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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作者:沈温弦      更新:2016-05-21 16:16      字数:0
  司徒墨初服毒自杀一事在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至于皇上和奕丞相那里也略有耳闻了,这不司徒将军刚回到府上就被请去了皇宫,陪同的还有男主人公的父亲——奕丞相。

  一路上奕丞相一直在表示歉意,不管怎么说,他家的宝贝儿子与这事是脱不了关系的。于情于理,奕府都该给司徒府一个说法。

  可司徒将军也只能默叹气,事到如今谁也怪不得,就算要怪起来,或许也只能怪初儿那牛倔的性子了……

  “两位总算是来了,皇上在里头等候多时了。”皇上身边的公公见到奕丞相和司徒将军一同前来,立刻迎了上去,“司徒将军啊……您还请节哀顺变。”

  “嗯。”司徒将军只是点头,也不做过多的回答,就和奕丞相一起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衫,正在低头写着什么,身旁站着的是帮着磨墨的晗妃。

  晗妃不同于别的嫔妃,其他的妃子就算是再受宠,也不可能可以踏入御书房一步,更不可能有时还可以插手政事。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等两位大臣说完话,皇上就打断了他们,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两人,道:“行了,大殿上的那一套就别拿出来了,这儿也没什么外人。”

  “是。”

  两位老臣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但却仍跪在地上。皇上虽说让他们不必大喊着什么千岁万岁的,不过也同样丝毫没有想让他们站起来的意思。

  “司徒姑娘一事朕已经听说了,外界众说风云,也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皇上坐在了椅子上,揽过了一旁晗妃的腰,好像并不忌讳后宫不得干政的这一说辞,即使这谈的只是与政务无关的事情。

  “这……”奕丞相看了眼皇上身旁的晗妃,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这件事不关乎国家安危,但毕竟是属于朝中之事,皇上让我们两家结亲无疑是想亲上加亲,以便更好的为他稳定江山。

  “臣妾还是先行告退吧。”晗妃见奕丞相和司徒将军迟迟未曾开口,想必也是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所以想离开,好让他们好好的谈话。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头,圈着晗妃的手劲是更大了,他看着两位大臣问:“莫非你们是觉得晗妃她会干涉我们之间的谈话?”

  “臣不敢。”司徒将军低头看着地上,沉默片刻后轻声叹气回答道,“初儿会自杀完全是因为臣的教导不力。”

  皇上敲了敲桌子,点点头,以示同意司徒将军的说法。

  子不孝父之过,这句话可是传了很久的了。

  “皇上,要怪还是怪臣吧,是臣那孽子在外头名声不好,这才让司徒小姐不想嫁,但又怕违背圣旨,故而司徒小姐才出此下策。”

  皇上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大臣,现在这种时候拼命往自己身上揽又没有丝毫的好处,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

  “朕也对奕染的事情略有耳闻,年轻人嘛总是会这样,或许让他在情场上吃些苦头才会有所收敛。”皇上松开了晗妃,起身之后亲自去扶起了奕丞相与司徒将军,“你们是朕的爱臣,朕不会怪罪你们,不过要真怪起来其实朕也有责任不是吗?”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皇上有意无意地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晗妃,也不知心中想着什么,之后又似是随口问了一句,“晗妃说是吗?”

  “臣妾以为这些事并非臣妾分内之事,不过若皇上真想听答案的话……那皇上可还真是脱不了关系。”晗妃说话的时候也不顾及皇上的面子,只是直来直说的按着自己的想法,“若不是皇上您下旨赐婚想必司徒姑娘也就不会自杀了。”

  奕丞相和司徒将军在一旁互相看了眼对方,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但心中却也了然。

  自从这位晗妃进宫以来,皇上的性子倒也的确是变了些,只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还是在皇上身上验证了。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在皇室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皇上非但毫不忌讳晗妃坐于大堂宝殿之上,还时常与她共商国事。

  皇上对晗妃的这些话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但那副帝王面孔上却没有一丝的悔意。不过无论怎么说,司徒墨初都是他爱臣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心中多少个不想道歉,起码表面功夫应该做好才是,那样才不会弄得君臣不合。

  “晗妃说的果然有道理,确实怪朕,确实怪朕啊。”皇上走向了司徒将军,他拍了拍司徒将军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道司徒将军会不会责怪朕呢?”

  司徒将军立刻跪了下来,回答:“臣不敢。”

  “朕要的是不会。”

  皇上的口气很绝对,没有一丝商量的口吻。司徒将军的头上也出现了一些冷汗,许是被皇室威严所致。

  “司徒将军怎么不说话?”等了一会皇上还未曾听到答案,或许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一眼跪着的司徒将军,“还是说司徒将军其实心中对朕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臣不会!”

  听到这答案的皇上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他忙蹲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司徒将军。看着司徒将军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少的赞赏,只是还有一种眼神,却是谁也看不懂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司徒将军可要节哀顺变,别因为这事而郁郁寡欢呐。”

  “是……!”

  奕丞相和司徒将军两人退下后,皇上牵着晗妃的手无厘头的问了句,要是司徒将军半夜来行刺朕,成晗你会不会帮朕挡着?

  晗妃听是听见了,只是没有回答,装作未曾听见的样子疑惑的看着皇上。皇上见她是这个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拉着她离开了御书房。

  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朕不问便是了。

  司徒将军与奕丞相出了皇宫之后也没有同对方多说什么,毕竟这时候奕丞相以为还是让司徒将军一人静一静的叫好,不然他们二人的感情可真会为了这件事而破灭。

  “奕丞相。”

  虽然奕丞相以为现在双方需要冷静,但身为武夫的司徒将军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过很多人流血,也见过国破家亡,那时他都可以忍受,只是今日即使身为男儿的他也未必可以忍受住丧女之痛。

  奈何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无论如何这次都要一忍再忍。

  “奕丞相不必多想,初儿自杀一事与令公子无关,一切不过是我管教不严罢了。”

  奕丞相抿了抿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就与司徒将军告别了。

  其实奕丞相也心知肚明,经过这件事之后,两家的关系必然大不如前,只是明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不然被他人闲话去了就多有不好了。

  奕丞相在回府的路上一直对自家儿子很是担心,虽然说奕染自杀倒不至于,但也确实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这不,奕丞相刚一下马车,就匆匆忙忙的往奕染的厢房走去。

  到了厢房之后,果然奕染不在房内。但伴读的书童却正在整理书信等东西。

  “少爷呢?”

  “老爷好,少爷他说他去和冷公子,穆公子聊聊天。”

  奕丞相无奈的叹叹气,那冷栾颜和穆梴倞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难道真像是传闻说的奕染有龙阳之癖!

  书童似乎是注意到奕丞相不一样的神情了,他立刻打断了奕丞相的胡思乱想:“老爷,少爷让我告诉您,千万别多想。”

  奕丞相咳嗽了一声点点头,确实不该多想。如今需要想的问题是日后见着司徒将军该摆出怎样的姿态,该说着怎样的话。

  司徒墨初的自杀不仅仅带给司徒府莫大的伤害,同样出事的还有那位万人迷的奕染奕公子,此时的他正躲在花缅楼的厢房中,陪着他的有冷栾颜和穆梴倞。

  今早奕染前脚刚一踏出府门就被许多人挡住了去路,其中不乏曾经对奕染示好的女子,还有一些则是为了司徒墨初打抱不平的百姓。

  司徒夫人虽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她每月末总会派人在京城南庙出派粮食,那一附近的人深受司徒家的恩德,如今司徒小姐出了事,他们自然要找到他们以为该负责任的人。

  “我是做错什么了……”奕染两手一直在太阳穴揉着,有时他还会默默睁眼看向厢房外一楼的景象。

  花缅楼在京城的这么些年打拼下来,多少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挡住这么一些人完全是足够的,只是花缅楼毕竟还要开门做生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负责帮着奕染挡人的。

  “谁让你答应了那门亲事?”穆梴倞则显得异常的从容,毕竟这事儿也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奕染拿起了一旁的酒杯,倒满酒水后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了一杯。

  “喝酒也解决不了,不是吗?”冷栾颜夺过了奕染的酒杯,他曾经以为奕染无论是遇何事都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那种人。现如今,多少是知道了他不是。

  奕染默叹气,他始终不明白司徒墨初为何会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既送了自己的命,又搭上了那么一堆人的名声。其实奕染认为这次的事最受害的莫过于奕府了。

  他们也不过是顺从圣意,接了一道圣旨罢了。可如今呢?既搭上了两家之前友好的相处方式,又赔了奕染本就不太好的名声。这叫奕染怎么不犯难?。

  “也不知父亲有没有回来了。”

  “想知道不如自己回去看看?”冷栾颜回答。

  “你看外面这些人的气势,我怎么回去?”奕染也是服了门外的人,他们自打奕染出门后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起码也有两三个时辰了。那司徒府对他们的恩德真是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紧紧盯着奕染不放手。

  穆梴倞从窗户的缝隙里瞥了眼一楼的众人,阵势确实浩大,之后他又看向了奕染问:“奕染你觉得谁才是罪魁祸首?”

  “我觉得奕染才是罪魁祸首。”冷栾颜抢在了奕染之前回答了穆梴倞,他知道穆梴倞心中一定在想这是当今圣上的错。可即使现在不在皇宫之中也难免隔墙有耳,说话小心些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奕染你也不必多想。”冷栾颜拍了拍奕染的肩膀以示安慰。那司徒墨初当真会自杀吗?这怎么都不像是她的性子,从那几日的观察来看,她绝不是容易轻生之人,“奕染你可知司徒墨初有什么亲戚朋友的?”

  “自然有。”说到亲戚,奕染就想起了昨晚来花缅楼找他的墨漓,“怎么了吗?”

  “这次司徒墨初一事,难道奕染你就不怀疑她其实并没有死?”

  穆梴倞听着冷栾颜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她留下一封信要求乘舟顺行湖中,也不能排除她也在为自己留条活路。许是湖下游还有人在哪儿接应。

  “确实……”奕染原先一副死气沉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想不到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儿还真是足智多谋啊。

  利用假死逃过大家的眼睛,也不是不可能的。看来此事多半与墨府有关系了。

  “师伯!师伯!”

  与此同时,花缅楼的楼下传来了阵阵的女声,因为聚集在这里的百姓确实有些多,所以这声音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

  “师伯!”

  经过凌璨多次努力叫喊之后,依旧没有成功,不过二楼厢房的窗户却打开了一点点的缝隙。冷栾颜通过缝隙看到了大喊大叫的女子,他眯了眯眼,笑了。

  这师侄可不像师妹描述中的那样,反而是让人觉得有些蠢。

  否则也就不会在人山人海中大喊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