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殺仁（七）殺人。救人。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5-12 17:30 字数：2902
51殺仁（七）殺人。救人。
韓東昇不急著曝光韓家新的屠夫，用江鳴傷口未癒的藉口拖著，所幸二爺也任著他。連著幾日，他盡可能的給予江鳴正常的生活，儘管他也不是很明白正常的日常是什麼樣。
「我覺得當正常人很像在養豬。」
韓東昇一時間無法反駁，他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如此，照三餐餵食，早上起來後陪江鳴復健，下午和他到庭院裡曬曬太陽看看書，下雨的時候就只能窩在床上吃點心數雨滴，然後就到了晚上。
江鳴咬了一大口蛋，下巴就靠在餐桌上，沒個樣的咀嚼。
「正常人真的都像我們這幾天這樣？」
「阿原說他妹妹家是如此。」
「啊～阿原說的啊。那還能信個幾分。」
他們倆一位是神，一位沒正常地活過，和阿原請教了不少事情，就像是正常人平日都幾點吃飯，阿原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他就拿自家妹妹那單純的公務員家庭舉例，說根據他的監管，妹妹家都照三餐吃飯。江鳴問他幾點和幾點，阿原還真的老實巴巴的跟蹤妹妹家一陣子後鉅細彌遺地報告。
「有蛋黃。」
眼尖的瞄見韓東昇嘴角邊的蛋黃。
「這裡？」舌尖捲向右側。
「我幫你。」
江鳴雙手一撐，貓舌一舔，捲過他唇角上的黃色渣渣。韓東昇的眼神染上一層迷濛的情慾，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慾望驅使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過江鳴的臉頰後拉近彼此的唇。
兩人在親吻中對視，挑眉間問著彼此，這正常嗎，沒有答案的回應又讓他們倆吞在彼此溫熱的口中。
柔軟的唇片貼合，隔著一張小餐桌的他們，渴望彼此的溫度，咬唇間韓東昇蠻橫地抱過江鳴，江鳴也順勢的像隻無尾熊一樣巴著他跨坐在餐椅上。他喜歡韓東昇索求他，越失控越好，這讓神心倍感喜悅。
溫熱熱的大手掌竄進他的上衣裡順著背肌來回撫摸，不自主的仰頸，江鳴毫無防備的任韓東昇沿著他的鎖骨齧咬，咬出一點又一點的紅印。
「韓東昇……」
埋頭細吻的唇慵懶懶得應了一聲，空出的大手已經滑入江鳴的褲頭包覆他圓潤的屁股。他們倆就卡在這不上不下的三壘，摸也摸了，該含著的沒少含，該噴射的也噴射了，就是沒再進一步。
「這次換我吻你……那裡……」
他說那裡的時候，眼神藏不住興奮，往下瞄也不知道是瞄韓東昇的鎖骨還是那裡。韓東昇吞了一口飽滿情慾的口沫，湊近江鳴的耳珠子，輕咬一口。
「換個地方。」
熱氣噴灑在頸窩，酥酥麻麻的搔癢感令江鳴打了個敏感的哆嗦，他心臟噗通通亂跳，順從慾望他伸手環上韓東昇的頸，微微低頭又將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舔。
「在這裡不正常？」
這問倒了韓東昇，他覺得在這裡也行，還挺令他興奮的，正不正常，他沒想過。
「咳……少爺。」
也沒來得及讓他們在廚房交纏，阿原滿臉通紅的咳了一聲提醒他們兩位他一直都站在廚房門外。
「二爺說今天晚上得開工。」
事態緊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打擾。
「開工？是摘除商品器官嗎？」
韓東昇收斂自己的慾望，抿唇後點點頭回應江鳴的疑問，他微微撩開江鳴的上衣查看他的傷口。
「江鳴晚上你可以嗎？」
神真的沒多想，只是這幾天纏綿親吻，韓東昇擔心壓著他都會在他耳邊詢問他可不可以，想起親暱的熱度，他一瞬炸紅了臉。
「可以。」
他說的可以也很單純，就是可以開工，可聽在韓東昇耳裡跟纏綿細語的應允邀請一樣激動。兩人純情的紅了臉，看在阿原眼裡很是複雜，想想他們倆剛剛都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現在裝什麼，阿原看不明白。
＊＊＊
同日午夜，霪雨綿綿，濛雨為韓家醫院蓋上一層朦朧朧白光暈紗，午夜頂樓的直升機塔上工作人員揮舞黃色旗幟和指揮燈引導「商品」降落。商品讓人矇著雙眼，臉上的水流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被雨水凍得發紫的唇片直打顫，還來不及哭喊，下一秒就讓人打了一劑麻醉，商品瞬間往前傾倒，倒在穿西裝男人身上，男人俐落的扛起商品，不苟言笑的眼神看向韓二爺等待他的指令。
韓吾青跳下直升機，皮鞋踩上濕漉漉的水泥地，雙手指夾下嘴角那根沒點燃的煙管，神清老練冷冽，看著商品的眼神也彷彿她真的是沒生命的商品。
「送去老地方。」
接受指令的男人迅速的將商品扛入一扇鋼面的電梯裡，進入窄小的五人座電梯直達M55F樓層，M顧名思義就是夾層的意思，韓家醫院「樓上」的手術房位於55層樓，為了方便器官移植，從黑市買回來的非法商品則是在55和56層之間的隱蔽式手術房。
男人走出電梯，濕漉漉的腳印印在充滿消毒味無人的長廊上，走進右邊一扇掃過虹膜的玻璃門後將商品放置在手術床。
「商品送達。」
接應的不是別人，就是江鳴，這是他第一回當屠夫，沒特別興奮，腦子裡更沒有凡人說的罪惡感。他用掛著白色塑膠手套的手指扯開商品的眼皮，確認商品完整後按下手術房的啟門按鈕。
入門後的手術房只有十五坪大小，左右各一面晶面板，高科技的影像投射在透明晶板上，能見著放大的顯微鏡頭也能清楚的剖析人體的放射片和數據指數。
男人將商品放在手術床上後恭敬的鞠躬後離去，江鳴睨視這不過十九歲昏迷的女孩，哭髒的水痕劃破她髒兮兮的小臉，他用手指點了下女孩的眼淚，雙手指搓磨了兩下。無法理解心裡頭憋著纏著卻又不疼不酸的情感，也就在這種懞懂下進行摘除手術。
固定手術台後，他按下移動鈕，將女孩轉移至手術台上，沒有護士，沒有輔助醫生，他默默的為商品插管和貼上血壓心跳貼片，而後，蓋上綠色的手術布，最後只留下那一張臉。
左腳踩下手術台大白燈，強烈的白光打散在商品上，江鳴又踩了幾下，大白燈的光暈逐漸縮小直到聚光在商品的小臉上。
腦海裡浮出手術程序，他會在眼窩處下刀，劃出下弦月彎的弧度，而後掀開表層肌膚，再順著肌理先切斷固定眼球的六大條肌肉。然後，他得用撐開器架開阻礙視線的眼窩肌肉，再用虹吸吸出眼球。最後，再用三號小刀，一根根將視神經挑斷。
回頭他先準備好放置眼球的冷藏冰管，冷凝劑包圍圓柱形的冰管，試著按開真空的蓋子，還算順手。再轉身，拿起常用的二號銀刀一劃，半月形的刀痕滲出一滴滴血珠。
這是他當屠夫的第一次摘除。
沒特別興奮，腦子裡莫名的想念江冊。他不知道這稱不稱為想念，只是在挑斷每一根神經時想起很久以前每一個陪伴江冊來醫院的夜晚。
明明他來過上百次，卻沒一次發現江冊的秘密。
心裡覺得諷刺，儘管神不是很懂的諷刺的意思，他也只是想用用看這兩個字，卻意外的發現用在此時恰恰好。
圓滾滾的眼珠拉出一絲又一絲成束的神經，鮮血不斷的從纖細的眼皮血管滲出，人體的防禦能力也讓少女的淚腺不斷地流出清澈眼淚，和血融合後流下一條又一條的血流。
商品又哭了—
江鳴手頓了下，連眼神也是一滯。戴著手套的手抹去她的眼淚，心頭顫動，神不懂這種顫動的忡忡感。
「江鳴，需要吳叔接手嗎？」
江鳴朝聲音仰頭，二樓的觀術室中，韓東昇擔心全寫在臉上，直盯著他瞅，炸開的紅光血氣染紅了整大面玻璃。
「不用。」
銀刀倒映他的臉龐，疑惑迷離的眼神望著韓東昇。
「韓東昇……」幾不可聞的喊了一聲。
手術室裡的收音讓觀術室裡的韓東昇清楚地聽見他的細喊。
「休息一會兒。我馬上讓吳叔來接手。」
「不。我可以。我只是在想……」
將注意力又拉回淌血的小臉上，抬手攥緊銀刀一勾又斷了一根神經，神經如拉得緊繃的橡皮圈一樣，噔的一聲彈回原處癱在眼窩裡。
「我爹在摘除這些商品時都在想什麼。」
握著小小的眼球，臉上沒太大的神情，輕輕柔柔的用水清洗眼珠後用沾滿血的白手套手打開冷藏箱，血印子隨即在蓋子上印上手指印。
「是想著救人，還是殺人。」
＊＊＊
南佬的話：
神本無心，在懂得和韓東昇的情愛後的江鳴，才逐漸打開他的人心。
感謝推薦和苦苦等文的你們。謝謝。
韓東昇不急著曝光韓家新的屠夫，用江鳴傷口未癒的藉口拖著，所幸二爺也任著他。連著幾日，他盡可能的給予江鳴正常的生活，儘管他也不是很明白正常的日常是什麼樣。
「我覺得當正常人很像在養豬。」
韓東昇一時間無法反駁，他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如此，照三餐餵食，早上起來後陪江鳴復健，下午和他到庭院裡曬曬太陽看看書，下雨的時候就只能窩在床上吃點心數雨滴，然後就到了晚上。
江鳴咬了一大口蛋，下巴就靠在餐桌上，沒個樣的咀嚼。
「正常人真的都像我們這幾天這樣？」
「阿原說他妹妹家是如此。」
「啊～阿原說的啊。那還能信個幾分。」
他們倆一位是神，一位沒正常地活過，和阿原請教了不少事情，就像是正常人平日都幾點吃飯，阿原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他就拿自家妹妹那單純的公務員家庭舉例，說根據他的監管，妹妹家都照三餐吃飯。江鳴問他幾點和幾點，阿原還真的老實巴巴的跟蹤妹妹家一陣子後鉅細彌遺地報告。
「有蛋黃。」
眼尖的瞄見韓東昇嘴角邊的蛋黃。
「這裡？」舌尖捲向右側。
「我幫你。」
江鳴雙手一撐，貓舌一舔，捲過他唇角上的黃色渣渣。韓東昇的眼神染上一層迷濛的情慾，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慾望驅使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過江鳴的臉頰後拉近彼此的唇。
兩人在親吻中對視，挑眉間問著彼此，這正常嗎，沒有答案的回應又讓他們倆吞在彼此溫熱的口中。
柔軟的唇片貼合，隔著一張小餐桌的他們，渴望彼此的溫度，咬唇間韓東昇蠻橫地抱過江鳴，江鳴也順勢的像隻無尾熊一樣巴著他跨坐在餐椅上。他喜歡韓東昇索求他，越失控越好，這讓神心倍感喜悅。
溫熱熱的大手掌竄進他的上衣裡順著背肌來回撫摸，不自主的仰頸，江鳴毫無防備的任韓東昇沿著他的鎖骨齧咬，咬出一點又一點的紅印。
「韓東昇……」
埋頭細吻的唇慵懶懶得應了一聲，空出的大手已經滑入江鳴的褲頭包覆他圓潤的屁股。他們倆就卡在這不上不下的三壘，摸也摸了，該含著的沒少含，該噴射的也噴射了，就是沒再進一步。
「這次換我吻你……那裡……」
他說那裡的時候，眼神藏不住興奮，往下瞄也不知道是瞄韓東昇的鎖骨還是那裡。韓東昇吞了一口飽滿情慾的口沫，湊近江鳴的耳珠子，輕咬一口。
「換個地方。」
熱氣噴灑在頸窩，酥酥麻麻的搔癢感令江鳴打了個敏感的哆嗦，他心臟噗通通亂跳，順從慾望他伸手環上韓東昇的頸，微微低頭又將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舔。
「在這裡不正常？」
這問倒了韓東昇，他覺得在這裡也行，還挺令他興奮的，正不正常，他沒想過。
「咳……少爺。」
也沒來得及讓他們在廚房交纏，阿原滿臉通紅的咳了一聲提醒他們兩位他一直都站在廚房門外。
「二爺說今天晚上得開工。」
事態緊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打擾。
「開工？是摘除商品器官嗎？」
韓東昇收斂自己的慾望，抿唇後點點頭回應江鳴的疑問，他微微撩開江鳴的上衣查看他的傷口。
「江鳴晚上你可以嗎？」
神真的沒多想，只是這幾天纏綿親吻，韓東昇擔心壓著他都會在他耳邊詢問他可不可以，想起親暱的熱度，他一瞬炸紅了臉。
「可以。」
他說的可以也很單純，就是可以開工，可聽在韓東昇耳裡跟纏綿細語的應允邀請一樣激動。兩人純情的紅了臉，看在阿原眼裡很是複雜，想想他們倆剛剛都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現在裝什麼，阿原看不明白。
＊＊＊
同日午夜，霪雨綿綿，濛雨為韓家醫院蓋上一層朦朧朧白光暈紗，午夜頂樓的直升機塔上工作人員揮舞黃色旗幟和指揮燈引導「商品」降落。商品讓人矇著雙眼，臉上的水流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被雨水凍得發紫的唇片直打顫，還來不及哭喊，下一秒就讓人打了一劑麻醉，商品瞬間往前傾倒，倒在穿西裝男人身上，男人俐落的扛起商品，不苟言笑的眼神看向韓二爺等待他的指令。
韓吾青跳下直升機，皮鞋踩上濕漉漉的水泥地，雙手指夾下嘴角那根沒點燃的煙管，神清老練冷冽，看著商品的眼神也彷彿她真的是沒生命的商品。
「送去老地方。」
接受指令的男人迅速的將商品扛入一扇鋼面的電梯裡，進入窄小的五人座電梯直達M55F樓層，M顧名思義就是夾層的意思，韓家醫院「樓上」的手術房位於55層樓，為了方便器官移植，從黑市買回來的非法商品則是在55和56層之間的隱蔽式手術房。
男人走出電梯，濕漉漉的腳印印在充滿消毒味無人的長廊上，走進右邊一扇掃過虹膜的玻璃門後將商品放置在手術床。
「商品送達。」
接應的不是別人，就是江鳴，這是他第一回當屠夫，沒特別興奮，腦子裡更沒有凡人說的罪惡感。他用掛著白色塑膠手套的手指扯開商品的眼皮，確認商品完整後按下手術房的啟門按鈕。
入門後的手術房只有十五坪大小，左右各一面晶面板，高科技的影像投射在透明晶板上，能見著放大的顯微鏡頭也能清楚的剖析人體的放射片和數據指數。
男人將商品放在手術床上後恭敬的鞠躬後離去，江鳴睨視這不過十九歲昏迷的女孩，哭髒的水痕劃破她髒兮兮的小臉，他用手指點了下女孩的眼淚，雙手指搓磨了兩下。無法理解心裡頭憋著纏著卻又不疼不酸的情感，也就在這種懞懂下進行摘除手術。
固定手術台後，他按下移動鈕，將女孩轉移至手術台上，沒有護士，沒有輔助醫生，他默默的為商品插管和貼上血壓心跳貼片，而後，蓋上綠色的手術布，最後只留下那一張臉。
左腳踩下手術台大白燈，強烈的白光打散在商品上，江鳴又踩了幾下，大白燈的光暈逐漸縮小直到聚光在商品的小臉上。
腦海裡浮出手術程序，他會在眼窩處下刀，劃出下弦月彎的弧度，而後掀開表層肌膚，再順著肌理先切斷固定眼球的六大條肌肉。然後，他得用撐開器架開阻礙視線的眼窩肌肉，再用虹吸吸出眼球。最後，再用三號小刀，一根根將視神經挑斷。
回頭他先準備好放置眼球的冷藏冰管，冷凝劑包圍圓柱形的冰管，試著按開真空的蓋子，還算順手。再轉身，拿起常用的二號銀刀一劃，半月形的刀痕滲出一滴滴血珠。
這是他當屠夫的第一次摘除。
沒特別興奮，腦子裡莫名的想念江冊。他不知道這稱不稱為想念，只是在挑斷每一根神經時想起很久以前每一個陪伴江冊來醫院的夜晚。
明明他來過上百次，卻沒一次發現江冊的秘密。
心裡覺得諷刺，儘管神不是很懂的諷刺的意思，他也只是想用用看這兩個字，卻意外的發現用在此時恰恰好。
圓滾滾的眼珠拉出一絲又一絲成束的神經，鮮血不斷的從纖細的眼皮血管滲出，人體的防禦能力也讓少女的淚腺不斷地流出清澈眼淚，和血融合後流下一條又一條的血流。
商品又哭了—
江鳴手頓了下，連眼神也是一滯。戴著手套的手抹去她的眼淚，心頭顫動，神不懂這種顫動的忡忡感。
「江鳴，需要吳叔接手嗎？」
江鳴朝聲音仰頭，二樓的觀術室中，韓東昇擔心全寫在臉上，直盯著他瞅，炸開的紅光血氣染紅了整大面玻璃。
「不用。」
銀刀倒映他的臉龐，疑惑迷離的眼神望著韓東昇。
「韓東昇……」幾不可聞的喊了一聲。
手術室裡的收音讓觀術室裡的韓東昇清楚地聽見他的細喊。
「休息一會兒。我馬上讓吳叔來接手。」
「不。我可以。我只是在想……」
將注意力又拉回淌血的小臉上，抬手攥緊銀刀一勾又斷了一根神經，神經如拉得緊繃的橡皮圈一樣，噔的一聲彈回原處癱在眼窩裡。
「我爹在摘除這些商品時都在想什麼。」
握著小小的眼球，臉上沒太大的神情，輕輕柔柔的用水清洗眼珠後用沾滿血的白手套手打開冷藏箱，血印子隨即在蓋子上印上手指印。
「是想著救人，還是殺人。」
＊＊＊
南佬的話：
神本無心，在懂得和韓東昇的情愛後的江鳴，才逐漸打開他的人心。
感謝推薦和苦苦等文的你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