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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宮裡消息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2-02 23:46      字数:2763
  過大暑,晃眼是濃秋,北方未落雪,卻是滿粉霜鋪紅葉,斑斑駁駁的紅葉和金黃樹葉交織,日光下閃出一片如水光晶亮。

  小書房玉清閣裡是悠悠哉哉,褚麟執筆書寫,回頭打翻水杯,矮小的小侍朱庭趕緊上前,雙手提袖,舉得高高的,高過了頭,從衣袖下探頭。

  「主子,可燙著了?」

  褚麟微愣,主子這兩字,聽著還是不習慣。

  「沒事。」拿起抹布,自顧自地擦桌,而後斟茶。

  朱庭不過就是個十歲大的孩子,天真單純,見著主子自個兒斟茶一時間慌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頭手足無措。

  「主子。您別幫奴才斟茶。我來我來我來……」

  身子不夠高,他雙膝跪在小凳子上,接過褚麟手上的杯子,嘿咻一聲拎壺,斟茶。

  「來。給。」雙手奉上。

  褚麟無奈接過,啜了一口:「別忙活。坐著歇會兒。」

  朱庭挺著小身子,老實巴巴地搖頭:「不成。我爹說了要好生侍奉褚大夫……啊,不是,是靈雛夫子。」稚嫩小臉認真得很又說:「好生的!」

  朱庭的爹就是朱平,老實人教出的老實孩子,看著就是質樸可人。

  褚麟斂下眼,嘴角微微上揚,笑他天真可愛。朱庭也真的是天真可愛,圓眼和褚麟一般黑白分明,眨呀眨的像會說話似的,那一張嘴也是停不下來,無聊時還會同褚麟說故事。

  「府上的人都說靈雛夫子不只是大夫。」

  褚麟小身子一顫,他從不在意別人如何評論,可不知為何,領了名銜之後,總是戰戰兢兢。

  「說靈雛夫子還會帶兵。厲害得緊。我爹也說了王爺身邊少不了靈雛夫子,還說夫子若成親娶妻了,王爺可就要哭了。」

  褚麟嗆了口水,才開口,就聽朱庭悠悠地又說。

  「我爹說夫子要是娶親,王爺想論事還得看夫子媳婦兒肯不肯,能不哭嗎?」搭著他誇張又稚氣的音調。

  褚麟鬆了口氣,噗哧失笑:「這話,咱倆私底下說,你別傻愣愣地和小青、小坎兒說。知道嗎?」

  縱使無關清譽,在府邸擅自討論王爺,仍是大不敬之罪,未免小人插針誣陷,還是多提醒這天真的娃兒兩句。

  朱庭喔了一聲,回知道了。回頭接過茶杯,放好後又咚咚咚地跟到案桌邊磨墨。

  「主子。靈雛是什麼意思?」

  褚麟執筆頓了下,再下筆:「知曉百事稱靈,幽居書閣為雛,非大鴻無以展翅,能通天下走江湖。」說完莞爾。

  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王爺沒和他說過,打自他一覺醒來怔愣下領名,戴髮冠,居書閣,之後便沒和王爺聊過一句話。

  朱庭聽不明白,也背不起來,在一旁磨墨,圓眼眨呀眨。

  「這是說主子坐在這兒就能知天下事?」

  「就是如此。厲害不?」

  朱庭天真,誇張地哇哇哇了三聲:「主子好~厲害!」

  褚麟失笑,而後定定下筆。

  這名字,是讚譽皇上收褚麟為質子,如今入燕王府,是靈通才子,卻也自謙雛鳥不飛。這名字,也是說他褚麟

  囹牢在燕王牢籠,如雛鳥斷翅,無處可逃。

  心頭隱隱作痛。

  逃。他能逃去哪兒?

  主僕倆待著也是一上午,悠著轉著,褚麟趴在案桌上不自覺地睡沉,沉睡間聞到了清香味,他咕噥一聲,頸背忽有風衣落身。

  「朱庭……歇著吧……你也該午睡了……」

  是一片沈靜。

  他這才緩緩睜眼,熟悉的身影坐在屬於他的那張大桌前,愣看了好一會兒吞下酸澀哽咽,起身時風衣落肩,他順勢拉起束繩緊緊繫上。

  是那件燕字風衣。

  「王爺。來了。」

  「嗯。」

  沒喚朱庭,王爺來了,當該他來服侍,以往習慣的斟茶、磨墨,現在攤上靈雛的名,做起來,總是不自在。細細磨墨,盯瞅王爺的字,王爺的字不管看幾回都是好看,雋永中帶霸氣,轉筆間又如柔情流水。

  「這字寫得真好。」

  不自覺脫口而出,說完自個兒也一怔。連著王爺執筆的手也是一頓,順勢寫完後若無其事地放筆。

  「寫嗎?」

  褚麟面癱小臉一頓,而後點頭,繞過案桌,站在老地方,執筆。朱棣也是待了一會兒才如往常那般,自他身後貼近,攥上他的手,一豎一勾。

  「下回別趴著睡,手冰成棍了,也沒人心疼。」

  褚麟失笑,嗯了一聲:「王爺。這些日子沒睡好?」攥著的大手掌微微發顫。

  這是王爺的老毛病,夜無法眠,久了就耗精費神,手指發顫。

  朱棣抿唇,另一手自桌邊滑落,伸手欲如以往那般摟過他的腰身,卻又停在半空。

  「嗯。」

  收手前,褚麟大膽地往後偎近,朱棣一震,猶豫後收攏雙臂,將他抱在懷裡。

  「我……」

  褚麟雙手摸撫他的手,攥在手心:「你是大膽了。」回眸,是那張面無表情,眼眸一瞅,是頑皮。

  朱棣鼻尖磨蹭他的頸項,這股清香每日夜晚飄入寢間,他想摟著他,卻又想起那一日霸佔。

  「本王爺就是膽大……還擅自安了你的名。」

  褚麟斂下眼,手指鑽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以伕子之名入名冊,王爺可得喊褚麟一聲先生。」莞爾。

  他不怪王爺強硬霸佔,不惱王爺讓他無臉見朱騰和袁不倒,他唯一在意的只有王爺信不信他。

  朱棣噗哧一笑,笑過之後仍摟著他:「先生。」

  褚麟讓他給逗笑了。

  兩人相視,鼻尖磨蹭,唇瓣相貼,親吻中多了點和好的曖昧情愫。褚麟小手摸上他的臉,圓眸定睛仔細瞅瞅,見他兩眼浮淡紫,擰眉。

  「一刻也沒歇會兒?」

  朱棣親親他的唇,拉他至長椅邊,摟著他半臥躺。他說想睡,但睡不著,說著說著又說起朝中吳計似有動作。

  「雖不是他上奏,卻是他手下的奏本,連著半個月參楊逍貪瀆的官員竟有五十餘。」

  褚麟擰眉思忖:「那他參沒參上一本?」

  朱棣點頭:「日前宮裡人來了日報,說他參了,還附上帳本。」又說:「可……」

  「王爺是想問,為何他還活著?」

  「正是。以楊逍的性子枕邊人參他一本,他還不拔了他,怎地還讓他活過半個月。」

  「興許這是一場戲。吳計先配合楊逍演上一齣上諫,而後楊逍將罪名陷害某人後無辜脫逃。只是他沒料著……」

  朱棣閉目養神,卻順著他的話說:「沒料著吳計可能真的背叛他。」

  褚麟點頭,小身子偎近溫暖的胸膛,頂著面癱臉,微微憂愁:「他也是可憐人,……一輩子就為別人活。」犧牲了自己,到頭來得到了什麼?他看不明,卻覺得吳計心甘情願。

  朱棣一愣,收攏雙臂,下巴靠在他的肩頭:「你不也是……」說這話時,打了個呵欠,呼吸間染著濃濃倦意。

  隨後是漸緩的呼吸聲,發出細鼾,褚麟輕輕轉身,小臉貼著臂彎,伸手摸過王爺的眼、鼻和唇,最後摟過他。

  「褚麟心甘情願。」

  說完後,聞著清香,他跟著打了個呵欠。他也連著好些天沒睡好,窩著手臂彎下的溫暖,吹著秋風,跟著發出細鼾。

  兩人那是秋日下午,一覺好眠。夜半吃飽,保暖就思淫慾。東瞅一眼西摸一眼,肉麻當調情,再次和好,如小別勝新歡。朱棣不敢霸道,儘管他就是霸道,摟腰親嘴後順勢退去彼此外衣。不再粗魯的齧咬,他舔吮如貓,疼惜的吻過褚麟每一寸白嫩肌膚,吻得慢,吻得仔細,也吻得撩人,連著那兒也舔得濕濕答答。褚麟情動,順著清香索吻,渴求他更多的碰觸,流蜜汁的下身磨蹭王爺的下腹,見他顫憟,他跟著情動無助細喊。

  「王爺……」

  朱棣低啞地吼了一聲後禁不住誘惑,昂挺磨蹭後臀的硬挺順著香膏滑動,蓄勢待發。

  「王爺!」

  不是情動高喊,是一聲急促吶喊。

  兩人僵化,朱棣不打算理會,挺腰就想霸道逞獸慾,可門外那個不識相,不給他機會。

  「王爺!王爺!宮裡來消息了!」

  朱棣嘖聲拉過被褥蓋上褚麟的小身子後坐起身,朝木門大吼。

  「什麼消息!還不快說!」

  朱騰聲音顫抖,吞了口口沫才開口。

  「太子……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