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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者:沈温弦      更新:2016-05-01 15:55      字数:0
  杜燃幻是在两年前进的花缅楼,刚刚十五岁的杜燃幻被人托付到花缅楼,初踏进这个五彩斑斓意乱情迷的世界,还显得有些许拘谨,却因弹得一手好曲子,惹来满楼的人对她如小妹妹般呵护宠爱,花妈妈对她的手更是宝贝得到了天上。

  托付杜燃幻去花缅楼的人是冷栾颜的师兄零。虽说这些年来杜燃幻一直是卖艺不卖身,但自她入花缅楼起,这花魁的称号便再也未曾落入二家,花妈妈也就对杜燃幻多有迁就和照顾。

  说起杜燃幻不免要提到她身边的侍奉丫鬟。这姑娘名为涂木琴音,在花缅楼里也近乎于要横着走的地步,若是她要闹起来,这花缅楼里估计还真没人拦得住她。冷栾颜想了想,终是没准备做什么,毕竟也是他师兄的人不是?按照冷栾颜的话来说,这涂木琴音就是零的老相好。

  至于冷栾颜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那年零将两人送来花缅楼的时候,和涂木琴音硬是一句话没说,连个眼神都没给,但临走前零却一直盯着涂木琴音欲言又止,眼神期期盼盼又闪闪躲躲,弄得冷栾颜都想帮着零说出口了,不过最终还是被零一瞪,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在冷栾颜心中,零是师兄,是一位最伟大的师兄。冷栾颜拜师没过五年,师傅就突然失踪,而才十七岁的零作为大师兄也就尽心尽力地担起了照顾师弟师妹的责任,虽说没有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但他伟大的师兄也愣是没让两个半大的孩子饿着冷着。

  不过一年,零说要来京城办些事,冷栾颜死活要跟着,零师兄思考再三,两人将寒宸奕一人放在了青城的山中趁着月黑风高夜离开,手无寸铁到了京城,这一待就是五年,此期间他们俩竟从未回过青城。

  五年里,冷栾颜早已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这花缅楼的大老板正是他。虽说从不曾在公众面前顶着这身份露过脸面,但仅是听听评论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零到京城没有多久也相继失踪,独留冷栾颜一人打拼。直到两年前零送杜燃幻来花缅楼,师兄弟俩才见上了一面。

  冷栾颜本以为见面之后和师兄会有谈不完的话,说说青城里的寒宸奕发现他们离开会有多生气,说说其实京城里的夜空没有青城的好看,说说他有一点点想青城了。

  但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啊。他的零师兄打小就是一位不爱说话的主儿,再加上对面站着的就是他的老相好涂木琴音,两人就更是说不上什么话了。

  就这样,三年没见的师兄弟经过一次目的明确简单直白的碰面之后,继续不得相见。零从未告诉过冷栾颜关于他的行踪以及他做着什么事,冷栾颜也很默契的闭口不问。

  “啧啧啧,师兄每次都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吗?”冷栾颜举杯长叹,摇摇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再说到那自觉坐上位子的墨漓。她刚进厢房,就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观赏舞姬的舞蹈聆听琴音,显然是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外人。

  “墨公子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令妹的事情?”对于墨漓的这些行为奕染并未感到厌恶,他猜到墨漓的目的,反倒是有些欣赏这爽快的直性子,只是不知在这大事上是否也一直到底?

  墨漓悠悠地吃完一颗葡萄才闲散地看向奕染,神情间掩不住对奕染的嫌弃。这奕染可还真是潇洒,一个即将要成亲的人居然还在青楼中花天酒地,也难怪有不上什么好名声。

  “奕公子应该知晓我的身份了。”墨漓放下茶杯,从容的笑道,“那么我也不多隐瞒。墨某爱慕初儿已久,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初儿必定是我的人了。”

  墨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怎么样都不能够让奕染发觉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否则计划就没用了!

  奕染默笑,问:“墨公子,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小就与那苏州的柳若依有过娃娃亲,你现在说这些话不免有些不合情理。”

  “我与若依已有十多年未曾见过面了,谁知她如今状况是否已嫁做他人为妇,再者那也不过是儿时家中长辈们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墨漓又看了奕染一眼,却不似先前的鄙视。他能说出自己未来嫂嫂的名字,证明他在表姐身上也花了不少的功夫。

  奕染看着一旁抚琴的杜燃幻,未曾答话,面上是一层万年不变的笑脸。

  墨漓见奕染沉默不语,也很适宜的开始聆听杜燃幻的拿手曲子——如初妆。

  这曲子是杜燃幻原创,十七岁的她因这曲子名满天下,曲子将淡然幽雅的意境里掺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大气和缱绻缠绵的深情融为一体,顺承自然,更是引无数大家闺秀竞相效仿。

  一曲如初妆结束后,屋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众人皆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与赞扬。

  “说来,奕公子对杜姑娘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墨漓原本以为奕染只是对花缅楼的大老板很有兴趣,却从来不曾想过他每每来花缅楼竟然都是为了杜燃幻。

  奕染不直视墨漓的目光,散开手中的折扇回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杜燃幻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相比较之下,墨漓显得更是激动,就像是奕染的话是对她说的一样。

  不过怎么说奕染也是即将要成为她表姐夫的,而今居然当着小姨子的面正大光明的表达他的爱慕之情。

  “墨公子别听奕公子乱说。”杜燃幻起身歉意的笑了笑,“燃幻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就不相陪了,两位公子还请自便。”

  语毕也不等墨漓有什么动作,杜燃幻就施施然走出了厢房,门外站着的是等候多时的涂木琴音。

  “墨公子今日前来想必就是为了司徒小姐一事吧?”

  “既然奕公子都明白,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墨漓注意这奕染的表情,脸上依旧是明明晃晃写着五个字:表妹是我的。

  “墨某打心眼儿里喜欢初儿。”

  奕染也不接话,只示意让墨漓继续说下去。

  “我与初儿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而男男女女之间所谓的日久生情不是更容易有了吗?许是……”

  “京城里的人常说我有断袖之癖,今日我竟得知了一件更为惊天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奕染突然间打断了墨漓的话,他笑眯眯的望着墨漓道,“想不到墨漓小姐居然好那口?”

  墨漓愣住了,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她呆呆的看着奕染,眼睛一眨不眨。这厮怎么知晓我是墨漓?莫非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只是一直没有戳穿我,而是在陪着我演戏而已?想到这里,墨漓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居然敢耍她?!她墨漓也不是好欺负的!

  “墨小姐放心便是了,今日这些话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奕染,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墨漓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只是因着良好的家教,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过多的举动。

  “墨小姐,没有哪个男儿会有这么纤细白皙的手。”奕染指了指墨漓拿着茶杯的手。

  司徒家,墨家都是一群有意思的人,那下一个找我的就该是正真的墨流夙了?我倒是想看看那真墨流夙是否也喜欢我那未过门的夫人。

  墨漓干咳一声松开了茶杯:“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了,表姐她不想嫁给你。”

  “哦?墨小姐怎么知道的?”

  “就凭你在京城的这些风流韵事,足以让任何一个清白女子厌恶!”现如今墨漓眼中,奕染不仅仅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浪子。

  “是吗?”奕染挑眉表示不信任,但心中却早已明了。

  “是!”

  “墨小姐,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谈下去的,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何不离奕某远点?”

  墨漓气不过,她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往奕染身上一扑,气呼呼的离开了座位。

  好在茶水已经凉了不少,否则奕染的这一副好皮囊可就无缘无故的给毁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真是如此吗?”奕染推开了厢房的窗户看向正坐在厅内看戏的杜燃幻,这就是你所谓的身体不适?

  回过身,奕染看着桌上杯中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与此同此坐在厅内的杜燃幻突然起身从花缅楼的后门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的依旧是那个沉默不语的涂木琴音,然而此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裹。

  绕过后门七拐八拐的小巷,杜燃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涂木琴音:“琴音,东西确认了吗?”

  “杜姑娘放心好了。”涂木琴音微微露出了包裹一角,却只看得见是血红的一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