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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假銅真銀
作者:南佬      更新:2017-10-18 16:10      字数:2537
  佛堂內莊嚴肅然,三根頂天又塗紅的大楠木上個烙一金色大字,分別是佛、空、纏,左右橫念都有玄妙。頂下三人,你看我,我瞅你,肥的和高的,隔著一個矮的叫囂。

  「來、來、來!小魔頭,你給我評理。我袁不倒就是醉了才想窩在金佛腳邊打盹小瞇一會兒,他這什麼一二三四王爺一腳踹了過來,偷襲!」

  褚麟回眸,面無表情下看起來就是責怪。

  朱棣蹙眉欸欸兩聲:「他那是窩在金佛上喝酒。本王爺可是在上頭閱佛經讀百家,豈能同質而喻!」

  褚麟再回頭,瞅向袁不倒,擰緊小眉頭:「袁兄,你怎地喝這麼多?」渾身酒臭。

  袁不倒嘿嘿兩句:「偷了兩盅喜酒喝喝,喝過頭。」又挑眉:「小魔頭!你怎地沒去喝兩口?」

  他仔仔細細地說,說他先去喝鄭門的喜酒,晃了一圈才知道鄭門掌門弟子換人,現在換成薛康。

  「小魔頭,你被趕出師門啦?」

  褚麟冷臉看不出情緒,搖頭:「受王爺恩助入府習醫,才離開鄭門。」

  朱棣冷言冷語:「那地方你不回去,也沒人在意。」他說的是實話,要他,他絕不回去那狗眼看人低的爛地方。

  跟鳳陽將軍府一樣,哼!

  袁不倒拍拍肚皮,打了一個酒嗝後附和:「又讓人欺負?這世道就是這麼沒道理。好好的,也招禍事。」

  他像是醉了,也沒心思和朱棣爭吵,轉頭,隨處窩在地上又打了喝微醺的呵欠。

  「我還去了將軍的婚宴。」

  朱棣像是有了興趣,繞過褚麟,居高臨下的睨視他。

  「你有邀請帖?」

  袁不倒大字形地躺在地上,嘿嘿兩聲說沒有。

  「我就是摸進去。」打了個大呵欠又說他們鎮國將軍疼媳婦兒,三公主一落轎,孱弱纖細的身子經不住風吹,將軍便一把將她抱入洞房,喜婆是一聲聲早生貴子、天賜良緣的喊。

  「將軍可是性急。」不正經地笑說一句。

  朱棣特意瞅向褚麟,還是那張冷冷淡淡的小臉。

  「那都是中秋之事,袁兄怎會來此?」

  「我?啊,我本想跟著莊彩兒一行人往東北走,過長江,過黃河前,竟然見著楊門的鏢貨送往二王爺府上,我瞅著就有鬼。」

  朱棣蹙眉說:「送至二王爺府上?」

  袁不倒白了他一眼說這話他不是才剛說,讓朱棣別重複,不理會朱棣欸地一聲抗議,回頭又打了酒嗝。

  「他送的鏢貨不大,就這麼一小方盒。」手比了一小凳子長寬。

  朱棣不理會他的無禮,湊近他又問。

  「裡面是什?」

  他手裏攥著那本佛經,捲成一卷,敲打在手中,思忖。

  袁不倒抓抓上肚皮:「兩錠做壞的銅錠。」

  朱棣走了兩步問:「怎麼個做壞法?」

  袁不倒那是眼角銜淚,直打呵欠道:「掉漆還參了白鐵。不是做壞,能是什!」乾脆地躺平,轉瞬呼呼酣睡。

  朱棣眉頭成了川字,又是一次思忖。

  袁不倒被問得煩了,他就是個獨來獨往難相處的人,手一抬,比王爺還囂張,制止朱棣詢問。

  「我睡會兒。睡飽了,再同你說說,一直問、一直問。」

  朱棣沒有氣惱,他嚴肅慎思,思忖那兩錠「壞銀子」來路,而後雙袖一背,來回踱步後喊上褚麟。

  「走了。豬睡覺有什麼好看。」

  褚麟跟隨腳步,離開前朝顧濂繼和方丈行禮後才走。他們倆走得瀟灑乾脆,一旁的方丈和小僧就頭大了,半日殺出隻豬來佛堂睡,是該好心收留為他蓋被褥,還是讓人抬出佛堂,維持佛堂莊嚴,對他們而言就是個難題。

  朱棣走得慢,卻走得遠,繞過山壁,停留在吊橋之上觀瀑。

  「袁不倒,哪門人物?」

  江湖事,問江湖人,此刻才真覺得褚麟是個小俠士,這種不要臉面的豬都認得。

  褚麟回了是遠山派,又說是年前參加武林招集時遇上,還說袁不倒孤身自成一派。

  「遠山派就他一人」

  「師從何人?」

  「他說自學。」

  「也沒弟子?」

  褚麟搖頭,他說袁不倒除了講究吃,其餘的事都是能過就過,連著武林招集裝肚子疼逃過比武的事都說出來。

  「說話算實在,沒有的事,他也編不出來。」

  朱棣大笑:「來日,我不當王爺,也自創一派叫永樂派,每天玩樂,永生永世都玩!」指著褚麟:「本王爺命令你當我的弟子。」

  褚麟一頓:「不要。」

  朱棣又是一回仰首大笑,而後靜靜觀瀑。眼瞳裡映著湍急水流傾瀉而落,水花白浪如龍捲翻雲,看著看著心裡的思緒,也隨著水流清晰了起來。

  「本王爺一直以為二哥就只會搞那些小奸小惡,沒膽幹票大的。」

  褚麟瞅向他的背影,他聽四王爺說過,說他與二王爺已然交惡。

  「假銅錠裡藏真白銀。看我還不馬上參他一本。」

  褚麟一怔,冷語阻止:「王爺,不可。」

  朱棣蹙眉,臉色明顯不悅:「不可?你越說,本王爺越想參他一本,你現下就去要張紙墨,本王爺今天就讓人快馬上書!」說著便往廂房裡走。

  褚麟張臂阻擋朱棣去路,斂下眼:「三公主大婚,皇城正值喜慶,王爺豈能因為一江湖俠士之語,論二王爺之罪,惹皇上不悅。」

  「茲事體大,查個仔細,有益無害!」

  「王爺!您明知道不可為,為何執意如此!」

  朱棣眼眸微瞇,冷冽如霜,咬牙道:「我二哥是怎地待我!現下本王爺讓人去搜他王府,反將他一軍!」

  「這更不可!」

  「又不可!你!大膽!」

  他單手就能攥緊褚麟衣領,將他輕盈的小身子拎起。

  「我就算不論他二王爺收賄之罪,也能定楊逍謀害之罪!為何不可!還有這假銅真銀,擺明就是楊逍賄賂二王爺,本王爺每一條都站在理上,又為何不可!」

  褚麟擁一身武藝不在朱棣之下,任他發怒,圓眸始終清澈,直盯著朱棣瞅。

  「楊逍賄賂二王爺這事,我們沒有確證,皇上更不可能因為一位未立功的廢棄王爺三言兩語定了二王爺的罪。」語調平淡,是無懼也是冷語打醒朱棣。

  「王爺試想楊逍收賄、買銀粉都在皇城之內,皇上豈會不知,如今還沒辦他是為何,您一封書信捎去……」

  朱棣冷笑,了然地啊了一大聲,諷刺他。

  「打草驚蛇?打什麼草,又驚什麼蛇!好你個褚麟!說到底你又在護著誰?」

  手指收緊,進一步逼近褚麟,狠冷地瞪他。

  「鄭亨?不對,他與我這廢、棄、王、爺等同同夥又有何懼。啊~藺、炎?」

  褚麟輕嘆,他毫不掩飾,老實地點頭。他擔心藺炎成了局中的犧牲品。將軍入城為官,當的還是皇上身邊的二品大官,非禍即福。

  「……皇上令四王爺查帳,旨婚藺炎令他護皇城,動作頻頻看起來像是要收楊逍,卻又沒個明白的旨意。」

  他又借去年平江一役說明,說皇上賜鎮國將軍回城,藺炎卻得借助江湖俠士之力滅亂臣。

  「倘若,四王爺一封書信打草驚蛇,該收的收不回,可暗查的便只能為皇上犧牲。」

  暗查的人是誰,他不清楚,興許藺炎也在其中,便是有這麼一丁點可能的「興許」,他也不願犯險,害了藺炎。

  朱棣手勁鬆展,背身走了三、四步:「本王爺就是要寫,逼父皇來個明查!」

  褚麟佇在原地,斂下眼:「您這一寫,成了跌倒的哭娃討救兵,也成了楊逍和二王爺的笑柄。」

  「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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