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外绯闻
作者：许多金 更新：2020-09-30 17:45 字数：2313
张祈听着赵见空滔滔不绝地讲了一节课，自己也笑了一节课。早操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些拉肚子，便留在了教室里，同身体不好的路汛并排坐着。
路汛从抽屉里拿出一铁盒的小饼干，捧着递给张祈说：“这是家里的阿姨自己烤的蔬菜饼，很健康的，你尝尝看。”
张祈小心拿了一块，放在嘴巴里，细细咀嚼着，正要绞尽脑汁说出一番夸人的话来，又听对方说：“其实上次我挺没有礼貌的，我一直都想和你们说谢谢，谢谢你们能关心我，只是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都误会了。”
“你上次说，是你缠着那个吴彦，是什么意思呀？”张祈问他。
外边响起了广播操的节拍声，路汛闻言把头低了下去，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小声说了一句：“你可以别问了吗，我现在还不想说。”
张祈也不逼问他，将那块蔬菜饼干放在嘴巴里嚼了两下咽了下去。他转头的时候被照进来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便觉着这些光线实在太霸道了，太阳啊太阳，这天上地下您照的还不够吗，非要溢到这个好好的屋子里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阳光普照吧。
路汛这会儿又觉得无聊起来，转头去问张祈：“你觉得，男的喜欢男的正常吗？”
张祈当真思索了一番，接着回答他说：“喜欢不喜欢都只是选择，和正不正常没关系，这是身体的反应。”
“是这样，可是我想不通，我觉得这可能是错的。”路汛收起来饼干盒，趴在课桌上说着。
张祈盯着他的脸，觉得他单纯的外表下也许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必须要找到相应的钥匙：“可是喜欢有什么对与错呢？”
“只要是喜欢就是没错的吗？”
“应该是吧。”
“那乱l的喜欢呢？跨物种的喜欢呢？对于有家室的人的喜欢呢？这些不都是错的吗？同性恋和这些又有什么区别？”
张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更加认真地解释道：“这些喜欢不是错的喜欢，而是有违伦理道德的喜欢，我们生活在社会生活里，就要遵守人世间的规矩。但同性恋既没有违反道德标准也没有违反伦理准则，只是一种取向，一种选择。”
“你说得对，”路汛的眼睛湿润起来，“要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想，就好了。”
张祈隐约觉得自己把握住了真相，路汛不会平白无故提出这样的问题，况且这问题来得太过突兀，分明是直奔着什么目的而去。他这样思考着，内心底便涌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张祈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了，听着外边学生们回到教室的脚步声，内心也跟着在狂喜跳跃。赵见空马上就要回来了，是该暗中对他炫耀一下，还是该泰然处之呢？
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另一件事情能让他分心。
杨柳回来的时候，脸色差的可怕，张祈偷偷去问赵见空，听见后者说：“张道之和那个周澈走在一块儿，被她给撞见了。”
“周澈是谁啊？”
“就那个公交车。”
“啊……张道之知道他们被杨柳看见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看他没有反应。”
杨柳好像听见了他们嘀嘀咕咕中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气得脸涨的通红，手上拿着水杯就登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嘴上不饶人地骂道：“瞧她笑的那个样儿，跟个菊花一样，真贱，不要脸，丑八怪。”
“别气了别气了，”赵见空很绅士地帮她把杯子扶了起来，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况且你也不是张道之女朋友，他俩走得再近，你也管不着啊。”
“对，我是管不着，”杨柳被赵见空一安慰，反而更气了，瞪着眼睛说，“他俩死一块儿好了，死一块儿最好，也不怕得病，跟一公交车贴那么近，我真是瞎了眼了我！”
赵见空和张祈对视，俩人愣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俩人回到宿舍与张道之碰了面，赵见空将事情原原本本和张道之说了一通，外加一些添油加醋的细节，什么杨柳把手都捶出了红印子，眼角还泛着闪闪泪光啦。
张道之一听，顿时心急如焚，说什么也要去和杨柳解释清楚。
赵见空把他拦下来，一边关门一边说：“她回家吃饭去了，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周澈，玩儿真的吗？”
“不不不，不是不是，”张道之因为着急而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对着赵见空摆手说，“误会啊，天大的误会，我怎么可能和她嘛。”
张祈在床铺上坐下来，接了一把赵见空递过来的坚果，也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张道之对他点点头，坐在两人对面，说：“做完操的时候，她，周澈说有话要跟我说，我和她去了，才发现她要跟我表白，我当然拒绝了啊，我肯定得拒绝啊这不是，然后她就缠着我，非要和我一起走回去，我要是早知道会被杨柳碰见，我肯定把她推开。”
“哦哦，这样啊，”赵见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问，“可是我看你们很亲密的样子啊，真的没事儿吗？”
张道之错愕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说：“哪有什么可亲热的，我可没有想和她有什么，说实在话，如果她是个处，我还真有可能喜欢她，但这么多人睡过她，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说完爬上脚梯，也往床铺上一坐，晃着脚又补充道：“你们别和杨柳说了，我自己和她解释。”
赵见空没再多说什么，洗了把脸以后啪叽躺在张祈床铺上，后者没有像昨晚那样惊慌，反而招招手，很开心地将耳机摘下来塞到了他耳朵里，叫他一起听。
耳机里传来说相声的声音，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两人听着听着就笑起来，又怕吵到了张道之，只好跟开了马达一样不停抖动。
一个午休的时间过去，他俩谁也没有睡着。
本来以为到了下午就要犯困了，谁知张道之一过来，班里又热闹了起来。张祈也支着双耳朵，虽然身体并不转过去，但灵魂已经好奇地飘过去了。
张道之是捧着袋零食过来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把零食递给杨柳，对方却一脸不高兴地忽略他，去和别人说话。
他也不着急，就一直站着不走，和杨柳说：“杨柳，你能和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
“我腿不舒服，不想出去。”杨柳把脸撇到一边，依旧一脸无情。
张道之便继续说道：“那我就在这说吧，今天上午，是周澈和我表白，我已经拒绝了她，她还在纠缠我，这才发生了你看到的情景。”
“关我什么事呢？你喜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呢？”
“可是我喜欢你，杨柳，我喜欢你，我可以重新追你吗？”
路汛从抽屉里拿出一铁盒的小饼干，捧着递给张祈说：“这是家里的阿姨自己烤的蔬菜饼，很健康的，你尝尝看。”
张祈小心拿了一块，放在嘴巴里，细细咀嚼着，正要绞尽脑汁说出一番夸人的话来，又听对方说：“其实上次我挺没有礼貌的，我一直都想和你们说谢谢，谢谢你们能关心我，只是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都误会了。”
“你上次说，是你缠着那个吴彦，是什么意思呀？”张祈问他。
外边响起了广播操的节拍声，路汛闻言把头低了下去，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小声说了一句：“你可以别问了吗，我现在还不想说。”
张祈也不逼问他，将那块蔬菜饼干放在嘴巴里嚼了两下咽了下去。他转头的时候被照进来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便觉着这些光线实在太霸道了，太阳啊太阳，这天上地下您照的还不够吗，非要溢到这个好好的屋子里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阳光普照吧。
路汛这会儿又觉得无聊起来，转头去问张祈：“你觉得，男的喜欢男的正常吗？”
张祈当真思索了一番，接着回答他说：“喜欢不喜欢都只是选择，和正不正常没关系，这是身体的反应。”
“是这样，可是我想不通，我觉得这可能是错的。”路汛收起来饼干盒，趴在课桌上说着。
张祈盯着他的脸，觉得他单纯的外表下也许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必须要找到相应的钥匙：“可是喜欢有什么对与错呢？”
“只要是喜欢就是没错的吗？”
“应该是吧。”
“那乱l的喜欢呢？跨物种的喜欢呢？对于有家室的人的喜欢呢？这些不都是错的吗？同性恋和这些又有什么区别？”
张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更加认真地解释道：“这些喜欢不是错的喜欢，而是有违伦理道德的喜欢，我们生活在社会生活里，就要遵守人世间的规矩。但同性恋既没有违反道德标准也没有违反伦理准则，只是一种取向，一种选择。”
“你说得对，”路汛的眼睛湿润起来，“要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想，就好了。”
张祈隐约觉得自己把握住了真相，路汛不会平白无故提出这样的问题，况且这问题来得太过突兀，分明是直奔着什么目的而去。他这样思考着，内心底便涌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张祈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了，听着外边学生们回到教室的脚步声，内心也跟着在狂喜跳跃。赵见空马上就要回来了，是该暗中对他炫耀一下，还是该泰然处之呢？
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另一件事情能让他分心。
杨柳回来的时候，脸色差的可怕，张祈偷偷去问赵见空，听见后者说：“张道之和那个周澈走在一块儿，被她给撞见了。”
“周澈是谁啊？”
“就那个公交车。”
“啊……张道之知道他们被杨柳看见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看他没有反应。”
杨柳好像听见了他们嘀嘀咕咕中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气得脸涨的通红，手上拿着水杯就登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嘴上不饶人地骂道：“瞧她笑的那个样儿，跟个菊花一样，真贱，不要脸，丑八怪。”
“别气了别气了，”赵见空很绅士地帮她把杯子扶了起来，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况且你也不是张道之女朋友，他俩走得再近，你也管不着啊。”
“对，我是管不着，”杨柳被赵见空一安慰，反而更气了，瞪着眼睛说，“他俩死一块儿好了，死一块儿最好，也不怕得病，跟一公交车贴那么近，我真是瞎了眼了我！”
赵见空和张祈对视，俩人愣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俩人回到宿舍与张道之碰了面，赵见空将事情原原本本和张道之说了一通，外加一些添油加醋的细节，什么杨柳把手都捶出了红印子，眼角还泛着闪闪泪光啦。
张道之一听，顿时心急如焚，说什么也要去和杨柳解释清楚。
赵见空把他拦下来，一边关门一边说：“她回家吃饭去了，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周澈，玩儿真的吗？”
“不不不，不是不是，”张道之因为着急而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对着赵见空摆手说，“误会啊，天大的误会，我怎么可能和她嘛。”
张祈在床铺上坐下来，接了一把赵见空递过来的坚果，也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张道之对他点点头，坐在两人对面，说：“做完操的时候，她，周澈说有话要跟我说，我和她去了，才发现她要跟我表白，我当然拒绝了啊，我肯定得拒绝啊这不是，然后她就缠着我，非要和我一起走回去，我要是早知道会被杨柳碰见，我肯定把她推开。”
“哦哦，这样啊，”赵见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问，“可是我看你们很亲密的样子啊，真的没事儿吗？”
张道之错愕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说：“哪有什么可亲热的，我可没有想和她有什么，说实在话，如果她是个处，我还真有可能喜欢她，但这么多人睡过她，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说完爬上脚梯，也往床铺上一坐，晃着脚又补充道：“你们别和杨柳说了，我自己和她解释。”
赵见空没再多说什么，洗了把脸以后啪叽躺在张祈床铺上，后者没有像昨晚那样惊慌，反而招招手，很开心地将耳机摘下来塞到了他耳朵里，叫他一起听。
耳机里传来说相声的声音，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两人听着听着就笑起来，又怕吵到了张道之，只好跟开了马达一样不停抖动。
一个午休的时间过去，他俩谁也没有睡着。
本来以为到了下午就要犯困了，谁知张道之一过来，班里又热闹了起来。张祈也支着双耳朵，虽然身体并不转过去，但灵魂已经好奇地飘过去了。
张道之是捧着袋零食过来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把零食递给杨柳，对方却一脸不高兴地忽略他，去和别人说话。
他也不着急，就一直站着不走，和杨柳说：“杨柳，你能和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
“我腿不舒服，不想出去。”杨柳把脸撇到一边，依旧一脸无情。
张道之便继续说道：“那我就在这说吧，今天上午，是周澈和我表白，我已经拒绝了她，她还在纠缠我，这才发生了你看到的情景。”
“关我什么事呢？你喜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呢？”
“可是我喜欢你，杨柳，我喜欢你，我可以重新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