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解锁新场景
作者：盛善心儿 更新：2020-03-13 12:00 字数：2179
第31章 解锁新场景
“咔——”自拍结束，邓欣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忽听一阵脚步声，邓欣忙掩藏好手机，前去开门。连升提了一壶热水进来，放到脸盆架旁边，并嘱咐道：“老爷才回来，还有的忙呐；且使小的过来传话，姑娘好生安歇，晚间不必过去照面，明儿一早再见也使得。”
邓欣答应道：“烦请转达一声，老爷费心了。”
连升退出卧房，下了楼，时不时地回头看，心中疑惑：方才那一瞬光亮，甚是蹊跷……回去后，及时禀报郑和。郑和“唔”地点头，让他下去休息。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邓欣更衣洗漱，仔细打扮，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假发髻上只插了一对银鎏金的细簪子；梳妆完毕，略坐片刻，起身下楼。来到院中，就见连升迎面走来，告诉邓欣：“老爷有请姑娘前院用早饭。”
“好哇，”邓欣扶了扶鬓角，随他去了前院。与郑和相见，邓欣深深作揖。郑和拱手还礼，让她上座。邓欣道了声谢，入座后与郑和呈八字相对。
早饭有精粥细菜、家常糕饼。郑和盛了多半碗红枣山药粥，递给邓欣。邓欣略显拘谨，双手接过粥碗，寻思着回敬一块糕饼。不等她扶起筷子，跟前服侍的连齐已经盛了粥，添了配粥的细菜。
邓欣放下筷子，拿起银柄勺子，心中默念：食不言，寝不语……
郑和抬了抬手，示意连齐退下，随后才问邓欣：“许是不合胃口？”
邓欣说：“老爷客气了。满桌美味，我都不知道先动哪一样好了。”
郑和笑道：“姑娘不必拘束，来这儿跟到家一样。我那书房里存了几部书，姑娘若是喜欢，尽管翻阅。倘若觉得闷了，随处转转也使得。赶上连升这两日不当班，叫他跟了你，街上转转。”
邓欣说：“老爷盛情，小女子倒有些过意不去。”
郑和如是讲道：“不妨事，我也有事求着姑娘呐。这新置办的宅子，我又一个月里才回来住十一、二天，烦请姑娘帮忙照看，料理宅内琐事。”
“哇呜，”邓欣右手掐了下左手手背，“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郑和微微一笑，问道：“方才姑娘说的什么，我听不大真切。”
“没什么，”邓欣低头喝粥。
郑和笑道：“既如此，权当姑娘应下了。”呷了半碗粥，就在这时，连齐进来，耳语禀报。郑和点点头，漱了漱口，转身进入内室，换了身出门的穿戴。待他出来，邓欣起身问候：“老爷这是要出去？”
郑和应道：“衙门里还有事，走不开。”转身抬手示意邓欣，“尽管用你的，不必顾忌。”话虽如此，邓欣迎上几步，目送郑和出了远门；转身回来，继续用早饭。
连升站在一旁，替她布菜。邓欣对他道：“老爷又不在，你也坐下来，一起用吧。”
连升推辞道：“不可，此举不合规矩。姑娘且安心用，俺们待会儿收拾妥了，自会下去吃了。”
邓欣吃得差不多，自顾自地调合了一碗蜂蜜水，拦着连升道：“若是不忙，跟我说会儿话吧。”
连升满口应下来，又问：“姑娘想问什么？”
邓欣问他：“你跟连齐，平日里怎么轮班的啊？”
连升说：“我俩每四日一班，轮流跟着老爷出去。倘若老爷回来宅里，哪个不当班，帮衬着另一个罢了。”
邓欣又问：“老爷平时管教你们，厉害不？”
连升附和地笑了笑：“姑娘真会说笑。老爷待俺们严厉些，也是为了教俺们道理。”
这边，连升收拾餐桌，邓欣坐在一旁饮着蜂蜜水。不是她不帮忙，是连升拦着她不让，还说是“老爷吩咐过”。邓欣闲得无聊，起身出去，前后院转了转。前后院栽了桂花树、杏树，邓欣心想：等到了季节，定是满处飘香……
路过书房，邓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瞧瞧；与此同时，连升找过来，说了句：“姑娘，真叫小的好找。”又见她犹豫不决，且说：“老爷吩咐过，姑娘愿意哪里去，小的们绝不拦着。”又问：“姑娘许是闷了，想进去寻觅本书瞧瞧？”
邓欣点了点头，指着里面问：“可以进去么？”连升随即推开门，让她进去。邓欣迈入门槛，来到书案一侧，自书架上拿了一本《西域记略》，寻了个旁座，静默看书。
连升转身下去，预备茶点。等他回来时，邓欣坐在原处，几乎一动不动。连升放下茶点，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地往那方看。
邓欣看完一张，抬头望向连升。连升一脸羡慕地问：“姑娘识字？”
“没正经念过学，认得些字。”邓欣叹了口气，都是繁体字——竖排版的，看起来是有些吃力，习惯了就好。她问连升：“认得字么？”
连升如实回答：“小的自从跟了老爷，多少认得几个字，至多翻看个账簿。”
邓欣脱口而出：“你没念过学？”
连升点了点头，不露半点神情。
邓欣讲道：“就算你没念过学，好歹认识字，抽空也该看看书。”
连升一愣：“小的又不考功名，看书有什么用？常跟老爷出去，也能见见世面，学不少东西。”
邓欣转身挑了一册《山海经》，丢给他说：“有没有听过一句——书到用时方恨少？等你以后，有心自学，也没工夫翻阅经典。”合上手中《西域记略》放回原处，又瞧了瞧别处，竟然让她翻出了宋刻本的《孟子》。
“哇呜，果然是‘未删减’的。”邓欣特地挑出来“告齐宣王”章节，丢给连升：“喏，瞧瞧这段儿——”
连升缓缓地念：“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看到后半句，他眼睛都值了。“……这个，能看么？”
“怕甚？”邓欣接过书册，告诉连升，“这都是先秦圣人所述，流传多少年啦。”随后指着三段文字，解释道：“这就好比——要么往东，要么往西，实在不行，原地扎营。”
连升被她这话逗笑了，心里再无顾忌，俯身拣了只脚踏，倚着门内坐下来，继续翻阅。俩人各自看各自的，片刻后邓欣觉得口渴，自取茶水。连升刚要欠身，被她拦着。连升忙道：“茶水冷了，待小的去换热的来。”
“你看你的，我自己来，”邓欣捧起茶盅，“唔，还算温乎。”
“咔——”自拍结束，邓欣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忽听一阵脚步声，邓欣忙掩藏好手机，前去开门。连升提了一壶热水进来，放到脸盆架旁边，并嘱咐道：“老爷才回来，还有的忙呐；且使小的过来传话，姑娘好生安歇，晚间不必过去照面，明儿一早再见也使得。”
邓欣答应道：“烦请转达一声，老爷费心了。”
连升退出卧房，下了楼，时不时地回头看，心中疑惑：方才那一瞬光亮，甚是蹊跷……回去后，及时禀报郑和。郑和“唔”地点头，让他下去休息。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邓欣更衣洗漱，仔细打扮，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假发髻上只插了一对银鎏金的细簪子；梳妆完毕，略坐片刻，起身下楼。来到院中，就见连升迎面走来，告诉邓欣：“老爷有请姑娘前院用早饭。”
“好哇，”邓欣扶了扶鬓角，随他去了前院。与郑和相见，邓欣深深作揖。郑和拱手还礼，让她上座。邓欣道了声谢，入座后与郑和呈八字相对。
早饭有精粥细菜、家常糕饼。郑和盛了多半碗红枣山药粥，递给邓欣。邓欣略显拘谨，双手接过粥碗，寻思着回敬一块糕饼。不等她扶起筷子，跟前服侍的连齐已经盛了粥，添了配粥的细菜。
邓欣放下筷子，拿起银柄勺子，心中默念：食不言，寝不语……
郑和抬了抬手，示意连齐退下，随后才问邓欣：“许是不合胃口？”
邓欣说：“老爷客气了。满桌美味，我都不知道先动哪一样好了。”
郑和笑道：“姑娘不必拘束，来这儿跟到家一样。我那书房里存了几部书，姑娘若是喜欢，尽管翻阅。倘若觉得闷了，随处转转也使得。赶上连升这两日不当班，叫他跟了你，街上转转。”
邓欣说：“老爷盛情，小女子倒有些过意不去。”
郑和如是讲道：“不妨事，我也有事求着姑娘呐。这新置办的宅子，我又一个月里才回来住十一、二天，烦请姑娘帮忙照看，料理宅内琐事。”
“哇呜，”邓欣右手掐了下左手手背，“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郑和微微一笑，问道：“方才姑娘说的什么，我听不大真切。”
“没什么，”邓欣低头喝粥。
郑和笑道：“既如此，权当姑娘应下了。”呷了半碗粥，就在这时，连齐进来，耳语禀报。郑和点点头，漱了漱口，转身进入内室，换了身出门的穿戴。待他出来，邓欣起身问候：“老爷这是要出去？”
郑和应道：“衙门里还有事，走不开。”转身抬手示意邓欣，“尽管用你的，不必顾忌。”话虽如此，邓欣迎上几步，目送郑和出了远门；转身回来，继续用早饭。
连升站在一旁，替她布菜。邓欣对他道：“老爷又不在，你也坐下来，一起用吧。”
连升推辞道：“不可，此举不合规矩。姑娘且安心用，俺们待会儿收拾妥了，自会下去吃了。”
邓欣吃得差不多，自顾自地调合了一碗蜂蜜水，拦着连升道：“若是不忙，跟我说会儿话吧。”
连升满口应下来，又问：“姑娘想问什么？”
邓欣问他：“你跟连齐，平日里怎么轮班的啊？”
连升说：“我俩每四日一班，轮流跟着老爷出去。倘若老爷回来宅里，哪个不当班，帮衬着另一个罢了。”
邓欣又问：“老爷平时管教你们，厉害不？”
连升附和地笑了笑：“姑娘真会说笑。老爷待俺们严厉些，也是为了教俺们道理。”
这边，连升收拾餐桌，邓欣坐在一旁饮着蜂蜜水。不是她不帮忙，是连升拦着她不让，还说是“老爷吩咐过”。邓欣闲得无聊，起身出去，前后院转了转。前后院栽了桂花树、杏树，邓欣心想：等到了季节，定是满处飘香……
路过书房，邓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瞧瞧；与此同时，连升找过来，说了句：“姑娘，真叫小的好找。”又见她犹豫不决，且说：“老爷吩咐过，姑娘愿意哪里去，小的们绝不拦着。”又问：“姑娘许是闷了，想进去寻觅本书瞧瞧？”
邓欣点了点头，指着里面问：“可以进去么？”连升随即推开门，让她进去。邓欣迈入门槛，来到书案一侧，自书架上拿了一本《西域记略》，寻了个旁座，静默看书。
连升转身下去，预备茶点。等他回来时，邓欣坐在原处，几乎一动不动。连升放下茶点，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地往那方看。
邓欣看完一张，抬头望向连升。连升一脸羡慕地问：“姑娘识字？”
“没正经念过学，认得些字。”邓欣叹了口气，都是繁体字——竖排版的，看起来是有些吃力，习惯了就好。她问连升：“认得字么？”
连升如实回答：“小的自从跟了老爷，多少认得几个字，至多翻看个账簿。”
邓欣脱口而出：“你没念过学？”
连升点了点头，不露半点神情。
邓欣讲道：“就算你没念过学，好歹认识字，抽空也该看看书。”
连升一愣：“小的又不考功名，看书有什么用？常跟老爷出去，也能见见世面，学不少东西。”
邓欣转身挑了一册《山海经》，丢给他说：“有没有听过一句——书到用时方恨少？等你以后，有心自学，也没工夫翻阅经典。”合上手中《西域记略》放回原处，又瞧了瞧别处，竟然让她翻出了宋刻本的《孟子》。
“哇呜，果然是‘未删减’的。”邓欣特地挑出来“告齐宣王”章节，丢给连升：“喏，瞧瞧这段儿——”
连升缓缓地念：“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看到后半句，他眼睛都值了。“……这个，能看么？”
“怕甚？”邓欣接过书册，告诉连升，“这都是先秦圣人所述，流传多少年啦。”随后指着三段文字，解释道：“这就好比——要么往东，要么往西，实在不行，原地扎营。”
连升被她这话逗笑了，心里再无顾忌，俯身拣了只脚踏，倚着门内坐下来，继续翻阅。俩人各自看各自的，片刻后邓欣觉得口渴，自取茶水。连升刚要欠身，被她拦着。连升忙道：“茶水冷了，待小的去换热的来。”
“你看你的，我自己来，”邓欣捧起茶盅，“唔，还算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