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非法治療（二）黑色應酬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3-16 23:33 字数：2748
華麗的水晶燈垂吊，點綴挑高的巴洛克建築，奢華是必然的，燭台微光，薄紗花瓣纏繞白牆，靛藍色的絨地毯略顯突兀，卻又令人不自覺得沈迷在這股低調優雅的氛圍之中。
「你不開心？」
韓東昇眉頭微蹙，沒多說什麼，卻藏不了身上的低氣壓，拿過兩杯酒，將酒倒在一旁花盆裡後裝上清水和柳橙片，遞了一杯給他。
「你不是道上的人，不該躺這淌混水。」
「那我爹是道上的人嗎？」
韓東昇拿酒杯的手一顫，抿唇。他認識的江冊和江鳴認知江冊，有點不同。對他來說，若非去過江冊的家，和他聊過江鳴幾句，他很難想像那個被稱為「屠夫」的男人，是個慈藹的父親。
「酒不要喝。如果口渴就喝我給你的水。」
手指轉動高腳杯，啜了一口，沒再追問，江鳴也只是反問一句，讓韓東昇打消逼他回去的念頭。神眼探看四周，隨著韓東昇應酬的腳步晃過一組又一組的廠商和老董，韓東昇基本上話不多，偶爾勾唇微笑，整個晚上下來應付自如，完全不需要他翻譯，法文說得比他還流利。
「抱歉我拉丁文說得不好。」
眼前叫溫蒂的女人在凡間算得上獻給皇上的極品，身材凹凸有致，重要的是她身家上破兆，在歐洲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你說你是韓家的人？」
「是。我是二爺的兒子。」
江鳴眼神在他和她之間飄來飄去，聽不懂拉丁文，但照這對話聽起來曖昧，郎就算沒情，妹也是有意撩弄。不想打擾他的好事，回頭他就想拿一杯藍色的果汁喝喝看，手指還沒碰到，韓東昇大手掌一攥。
「不能喝酒。」
「啊？」
神眼直狠狠瞪向他，就想瞪出個為什麼。韓東昇當然沒理會他的疑問，順手為溫蒂拿了一杯果汁，再次用生澀的拉丁語對談。
「啊~這不是小姪子嗎？」
虛情假意的嬌聲，四姐又換了一副妝容，全身大紅色低胸禮服，高岔的魚尾裙擺露出她修長的腿，踩著紅色高跟鞋，身邊領著兩位外國紳士朝他們走來。
「四姑姑。」
惺惺作態的掩唇假笑，嫵媚的眼神，四姐一副熱絡的模樣介紹身邊兩位法國人，高一點的胸口別著鑲鑽的銀飾叫皮耶斯，留落腮鬍、藍眼珠的叫海格，介紹完後輕蔑的瞄了江鳴一眼，就當他聽不懂法文，對著兩位法國人說麻煩他們體諒，發善心說說英文。但法國人就是愛國，愛得只說法語，開口閉口就是流利法語，一個英文字母也沒提起。
皮耶斯帶點挑臖的針對韓東昇提問，聊得也算是家常話，只是他說話時，眼神直往江鳴身上打量。海格有默契的擷取他的暗號，順手拿過托盤上的酒杯。
「一直聊什麼合約，我們這位江先生都沒機會說話。」
四姐眼眸裡就是不懷好意，也拿了兩杯酒：「還是你們想聊些什麼？」
韓東昇不著痕跡地將手裡的水都倒給江鳴，在他露出嫌惡哎額的神情前無聲的說「不准喝酒」，回頭又是一臉淡定，大方的半勾著他的肩。
「聊什麼都可以。」
手掌掛肩，掛得曖昧，帶著佔有慾卻又不失莊重。
「江，很有自己的觀點。」
神瞄了眼韓東昇，是那抹皮笑肉不笑，這廝還真大膽，就這麼勾肩搭背。
海格多了點興致：「江是道上的人？」啜酒時又故意多問一句：「還是韓先生的人？」
話一出，四姐掩嘴笑得曖昧和皮耶斯耳語交談幾句，看起來就是在說些什麼不入流的話。
「我是醫生。」
皮耶斯挑眉：「會說法文。」
四姐柳眉一勾，不可置否的輕笑，眼眸沒了笑意，冷冷淡淡的啜了口酒掩飾心裡的不快。這小子總是不給面子拆她的台。
皮耶斯像是打開了開關，語言能溝通，要做什麼也就方便多，赤裸裸的眼神直盯著他。
「……韓先生專用的醫生？」
神聽不懂他下流的暗喻，回視他噁心的眼神。
「不是。我只醫治我想醫的人。」
皮耶斯訝異他的回視，挑臖的回視激起他雄性獵物的本能，喝完一杯紅酒後又拿了兩杯。
「江，待過哪些地方？」
「這幾年跟著衛生組織跑遍了非洲。」
不著痕跡地送酒，韓東昇順手接過，扣肩頭的手仍是摟緊，啜酒間眼神是不容侵犯的冷冽。
「他在尼泊爾待一年，又在非洲待了五年，但在那之前是我們韓家醫院的醫生。」
神有點矇，他去尼泊爾的事，這廝怎麼知道。
「喔～韓先生還真瞭解江。」
「自己的醫生底細當然要查清楚，不是？」
「醫生？只是醫生？」
「你覺得呢？」
皮耶斯忽然大笑，眼神黯了黯，微微漾怒。他皮耶斯目標明顯，明著暗著就是想玩玩江鳴，可是偏偏這個韓東昇不識抬舉，明著暗著都和他爭鋒相對。
海格不虧是他的同夥，轉眼間和溫蒂聊得熱絡，見溫蒂有意纏著韓東昇，帶著她刻意岔開他。
「韓，我們海格藥廠有大半的貨源都來自溫蒂，如何，我們三人到座席區坐下來聊聊，談談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說的是問句，實際上一點退步也不留，他腳步一帶就是要逼韓東昇和他們倆走，回頭朝皮耶斯使了個默契的眼色，四姐也看懂了他的詭計，和皮耶斯握手間給他一包粉色藥粉。
「那你們聊，我到那裡打聲招呼。」
韓東昇騎虎難下，面對軟釘子，他硬碰得不到好處。
「江鳴，我馬上回來。」
神點頭應許他離開，手指轉動白開水，眼神直瞄那叫溫蒂的女人，身高和他一般高，低胸的銀色禮服藏不住她若隱若現的性感，現在海格故意踩她的裙擺，溫蒂柔柔弱弱的一個拐腳倒在韓東昇身上—
哎呀。
這女人，真——真傻。
那廝，陽痿呢。早上那裡跟豆腐一樣啊。
沒能提醒兩句讓溫蒂回頭是岸，神瞄了韓東昇微微漾紅的臉頰兩眼，咕嚕嚕的灌了一大口水。
這廝。
太不像話。
陽痿還色急，搞什麼。
「江。喝一杯？」
江鳴舉起酒杯：「我有。」外加不給面子的喝了一大口。
「還是韓不讓你喝？」
神又喝了口水，韓東昇確實不讓他喝。
「這是過度保護。不過是一杯酒。」
「我不想喝。」
皮耶斯啜了口紅酒後回頭拿了兩杯，眼珠子轉的就是壞心思。他皮耶斯家族也算是有頭有臉，好家世加上他一臉風流的英俊臉龐，他稍稍打扮，不用招手也過著風流快活的奢華生活。
「要不我們輪流出謎，沒猜到的人，喝一口，一口就好。」
他什麼人沒玩過，想玩就一定得玩到。
「當玩遊戲？」
「也好。」
神欣然接受，但他使了點詐，用靈眼窺探了皮耶斯的心思，在他問謎前輕鬆的回應。
「最聰明的兩種動物是什麼？」
江鳴喝掉最後一口手上的水，想也不想。
「鹿和牛。（法文合起來是大腦這個單詞）」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被猜中的謎語，皮耶斯維持他優雅的風範，笑得爽朗，拍額大喊又被猜中了什麼的，看起來像是聊開了。
「你太厲害了。再喝下去我就醉了。」
拿起兩杯水，遞給他。
「不逼你喝酒，我也喝不下，我們，喝水。」
江鳴流動靈眼，還真的看不出皮耶斯有什麼心思，除了想騙他還是騙他，從頭到尾這心思沒變過，堅持得很。順手接過水，舉杯喝了一口。皮耶斯嘴角上揚，笑著又說了兩句笑話。
「江。最後一題。」
「你問。」
揉揉額穴，他覺得有些熱，又多喝了一口水。
「我有兩個頭、六隻手、八條腿，猜猜我是誰？」
這個謎語，是話中有話，靈眼流動，眼神逐漸迷濛，一晃身倒在他身上。
「你是……騙子……」
「你這個答案……還真……」貼切。
得手的獵物等待他品嘗，手臂一勾，摟著癱軟的江鳴帶離會場。
＊＊＊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送小花～感謝118g3648打賞，是新的小書迷~謝謝您，感謝您喜歡毒角戲~
法文原文：
Quel sont les deux animaux les plus intellingents? （哪兩種動物最聰明）
Le Cerf et le Veau (cerveau)（鹿和牛（大腦））
「你不開心？」
韓東昇眉頭微蹙，沒多說什麼，卻藏不了身上的低氣壓，拿過兩杯酒，將酒倒在一旁花盆裡後裝上清水和柳橙片，遞了一杯給他。
「你不是道上的人，不該躺這淌混水。」
「那我爹是道上的人嗎？」
韓東昇拿酒杯的手一顫，抿唇。他認識的江冊和江鳴認知江冊，有點不同。對他來說，若非去過江冊的家，和他聊過江鳴幾句，他很難想像那個被稱為「屠夫」的男人，是個慈藹的父親。
「酒不要喝。如果口渴就喝我給你的水。」
手指轉動高腳杯，啜了一口，沒再追問，江鳴也只是反問一句，讓韓東昇打消逼他回去的念頭。神眼探看四周，隨著韓東昇應酬的腳步晃過一組又一組的廠商和老董，韓東昇基本上話不多，偶爾勾唇微笑，整個晚上下來應付自如，完全不需要他翻譯，法文說得比他還流利。
「抱歉我拉丁文說得不好。」
眼前叫溫蒂的女人在凡間算得上獻給皇上的極品，身材凹凸有致，重要的是她身家上破兆，在歐洲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你說你是韓家的人？」
「是。我是二爺的兒子。」
江鳴眼神在他和她之間飄來飄去，聽不懂拉丁文，但照這對話聽起來曖昧，郎就算沒情，妹也是有意撩弄。不想打擾他的好事，回頭他就想拿一杯藍色的果汁喝喝看，手指還沒碰到，韓東昇大手掌一攥。
「不能喝酒。」
「啊？」
神眼直狠狠瞪向他，就想瞪出個為什麼。韓東昇當然沒理會他的疑問，順手為溫蒂拿了一杯果汁，再次用生澀的拉丁語對談。
「啊~這不是小姪子嗎？」
虛情假意的嬌聲，四姐又換了一副妝容，全身大紅色低胸禮服，高岔的魚尾裙擺露出她修長的腿，踩著紅色高跟鞋，身邊領著兩位外國紳士朝他們走來。
「四姑姑。」
惺惺作態的掩唇假笑，嫵媚的眼神，四姐一副熱絡的模樣介紹身邊兩位法國人，高一點的胸口別著鑲鑽的銀飾叫皮耶斯，留落腮鬍、藍眼珠的叫海格，介紹完後輕蔑的瞄了江鳴一眼，就當他聽不懂法文，對著兩位法國人說麻煩他們體諒，發善心說說英文。但法國人就是愛國，愛得只說法語，開口閉口就是流利法語，一個英文字母也沒提起。
皮耶斯帶點挑臖的針對韓東昇提問，聊得也算是家常話，只是他說話時，眼神直往江鳴身上打量。海格有默契的擷取他的暗號，順手拿過托盤上的酒杯。
「一直聊什麼合約，我們這位江先生都沒機會說話。」
四姐眼眸裡就是不懷好意，也拿了兩杯酒：「還是你們想聊些什麼？」
韓東昇不著痕跡地將手裡的水都倒給江鳴，在他露出嫌惡哎額的神情前無聲的說「不准喝酒」，回頭又是一臉淡定，大方的半勾著他的肩。
「聊什麼都可以。」
手掌掛肩，掛得曖昧，帶著佔有慾卻又不失莊重。
「江，很有自己的觀點。」
神瞄了眼韓東昇，是那抹皮笑肉不笑，這廝還真大膽，就這麼勾肩搭背。
海格多了點興致：「江是道上的人？」啜酒時又故意多問一句：「還是韓先生的人？」
話一出，四姐掩嘴笑得曖昧和皮耶斯耳語交談幾句，看起來就是在說些什麼不入流的話。
「我是醫生。」
皮耶斯挑眉：「會說法文。」
四姐柳眉一勾，不可置否的輕笑，眼眸沒了笑意，冷冷淡淡的啜了口酒掩飾心裡的不快。這小子總是不給面子拆她的台。
皮耶斯像是打開了開關，語言能溝通，要做什麼也就方便多，赤裸裸的眼神直盯著他。
「……韓先生專用的醫生？」
神聽不懂他下流的暗喻，回視他噁心的眼神。
「不是。我只醫治我想醫的人。」
皮耶斯訝異他的回視，挑臖的回視激起他雄性獵物的本能，喝完一杯紅酒後又拿了兩杯。
「江，待過哪些地方？」
「這幾年跟著衛生組織跑遍了非洲。」
不著痕跡地送酒，韓東昇順手接過，扣肩頭的手仍是摟緊，啜酒間眼神是不容侵犯的冷冽。
「他在尼泊爾待一年，又在非洲待了五年，但在那之前是我們韓家醫院的醫生。」
神有點矇，他去尼泊爾的事，這廝怎麼知道。
「喔～韓先生還真瞭解江。」
「自己的醫生底細當然要查清楚，不是？」
「醫生？只是醫生？」
「你覺得呢？」
皮耶斯忽然大笑，眼神黯了黯，微微漾怒。他皮耶斯目標明顯，明著暗著就是想玩玩江鳴，可是偏偏這個韓東昇不識抬舉，明著暗著都和他爭鋒相對。
海格不虧是他的同夥，轉眼間和溫蒂聊得熱絡，見溫蒂有意纏著韓東昇，帶著她刻意岔開他。
「韓，我們海格藥廠有大半的貨源都來自溫蒂，如何，我們三人到座席區坐下來聊聊，談談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說的是問句，實際上一點退步也不留，他腳步一帶就是要逼韓東昇和他們倆走，回頭朝皮耶斯使了個默契的眼色，四姐也看懂了他的詭計，和皮耶斯握手間給他一包粉色藥粉。
「那你們聊，我到那裡打聲招呼。」
韓東昇騎虎難下，面對軟釘子，他硬碰得不到好處。
「江鳴，我馬上回來。」
神點頭應許他離開，手指轉動白開水，眼神直瞄那叫溫蒂的女人，身高和他一般高，低胸的銀色禮服藏不住她若隱若現的性感，現在海格故意踩她的裙擺，溫蒂柔柔弱弱的一個拐腳倒在韓東昇身上—
哎呀。
這女人，真——真傻。
那廝，陽痿呢。早上那裡跟豆腐一樣啊。
沒能提醒兩句讓溫蒂回頭是岸，神瞄了韓東昇微微漾紅的臉頰兩眼，咕嚕嚕的灌了一大口水。
這廝。
太不像話。
陽痿還色急，搞什麼。
「江。喝一杯？」
江鳴舉起酒杯：「我有。」外加不給面子的喝了一大口。
「還是韓不讓你喝？」
神又喝了口水，韓東昇確實不讓他喝。
「這是過度保護。不過是一杯酒。」
「我不想喝。」
皮耶斯啜了口紅酒後回頭拿了兩杯，眼珠子轉的就是壞心思。他皮耶斯家族也算是有頭有臉，好家世加上他一臉風流的英俊臉龐，他稍稍打扮，不用招手也過著風流快活的奢華生活。
「要不我們輪流出謎，沒猜到的人，喝一口，一口就好。」
他什麼人沒玩過，想玩就一定得玩到。
「當玩遊戲？」
「也好。」
神欣然接受，但他使了點詐，用靈眼窺探了皮耶斯的心思，在他問謎前輕鬆的回應。
「最聰明的兩種動物是什麼？」
江鳴喝掉最後一口手上的水，想也不想。
「鹿和牛。（法文合起來是大腦這個單詞）」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被猜中的謎語，皮耶斯維持他優雅的風範，笑得爽朗，拍額大喊又被猜中了什麼的，看起來像是聊開了。
「你太厲害了。再喝下去我就醉了。」
拿起兩杯水，遞給他。
「不逼你喝酒，我也喝不下，我們，喝水。」
江鳴流動靈眼，還真的看不出皮耶斯有什麼心思，除了想騙他還是騙他，從頭到尾這心思沒變過，堅持得很。順手接過水，舉杯喝了一口。皮耶斯嘴角上揚，笑著又說了兩句笑話。
「江。最後一題。」
「你問。」
揉揉額穴，他覺得有些熱，又多喝了一口水。
「我有兩個頭、六隻手、八條腿，猜猜我是誰？」
這個謎語，是話中有話，靈眼流動，眼神逐漸迷濛，一晃身倒在他身上。
「你是……騙子……」
「你這個答案……還真……」貼切。
得手的獵物等待他品嘗，手臂一勾，摟著癱軟的江鳴帶離會場。
＊＊＊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送小花～感謝118g3648打賞，是新的小書迷~謝謝您，感謝您喜歡毒角戲~
法文原文：
Quel sont les deux animaux les plus intellingents? （哪兩種動物最聰明）
Le Cerf et le Veau (cerveau)（鹿和牛（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