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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殺嬰煉藥
作者:南佬      更新:2017-10-09 18:28      字数:2627
雲飄半遮輪月,是青雲染黑,透一方微光。

  鄭府的黑簷上白雪微融,雪水如珍珠,在月光下串串滴落圓型青銅水鐘,發出鈴鈴聲響,順鐘底四方圓孔流入廊側小溝,匯入庭院破冰小塘。本該是夜半無聲,靜息時分,管事鄭福壓抑的疾步聲仍擾醒趴在桌上淺眠的褚麟,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拉了件狼毛風衣掛身後走出房門。

  「出什麼事……?」低語一句。

  門外廊上的大燈籠燭火通明,連大堂的燈都撚上,亮了一室,卻不見下人奔忙,只有鄭福領上兩名下人,入大堂後,將門閂上。

  褚麟足點廊上欄柵,翻身過飛簷,趴在屋稜上取瓦窺探。

  大堂上坐著三人,是太子、藺炎,下座才是鄭其。

  多瞅了一眼藺炎,看他看得入神,有一瞬只覺得他與自己相視,再定睛卻見他鎮定地啜了口茶。

  堂內太子半撐額鬢,一臉不悅地瞪著藺炎,說出口的每句話,都針對他。

  「……就不知道鄭掌門給了我們大將軍什麼好處,讓他,為你所用。」

  「平江一役,有過幾面之緣,大將軍重情重義救草民只是順手罷了。」

  「鄭掌門。死裡逃生,膽子也養大了?」

  「草民不敢?」

  太子冷笑,一旁藺炎品茶,一臉享受,好似那茶水多香多甜,絲毫不在意眼前緊張。

  「楊逍養了千名食客,可本太子怎麼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直到昨日,查到了一個人……褚家宗主,褚方寰。啊,錯了,是前宗主。」

  屋稜上褚麟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爹?

  「草民不知太子所謂。」

  「不知所謂?難道真要本太子辦了你鄭門府上五百二十七人才肯說?」

  手一抬,前堂黑驥將士同時亮劍,靜待太子命令。

  鄭其臉色凝沈,思忖後娓娓道出火藥炸後宮緣由。

  他先說到二十年前楊逍偷取耶律門蛔毒,而後被耶律門追殺,為求自保,養了一批契丹騎兵當護兵。

  「……又草民無意中得知,十五年前褚宗主死於蛔毒,懷疑是楊逍所為,暗中調查。」

  「二十年前就養食客!」

  鄭其續道:「草民猜揣,宗主夫婦死於蛔毒母蛔,他也想殺還是幼孩的褚麟,未料母蛔入體產卵後才隨屍水流出體外,無奈之下,放火滅屍。」

  藺炎闔上瓷杯蓋,喀一聲,很是突兀。朱標瞪他一眼,嘖聲。

  「你說的都是江湖事。本太子說的是勾結外族,叛國之事!」

  「再煉蛔毒需要二十年,至今日煉出來都是幼蛔。」

  「本太子問的是叛國罪!」

  鄭其仍是不疾不徐,斂下眼:「經此次運送鏢貨入宮,驚見楊逍餵食八王爺幼蛔,不料,楊逍發現在下行跡,趕盡殺絕,這才鬧出火粉案,將草民定罪。」

  幼蛔初食可強身,而後在人體中成長,沉毒聚癮。

  「他餵八弟食毒!」

  「他餵幼蛔,久食便會依賴成癮,對楊逍……言聽計從。」

  朱標起身一腳踹上他,踩他的背:「事關皇子性命,你竟敢不言!」腳下不留情,再下腳時被藺炎制止。

  「太子動怒傷身,喝杯茶,冷靜。」

  藺炎端上瓷杯,彎身,是一副畢恭畢敬。

  朱標揮手拍去瓷杯,憤恨地哼了一聲,背過身。

  藺炎半蹲在鄭其跟前:「二十年前,偷孩子煉毒。二十年後還是不改賊性,取毒操縱八皇子。」抬眼與鄭其對視:「鄭掌門乃江湖豪傑,倘若真知道楊逍那廝演上一齣挟皇子以令諸侯,又怎會知情不報。」

  朱標哼地一聲:「閉嘴!楊逍那廝!他想都別想!」

  他隨手扔過一旁瓷杯杯蓋,丟上藺炎的背。

  「還有!你!藺炎!認清楚誰才是你主子!」

  藺炎起身拍拍雙袖,哎喲哎喲地說自個兒不待人見,隨意拱手躬身,自顧自地走出大堂。

  大堂內的兩人,一片靜默後,朱標再次開口。

  「幼蛔,可還有救?」

  「酌量餵上我鄭門蛇迷,少則一年,多則三載,便可痊癒。」

  褚麟聽了一怔,餵蛇迷?

  這話,怎地這般熟悉,好似與鄭亨一般。

  忽地眼前一暗,他警戒地扯開頂上布衣,抬首回眸,便與眼前鳳眸四目相視。

  是那抹熟悉的眼眸。

  「在想什?」

  褚麟長長的睫毛搧過水眸:「很多。」又說:「想很多事。」說出口才覺得孩子氣,還有些撒嬌。

  今日才知曉,爹娘遭楊逍殺害。

  藺炎攔腰摟過他,拉上他的風衣雪帽,笑道:「你說說。知道的,我便同你說。」

  褚麟水眸輕抬望向他,小屁股就坐在他盤腿的腿窩處,小身子窩得扎實溫暖。

  「楊逍害死爹娘,為何縱火,可是為了成全韓林兒預言?」

  「你師父猜錯了。不是楊逍放的。」

  「不是?那是何人?」

  毛雨成雪半水雨,凍得嚇人,藺炎拉開自己的風衣,璇手一揮包覆懷裏的小身子。

  「是向席。」

  十五年前,向席意外阻擋楊逍殺害褚麟,而後見褚宗主夫婦身亡,他私心想成全韓林兒生前預言,放火燒了褚家雲頂堂。

  褚麟聽了之後,還是那張面無表情,像是嫌手不夠冰冷,小手接落雪,嘴吐白煙,挪動小身子重重偎上藺炎溫熱的胸膛。

  「藺炎。」

  「我聽著。」

  「你可信他?」

  「我信向席。」

  褚麟纖瘦的背骨貼著他,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震一震地打在他的背上。

  「那我信你。」

  十五年前的事已經無從佐證,只要藺炎信,他便信。

  藺炎勾起一瞬溫柔淡笑,隨即收斂,靜靜地摟著他。褚麟沒有錯過他稍縱即逝的溫柔,長睫毛刷過他清澈的圓眼。

  「又在想什麼?」

  「楊逍為何沒殺我?」

  「向席說他猶豫了下,也就因為楊逍猶豫那麼下,他才能救你一命。」

  褚麟還是那張冷臉,真相大半個白,他訝異自個兒一點也不心急除去楊逍報仇。

  「還想問什?說說。」

  「現在,楊逍想殺你。」

  藺炎一瞬失笑:「他想殺的人多的很。」下巴抵在他小髮漩上又說:「作賊心虛,才讓他趕盡殺絕。」

  「你知道些什麼,惹他動殺機。」

  「你……倒是長了性子,這般和我說話。」

  褚麟面無表情,他靠得舒適,小短腿跨在他腿側,孩子氣地晃呀晃,仰頭盯著他,就等他回覆。

  「我幫太子,他擁八皇子,除去我,他方便些罷了。」

  「幫太子……?」

  「是。助他順利登基。」

  褚麟的小短腿晃呀晃:「論策裡有言,收將有三法,一殺,二用而後殺,三招親牽制。」

  當將軍的十個有九個死,活下來那個如陷監牢。

  「不久,你可得娶親。」停下搖晃的短腿,他語調毫無波瀾,心裡漾起酸楚。

  「不開心?」

  褚麟點頭又搖頭:「五年後。你還是得來接我。」

  受皇上重用,他當是為藺炎開心,可有古歷為例,為牽制有虎符的大將軍,皇上定將公主許配與他。

  「無論娶親與否。」

  藺炎鳳眸流動情動暗流:「自然。無論娶親與否。」

  褚麟仰頭,手指畫過他的眼眸,順著他英挺的鼻樑,點上他柔軟的唇。

  書上總說女人似水似雲,他從不知道公子的唇也是這般柔軟,噘嘴,圓眸眨了兩下。

  藺炎勾唇憋笑,覺得他可愛至極。

  「你這是?」

  褚麟面無表情,他就是想親親他,仍噘著嘴。

  「在姑娘親過前,再親一……」

  話語下一瞬全含在藺炎的唇片間,只剩下唇沫相濡的嘖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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