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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沈温弦      更新:2016-05-01 15:56      字数:0
  涂木琴音长了杜燃幻三岁。即便如此,她看上去却也只像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与杜燃幻一般大小。

  零当年介绍杜燃幻进花缅楼涂木琴音并不知情,后来得到了她主人的命令才匆匆赶去京城的花缅楼与杜燃幻碰面,见到零在涂木琴音的意料之外,她怔愣了半晌,并不知零早已站在了他们那边。

  看到零和涂木琴音两人不自然的表情,冷栾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戏师兄的机会,一直不停地调侃他们。要不是碍于零的情面,以她涂木琴音的脾性,冷栾颜早就见了阎王。

  涂木琴音从小在主人身边长大,那时的涂木琴音并不知晓有零这一号人物。后来在执行一次任务中与他结识,再之后就是几年不相见。寥寥数面,其实根本谈不上相熟。

  那日在花缅楼再次见到零是她不曾想过的。

  “带来了?”

  杜燃幻与涂木琴音拐过小巷,一对主仆站在阴影处相对无言,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了一个淡无起伏的男声。

  涂木琴音转身看向来人,面对着零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中不免有了许多的疑惑,可她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最终也只是看了零几眼便转过头去。

  “嗯。”杜燃幻接过了涂木琴音手中的包裹,走上前递给了零。

  零紧紧的握着包裹,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半天才无厘头的冒出一句,像是对杜燃幻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这是第三十个了。”

  “希望零公子可以同主人说说,还是别再这么干了。”杜燃幻看出零的心事,即使他说那句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想必是很难过的。

  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瞥了杜燃幻一眼,若是劝得住又怎么可能需要你们做了两年还不停息?!

  “过些日子有人要来京城,切记莫要伤害那人,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零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原地无奈的杜燃幻和满脸担忧的涂木琴音。

  “琴音,我们回去吧。”杜燃幻看着小巷口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与这黑暗的京城格格不入,不禁默叹一声,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哪怕主人,也是一样的吧。

  京城的夜晚不同于别处,尤其是花缅楼,它是你迷路了却依旧能找到的地方。当初冷栾颜决心开花缅楼时的想法就是有此异曲同工之妙。

  无论师兄走到何处,总会可以看到身后一直支持着的我。

  “亲爱的师侄,你师傅究竟是有什么大事交给你呢?”

  花缅楼的某个厢房中,冷栾颜一直盯着火光想心事,直到有人闯了进来。

  “总算是找到你了。”来人当然是自称与冷栾颜形影不离的好兄弟穆梴倞,“你可让我好找。不想我们冷大老板也会藏起来独自思量。”

  冷栾颜挑眉,好笑的看着穆梴倞:“佳人莫不是对我一时不见如隔几载?”

  “你这恐怕是多虑了。”穆梴倞将自己随身的棍子放在桌上直接切入了正题,“你猜我方才在树林遇到了何人?”

  “谁?”

  “你的师兄,零。”

  冷栾颜顿了一下,师兄来京城竟然没有找我,真是伤心……不过如此看来,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穆梴倞见冷栾颜久久不说话,反而是有些等不及了,他看着一脸假正经的冷栾颜问道:“你不好奇他在做什么?”

  “师兄做事独来独往,我不想知道。”冷栾颜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况且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穆梴倞笑了笑,状似无意提起:“零不在京城的这几年一直在青城待着。”

  “哦?你想说什么?”冷栾颜眯起眼睛,穆梴倞这厮在暗中调查师兄。

  “你们的小师妹寒宸奕也一直待在青城未曾离开,你的师兄亦是,那么你就没有想过他们在做什么瞒着你的事情?”穆梴倞的确是跟踪过零,但多次都失败了,至于寒宸奕嘛,也不过是听冷栾颜常说他的师妹不愿意在外走动,那自然是一直待在青城的。

  冷栾颜朝着穆梴倞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忘了师兄是涂木琴音的人,况且我也不喜欢寒宸奕……”冷栾颜忽然挑起了穆梴倞的下巴,轻笑,“难道梴倞你不要我了?”

  “嘭——”穆梴倞猛地抓起桌上的木棍,二话不说就往冷栾颜胳膊上打。

  “嘶……你可真是不留情。虽然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你也不可这么待我啊,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冷栾颜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上,嘴上是抱怨着穆梴倞下手狠,脸上却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穆梴倞瞥了眼冷栾颜的胳膊,虽然下手的确狠了点,但他还是有些分寸的,怎么也不可能让冷栾颜断条胳膊,顶多让他疼会儿。

  冷栾颜也收起了笑意,不再理会穆梴倞,兀自盯着桌上的茶杯发呆。

  师兄又回到了青城,那么宸奕是否知晓?宸奕为何要让她的徒儿来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当下,只能等到自己这未曾谋面的师侄来了。

  “这是什么?”穆梴倞拿过了冷栾颜手下压着的信纸,他扫了眼信的内容笑出声来,“这寒宸奕的徒弟来京城莫不是为了也在花缅楼混得一个好地位?”

  冷栾颜无辜地摊了摊手,他怎么知道。不过这话可还真有些道理,师侄啊师侄,你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人群中长得最为干净的便是我的徒儿。”

  “什么?”正在脑中描绘着师侄长相的冷栾颜突然听到了穆梴倞没理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穆梴倞把信交给了冷栾颜道:“最下角的字,那是寒宸奕的字迹吗?”

  冷栾颜点头,自小一起长大,他当然认识寒宸奕的字迹,可这上面的字确实是出自于零……也就是说,两人待在一起?!

  冷栾颜想也没想,立马拿过穆梴倞手中的信放在蜡烛上烧了,一旁的穆梴倞也不问冷栾颜为何如此激动,只是看着那封烧着的信发呆。

  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冷栾颜沉默,一直盯着桌上那封被烧成灰烬的信。

  同一时间,萧王府乱成了一团。

  傍晚的时候,萧王妃蓝忆若还在和萧王爷赏花,而此时,却已是病重。原本蓝忆若身子就不大舒适,后来又因为被风吹了着凉,结果再一次病倒在了床上。

  蓝忆若的病本身就很少见,医治起来极其费力,又加上还感染了风寒,更是难上加难,萧雲一晚上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一点用,蓝忆若的病情反而更加严重。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蓝忆若总算是睡下了,萧雲却仍守在蓝忆若的身边,他怕自己闭眼休息后,蓝忆若就会消失不见。

  “王爷……”

  “出去说话。”萧雲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帮着蓝忆若盖好了被子往门外走去。

  随身侍卫跟随着萧雲走到了门外,之后很是贴心地掩上了房门,转身却二话不说就跪在萧雲面前静候处罚。

  萧雲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久久没有说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卫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早该猜到你找不到她的。”

  “是属下办事不力,还望王爷责罚。”

  “扰尘,你跟了我几年了?”萧雲看了看侍卫,示意让他起身回话。

  扰尘站起身,低头道:“回王爷已有九年。”

  萧雲慢慢腾着步子往书房走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下了脚步往回走。扰尘也只得默默跟着萧雲。

  “你先退下吧。”不出乎意料,萧雲还是走回了蓝忆若的房间,揉了揉眉心,萧雲颇有些疲倦。

  扰尘点头,悄声无息的离开了。

  萧雲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只是透过门间的缝隙看着熟睡中的蓝忆若。她曾经是不爱皱眉头的,可如今她只要睡下,眉头就没有松过。

  萧雲叹气,思绪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与蓝忆若初次相遇的场景。

  只是可惜时光匆匆,这么快都已经六年过去了……

  京城的清晨也不似别处一样冷清,太阳还未从东方升起,京城里的商贩已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用辛苦劳作换来一家老小的平安健康。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身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正拿着包袱呆呆的面对着墙壁,也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旁边站着的男子笑呵呵地低头看着女子头顶上的璇,并不打扰她。

  “师傅说的一点也不错,外面没什么好人!”女子翻了翻自己的包袱,银两已经所剩不多,可她在京城还要待很久。

  下山之前自己的小金库还满满当当的,可这才踏进京城,不过眨眼的功夫,荷包就已经干瘪得不成样子。

  心中这么想着她不免有些愤愤不平,随后女子瞪向了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男子。

  “乱尘!”女子随手把包袱放在了一旁,对着叫乱尘的男子伸出了魔爪,“都怪你!我买那些珠宝首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阻止我!”

  “谁知道你这么蠢。”乱尘的右手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扇子挡住了女子的进攻,只留下女子在原地跳脚抓狂,“不过你师父遇到你这样的极品徒弟也怪可怜的。”

  女子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乱尘,而是继续盯着包袱里的那些首饰还有荷包里那所剩无几的银两,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

  “走了凌璨,我肚子饿了。”乱尘看不下去,拿起了包袱往凌璨怀里一扔,然后就拽着凌璨离开了那角落。

  凌璨怒瞪拽着她走的乱尘,心中即使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力气没他大,武功还没他好,就连……呜呜呜就连长得都没他好看!

  街角依旧如往常般平静,未起波澜,就像他们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