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SACRIFICE
作者：羽宸寰 更新：2016-02-22 22:42 字数：0
天空的盡頭被即將替換下黑夜的太陽暈染一片朦朧的鵝黃，淡淡地掃在天空與地平線的交界。
白晝之後便是黑夜，黑夜褪去便是黎明，從地球形成的第一天起直到毀滅這個規律雖不更易卻非永恆。如同生命、如同週期、如同每一個從大爆炸形成的星球，有開始，就有終止。
橫越大海的直升機持續著螺旋槳高速運轉的聲音，機艙內除了駕駛只有兩個從一開始便相互對視的人。
「……」
面罩下銳利的雙眼，牢牢釘在超人的臉上。
擒獲小丑的那晚原來還疏漏了一樣東西，一樣小丑交到男人手裡，裝著紅色氪石項鍊的鋁合金手提箱。
《聖經‧啟示錄，第十三章第十六段》
And he causeth all, both small and great, rich and poor, free and bond, to receive a mark in their right hand, or in their foreheads: And that no man might buy or sell, save he that had the mark, or the name of the beast, or the number of his name. Here is wisdom. Let him that hath understanding count the number of the beast: for it is the number is SIX hundred threescore and SIX.
他又叫眾人，無論大小貧富，自主的、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者在額頭上受一個印記，除了受那印記的有了獸名或有獸名數目的都不得買賣。這裡有智慧或聰明的可以計算獸的數目，因為這是人的數目，他的數目是──六、六、六！
六六六，開啟手提箱的密碼；六六六，象徵撒旦的數字。
就像宙斯交予潘朵拉，那只不能被打開的盒子，一但開啟便將疾病與災禍釋放。希臘神話中的潘朵拉，是無知的，然而眼前的人卻在明知紅色氪石的作用下仍將其戴上，消抹一切的超能力，墜入邪惡，遁入黑暗……
「回答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從許久前便開始積累的煩躁，滿滿地充斥胸口。
不懂，他時不時出現在高譚市上空的原因。
不懂，他不斷追問為何不願與之聯手打擊罪犯的理由。
不懂，他明知有害卻仍觸碰氪石的愚蠢。
不懂，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
直視超人的雙眼，兩手揪著他的衣領兇惡逼問：「回答我！」
「你，我的答案是──你！我最愛的……黑暗……騎士……」目光溫柔凝視著隱於面罩下的眸子，自嘲回應：「只可惜，我終究只能靠近……卻，無法擁有。」
苦澀的笑，彷彿被紅酒暈染的白色桌巾，在男人的臉上，擴散。
為了追逐黑色身影而犯下的罪無可饒恕，不可能被秉持律法與正義的騎士赦免。於是無論靠得多近，哪怕已是觸手可及的距離依舊只能失去，依舊無法真正懷抱眼前脆弱卻堅強的靈魂。
是小丑卑劣的詭計，更是他醜陋的私慾。
原來，被拒絕的難受，是因為在乎；原來，拒絕只有肉體的關係，是因為心痛；原來，無論超人對蝙蝠俠或克拉克‧肯特對布魯斯‧偉恩，深埋心口不敢輕易碰觸的寶物，叫愛情。
下一秒，直升機內的男人在對方察覺意圖前拉開艙門，笑著讓自己被強勁的風吸離，以９.８０６６５ｍ／ｓ２的重力加速度向地表墜去。
就像臉上有兩道猙獰刀疤的小丑說的，墮落永遠比秉持正義容易──
只要有重力。？ ？ ？
黑色的身影在僅僅一秒後隨著男人奔出直升機的機艙，垂直墜落。
強勁的風宛如刀子般兇狠颳在臉頰，記憶布料製成的披風在平時雖有滑翔翼般滑行與緩衝下墜力道的功能，卻終究不是能讓人從數千英尺安全回到地表的降落傘。
收起披風保持筆直的身形，讓蝙蝠俠在短短幾秒的時間便追上早一秒跳出直升機的男人。
然後，牢牢抱住。
「傻瓜。」
唇，緊緊貼上另一個人的唇，無視那人滿臉的錯愕與驚恐。
原來，潘朵拉急急關上的盒子裡，留下的，是希望。
原來，埋在男人心裡的秘密，是愛情。
與他深藏心底，一模一樣的秘密、一模一樣的──愛情。
於是，終於坦承了自己的心，說：「我，愛你……」
上帝若罰你的罪，我與你一同懺悔；上帝若降災於你，我亦與你同受。
以愛神阿芙蘿黛蒂之名起誓，哪怕是死，也願相隨。
下墜，以無法想像的速度。
緊抱，沒有超能力的、平凡的，人。
「不、不可以──不可以──」
躍出地平線的金黃球體將溫暖與光明賜予地球，一如從億萬年前便已開始的規律，直至地球冷卻抑或它的毀滅。
男人抱著緊閉雙眼的騎士崩潰狂吼，不在乎以死亡贖清自己的罪，卻怎能讓心愛的人走入冥王黑帝斯的國度？
卻違拗不了地心引力，向著地表、向著死亡，迅速靠近。
「不可以──」
裂肺痛吼，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
「不──」
金色光芒公平地灑落在地球向陽面的每一處，也灑在距離死亡不到一百五十英呎的兩人身上。
瞬間，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體內迸炸。
炸破束縛、炸破封鎖、炸破氪石對他的壓制，重拾所有的超級能力。
重拾，拯救愛人的能力。？ ？ ？
吻，落在蝙蝠俠的唇上。
猶如童話中喚醒睡美人的王子，輕喚被雙臂緊緊抱住的人：「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想知道，面具下的容貌；想知道，他愛上的人，真正的模樣。
緩緩睜眼的人，看著安然無恙站在建築物頂樓的超人和自己，微笑：「還沒發現嗎？」
「發現？」
摘去蝙蝠俠的面罩露出布魯斯‧偉恩的臉孔，用著大富豪一貫慵懶迷人的語調勾著超人的後頸，說：「跟我上床就讓你訪問如何？克拉克‧肯特先生？」
「先生？偉恩……先生？」
以為，自己愛上了兩個人，一個屬於光明的天之驕子，一個隱身夜晚的黑暗騎士。卻原來自己愛上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讓他淪陷著迷的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克拉克。」惡作劇的笑，悄悄爬上布魯斯‧偉恩的嘴角。
克拉克紅著臉，說出那個誘惑的夜晚來不及答覆的一句：「我、我願意。」
La mia vittoria
ormai t’ha data a me!
Il mio fuoco ti sgela:
“Turandot”!
我的勝利
使妳成了我的人！
我的火焰將把妳融化：
答案是──杜蘭朵！
融化冰的火，是卡拉富。
得到黑暗騎士的，是他。
白晝之後便是黑夜，黑夜褪去便是黎明，從地球形成的第一天起直到毀滅這個規律雖不更易卻非永恆。如同生命、如同週期、如同每一個從大爆炸形成的星球，有開始，就有終止。
橫越大海的直升機持續著螺旋槳高速運轉的聲音，機艙內除了駕駛只有兩個從一開始便相互對視的人。
「……」
面罩下銳利的雙眼，牢牢釘在超人的臉上。
擒獲小丑的那晚原來還疏漏了一樣東西，一樣小丑交到男人手裡，裝著紅色氪石項鍊的鋁合金手提箱。
《聖經‧啟示錄，第十三章第十六段》
And he causeth all, both small and great, rich and poor, free and bond, to receive a mark in their right hand, or in their foreheads: And that no man might buy or sell, save he that had the mark, or the name of the beast, or the number of his name. Here is wisdom. Let him that hath understanding count the number of the beast: for it is the number is SIX hundred threescore and SIX.
他又叫眾人，無論大小貧富，自主的、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者在額頭上受一個印記，除了受那印記的有了獸名或有獸名數目的都不得買賣。這裡有智慧或聰明的可以計算獸的數目，因為這是人的數目，他的數目是──六、六、六！
六六六，開啟手提箱的密碼；六六六，象徵撒旦的數字。
就像宙斯交予潘朵拉，那只不能被打開的盒子，一但開啟便將疾病與災禍釋放。希臘神話中的潘朵拉，是無知的，然而眼前的人卻在明知紅色氪石的作用下仍將其戴上，消抹一切的超能力，墜入邪惡，遁入黑暗……
「回答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從許久前便開始積累的煩躁，滿滿地充斥胸口。
不懂，他時不時出現在高譚市上空的原因。
不懂，他不斷追問為何不願與之聯手打擊罪犯的理由。
不懂，他明知有害卻仍觸碰氪石的愚蠢。
不懂，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
直視超人的雙眼，兩手揪著他的衣領兇惡逼問：「回答我！」
「你，我的答案是──你！我最愛的……黑暗……騎士……」目光溫柔凝視著隱於面罩下的眸子，自嘲回應：「只可惜，我終究只能靠近……卻，無法擁有。」
苦澀的笑，彷彿被紅酒暈染的白色桌巾，在男人的臉上，擴散。
為了追逐黑色身影而犯下的罪無可饒恕，不可能被秉持律法與正義的騎士赦免。於是無論靠得多近，哪怕已是觸手可及的距離依舊只能失去，依舊無法真正懷抱眼前脆弱卻堅強的靈魂。
是小丑卑劣的詭計，更是他醜陋的私慾。
原來，被拒絕的難受，是因為在乎；原來，拒絕只有肉體的關係，是因為心痛；原來，無論超人對蝙蝠俠或克拉克‧肯特對布魯斯‧偉恩，深埋心口不敢輕易碰觸的寶物，叫愛情。
下一秒，直升機內的男人在對方察覺意圖前拉開艙門，笑著讓自己被強勁的風吸離，以９.８０６６５ｍ／ｓ２的重力加速度向地表墜去。
就像臉上有兩道猙獰刀疤的小丑說的，墮落永遠比秉持正義容易──
只要有重力。？ ？ ？
黑色的身影在僅僅一秒後隨著男人奔出直升機的機艙，垂直墜落。
強勁的風宛如刀子般兇狠颳在臉頰，記憶布料製成的披風在平時雖有滑翔翼般滑行與緩衝下墜力道的功能，卻終究不是能讓人從數千英尺安全回到地表的降落傘。
收起披風保持筆直的身形，讓蝙蝠俠在短短幾秒的時間便追上早一秒跳出直升機的男人。
然後，牢牢抱住。
「傻瓜。」
唇，緊緊貼上另一個人的唇，無視那人滿臉的錯愕與驚恐。
原來，潘朵拉急急關上的盒子裡，留下的，是希望。
原來，埋在男人心裡的秘密，是愛情。
與他深藏心底，一模一樣的秘密、一模一樣的──愛情。
於是，終於坦承了自己的心，說：「我，愛你……」
上帝若罰你的罪，我與你一同懺悔；上帝若降災於你，我亦與你同受。
以愛神阿芙蘿黛蒂之名起誓，哪怕是死，也願相隨。
下墜，以無法想像的速度。
緊抱，沒有超能力的、平凡的，人。
「不、不可以──不可以──」
躍出地平線的金黃球體將溫暖與光明賜予地球，一如從億萬年前便已開始的規律，直至地球冷卻抑或它的毀滅。
男人抱著緊閉雙眼的騎士崩潰狂吼，不在乎以死亡贖清自己的罪，卻怎能讓心愛的人走入冥王黑帝斯的國度？
卻違拗不了地心引力，向著地表、向著死亡，迅速靠近。
「不可以──」
裂肺痛吼，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
「不──」
金色光芒公平地灑落在地球向陽面的每一處，也灑在距離死亡不到一百五十英呎的兩人身上。
瞬間，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體內迸炸。
炸破束縛、炸破封鎖、炸破氪石對他的壓制，重拾所有的超級能力。
重拾，拯救愛人的能力。？ ？ ？
吻，落在蝙蝠俠的唇上。
猶如童話中喚醒睡美人的王子，輕喚被雙臂緊緊抱住的人：「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想知道，面具下的容貌；想知道，他愛上的人，真正的模樣。
緩緩睜眼的人，看著安然無恙站在建築物頂樓的超人和自己，微笑：「還沒發現嗎？」
「發現？」
摘去蝙蝠俠的面罩露出布魯斯‧偉恩的臉孔，用著大富豪一貫慵懶迷人的語調勾著超人的後頸，說：「跟我上床就讓你訪問如何？克拉克‧肯特先生？」
「先生？偉恩……先生？」
以為，自己愛上了兩個人，一個屬於光明的天之驕子，一個隱身夜晚的黑暗騎士。卻原來自己愛上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讓他淪陷著迷的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克拉克。」惡作劇的笑，悄悄爬上布魯斯‧偉恩的嘴角。
克拉克紅著臉，說出那個誘惑的夜晚來不及答覆的一句：「我、我願意。」
La mia vittoria
ormai t’ha data a me!
Il mio fuoco ti sgela:
“Turandot”!
我的勝利
使妳成了我的人！
我的火焰將把妳融化：
答案是──杜蘭朵！
融化冰的火，是卡拉富。
得到黑暗騎士的，是他。
作者有话说：
超蝙同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