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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乖孫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9-06 19:12      字数:2205
  武林召集第一日,一技論刀劍。

  褚麟好奇弟伸長頸子看向大堂。大堂被分為三大格,每一大格皆成一方十六大格之地,四角由虎頭柱銜鐵索圍起,他聽鄭亨說那叫戰武格,五年前他參加過一回,不過在第一回便被踢除木牌。

  「你的。」指著鄭亨的木牌。

  木牌有好幾個新謄的名字像是冬水、楊七廷還有他的名。

  鄭亨一臉得意,他就是參加過一次,也算個前輩,驕傲得想在褚麟面前現現。

  「你爺我,今非昔比。」

  褚麟面無表情地瞅他一眼:「二回,不能再多了。」

  他賭他第二回合就讓人打下。

  鄭亨哎呀一聲,笑答:「少說也三回。」

  褚麟跟著輕笑,圓眸裡閃爍興奮流光。

  鄭亨拍拍他的小肩膀:「你瞧。那人還真用上了韓林兒的木牌。」

  沒再謄寫,韓林兒沿用作古韓林兒的舊木牌。

  大堂上氣氛轉變,隔了一夜,各門派像睡飽了膽子。

  現在在大堂上敢說敢笑,見了舊木牌,笑語一陣,說韓林兒如果對上褚麟,豈不是魔頭對戰,若真有這麼一場,看上一回也值得,管他魔頭是真,是假。

  楊門主事弟子楊七廷往前站了一步,嘲諷喊:「什麼韓林兒,作古之人豈能參賽!既是教主,就該堂堂正正地報出名,這般隱蔽,乃是宵小無賴之為!」

  他這一聲沒人附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見他是楊門的人,摳摳鼻子摸摸肚子,等著看好戲。

  楊門人嘛。

  囂張些、跋扈些,還有,卑鄙些。

  惹事生非,也沒人想沾邊,能避則避。

  楊門掌門楊逍閉目吐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眉頭緊蹙。

  褚麟覺得奇怪:「他師父,不責罵?」

  哪有徒兒越過師父,擅自發話。

  鄭亨低語:「楊七廷是楊逍的唯一兒子。怕是想罵也罵不下,跟鄭門不一樣。」

  褚麟瞅了他一眼,抬起小短腿踢他一腳。

  沒什麼意思,就是聽不慣那句委屈巴巴的“跟鄭門不一樣”。

  鄭亨踉蹌,回瞪一眼後卻沒怪他,嘴角還偷偷彎起一抹有默契的笑。

  大堂上空戲安撫了兩句,楊七廷還是鬧,就聽空沁一聲「偏逗你玩」和身後的小沙彌玩了起來。四歲大的小沙彌抱著袈裟咚咚咚地跟在空沁後頭,空沁調皮地在堂上跑了兩圈,小沙彌看起來認真得很,追得專心,抱著比身子還厚重的袈裟,踩著慌忙的小短腿緊跟不放。

  空沁一個璇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逗著小沙彌讓他多抱會兒,笑說等下雪了再穿,小沙彌小眉頭皺成一團,老實可愛地抱著袈裟。

  「欸!韓林兒,你名字改不改?」喊得隨性,勾上袈裟。

  白蓮教教主氣定神閒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隨意。

  「不過是個名,不改。」

  空沁像牆頭草,人說什麼應什麼:「不過是個名,楊主事,你也太計較。」

  楊七廷罷袖:「韓林兒只有一個,早已作古,方丈,不能如此隨意!」

  他教訓起空沁,其他門派掩嘴暗笑他的無禮。

  楊逍眉頭一蹙,仍是放任。

  空沁似有不耐,沒一個佛門子弟樣,嘖地一聲露出流氓樣。

  忽然。

  鄭其冷語出聲,平淡地回一句。

  「不過是個名罷了。」

  話一出,又讓他門派一陣耳語,有好有壞似有爭論,說著他鄭門養小邪,越養越邪,自個兒也成了歪斜之道,云云總總,鄭其卻是不為所動。

  空沁拍了一掌:「就是。像我死了以後,難道就不讓人叫空沁?恁霸道!」罷手讓楊七廷退下,再鬧,也蒙參加比試。

  他就是當他霸道是應該,別人霸道是尋死,不准別人比他霸道。

  璇身盤坐在大堂邊的階梯上,手上播著木牌,發出喀噠喀噠聲響,又說起一技規則。

  「都怪老~衲太過心急,趕走了赤山派,這一技,就只有這麼幾人戰武,冷清。」又說:「不如這樣,參賽的先打一場,贏的人就抽抽木牌,抽到誰,誰就得上場。」

  峨眉掌門呂梅開口問:「這要是抽到了同派掌門,豈不是也得和掌門打上一回?」

  空沁點頭:「自然。」

  他雙手靠在後階梯上,說得隨意。

  「就像是向席抽到韓林兒,師徒倆還是得打一場。可懂?」

  氣氛詭譎,而他自個兒像是沒察覺一般。

  「還有,輸的人木牌還會再放回,所以,也有可能再次被抽上。可有疑問?」

  不等人提問,拍手,說了開始,便讓戒子安排一技高手入戰武格。

  褚麟不懂空沁說的師徒相爭,卻也嗅出飄散在場上的詭譎氣氛。

  鐘鑼響起,他沒參加一技。一技由鄭亨和薛康出戰。

  首戰為鄭亨和棠口派冬金對戰。一上場,鄭亨一招能勝,卻故意誘敵,後退三步,舉劍只守不攻。這是鄭亨的壞毛病,不急著出招,更不喜歡先發制人,像隻毒蛇,緩慢地纏著獵物,在旋繞之間,勒上獵物,等待他窒息後,給獵物一口痛快。

  鄭其哼地一聲,低罵:「自負的傢伙。」

  鄭亨退無可退,就站在角端的三角之地,能張手的空間有限,轉眼間冬金指劍已打算出最後一招,一劍揮下,落了空。鄭亨早一步收起馬步,雙腿轉瞬在他雙手高舉長劍之際,晃身越過他,與他位置互調,舉劍壓向他的後頸。

  戒子大喊:「第三格,鄭門鄭亨勝。」

  一旁三格的高手皆是一震,招不過十,鄭門已勝出一人。

  鄭亨出戰武格,鄭其始終冷眼,一字讚揚也沒有。他皺皺鼻頭,故作不以為意的輕挑樣,躍至褚麟身側,一句得意的話也沒說。

  他是鄭其,唯一的孩子。

  不受他寵愛的孩子。

  褚麟拉拉他的衣角,將雪手套給他:「賞你。」

  「總是拿我給你的東西賞我,你這小沒良心。」

  鐺、鐺、鐺。

  武場內已換下一組高手上戰武格,一聲鐘鑼,拱手後拔刀相見。

  褚麟眼眸隨薛康出招轉動,薛康內功平平,可是身子的柔軟度好,貓腰如嬰孩,舞刀流暢,璇身用刀背打向對手崑空派的大漢,輕盈腳步如燕如蝶。師父頻頻點頭讚賞薛康,鄭亨又是一臉無謂……

  他自小沒有爹娘,不懂鄭亨這種有爹,爹不寵的心情,現下只覺得同情鄭亨。

  「大爺心善,疼你。」冰涼的小手像個老人家,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鄭亨眼神偷偷地瞄了褚麟老成的動作:「你這老太爺。」笑他一句。

  「乖孫。」

  兩人默契偷笑,相伴安慰之情未溢於言表,繞在心頭也不寂寞。

  回頭將心神放回戰武格,再次靜心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