了哭泣,她似乎沉思了片刻,将信狠狠向桌上一摔,声音愤怒已极:“好!你不仁,我也不义!告诉大家,以后李温泽不许进我们的门!”

  这话又使我疑惑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温泽到底怎么样了?

  诺澌说完,愤然走进内室。

  我冒着风险走了进去,看见那封信,抓起来,浏览了一遍,竟是一封休书!

  我现在的感觉已不是自责,而是愤怒、疑惑,看了一眼身边的幻阳,我一把拉住她奔出门去。

  “喂!你带我去哪?”幻阳挣扎着想挣脱我的手,我却一直把她拽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向她扬了扬手中的休书,“李温泽怎么了?没疯吧?”

  幻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仿佛一个初学绘画者画的一幅又一幅白描山水,她终于开口了:“那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李温泽考中了状元,要娶丞相冰凝的女儿冰游,他不要诺澌姐了!”她的声音第一次生硬、悲伤、无奈又无助。

  “什么?李温泽中了状元?”我忍不住喊出声来,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丞相冰凝见他才学、相貌俱佳,欲招为婿,他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我去找他,他只叫手下人给了我一封休书,我气急了,想闯进去,不想他手下的打手抓住了我,打了二十板子!”似乎是第一次吃亏,幻阳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我此时不知是气是恨,自己怎么那样没脑子!逞一时之气,被人牵着鼻子走,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干的尽是一些亲痛仇快之事!

  人啊!年轻时做事总是欠考虑,甚至一“热血沸腾”就不走脑子。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支走幻阳,我怒发冲冠。李温泽!你这个畜生!你骗我帮你走上一条成功路,还口口声声说为了诺澌!可最终呢?你却以一封休书,打发了今生最爱你的人!哼!你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可以因为诺澌为你考官,成全你的前途。可我同样可以为了给诺澌讨回一个公道,让你付出代价!

  我咬紧牙关,握着拳头,回头直奔相府。

  “薛孽!你干什么去?”不料,迎面一个高瘦的美丽女子叫住了我,“诺澌阿姨……”

  “你想去干什么?”诺澌看见我的神情,已猜到了十有**。

  “此次考官,李温泽利用我为他作弊,让他考上了状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去大闹相府,将此事捅出去!阿姨,那封修书之时因我而起,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我怒气冲天地叫道。

  “站住!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诺澌一脸伤感,却又一脸坚定,“让冰凝知道了你进考场,后果又如何?这件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管了,由我解决。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件事绝对保密下去,能做到吗?”

  “一定!”我认真地回答,却怎么也想不通诺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