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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攻城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4-18 21:09      字数:2647
  北方砲火南攻,燕王大軍南下勢如破竹,由歐陽倫領軍的熾燕軍一夕奪下三城。燕王仍在順天府邸,這大半年來,他沉,他靜,他謀,他計,毫無反叛跡象,但就在春雨後開始佈軍,悄悄的奪糧倉,偷偷的劫水源,才能讓歐陽倫一係奪三城,鞏固北方大犄角之勢,一舉南攻。

  夜半的玉清閣裡,床榻上兩人當是溫存情動之際,褚麟半夢半醒,迷濛的眼望著朱棣,有些看不明白的,看著他的手扣住了自個兒的腳踝,在親吻他引他分神。

  細吻愛撫中蘊藏溫柔,朱棣連覆身埋進他柔軟時都是那般輕輕柔柔,而後在情動時才失控要他。褚麟迎合王爺的衝擊,白濁填滿他臀後柔軟密地,在他害羞夾腿時又讓王爺握住他的敏感,再次霸佔。

  情潮引他仰頸呻吟,朱棣發了瘋似的索取他,撞擊的力道比以往來得強烈,在他幾欲昏迷前放緩速度,顫抖的慾望溫熱彼此,他細吻褚麟耳鬢薄汗。

  「睡吧……本王爺今晚抱著你睡。」

  褚麟貪戀這一刻溫存,心裡頭念著熾兒,虛軟伸手勾著王爺的手指。

  「……靈雛會先進皇城護熾兒安平……不讓他受要挾……王爺暑中在北城門口相會……」

  這話他每日睡前都會唸上一回,朱棣每每都是摟著他的小肩頭,從一開始的應聲,到今日出征前溫存,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褚麟,他早已撤下他軍師之名。

  「睡吧……」

  在褚麟枕在他臂彎中發出細鼾時,他殘酷的將他扣上腳銬,冰冷冷的鐵銬冷醒了褚麟,在他怔愣之際,也想明白了王爺的用意,圓眼望向坐在床邊的朱棣。

  「你又……不信我了。」

  心痛了再痛,被傷了又傷,孤寂還能怎麼孤寂,在他小心翼翼地保護這得來不易的溫柔時,又狠狠的被殘酷不信任捅了一刀。

  「留在府邸,等我回來。」

  「讓我去救熾兒……」

  他想乞求,卻也沒想過自個兒一開口會是這般強烈的語調,他從來不曾冒犯王爺,但這回……

  「熾兒在等我啊!」

  朱棣狠心的起身,他的背影在被月光微暈下顯得冷情。

  「本王爺自當會救他」

  褚麟閉眼,仰頸失笑:「王爺!王爺!王爺!」痛喊三聲。

  朱棣心頭隨著他的嘶吼震動,邁開長腿。

  「等我回來吧」

  走不過三步,褚麟扯動鐐銬,踉蹌跌落床邊,伸臂攥抓他的衣袖。

  「……嗚……為何不信我……」

  朱棣雙拳緊緊攥緊,像是隱忍什麼一樣,狠心的撥開他的手,轉身離去。再待下去,他又會胡言亂語,扯出藺炎,他就是不能信他,儘管他知道褚麟一心向著自己,他還是……

  走出書閣,小屋子內是褚麟一聲仰天吶喊,隨後鏗鏘一聲,鐐銬鎖不住他一身武功。朱棣回頭,褚麟也沒出房門,他心頭顛顫。

  倘若褚麟氣得衝出房門,他還樂得與他大吵一番,逼他回房。可褚麟,他就是這般忍著、憋著、從不說苦,直到今日,他倒覺得是他朱棣逼他……

  逼他戀上他……

  在屋外待了一夜,直到日光乍現,褚麟才淡淡的飄出一句。

  「……我等……我等……」

  含帶哭嗓,這一聲聲我等,朱棣聽得心痛,他又逼他留在身邊了……

  長袖一擺,回頭換上莊肅戰甲,跨步踏上熱血沙場,為救出熾兒,他快攻,領歐陽倫熾燕大軍半月內再攻五城,直取襄陽,南攻武昌,也就停滯在武昌江邊,進不得近。

  又是一夜紮營,朱棣連著數月爭戰,下巴早是長鬚如流,髮絲染白,想計謀策,汲汲營營的就想趕緊攻下城池。

  「王爺。」

  是朱騰,朱騰本該留守順天府,可月前攻襄陽一戰,他忽然拿著褚麟的信息出現,本該受軍法,卻又因為褚麟信息上的攻略攻下城池,將功抵罪,自此就成了他與褚麟間的信差。

  「………夫子說武昌往東乃是下游河堤潰泛之處,若要水攻得在中秋之後,此下不過在忍個幾日,切勿進攻。又說興許皇上並不打算阻止燕王軍入宮,讓王爺您思酌再三。」

  朱棣眼神落在信上,那字跡如他,每回來信,信上就寫著戰策兵法,其他一字不提,絕情得很。

  「他還咳嗎?」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哎?……嗯,前幾日北方連下了十多天的雨水,屋子裡濕氣重,夫子咳得發熱,燒了兩天才下床,這才讓奴才趕著送信。」

  「朱騰啊……」

  「奴才在。」

  「本王爺是捨不得他……真捨不得他。」

  朱騰瞅向自家王爺,他們倆的事,他看在眼裡,身為太監的自個兒也不懂什麼情情愛愛,只知道是王爺愛得太深,褚麟愛得執著,到頭來這兩人都讓愛弄得遍體鱗傷。

  「日前,王爺寫了封信給夫子,奴才瞅著夫子每日都會拿出來翻看。要不王爺再寫一封?」

  朱棣回頭看向朱騰,而後落寞的斂下眼,嘴角掛著莞爾笑容,莞爾再莞爾,是什麼字也沒寫上一撇。屋外也在此刻落下豆子般大的雨珠,叮叮咚咚的打在帳上,敲落滿地翠綠樹葉,聞聲望向帳外,雙手背後偷得片刻清閒。

  「明兒個回去,告訴他,一切安平。」

  「哎?王爺這還是要提早進攻?」

  「本王爺想還他一個完整的熾兒。」

  朱騰蹙眉,王爺這是想彌補褚麟,急於救出熾兒,哄哄褚麟,可夫子說過若要進攻,恐有遇水患之險。回頭還想勸戒兩句,見王爺孤寂背影,猛然住口,改了聲。

  「奴才,知道了。」

  翌日,是個大好晴天,朱騰雨停便乘馬車離去。朱棣也馬不停蹄的直往東行,一舉攻城。

  連著七日大好晴天,燕王順利拿下荊州。

  收城後十日又是大好晴天,熾燕軍氣焰高漲,燕王令解縉統整襄陽荊州水路,解縉也是個人才,再十日內以糧食掌控敵軍起居逼他們就範投誠,熾燕軍士氣大振,燕王又聽解縉一言。言中提及這些當兵打仗的若不是吃朝廷飯碗,怎會與燕王對立,燕王何不以鄉愁親情為餌,動之以情,再以國家大業為輔,號招敵兵參軍救出已然潰敗卻不得不參軍的小兵小將。

  「解縉啊解縉,還好我燕王有你一才。」

  解縉很是謙虛,退再退:「解縉身在此局,乃是不得不為主子解局。倒是王爺府上那位高手,不在局內,卻每每讓朱騰奔波為王爺安危解困,那才真的是才!」

  他與褚麟毫無牽扯,說這話,聽在朱棣耳裡有幾分公信力在,這才拿出褚麟說的水患之說探討。

  「我府上夫子說切防水患,連著這二十日,一毛雨也未落,這事令我既是矛盾疑惑又是躊躇難行。」

  他信,可老天沒下雨,他又疑。

  解縉思忖再三,走向圖志:「我等在此處,再往東便是武昌,武昌在過去確實是魚米之鄉,魚米之鄉有魚有米,確如王爺府上夫子所言,有水。」

  他的意思是一定會落雨,只是多寡,夫子說得切防,那也只是暫估。

  歐陽倫至始至終都待在一旁,急於求表現,他趕緊插上一句。

  「連著大半月沒下雨,此下攻城,也難有水患。」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爺趁勢追擊?」

  「當是如此。燕王軍定能勢如破竹!」

  「解縉,你怎麼看?」

  連戰連勝,朱棣難掩霸主得意之色,心裡也打定了主意進攻,解縉本就是個懂得瞧主子臉色的聰明人,畢恭畢敬地作揖。

  「在下有一建議,不如分二隊進攻,主攻在前,倘若真有萬一,後攻可援。」

  他這話記不得罪那叫夫子的人,也是討好王爺,歐陽倫瞄他一眼,有幾分打量。

  朱棣對他們這種勾心鬥角顯得不在意,為臣者就該這般鬥心計才會有有計謀,拍響案桌,豪氣一聲好,定了明日快攻。

  ***

  南佬的話: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