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家宴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3-05 23:52 字数：2671
王妃有喜，王爺沒特別開心，但偶爾也就繞過小橋到王妃元昭苑裡走走，也就這麼走走，也夠徐洛寒開心好幾日。
「芳姑，妳可別再說夫子的壞話。再說，我可真的要生氣。」
老媽媽哎喲哎喲的讓她別氣，說什麼有孕在身，氣著了孩子生得醜呢。徐洛寒聽了覺得荒唐，但也被老媽媽給逗笑。
「夫子長得好看。下人們說什麼嫵媚動人，我瞅著他就是英雄豪傑，那日水多深，他也就這麼一躍一勾也將我撈起。」
說完還摸摸自己六個月大的肚子，問了芳姑一句，她胖嗎。芳姑寵愛的捏捏她的臉，說她這身子還太瘦呢，孩子都比她胖。姑娘們的笑語又鬧成一團，整間小屋子又是熱熱鬧鬧。
相較起來，玉清閣就靜多了，除了微微細語，和肌膚帶著汗珠磨蹭撞擊的聲音，就屬窗外的枝頭的黃鶯最吵。
褚麟翻趴在床褥上頭喘息，股間一抹潮濕隨腿側流下，覆身在背上的王爺不時地親吻他的背，自他身後摟抱他，纏黏得很。
「大白日的……王爺……色急、纏黏！」說完笑了出聲。
朱棣緊緊摟著他：「色急就色急，纏黏就纏黏吧。本王爺怎麼要你也覺得不夠……」
鳳眸順著褚麟的小耳珠看去，手指撥去他纏頸的烏絲，在他頸上咬了一口紅印。無法壓抑煩悶，總覺得對不住褚麟，讓他受盡了委屈，偏偏褚麟又一副氣定神閒，也就這副氣定神閒，引他焦躁難安。
長髮交纏，兩人相視，褚麟疲倦的枕在臂彎下，將兩人長髮編了條長辮子，笑語一句結髮，朱棣聽了揪心，理不清心裡的愧疚感，摟著他的小肩頭。
「今年怕是沒法領你去西安府，可要讓朱騰與你同去？」
「不了。王爺不去。靈雛去了也無心多待。」
「還說我纏黏，你聽聽你這是什麼話。」
褚麟小臉漾紅，這才發現他倒是真的很少和王爺說什麼情話，更別說什麼表明心跡。
「王爺，靈雛比您想像中的還纏……」
叩叩—
「王爺。」
按慣例，大白日的還是有人擾。
朱棣吻過他的額頭，翻身起身兩人長辮子相連，對視一眼，愣過後默契輕笑。褚麟這才細細解開長辮子，朱棣又凝視了他一會兒，手指親暱地磨蹭他嫩白的小臉，心頭縈繞不去的是想再多給褚麟些什麼。
「王爺。」
「進來。」
朱騰像是習慣了，進門後掩門，也不亂走，就乖乖的待在外廳，生怕多看了那些那些。
「王爺，城外傳信兵捎信來說徐達北巡，三日後承皇上允諾，允徐達來訪探視王妃。」
朱棣蹙眉，心裡責怪著朱騰怎地在這時候說徐達這事。褚麟拎過衣裳細細為朱棣整理衣冠，可情事尚未退卻，敏感的藥人身子雙腿仍在發軟，一走步倒有點像撒嬌吃醋似的傾倒在王爺身上，他小臉漾紅。
「你這是……吃味了？」
未料朱棣露出難掩的喜悅，笑彎了眼，就著他的腰身單隔著一件風衣抱起他。
「腿軟了下罷了……」
「這話……是在誇本王爺威猛！」
褚麟小臉炸紅，眼前這般甜蜜，許久未有，他也就順著朱棣，溫溫諾諾的回應他的摟抱。溫柔的擁抱安定了朱棣的心思，結實的雙臂擁緊懷裏小身子。
「怎麼不說話了。」
「靈雛這是在單擁王爺。」
情意正濃，兩人還真的忘了珠簾外的朱騰，朱騰翻了個大白眼，王爺噁心巴拉也就算了，怎地這回連褚麟也跟著失了分寸。
「咳咳……奴才還在呢。」
朱棣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怎地不一次說完！」
朱騰吐了口長氣，才開口：「奴才是想問王爺是要擺家宴還是大宴，奴才好準備去。」
摟著小身子坐在床榻上，沒耐性的嘖了一大聲，這朱騰擺明的就是故意在褚麟面前問。
「徐達是統領自然……」
「勞煩朱管事擺家宴。」
朱騰一愣，嘆了口明顯的長氣後又問：「夫子您可要出席？」
話一問出口，朱棣怔愣了一大會兒，褚麟偎近王爺臂彎，靠得牢牢實實。
「不出席。就是……隨王爺出城迎接後便回玉清閣，還請朱管事多備一份飯食。」
「奴才知道了。」
門伊呀一聲合起，房內又是一片靜悄悄，連著窗邊黃鶯也不再歌鳴，這會兒王爺似有怒氣的呼吸聲發出了一聲哼氣。
「你倒是膽大！擅自作主！」
設大宴，他還能引褚麟入席，家宴！家宴，豈不是真讓褚麟坐實了男寵之名！連位置都給不了！
「我說你真急著把本王爺推給別人！」
氣得站起身，罷袖，雙手就背在身後，褚麟小手趕緊攥上王爺的手，攥得緊緊的，就怕他不信自個兒，著急解釋。
「沒……徐達是禁軍統領，是王爺的丈人，也是皇上派來監視的探兵。他那人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得很，靈雛是什麼身份，他看得分明，皇上自然也清楚，只要不戳破，一切無慮……」
「無慮？本王爺不想委屈……」
話沒說完，又是這分該死的愧疚感，沒回頭，他就是攥了攥褚麟冷冰冰的小手。
「本王爺靜靜……」
「欸……」
圓眸望著朱棣離去背影，倒臥在床榻上，他不覺得委屈，比起委屈，他開始有點害怕一個人待在這屋子裡什麼事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王爺。
＊＊＊
王爺出城迎賓那自然是笙樂齊響，熱鬧了幾條大街，百姓們仰頸就想瞅瞅大明天朝下四王爺的尊顏，可也就這麼一瞅一望，大傢伙也注意到了嬌小靈巧的褚麟，細語都說這靈雛夫子長得比姑娘水靈，話鋒再轉眼裡多了一絲打量。
徐達入城客套作揖後還是打量了褚麟一番，眼裏逃不過質問與責難，也就在入王爺府上後聽聞燕王擺設家宴後收起惡意眼神。
家宴上父女倆相見相擁，令人動容，王妃給哭得唏哩嘩拉，徐達故意一問「可是王爺欺負妳」，瞧見自家女兒心急為夫婿辯解的模樣也就放下半顆心，又見家宴上只有他們三人，幾杯黃湯下肚後也就揣著王爺話家常。
「我徐達征戰一輩子救生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也就這個女兒伴著我們兩老了。其他三個……唉……」
他三個兒子早年隨軍隊奔波，老大戰死了換老二，原以為老三不用打仗了，誰知道數年前一場胡惟庸叛變，年僅十七歲的老三也跟著戰死了。
「說起來本王爺十六七歲入軍營時，還跟著統領走過大半片邊關山頭。」
「哈哈哈……是啊，想到那時藺炎還是副將呢！王爺和藺炎那時可真是一對好兄弟。」
朱棣皮笑肉不笑，提杯啜了一口水酒：「年少交誼罷了。現下，他可是藺大將軍。」
黃湯下肚，話止不住，徐達那是感懷以往熱血，又多說了以往朱棣和藺炎攻下平涼小丘之事，還說了後來藺炎落崖也就是他朱棣不眠不休的找尋。
「最後還真讓王爺您找回來。」
朱棣莞爾，要說他找回來，不如說藺炎回來找他，兩人謀出一計圍城救主，算是了清他在崖上救他一命的恩情。
「這故事是這麼編的？那本王爺可要和他討個人情。」
「哈哈哈，那王爺可要到那什麼湖邊小屋，蓄一池紅蓮養一小兔之地尋他了！哈哈哈……」
朱棣一臉發矇，疑惑：「他換了宅子？」失笑。
徐達已顯醉態，疑惑的啊了一聲：「王爺沒聽說過嗎？」
「聽說？本王爺得聽說嗎？」
語調略顯不耐，他已想回玉清閣，好好的為日前那一點點小摩擦，哄哄褚麟。
徐達仍揣著他說：「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藺炎就想養一池紅蓮，養隻小兔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打了個酒嗝，半昏半醒的又說：「沒說你不知道，以前藺炎寫的家書上……那可是稱褚麟為小兔子呢……那不就是後半生都要和他的小兔子過日子嗎……」
「芳姑，妳可別再說夫子的壞話。再說，我可真的要生氣。」
老媽媽哎喲哎喲的讓她別氣，說什麼有孕在身，氣著了孩子生得醜呢。徐洛寒聽了覺得荒唐，但也被老媽媽給逗笑。
「夫子長得好看。下人們說什麼嫵媚動人，我瞅著他就是英雄豪傑，那日水多深，他也就這麼一躍一勾也將我撈起。」
說完還摸摸自己六個月大的肚子，問了芳姑一句，她胖嗎。芳姑寵愛的捏捏她的臉，說她這身子還太瘦呢，孩子都比她胖。姑娘們的笑語又鬧成一團，整間小屋子又是熱熱鬧鬧。
相較起來，玉清閣就靜多了，除了微微細語，和肌膚帶著汗珠磨蹭撞擊的聲音，就屬窗外的枝頭的黃鶯最吵。
褚麟翻趴在床褥上頭喘息，股間一抹潮濕隨腿側流下，覆身在背上的王爺不時地親吻他的背，自他身後摟抱他，纏黏得很。
「大白日的……王爺……色急、纏黏！」說完笑了出聲。
朱棣緊緊摟著他：「色急就色急，纏黏就纏黏吧。本王爺怎麼要你也覺得不夠……」
鳳眸順著褚麟的小耳珠看去，手指撥去他纏頸的烏絲，在他頸上咬了一口紅印。無法壓抑煩悶，總覺得對不住褚麟，讓他受盡了委屈，偏偏褚麟又一副氣定神閒，也就這副氣定神閒，引他焦躁難安。
長髮交纏，兩人相視，褚麟疲倦的枕在臂彎下，將兩人長髮編了條長辮子，笑語一句結髮，朱棣聽了揪心，理不清心裡的愧疚感，摟著他的小肩頭。
「今年怕是沒法領你去西安府，可要讓朱騰與你同去？」
「不了。王爺不去。靈雛去了也無心多待。」
「還說我纏黏，你聽聽你這是什麼話。」
褚麟小臉漾紅，這才發現他倒是真的很少和王爺說什麼情話，更別說什麼表明心跡。
「王爺，靈雛比您想像中的還纏……」
叩叩—
「王爺。」
按慣例，大白日的還是有人擾。
朱棣吻過他的額頭，翻身起身兩人長辮子相連，對視一眼，愣過後默契輕笑。褚麟這才細細解開長辮子，朱棣又凝視了他一會兒，手指親暱地磨蹭他嫩白的小臉，心頭縈繞不去的是想再多給褚麟些什麼。
「王爺。」
「進來。」
朱騰像是習慣了，進門後掩門，也不亂走，就乖乖的待在外廳，生怕多看了那些那些。
「王爺，城外傳信兵捎信來說徐達北巡，三日後承皇上允諾，允徐達來訪探視王妃。」
朱棣蹙眉，心裡責怪著朱騰怎地在這時候說徐達這事。褚麟拎過衣裳細細為朱棣整理衣冠，可情事尚未退卻，敏感的藥人身子雙腿仍在發軟，一走步倒有點像撒嬌吃醋似的傾倒在王爺身上，他小臉漾紅。
「你這是……吃味了？」
未料朱棣露出難掩的喜悅，笑彎了眼，就著他的腰身單隔著一件風衣抱起他。
「腿軟了下罷了……」
「這話……是在誇本王爺威猛！」
褚麟小臉炸紅，眼前這般甜蜜，許久未有，他也就順著朱棣，溫溫諾諾的回應他的摟抱。溫柔的擁抱安定了朱棣的心思，結實的雙臂擁緊懷裏小身子。
「怎麼不說話了。」
「靈雛這是在單擁王爺。」
情意正濃，兩人還真的忘了珠簾外的朱騰，朱騰翻了個大白眼，王爺噁心巴拉也就算了，怎地這回連褚麟也跟著失了分寸。
「咳咳……奴才還在呢。」
朱棣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怎地不一次說完！」
朱騰吐了口長氣，才開口：「奴才是想問王爺是要擺家宴還是大宴，奴才好準備去。」
摟著小身子坐在床榻上，沒耐性的嘖了一大聲，這朱騰擺明的就是故意在褚麟面前問。
「徐達是統領自然……」
「勞煩朱管事擺家宴。」
朱騰一愣，嘆了口明顯的長氣後又問：「夫子您可要出席？」
話一問出口，朱棣怔愣了一大會兒，褚麟偎近王爺臂彎，靠得牢牢實實。
「不出席。就是……隨王爺出城迎接後便回玉清閣，還請朱管事多備一份飯食。」
「奴才知道了。」
門伊呀一聲合起，房內又是一片靜悄悄，連著窗邊黃鶯也不再歌鳴，這會兒王爺似有怒氣的呼吸聲發出了一聲哼氣。
「你倒是膽大！擅自作主！」
設大宴，他還能引褚麟入席，家宴！家宴，豈不是真讓褚麟坐實了男寵之名！連位置都給不了！
「我說你真急著把本王爺推給別人！」
氣得站起身，罷袖，雙手就背在身後，褚麟小手趕緊攥上王爺的手，攥得緊緊的，就怕他不信自個兒，著急解釋。
「沒……徐達是禁軍統領，是王爺的丈人，也是皇上派來監視的探兵。他那人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得很，靈雛是什麼身份，他看得分明，皇上自然也清楚，只要不戳破，一切無慮……」
「無慮？本王爺不想委屈……」
話沒說完，又是這分該死的愧疚感，沒回頭，他就是攥了攥褚麟冷冰冰的小手。
「本王爺靜靜……」
「欸……」
圓眸望著朱棣離去背影，倒臥在床榻上，他不覺得委屈，比起委屈，他開始有點害怕一個人待在這屋子裡什麼事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王爺。
＊＊＊
王爺出城迎賓那自然是笙樂齊響，熱鬧了幾條大街，百姓們仰頸就想瞅瞅大明天朝下四王爺的尊顏，可也就這麼一瞅一望，大傢伙也注意到了嬌小靈巧的褚麟，細語都說這靈雛夫子長得比姑娘水靈，話鋒再轉眼裡多了一絲打量。
徐達入城客套作揖後還是打量了褚麟一番，眼裏逃不過質問與責難，也就在入王爺府上後聽聞燕王擺設家宴後收起惡意眼神。
家宴上父女倆相見相擁，令人動容，王妃給哭得唏哩嘩拉，徐達故意一問「可是王爺欺負妳」，瞧見自家女兒心急為夫婿辯解的模樣也就放下半顆心，又見家宴上只有他們三人，幾杯黃湯下肚後也就揣著王爺話家常。
「我徐達征戰一輩子救生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也就這個女兒伴著我們兩老了。其他三個……唉……」
他三個兒子早年隨軍隊奔波，老大戰死了換老二，原以為老三不用打仗了，誰知道數年前一場胡惟庸叛變，年僅十七歲的老三也跟著戰死了。
「說起來本王爺十六七歲入軍營時，還跟著統領走過大半片邊關山頭。」
「哈哈哈……是啊，想到那時藺炎還是副將呢！王爺和藺炎那時可真是一對好兄弟。」
朱棣皮笑肉不笑，提杯啜了一口水酒：「年少交誼罷了。現下，他可是藺大將軍。」
黃湯下肚，話止不住，徐達那是感懷以往熱血，又多說了以往朱棣和藺炎攻下平涼小丘之事，還說了後來藺炎落崖也就是他朱棣不眠不休的找尋。
「最後還真讓王爺您找回來。」
朱棣莞爾，要說他找回來，不如說藺炎回來找他，兩人謀出一計圍城救主，算是了清他在崖上救他一命的恩情。
「這故事是這麼編的？那本王爺可要和他討個人情。」
「哈哈哈，那王爺可要到那什麼湖邊小屋，蓄一池紅蓮養一小兔之地尋他了！哈哈哈……」
朱棣一臉發矇，疑惑：「他換了宅子？」失笑。
徐達已顯醉態，疑惑的啊了一聲：「王爺沒聽說過嗎？」
「聽說？本王爺得聽說嗎？」
語調略顯不耐，他已想回玉清閣，好好的為日前那一點點小摩擦，哄哄褚麟。
徐達仍揣著他說：「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藺炎就想養一池紅蓮，養隻小兔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打了個酒嗝，半昏半醒的又說：「沒說你不知道，以前藺炎寫的家書上……那可是稱褚麟為小兔子呢……那不就是後半生都要和他的小兔子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