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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真伪
作者:枫麟      更新:2018-01-06 15:54      字数:4382
  沈楚良接到关曦打的电话后,马上踌躇满志地和曾淼一起去了澳大利亚,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听这个小姑娘的吩咐。他和曾淼乘坐澳航班机到达布里斯班,一路上,俩人都在策划行动方案。关曦的目标,是要迫使廖廷训的家人同意开棺验尸,同时由专家鉴定随葬水晶杯的真伪。

  亡者已经逝去两年多,家属已然心情平静下来,自然不会同意这种看似无中生有的推断。新加坡警方走过场似的一次询问,当然不能得到满意的答复,更何况也只是基于香港警方根据来自某个大陆警探建议的扩大调查。香港方面甚至都没有找到那个据称失踪了的杯子或者失踪的证据,愈加没有说服力。

  现在是澳大利亚的冬季,气温凉爽宜人。两人入住的是伊斯特伍德公寓,如今对住宿已经不太挑剔,舒服就好,不再挑最贵的住,只要能腻味在一起冒险就好。两人的生活配合得很协调,呆在一起有无穷的乐趣。

  沈楚良欣赏着曾淼薄纱下性感的身材,看得她抿嘴偷笑。曾淼会故意摆出性感姿势让他欣赏,并在不经意间做好润滑准备。这会儿趴在桌子上用一支铅笔在便签纸上画方位图。

  沈楚良从后边过来,贴在她身上,“水儿,画什么呢?”

  “刚才的墓地位置啊~”沈楚良已经探入她激情奔涌的小溪沟,随着乱颤的手,图画变成了乱线飞舞。

  “水儿,你是托姆布雷,拿去画廊卖个好价钱!”

  曾淼嬉笑说,“还每月都当玛丽·海尔曼呢,还好今天不是,你很走运哦!”她其实想说自己很走运,抓贼逮到个这么合拍的爱人。

  沈楚良忍不住亲她的后颈,那次意外失手给他带来这么美妙的女人。自己曾经是个浪荡公子,也有过很多女人,然而没有哪个能像这个女人,感觉是自己的一部分,无时无刻不想结合在一起。

  廖廷训的墓地位于布里斯班郊区,一座教堂旁边。墓面积不小,有圆形围墙,中间是供奉台和篆刻逝者生平的墓碑。木棺埋在墓碑后的半圆形砖砌墓室里。

  “楚良哥哥,这么个墓打开,动静可会很大哦。”

  “是啊,想瞒住别人动手,怕是很难。”

  “咱们要不要怂恿别人动手?坐收渔翁之利呢?”

  沈楚良大笑,“好水儿,这主意好。”狂亲曾淼。

  几天后,布里斯班的各种帮派组织里流传着一则消息:一位来自伦敦叫“BIG-D”的大佬要出重金收购一个据说有法力的水晶杯,出价二十八万英镑,而这个杯子目前,就在廖廷训的墓里。价格高昂,令人想入非非。

  于是,有很多人来到墓前参观。到了夜里,开始有人偷偷摸摸地扛着镐头来试探。

  廖廷训家人开始担心,就此下去墓地肯定不保,定会被歹徒挖得千疮百孔。虽然报告了警方,而且也派有一名警察时常巡查,但他又不可能一直守候。廖廷训的女儿廖晨敏赶来这里,住在不远的一家小旅馆里。晚上她也不敢到墓地去,怕被聚集的歹徒袭击。警察一来,这些人就缓缓散去,一走马上又回来,围观也不犯法。

  坚持了一周后,廖晨敏和妹妹商量后,决定把水晶杯捐献给博物馆。众目睽睽之下,水晶杯取出后,贪财的人们才散去。

  然而,根据昆士兰州大学给出的检验报告,此枚水晶杯为现代赝品,并无收藏价值。廖廷训的家人起了疑心,立刻委托当地警方进行尸检,结果是中毒身亡。新加坡警方和澳大利亚警方随即联合立案调查,并联系香港警察陈子龙。廖晨敏随后将伯锦拍卖行,连带进行古董鉴别的汇文行告到法庭。

  回到省城后,胥午把自己最近一些关于水晶杯以及驿马庄悬案的想法告诉了言匠心。后者答应通过自己的关系,促成对陈列在省考古博物馆的水晶杯进行一次鉴定。

  胥午满怀信心地回家,和等他的叶羽燕吃饭。刚回到家,叶羽燕说,“老公,据说X哲学又准备行动了。”

  胥午吃了一惊,“哪方面的?”

  “省考古博物馆的水晶杯?”

  “不可能!”胥午脱口而出。他认为关曦是X哲学的成员,而且十分关注水晶杯和父亲的案情,没有可能做这种蠢事。

  “但报纸上就是这么说的。”叶羽燕把报纸递给他。“X哲学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最新的一条信息,申称将目标锁定在这个水晶杯。”

  胥午读完报纸后,发现没有说清楚消息来源。他拿起手机,给关曦拨了个电话。关曦说她也是从新闻里得知,希望这不是真的。

  关曦发现那不是Facebook上的XZX(X哲学),而是在国外另一个社交平台上的一个同名山寨账号,也叫X哲学。在国外并没有人炒作这个声明。Facebook上的XZX账号又进入了停用状态,行动无限期推迟。然而国内谁分得清楚呢,也无办法区分。再加上无良媒体的为吸引点击制作的夸张标题和虚虚实实的春秋笔法,只要一听说是X哲学,就认为是同一个。

  关曦想了想,给胥午警官回了个电话,问在备受关注的状况下,还有多少可能性重新检验水晶杯的真假。

  胥午不能确定,需要咨询言匠心。得到的回答是目前还没有得到答复,需要耐心等待。

  叶羽燕说,“老公,这等于是婉言拒绝了。”

  胥午觉得言匠心作为警察系统的老干部,应该了解检验的重要性。但他能推动到什么程度,要看方方面面的协调。

  考古博物馆迎来意想不到的人潮,几乎要将展厅挤爆,最后不得不实行分流措施。保安措施做到了极致,几乎赶上搭乘国际航班。人们忍受这种折麽,只是为了要看一看被国际大盗盯上的稀世珍宝。

  在如此情况下,重新鉴定的要求变得很不合时宜。胥午开始失望,以为不可能实现。三天后,却得到言匠心的回复说省里已经组织专家团队在几天夜里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是:这个水晶杯是真实的古代文物,也是天然水晶雕琢而成。

  胥午很失望,如果水晶杯是真品,那这个案子中最重要的一环便缺失了。言匠心安慰他,关恒之被杀的案子已经是悬案,不必太为之困扰。胥午顺便问了一下参与鉴定的专家都有哪些。言匠心回答说是个中外组合的权威团队,有罗时英教授、钱昭宇先生和陈启霞研究员,这几位都是业界资深专家。胥午奇怪为什么会有罗时英教授,这位教授在里士满受到空前的挑战。言匠心说正好教授回来参加学术会议。如果现在贸然请北京的专家过来,可能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胥午询问是否使用了水合测年法,这名词是他从关曦那里听来的。言匠心说不急,等这批参观潮过去后,再讨论提交给权威机构进行更细致科学测试的事宜,因为采样可能对文物有损害。他只能等待,而等待的结果却不见得能令他满意。

  胥午和叶羽燕商量在七夕节那天登记结婚,之后的每一天过得都十分幸福。

  叶羽燕也想看看神奇的水晶杯,于是两人在一个周二的早上来到考古博物馆。由于是上班时间,人流没有周末多,不至于人挨人人挤人。叶羽燕凑到保护严密的水晶杯面前,仔细盯着看。

  胥午笑说,“老婆,咱们忘带放大镜了。”

  叶羽燕哈哈笑。“杯子很漂亮。老公,咱们一会儿去宜家买几个玻璃杯子吧。就这样子的!”

  “好啊。关曦说这个杯子就材质来说,肯定是天然水晶,但她拿不准是不是现代产品,因为没办法用放大镜仔细看,查看琢磨的痕迹,各种打磨方式留下的痕迹是不同的。就是她告诉我有可能可以用水合法进行年代测定的。”

  “这个关曦懂得好多哦。”

  胥午笑说,“人家本行就是考古,父母又都是搞文物研究的,自然比咱们在行。”

  叶羽燕说,“她不也是X哲学么,可以偷去鉴定啊。”

  “不行啊,偷走就没有证据了。”

  “嗯,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也可以~被人偷走的哦。”叶羽燕嘻笑着说:“那个假冒的X哲学,是不是其实是个幌子呢。”

  “有这种可能性。”环顾四周一下后,他又说:“这个博物馆可不像天道博物馆或者茹君美术厅,很难下手。”

  叶羽燕说:“得要关曦说难下手才行。”

  胥午笑说:“这也是关曦在行!”

  第二天,关曦和赵珏来到省考古博物馆。虽然山寨版的X哲学的声明和自己无关,但她还是关心是不是有可能真的会有行动。她不希望真的有人来偷走这个重要的物证,如果推测的理论是正确的话。

  游人并不多,但她仍感觉其中有便衣,安保工作加强得很严。X哲学几次成功的行动,让大家不敢掉以轻心。

  放着在钢化玻璃后边的水晶杯已然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这是一整块水晶雕刻的用于饮酒的杯子。造型上,不像很多古代酒杯那样,雕刻复杂的装饰图案,只是打磨成光滑的外表,一种简约的美。

  之后,关曦拉着赵珏跟自己一起欣赏商周的青铜器和陶瓷。虽然说是考古博物馆,但由于筹建时间不长,实际的藏品数量不多,成色也一般,因此水晶杯算是镇馆之宝。

  小件物品展区中,有一个绿玉戒指引起关曦的注意,介绍说是刻有龙纹的戒指,但那图像在她看来,却像是自己手臂上一个字符的变种,有什么意义吗?是不是和赵珏被抢的戒指一样,是某个法器呢?

  关曦独自来到母亲和靳卫的家里时,母亲在洗澡。靳卫把她让进客厅里。关曦依然叫他叔叔,靳卫依然笑眯眯地答应,看不出一丝的埋怨。她在这个家里像个身份特殊的客人。靳卫泡上一杯茶递上来。

  “曦曦,这次回来准备做什么?要安定下来呢?还是继续流浪?”

  关曦盯着手里白瓷茶杯里漂浮的几片细长翠绿的茶叶,每次都是母亲逼她过来,场面上经常是尴尬的平静。好在每次持续不了二十分钟,也就结束。不过今天她有些问题想找到答案。

  “靳叔叔,关于那个水晶杯……”

  靳卫马上打断了她,“我不想谈水晶杯的事,曦曦,它和关教授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关曦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水晶杯是在你父亲死后才发现的。就时间是来说,也扯不上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安都没逮到凶手。追凶是公安的事情,难道你比警察更专业?曦曦,你该安定下来,踏踏实实地做些事情了。不要被悲伤蒙蔽了眼睛!”

  关曦惊讶,一向温文尔雅的靳卫教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焦躁不安。自己只是提了一下水晶杯,就招来一大段的埋怨,这种状况从未发生过。她语调平静,“叔叔,这样的水晶杯总共有四个,另外三个拥有者都……”

  “都跟你说了,水晶杯和你父亲的死没有关系……”

  关曦马上抢白了一句,“叔叔,既然没有关系,您激动什么啊?”

  “曦曦,你不就是觉得有关系,才来问我的吗?你一直走不出这个阴影,一直觉得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关系,所以一直都不愿意认我这个继父。这些我都可以忍。你自己想什么我没办法左右,但你不能……”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关曦音调稍微高了一点,只是因为奇怪。

  谢蓉出现在门口,“曦曦,别说了!没大没小的,还不给你爸爸道歉?”

  关曦没说话。

  “曦曦,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以后别再进这个门。”

  关曦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谢蓉只穿了件浴袍就追了出去,在台阶上拉住她。

  “曦曦,你怎么还不懂事,你让妈妈怎么办?”

  关曦转身站定,盯着母亲的眼睛问:“妈妈,叔叔遇到什么事了?”

  这一问把谢蓉惊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从昨天开始,靳卫的情绪就很不稳定,早上还跟自己发了一通脾气。

  “有事吧?妈妈。”

  “嗯……从昨天下午回家开始好像就有点问题。不过会有什么问题呢?就是从单位回来。嗯,昨天,他本来是休息的,临时有事去的单位,说是去见一个人。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看来见的什么人让叔叔很心烦。”

  “大概是吧!”谢蓉忘了自己出来是教训女儿的了。“曦曦,你先回去。按他的习惯,过三天保管好了,到时候再过来!”

  关曦笑了一下,点点头走了。她在大街上打电话给办公室的前台,对方是个年轻姑娘,跟她关系不错,所以透露消息给他——来的人叫满之逸,是个香港人。算上这次,已经来过四次,每次来后,靳卫教授都会脾气变坏。前台给了关曦一个号码,是满之逸每次拜访前询问的来电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