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招降
作者：南佬 更新：2017-12-08 19:09 字数：2938
是乃兒不花。
執大刀，長腿夾馬身急奔，濃眉下的大眼死瞪著朱棣。
「膽敢戲弄本帥！今日你我堂堂正正的做個了斷！」
雙眼泛血絲，他像是氣急敗壞，急著找人出氣，大刀迴旋間勾起小兵，再璇鋒利大刀便將小兵如螻蟻般扔向朱棣。
小兵順著刀氣振飛數十呎，滑到朱棣腳跟前時已然斷氣，褚麟當機立斷順勢將朱棣往後一扯，手腕靈活地轉動長劍，劍氣揚起一抹旋風，如屏障，將朱棣全然護在身後。
「對付你。我就足夠。」
冷臉傲語，不知情的人只當褚麟囂張，目中無人。唯有朱棣知道，褚麟武功蓋世，單手就能對付十人，武功更勝他朱棣好幾籌。
「礙事的傢伙！滾開！」
褚麟右足在自身畫出半圓，拉出距離，雙指劃過絳火劍劍身，內功傳輸於劍身，劍身染冰珠散發冰寒之氣，與乃兒不花正面衝突。
冰劍大刀相擊，冰珠一瞬彈飛，乃兒不花一凜，退了一步打量褚麟。他素聞中原人武功詭譎，沒想見，眼前弱不經風的矮子，能與他對招數十。
「矮子！你還有兩下子！」
褚麟擰起小眉頭，嘖聲，矮子！又是矮子！
絳火劍再出，他發狠了勁連攻，兩下子？
他可不是只有兩下子的矮子！
乃兒不花高大壯碩，褐髮綠眼，莊碩的體型看著就是驍勇善戰的勇士，與他對招，打得入神，還有一瞬暢意淋漓。
「矮子！你使得哪門哪派的武功！」
英雄惜英雄，普天之下，能與他乃兒不花過招的沒有幾人。
褚麟長劍一震，劍身滿是冰珠，揮劍沾光影，畫出一痕五彩，乃兒不花再次退步。
哪門哪派？他真不喜歡這乃兒不花多嘴。
這三年來，他不願意再用凝氣絕，將體內寒毒內化，與寒毒共生共存，無顏再使鄭門劍招，更不想練他白蓮教十二弦劍，他自創一門劍法，無師自通。想著無師自通，倒也讓他想起了一人一派的袁不倒，思即此，他嘖聲後朝乃兒不花大喊。
「本大爺自然是燕王派！」
一句話說出口，乃兒不花與朱棣竟然同時有默契地噗哧一笑。
褚麟小眉頭擰得更緊，死瞪著朱棣，朱棣趕緊收斂笑容，朝乃兒不花喊道。
「乃兒不花，你可敵不過我們這位大爺。」
他笑的是褚麟用他那張稚氣的小臉自稱大爺，就不知他乃兒不花笑什麼。
「你們？燕王派？別笑死人了！你燕王不過是個不經世事的屁孩！該稱屁孩派才是！」
褚麟恢復冷臉，長劍一指：「你還打不打！」
事有大小之分，王爺笑他，事小。乃兒不花笑燕王，事大。
「打！打得你們喊爹娘！」
足踩泥濘，乃兒不花是採空了，卻也因為踩空，一刀劈下的勁到比以往還沉，原本力道就在褚麟之上，這一刀，褚麟被震得雙手發麻，逞強運氣，麻痛感疼得他嘶了一聲。乃兒不花沒有錯過這個大好機會，論武技內功，他在褚麟之下，可論技巧抓時機進攻，他絕對在他之上。
大刀狠狠落下，他是英雄惜英雄覺得可惜，可戰場上刀眼無情，是好漢就得乾脆地做個了斷。
朱棣伸臂將褚麟摟在懷中一璇，舉長劍擋下乃兒不花一身蠻力，一瞬刀劍相擊，火花四射。乃兒不花沒讓他得意，右刀已下，他左短刀再出，便是要和燕王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褚麟偎在朱棣臂彎下瞅見刀光，直覺反身擋下突襲，小身子順著蠻力一震，被刀刺傷的疼痛感順著刀身抽離，蔓延全身。
「褚麟！」
朱棣一霎怒急攻心，血液沸騰倒流，長劍轉過兩璇，一劍劈下，乃兒不花的大刀應聲斷裂，刀身飛璇，彈出百尺之外，回頭想反擊，長劍早已架在他脖頸血脈澎勃之處。
「膽敢傷我的人！」
乃兒不花緊攥刀柄，撇見破碎龜裂的大刀，此刻，他不想服輸也不能，沒有武器的勇士，還算什麼勇士！
他沒想到會再次輸給燕王，仰頸。
「你要殺便殺！本帥絕不認輸！」
兩人身形風吹髮動，戰袍上分不清是誰的血，燕王覺得可笑，他從來沒想和乃兒不花爭輸贏，今天這一戰，他也不過是亮劍護褚麟一回，莫名獲勝。
歐陽倫瞥見燕王已然挾持乃兒不花，隨後大吼。
「燕王大勝！生擒乃兒不花！燕王，大勝！」
戰場刀劍停滯，齊看對峙的兩人。
朱棣緊摟著褚麟，左手掌上一片濕潤，血腥味飄入鼻尖，心頭揪緊，舉劍，他就想了結乃兒不花。
「王爺。」
「你閉嘴。」
他們倆為此戰，談了又談，論了又論。
「王爺……這回……燕王得贏……我們得贏……」
朱棣怒瞪乃兒不花，像是殺他千遍也不算少，卻遲遲不下手。
「你給本王爺睜大眼看。」氣得手直發抖。
「好……」
血流不止，褚麟偎在朱棣懷裡，他疼得眼神迷濛，小身子完全使不上力。
朱棣單手轉劍，居高臨下盯看著服輸跪地的乃兒不花。
「我。燕王。今日大勝。」
眾將兵豪氣地跟著喝聲附和，士氣高昂。
「不殺蒙古大帥！」
乃兒不花一凜，睜眼，瞅向燕王，不懂他為何如此。
朱棣冷眸瞅向他：「本王爺今日殺他一名大帥，蒙古就是失去一名英雄，來日他子孫又來殺我大明一條好漢。冤冤相報，何時能了！」
他和褚麟談論千百種局面，綜觀大局，殺了乃兒不花，蒙古帖木兒便會接手其軍隊，屆時，蒙古兩軍聯合超過十萬大軍，一舉攻城，便是他燕王失策。
「我燕王只要乃兒不花大將一句投降，大明與他部落二萬零七名百姓永世安平，牧草羊牛交易，友好萬世。」
唯有逼乃兒不花招降，與他共存，共抗帖木兒九萬大軍，才能確保他北方大城安平百年。
「乃兒不花，現下全看你決定。」
乃兒不花怔愣，回頭見跪地的兄弟們，其中還有自己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搥心猶豫過後，舉起刀柄又放下刀柄。
「卸下刀劍！我乃兒不花，輸了！」
抬眸與朱棣對視，抿唇後閉眼，低頭臣服。
「你與小時候不同了。」用他生澀怪調的漢語吐出一句。
此刻接受招降，能保住他在蒙古二萬百姓，更能保住他在蒙古大位，他沒有理由不接受。
朱棣根本不想花心思與他討論小時候之事，抱起褚麟，轉足就想離開。
乃兒不花很是乾脆，趴地喊道：「燕王只有一個。」
當年他年輕氣盛，輸給九歲燕王，如今是壯年勇士，再次落敗。
「我乃兒不花只服燕王！」
蒙古大軍跟著跪地：「我等亦跟隨燕王。」
朱棣腳步一滯，低頭又見褚麟嘴角笑容，摟著他，沒回應乃兒不花的臣服，邁步離去。他讓大夫為褚麟治療包紮，逼他喝了碗藥後才領他共乘馬車回城。
巔坡顫得褚麟扯痛傷口，小眉頭疼得無法舒展，朱棣長臂一勾，讓他窩在自己懷抱裡安安穩穩地歇息。
「王爺……不同了……」
「你說的是乃兒不花說的那話？」
褚麟點頭。
朱棣輕笑，沒同意，也不否認。
數十年前乃兒不花臣服認輸，引他一朝得意，一夕被廢。今日，乃兒不花再次認輸臣服，他只當是應該，無需得意。
「今日大勝，因為有你。」
褚麟聽了，小心頭又跳快了數拍，連著偎著王爺的身子也變得敏感，輕輕挪動，想拉開些距離。朱棣不讓他離開，風衣一蓋，雙手臂攏緊，霸道貼近他冰涼涼的小身子。
「王爺……褚麟是公子。」
「本王爺知道。」
褚麟蒼白小臉，看不出粉紅，圓眸眨眨，眼神飄動，看起來是生澀，是羞怯。
「怎地？害臊？本王爺每日都這麼攬著你練字，也不見你臉紅害羞。」
他不是沒發現練字時褚麟偷偷發熱的耳根，只是褚麟沒想明白，他也不挑破。
因為，不是心甘情願賴著自個兒的，他不會強留。
「王爺…… 褚麟與尋常人不一般。」
小身子又拉出了些距離，不一般這三字，說的是他會夢公子，不戀姑娘的事，讓王爺別逗他玩。
朱棣不讓他逃，摟著他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本王爺知道。那又如何。」
褚麟一頓，揣揣不安，他想不明，王爺既然知道，為何又逗他玩，抿唇還有些委屈。可下一瞬，他便沒心思想什麼委屈不委屈。
朱棣雙臂收攏，大手掌摩擦他的背，讓他的身子暖和些。
「褚麟。本王爺想留的便是這片刻寧靜。」
那日說的留住喜歡的寧靜，言下之意，喜愛之情明白明瞭。
褚麟心下一悸，仰眸偷偷瞟了眼朱棣後，輕輕偎向他，朱棣滿足地輕笑一聲後，摟他在懷。
不再言語，貪戀此刻寧靜。
執大刀，長腿夾馬身急奔，濃眉下的大眼死瞪著朱棣。
「膽敢戲弄本帥！今日你我堂堂正正的做個了斷！」
雙眼泛血絲，他像是氣急敗壞，急著找人出氣，大刀迴旋間勾起小兵，再璇鋒利大刀便將小兵如螻蟻般扔向朱棣。
小兵順著刀氣振飛數十呎，滑到朱棣腳跟前時已然斷氣，褚麟當機立斷順勢將朱棣往後一扯，手腕靈活地轉動長劍，劍氣揚起一抹旋風，如屏障，將朱棣全然護在身後。
「對付你。我就足夠。」
冷臉傲語，不知情的人只當褚麟囂張，目中無人。唯有朱棣知道，褚麟武功蓋世，單手就能對付十人，武功更勝他朱棣好幾籌。
「礙事的傢伙！滾開！」
褚麟右足在自身畫出半圓，拉出距離，雙指劃過絳火劍劍身，內功傳輸於劍身，劍身染冰珠散發冰寒之氣，與乃兒不花正面衝突。
冰劍大刀相擊，冰珠一瞬彈飛，乃兒不花一凜，退了一步打量褚麟。他素聞中原人武功詭譎，沒想見，眼前弱不經風的矮子，能與他對招數十。
「矮子！你還有兩下子！」
褚麟擰起小眉頭，嘖聲，矮子！又是矮子！
絳火劍再出，他發狠了勁連攻，兩下子？
他可不是只有兩下子的矮子！
乃兒不花高大壯碩，褐髮綠眼，莊碩的體型看著就是驍勇善戰的勇士，與他對招，打得入神，還有一瞬暢意淋漓。
「矮子！你使得哪門哪派的武功！」
英雄惜英雄，普天之下，能與他乃兒不花過招的沒有幾人。
褚麟長劍一震，劍身滿是冰珠，揮劍沾光影，畫出一痕五彩，乃兒不花再次退步。
哪門哪派？他真不喜歡這乃兒不花多嘴。
這三年來，他不願意再用凝氣絕，將體內寒毒內化，與寒毒共生共存，無顏再使鄭門劍招，更不想練他白蓮教十二弦劍，他自創一門劍法，無師自通。想著無師自通，倒也讓他想起了一人一派的袁不倒，思即此，他嘖聲後朝乃兒不花大喊。
「本大爺自然是燕王派！」
一句話說出口，乃兒不花與朱棣竟然同時有默契地噗哧一笑。
褚麟小眉頭擰得更緊，死瞪著朱棣，朱棣趕緊收斂笑容，朝乃兒不花喊道。
「乃兒不花，你可敵不過我們這位大爺。」
他笑的是褚麟用他那張稚氣的小臉自稱大爺，就不知他乃兒不花笑什麼。
「你們？燕王派？別笑死人了！你燕王不過是個不經世事的屁孩！該稱屁孩派才是！」
褚麟恢復冷臉，長劍一指：「你還打不打！」
事有大小之分，王爺笑他，事小。乃兒不花笑燕王，事大。
「打！打得你們喊爹娘！」
足踩泥濘，乃兒不花是採空了，卻也因為踩空，一刀劈下的勁到比以往還沉，原本力道就在褚麟之上，這一刀，褚麟被震得雙手發麻，逞強運氣，麻痛感疼得他嘶了一聲。乃兒不花沒有錯過這個大好機會，論武技內功，他在褚麟之下，可論技巧抓時機進攻，他絕對在他之上。
大刀狠狠落下，他是英雄惜英雄覺得可惜，可戰場上刀眼無情，是好漢就得乾脆地做個了斷。
朱棣伸臂將褚麟摟在懷中一璇，舉長劍擋下乃兒不花一身蠻力，一瞬刀劍相擊，火花四射。乃兒不花沒讓他得意，右刀已下，他左短刀再出，便是要和燕王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褚麟偎在朱棣臂彎下瞅見刀光，直覺反身擋下突襲，小身子順著蠻力一震，被刀刺傷的疼痛感順著刀身抽離，蔓延全身。
「褚麟！」
朱棣一霎怒急攻心，血液沸騰倒流，長劍轉過兩璇，一劍劈下，乃兒不花的大刀應聲斷裂，刀身飛璇，彈出百尺之外，回頭想反擊，長劍早已架在他脖頸血脈澎勃之處。
「膽敢傷我的人！」
乃兒不花緊攥刀柄，撇見破碎龜裂的大刀，此刻，他不想服輸也不能，沒有武器的勇士，還算什麼勇士！
他沒想到會再次輸給燕王，仰頸。
「你要殺便殺！本帥絕不認輸！」
兩人身形風吹髮動，戰袍上分不清是誰的血，燕王覺得可笑，他從來沒想和乃兒不花爭輸贏，今天這一戰，他也不過是亮劍護褚麟一回，莫名獲勝。
歐陽倫瞥見燕王已然挾持乃兒不花，隨後大吼。
「燕王大勝！生擒乃兒不花！燕王，大勝！」
戰場刀劍停滯，齊看對峙的兩人。
朱棣緊摟著褚麟，左手掌上一片濕潤，血腥味飄入鼻尖，心頭揪緊，舉劍，他就想了結乃兒不花。
「王爺。」
「你閉嘴。」
他們倆為此戰，談了又談，論了又論。
「王爺……這回……燕王得贏……我們得贏……」
朱棣怒瞪乃兒不花，像是殺他千遍也不算少，卻遲遲不下手。
「你給本王爺睜大眼看。」氣得手直發抖。
「好……」
血流不止，褚麟偎在朱棣懷裡，他疼得眼神迷濛，小身子完全使不上力。
朱棣單手轉劍，居高臨下盯看著服輸跪地的乃兒不花。
「我。燕王。今日大勝。」
眾將兵豪氣地跟著喝聲附和，士氣高昂。
「不殺蒙古大帥！」
乃兒不花一凜，睜眼，瞅向燕王，不懂他為何如此。
朱棣冷眸瞅向他：「本王爺今日殺他一名大帥，蒙古就是失去一名英雄，來日他子孫又來殺我大明一條好漢。冤冤相報，何時能了！」
他和褚麟談論千百種局面，綜觀大局，殺了乃兒不花，蒙古帖木兒便會接手其軍隊，屆時，蒙古兩軍聯合超過十萬大軍，一舉攻城，便是他燕王失策。
「我燕王只要乃兒不花大將一句投降，大明與他部落二萬零七名百姓永世安平，牧草羊牛交易，友好萬世。」
唯有逼乃兒不花招降，與他共存，共抗帖木兒九萬大軍，才能確保他北方大城安平百年。
「乃兒不花，現下全看你決定。」
乃兒不花怔愣，回頭見跪地的兄弟們，其中還有自己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搥心猶豫過後，舉起刀柄又放下刀柄。
「卸下刀劍！我乃兒不花，輸了！」
抬眸與朱棣對視，抿唇後閉眼，低頭臣服。
「你與小時候不同了。」用他生澀怪調的漢語吐出一句。
此刻接受招降，能保住他在蒙古二萬百姓，更能保住他在蒙古大位，他沒有理由不接受。
朱棣根本不想花心思與他討論小時候之事，抱起褚麟，轉足就想離開。
乃兒不花很是乾脆，趴地喊道：「燕王只有一個。」
當年他年輕氣盛，輸給九歲燕王，如今是壯年勇士，再次落敗。
「我乃兒不花只服燕王！」
蒙古大軍跟著跪地：「我等亦跟隨燕王。」
朱棣腳步一滯，低頭又見褚麟嘴角笑容，摟著他，沒回應乃兒不花的臣服，邁步離去。他讓大夫為褚麟治療包紮，逼他喝了碗藥後才領他共乘馬車回城。
巔坡顫得褚麟扯痛傷口，小眉頭疼得無法舒展，朱棣長臂一勾，讓他窩在自己懷抱裡安安穩穩地歇息。
「王爺……不同了……」
「你說的是乃兒不花說的那話？」
褚麟點頭。
朱棣輕笑，沒同意，也不否認。
數十年前乃兒不花臣服認輸，引他一朝得意，一夕被廢。今日，乃兒不花再次認輸臣服，他只當是應該，無需得意。
「今日大勝，因為有你。」
褚麟聽了，小心頭又跳快了數拍，連著偎著王爺的身子也變得敏感，輕輕挪動，想拉開些距離。朱棣不讓他離開，風衣一蓋，雙手臂攏緊，霸道貼近他冰涼涼的小身子。
「王爺……褚麟是公子。」
「本王爺知道。」
褚麟蒼白小臉，看不出粉紅，圓眸眨眨，眼神飄動，看起來是生澀，是羞怯。
「怎地？害臊？本王爺每日都這麼攬著你練字，也不見你臉紅害羞。」
他不是沒發現練字時褚麟偷偷發熱的耳根，只是褚麟沒想明白，他也不挑破。
因為，不是心甘情願賴著自個兒的，他不會強留。
「王爺…… 褚麟與尋常人不一般。」
小身子又拉出了些距離，不一般這三字，說的是他會夢公子，不戀姑娘的事，讓王爺別逗他玩。
朱棣不讓他逃，摟著他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本王爺知道。那又如何。」
褚麟一頓，揣揣不安，他想不明，王爺既然知道，為何又逗他玩，抿唇還有些委屈。可下一瞬，他便沒心思想什麼委屈不委屈。
朱棣雙臂收攏，大手掌摩擦他的背，讓他的身子暖和些。
「褚麟。本王爺想留的便是這片刻寧靜。」
那日說的留住喜歡的寧靜，言下之意，喜愛之情明白明瞭。
褚麟心下一悸，仰眸偷偷瞟了眼朱棣後，輕輕偎向他，朱棣滿足地輕笑一聲後，摟他在懷。
不再言語，貪戀此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