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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兄弟情重千金
作者:看见年轮      更新:2016-01-31 19:34      字数:0
  杨琛与宇文雪兄妹到了止戈殿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脸上的笑都有些僵住。

  但见母皇的四位男侍已经全数到了,按身份位次坐在厅中,肃然无声。

  这场面说起来真有些尴尬,要按辈分来论,那几位是兄妹俩的长辈才对,可在宫中,有时候是不能论辈分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像是“妾”,而兄妹俩乃是嫡子嫡女,自然高贵。

  因此,他们两个一进来,四位男侍便起身了。

  杨琛与宇文雪一个眼色,好歹是中规中矩地问了个好。

  宇文雪正想找个理由先进去,却见赵全那微胖的身躯走了出来。

  赵全先行了一礼,才道:“王爷有些身子欠安,几位且先回吧。王爷吩咐,日后的晨昏问安便也都免了。”

  四位男侍面面相觑,赵全神情动作具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但一句“干巴巴”的身子欠安,便是连多余圆柔的几句都没有,可见,在里面那位的眼里,便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们的。

  赵全说完,又对着杨琛与宇文雪道:“两位殿下也不必进去了,王爷还未起呢。”

  无论心里是如何想,在赵全恭谨的注视下,不消片刻,止戈殿便又恢复了冷清。

  叹了口气,赵全想,王爷让他挑几个可靠的人,人是不缺的,可如何将人不着痕迹地调来,不惹人侧目以至于联想到些什么才是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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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高侯韩锷是宇文恪的表弟。老弓高侯与宇文恪的父亲宇文谨俱战死于十六年前长平一役。

  韩锷弓马娴熟,熟读兵书,本也可成为一员虎将。但他的母亲也就是宇文恪的姑母,见过宇文一族太多的战死沙场,又亲身经历兄长与丈夫的悲剧,怎会再让她的儿子入军中,于是韩锷只得继着爵禄,在京中走马章台,游冶玩乐,做个富贵闲人。

  这不,这寒冬时节非要办什么诗会,分明一个粗人忽然附庸起风雅来了。

  季常到闻香阁找到韩锷时,不出所料,其他地方前来赴会的才子们都在吟诗作对,而这一屋子的人正在喝酒划拳。

  “呦,子义兄怎么来了?”韩锷满脸怪异的笑,让一群人都有点激动。

  “我不能来?”季常斜了他一眼,找位子坐下,“这位子难道不是空给我的?”

  韩锷笑得更欢:“当然是空给您的,我就是怕一会你跟我哥哥打起来,我不好偏帮啊。”

  “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唯恐天下不乱,你放心,你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好戏。”季常淡淡的冷哼。

  “那可不一定,”宇文恪的声音在门口想起,他推门进来,“子义,你不知道后宫里的人都有些小心眼吗?”

  没有错,赵全口中身子欠安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宫墙之外。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韩锷笑得前仰后合:“子义兄真是绝了,虽然你说得是事实,可天下间敢这样说我哥哥的也只有你了,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哥你快来坐。”

  “敬之本就无心插手政事,眼看他要被拖下水,我只好出此下策。”季常冷眼扫过宇文恪,眼带讥诮,“再说了,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提了大选的事,你会这么快见到连回来这么大事情都没有跟我们通过一声气的皇夫大人吗?他这是不想认兄弟了。”

  宇文恪环视了一群,笑笑:“过分了啊,想置我于不义,兄弟们可不会信。”虽是如此说,他还是解释了几句,“前两天是真忙,这不一闲下来,我就来找你们喝酒了吗?”

  “哥哥要让兄弟们信,先自罚三杯吧!”韩锷等人岂是好糊弄的,起哄着倒了满满三杯‘冽怀浆’,这是镜国最烈的酒了。

  宇文恪无话可说,干脆利索地端酒便饮。

  “慢着,”季常夺下他已到唇边的酒杯,“兄弟们太便宜他了,他一向好酒,这哪里是惩罚,奖励还差不多。不如让他把搜罗的好东西给兄弟们分了吧,这家伙一向眼光又毒又挑剔吗,又有搜罗私藏的习惯,想来我们都能得些宝贝。”

  宇文恪心一跳,这不是季常的正常反应,他是知道了什么吗?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季常,然而季常并不看他,他未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垂眸间恢复了笑意,道:“子义不说,我也给兄弟们备了礼物的,哪能不念着大家。倒是子义这家伙,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如今却也知道揽财了,这倒罢了,还居然要公然给我扣绿帽子,你们说说这是兄弟行径吗?”

  一群人说说笑笑插科打诨聊了许久,韩锷正待说什么,却见季常给了他一个眼色,他知道季常与表哥定是有正事要谈,于是打个哈哈,站起来道:“洛西姑娘也该出来献舞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打着子义兄的名头才把她请过来的,快看看去。”

  都是在京里混成了精的人物,哪里没这点眼色,瞬时就走得干干净净。

  “说吧,非逼着我出来干什么?什么时候给我想办法把大选的事搁下?”宇文恪问。

  季常喝了口酒,慢悠悠地抬眼看他:“你身体可好些了?”

  宇文恪苦笑:“你果然猜到了。”

  “知秋离京两年多,都道他云游四海,遍尝百草准备著医书去了,我也这样认为过。可是,”季常冷笑,“敬之,我不巧知道他找你去了。本来你们是好友,他找你也没什么。可一个杏林高手去找他的元帅好友,却要瞒着所有人,这便有问题了。我就想,定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让洛知秋都两年都未归的,又岂会是寻常疾患,敬之,你怎么了?”

  “从小父辈们就夸你心有七窍,你确实不负这样的溢美之辞。”宇文恪叹口气,没再掩饰倦意,“子义,不是任何病,你可知道传说中东具一国的血咒吗?原来,竟真的有。”

  季常显然知道血咒,脸色顿时更加难看:“我原以为,你如今回来是病好了…”

  “我要死了,”宇文恪咳了声,“总要安排一下身后之事。我不敢与你通信,讲真格的,哪里有瞒得过皇上的事,你知道了,她能不知道吗?我并不愿你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