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遠山派掌門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1-06 22:28 字数：2436
「你這是告訴本王爺你師承耶律希亮？」
袁不倒搖頭，又是一回欲言又止，搞得朱棣火都來了，擰眉，幾欲甚怒拍桌。
「哈辣不花。」
「誰？」
幾乎是同時，褚麟與朱棣齊問。
袁不倒又咬了口雞腿，整張嘴油得不能再油：「耶律希亮的死對頭哈辣不花，漢姓劉，字擎亮。」咬肉又是一聲聲吧渣吧渣。
含著吧渣聲，說起故事，說他曾在西域遇見一支異族，全族都是個兒不高的壯碩勇士，說話語尾總是噠啦噠去。
「唯獨一人身長近七呎，也唯獨他會說漢語，我遇見哈辣不花時他已有一百餘歲，白髮蒼蒼，啊！對了，他人也古怪，教人說漢語，不准說是他教的，教人習武，也不能……」
褚麟想起了娶小宛國公主的王楠，王楠說話也總是加個噠字，問起他如何學漢語，他也是一語帶過。
朱棣就沒那麼好性子聽他廢話一堆，專琢磨這些不是重點的重點。
「哎。你能說快點嗎？」
袁不倒嘖聲：「他就教我三招，可我三招練三年，練了三年一出江湖，遇見一幫土匪，我這嘩嘩嘩出招出拳，隨手一拳都能打飛三人。雖不能打遍天下，倒也教訓了半個江湖的賊人。」又是一臉得意，喜孜孜的臉。
朱棣噗哧大笑：「三招你練三年，還跟本王爺說什麼教訓江湖！」笑著還嗆了一口茶水，咳得眼角掐淚還在笑。
袁不倒這是氣不過，肥嘟嘟的身子一躍，左畫半圓，右手食指與中指並連，在空中劃出一痕氣旋，氣旋轉動揚起桌簾與窗簾震動飄逸。
「怕了吧。」
朱棣撐著臉，刻意忽略那什麼簾飛震桌：「本王爺還真看不明白。不就……外丹功？」百無聊賴地用舌頭發出噠一聲。
袁不倒更氣，氣他看不起自個兒苦練三年的絕功，三年來他就算睡得飽，一覺醒來還是那片荒漠，想吃什麼都只能用腦子想！苦死他了！
「小魔頭！你來！你來練練！看看你一年練不練得成！」
褚麟不明所以，倒是朱棣推著他去。
「哎唷，你這是讓他學？」
袁不倒哼聲：「他想學，還不一定學得成！」招手就讓褚麟站在他跟前。
朱棣撐著臉好整以暇，單手拉著褚麟不讓他往前，又是一句不冷不熱：「你還是別了吧。免得他一會兒練會，你沒面子。」
「面子！你和我提面子！我這招式，沒我的心訣，悟不出個屁的。他要是能將招式練熟，也得花個半年五載！」
「是啊。本王爺就是知道丟臉的滋味，才讓你別教。他啊，可是褚麟，可是魔頭轉世，可是……本王爺也不懂，總之，他比本王爺厲害得多了。」
說完還朝褚麟挑眉，褚麟圓眸流轉光波，藏不住嘴角偷笑，噗哧一聲後點頭。
「是。王爺既然這麼看得起褚麟，褚麟半日也得學成。」
偷招就得偷得巧妙，明擺著要，人家還不一定給，暗著來，人家說你賊，王爺這激將法，算是高招，高招。
袁不倒就是激不得，氣得面紅耳赤：「我連著心訣一塊教，他要是今天就會，我遠山派掌門讓他當！」
朱棣雙掌一拍，跟著豪氣一喊：「好！他若今日沒學成，我王爺府隨你吃！」大手掌拍拍褚麟，讓他上前。這麼一喊一激，搞得他什麼豪氣干雲、俠士風範都給逼出來了。
袁不倒當然應好，王爺府的山珍海味他還沒嚐過，再怎麼差也好過粗茶淡飯吧！
褚麟再次憋笑，面癱臉此刻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顫抖，王爺府最多的就是米和鹽，這筆買賣，王爺賺了。
「袁兄。請賜教。」拱手作揖。
袁不倒也不廢話，自己挺著肥肚腩先打一遍，左手畫半圓，右手雙指自頭頂處畫至玉堂穴，便靜止不動，一陣提氣運行，全身的肥肉顫抖，大肚子忽然凹縮，氣流流竄於他雙指之上，能見一縷裊裊白煙。
「聽好，這招式哈辣不花也沒多教，他就是說內功練成後，雙指刻岩雕木都成。」
「刻岩雕木？」
朱棣插話：「那可真方便，刻墓碑文找他也成。」
袁不倒嘿嘿一聲：「你這腦袋倒是挺機靈。那一異族人都說傳聞耶律希亮死後，是哈辣不花給他刻千文字碑文。」一個收氣，內化氣息又說：「你別再插話，到時練不會，你又怪到我頭上來。」
朱棣揮揮手，流裡流氣地抿嘴，表示不再開口。褚麟倒是想起了耶律希亮墓碑上的碑文，是痛切悲切，是哈辣不花寧可不要絳火劍，也不願與耶律希亮天人永隔的情深意重。
袁不倒沒管他的分神，靜止不動，口述心訣：「心自手，咳……」
褚麟先是一愣，這不是十二弦劍心訣？
袁不倒又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心自手，手息寒化。暖暖化寒心，自手，手自心。」煞有其事的運氣，但從他腿蹲馬步蹲得發抖來看，基本功是稍顯不足。
褚麟怔愣，沒發現這麼多，思忖心訣，仍覺得有蹊蹺。
「心自手……手息……寒化，暖暖化寒心，自手，手自心。」
一如碑文上的字繞圓文，向席悟出的十二弦劍，也是這幾字而出！
心自手，手自心。寒化暖，暖化寒。左右橫念接相通。
而哈辣不花所創的內功更是精絕，全然與十二弦劍內訣相反，相反的話……
那便是，也與白蓮教內功相抗！
他像是領悟心訣一般，單手畫半圓後，右手雙指學袁不倒自頂畫至玉堂穴，在提氣聚於上胸，將寒氣下沉，內化的寒氣一瞬將他的腹部脹起，鼓成一顆球。
這是了！招招與白蓮教內功逆行而為！
朱棣先是得意的哈一聲，而後想起不能插話，他一巴掌拍向袁不倒，嗯嗯嗯地讓他看看褚麟多厲害。袁不倒本就根基不足，被這麼一拍，一瀉千里，肥腿踉蹌扶著桌才穩住，小眼珠子盯著褚麟自顧自地練功，他嘴巴吧渣吧渣的嚼起桌上的花生米。
「還真練成了！這不過一個時辰！」
朱棣涼涼地喝了口茶：「是不過一刻。哎唷唷，袁掌門這臉往哪兒……擱。」嘴角壞笑。
袁不倒仗著油多，臉皮厚得很，順手又抓了把花生米，隨後起身，手掌拍拍，在褚麟面前，單膝跪地。
「參見掌門。」
願賭服輸，反正，褚麟也沒門沒派，他袁不倒又是一人一派，湊和著兩人成門成派指不定能打個天下無敵。
褚麟收氣後，手掌源源不絕的力量讓他驚豔，他收勁後浮起袁不倒。
「掌門倒不敢當……」
「哎哎，你給本王爺當著！得當！」
袁不倒嘖聲：「那敢請掌門這回武林招集，去？不去？」
褚麟雙指畫過木椅，運氣不穩，一個勁，木椅成灰，旁邊兩人都傻了，他卻是面癱臉搭著一句不大不小的對不住，再次運功，而後雙指畫過石桌，寫字。
「遠山派，去。也當去。」
「真要去啊，就你、我，掌門您若不出戰，那弟子我不就……」
「袁兄，在下沒說不出戰。在下還巴著你我爭這個。」
褚麟頂著面癱臉，語調卻說得輕巧，又是這一聲輕巧引朱棣大笑，笑他調皮。
袁不倒朝桌面一瞅，掉了一嘴花生米。
「天……天下霸主！」
袁不倒搖頭，又是一回欲言又止，搞得朱棣火都來了，擰眉，幾欲甚怒拍桌。
「哈辣不花。」
「誰？」
幾乎是同時，褚麟與朱棣齊問。
袁不倒又咬了口雞腿，整張嘴油得不能再油：「耶律希亮的死對頭哈辣不花，漢姓劉，字擎亮。」咬肉又是一聲聲吧渣吧渣。
含著吧渣聲，說起故事，說他曾在西域遇見一支異族，全族都是個兒不高的壯碩勇士，說話語尾總是噠啦噠去。
「唯獨一人身長近七呎，也唯獨他會說漢語，我遇見哈辣不花時他已有一百餘歲，白髮蒼蒼，啊！對了，他人也古怪，教人說漢語，不准說是他教的，教人習武，也不能……」
褚麟想起了娶小宛國公主的王楠，王楠說話也總是加個噠字，問起他如何學漢語，他也是一語帶過。
朱棣就沒那麼好性子聽他廢話一堆，專琢磨這些不是重點的重點。
「哎。你能說快點嗎？」
袁不倒嘖聲：「他就教我三招，可我三招練三年，練了三年一出江湖，遇見一幫土匪，我這嘩嘩嘩出招出拳，隨手一拳都能打飛三人。雖不能打遍天下，倒也教訓了半個江湖的賊人。」又是一臉得意，喜孜孜的臉。
朱棣噗哧大笑：「三招你練三年，還跟本王爺說什麼教訓江湖！」笑著還嗆了一口茶水，咳得眼角掐淚還在笑。
袁不倒這是氣不過，肥嘟嘟的身子一躍，左畫半圓，右手食指與中指並連，在空中劃出一痕氣旋，氣旋轉動揚起桌簾與窗簾震動飄逸。
「怕了吧。」
朱棣撐著臉，刻意忽略那什麼簾飛震桌：「本王爺還真看不明白。不就……外丹功？」百無聊賴地用舌頭發出噠一聲。
袁不倒更氣，氣他看不起自個兒苦練三年的絕功，三年來他就算睡得飽，一覺醒來還是那片荒漠，想吃什麼都只能用腦子想！苦死他了！
「小魔頭！你來！你來練練！看看你一年練不練得成！」
褚麟不明所以，倒是朱棣推著他去。
「哎唷，你這是讓他學？」
袁不倒哼聲：「他想學，還不一定學得成！」招手就讓褚麟站在他跟前。
朱棣撐著臉好整以暇，單手拉著褚麟不讓他往前，又是一句不冷不熱：「你還是別了吧。免得他一會兒練會，你沒面子。」
「面子！你和我提面子！我這招式，沒我的心訣，悟不出個屁的。他要是能將招式練熟，也得花個半年五載！」
「是啊。本王爺就是知道丟臉的滋味，才讓你別教。他啊，可是褚麟，可是魔頭轉世，可是……本王爺也不懂，總之，他比本王爺厲害得多了。」
說完還朝褚麟挑眉，褚麟圓眸流轉光波，藏不住嘴角偷笑，噗哧一聲後點頭。
「是。王爺既然這麼看得起褚麟，褚麟半日也得學成。」
偷招就得偷得巧妙，明擺著要，人家還不一定給，暗著來，人家說你賊，王爺這激將法，算是高招，高招。
袁不倒就是激不得，氣得面紅耳赤：「我連著心訣一塊教，他要是今天就會，我遠山派掌門讓他當！」
朱棣雙掌一拍，跟著豪氣一喊：「好！他若今日沒學成，我王爺府隨你吃！」大手掌拍拍褚麟，讓他上前。這麼一喊一激，搞得他什麼豪氣干雲、俠士風範都給逼出來了。
袁不倒當然應好，王爺府的山珍海味他還沒嚐過，再怎麼差也好過粗茶淡飯吧！
褚麟再次憋笑，面癱臉此刻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顫抖，王爺府最多的就是米和鹽，這筆買賣，王爺賺了。
「袁兄。請賜教。」拱手作揖。
袁不倒也不廢話，自己挺著肥肚腩先打一遍，左手畫半圓，右手雙指自頭頂處畫至玉堂穴，便靜止不動，一陣提氣運行，全身的肥肉顫抖，大肚子忽然凹縮，氣流流竄於他雙指之上，能見一縷裊裊白煙。
「聽好，這招式哈辣不花也沒多教，他就是說內功練成後，雙指刻岩雕木都成。」
「刻岩雕木？」
朱棣插話：「那可真方便，刻墓碑文找他也成。」
袁不倒嘿嘿一聲：「你這腦袋倒是挺機靈。那一異族人都說傳聞耶律希亮死後，是哈辣不花給他刻千文字碑文。」一個收氣，內化氣息又說：「你別再插話，到時練不會，你又怪到我頭上來。」
朱棣揮揮手，流裡流氣地抿嘴，表示不再開口。褚麟倒是想起了耶律希亮墓碑上的碑文，是痛切悲切，是哈辣不花寧可不要絳火劍，也不願與耶律希亮天人永隔的情深意重。
袁不倒沒管他的分神，靜止不動，口述心訣：「心自手，咳……」
褚麟先是一愣，這不是十二弦劍心訣？
袁不倒又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心自手，手息寒化。暖暖化寒心，自手，手自心。」煞有其事的運氣，但從他腿蹲馬步蹲得發抖來看，基本功是稍顯不足。
褚麟怔愣，沒發現這麼多，思忖心訣，仍覺得有蹊蹺。
「心自手……手息……寒化，暖暖化寒心，自手，手自心。」
一如碑文上的字繞圓文，向席悟出的十二弦劍，也是這幾字而出！
心自手，手自心。寒化暖，暖化寒。左右橫念接相通。
而哈辣不花所創的內功更是精絕，全然與十二弦劍內訣相反，相反的話……
那便是，也與白蓮教內功相抗！
他像是領悟心訣一般，單手畫半圓後，右手雙指學袁不倒自頂畫至玉堂穴，在提氣聚於上胸，將寒氣下沉，內化的寒氣一瞬將他的腹部脹起，鼓成一顆球。
這是了！招招與白蓮教內功逆行而為！
朱棣先是得意的哈一聲，而後想起不能插話，他一巴掌拍向袁不倒，嗯嗯嗯地讓他看看褚麟多厲害。袁不倒本就根基不足，被這麼一拍，一瀉千里，肥腿踉蹌扶著桌才穩住，小眼珠子盯著褚麟自顧自地練功，他嘴巴吧渣吧渣的嚼起桌上的花生米。
「還真練成了！這不過一個時辰！」
朱棣涼涼地喝了口茶：「是不過一刻。哎唷唷，袁掌門這臉往哪兒……擱。」嘴角壞笑。
袁不倒仗著油多，臉皮厚得很，順手又抓了把花生米，隨後起身，手掌拍拍，在褚麟面前，單膝跪地。
「參見掌門。」
願賭服輸，反正，褚麟也沒門沒派，他袁不倒又是一人一派，湊和著兩人成門成派指不定能打個天下無敵。
褚麟收氣後，手掌源源不絕的力量讓他驚豔，他收勁後浮起袁不倒。
「掌門倒不敢當……」
「哎哎，你給本王爺當著！得當！」
袁不倒嘖聲：「那敢請掌門這回武林招集，去？不去？」
褚麟雙指畫過木椅，運氣不穩，一個勁，木椅成灰，旁邊兩人都傻了，他卻是面癱臉搭著一句不大不小的對不住，再次運功，而後雙指畫過石桌，寫字。
「遠山派，去。也當去。」
「真要去啊，就你、我，掌門您若不出戰，那弟子我不就……」
「袁兄，在下沒說不出戰。在下還巴著你我爭這個。」
褚麟頂著面癱臉，語調卻說得輕巧，又是這一聲輕巧引朱棣大笑，笑他調皮。
袁不倒朝桌面一瞅，掉了一嘴花生米。
「天……天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