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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恶鬼七爷
作者:惟独      更新:2021-09-19 12:14      字数:3948
  管家章大禹是安泽府的家生子,伺候各位主子将近四十年,看惯了各种勾心斗角,也历练的心如铁石,心里更加明白自己的靠山是谁,无论是黑是白,他都不管,只要照着自己主子的吩咐做事便可。

  哪怕眼前的少年瘦弱的身体看起来让人心生怜惜,却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安泽离谨懒得搭理他,本想绕过对方,章大禹却伸手拦住,客气的微微皱眉:

  “翠竹,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却盯着眼前仿佛变得不一样的少年。

  翠竹见管家垂问,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实在是疼的胃里翻腾:

  “章管家,奴婢本奉老夫人吩咐前来带七少爷去主堂那边,可是七少爷二话不说踹了奴婢,本来主子打奴婢,奴婢承受便是,可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七少爷这般做是在打老夫人的脸,这让奴婢回去如何交代?”

  说完,嘤嘤哭泣,好不可怜!

  “七少爷,翠竹说的可是真的?”

  安泽离谨本想不理这些臭虫,一是浪费时间,二是玩来玩去就这些本事实在无趣,有那时间还不如去锻炼身体呢。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问我,你脑袋秀逗了还是傻了?”

  安泽离谨抬手一挥,“走了,不是去见老夫人嘛,都等在这儿干嘛!”

  管家噎的直喘粗气,仿佛看怪物一般盯着少年背影,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七少爷似变了个人?是谁给他的胆子?

  “走吧,让老夫人给你做主去。”

  主堂厢房里,陈婧兮顶着红肿的脸坐在一边,也不顾丫鬟们的扫视,更无视几房夫人的审视,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刚磕了两粒,牙疼的难受,撒泼似的把瓜子甩在碟子里,没好气的哼道:

  “人看着赌气,瓜子也磕牙,什么破玩意,弄死算了!”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什么气都受了,什么苦都吃了,可还是讨不得半点好,如果不是这半年来儿子身体越发的硬朗,手段也越发的狠辣,她也不敢这般仗义胆大,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们母子都没有活路,何不豁出去脸面讨份生路。

  老夫人和几房夫人可不知道他们母子这半年的变化,平时小院大门紧闭,没什么事基本上不出门,吃穿都有丫鬟小厮来张罗,所有事情都瞒得死死的。

  “陈姨娘,我看你是真想罚跪祠堂啊!”二房李思颖不冷不热提了一句。

  陈婧兮冷言反击:“除了罚跪祠堂,安泽府就没别的手段,哦,对了,有的,怎么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皇家天下,做什么都不犯法,有老爷在,你们几房做什么都有理,哪怕是理站在我们母子这边,你们也能红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这是你们的本事,安泽府,除了这些肮脏事就没太干净的,看着真是恶心。”

  老夫人早被她言行举止气得浑身哆嗦:“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等国儿回来,一定要给你们上家法,惩罚到知道错误为止,否则,安泽府的名声就得坏在你这张破嘴里。”

  其他几房也是奇怪,以前忍气吞声的陈姨娘何时有这个胆子公然反抗,到底是谁给她的依仗?

  “老夫人……”翠竹委屈哭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人就掀着帘子进来。

  “哎呦,翠竹,你这是怎么弄的?”二房李思颖惊呼,眼底却跳跃着微不可见的笑意。

  还没等翠竹哭诉,安泽离谨在丫鬟掀帘下跨步进来,身后跟着手里捧着用布包裹的不知是何东西的青溪。

  看也没看屋里其他人,安泽离谨的视线直接落在陈婧兮红肿的脸蛋上,脸色顿时沉下来,语气阴沉的问道:

  “谁打的?”指尖轻轻碰触,陈婧兮倒吸口气,“臭小子,轻点,疼!”

  “谁打的?”收回手指,眼底渐渐浮现一丝血色。

  屋里所有人都诧异的盯着安泽离谨,心中惊诧万分,虽说有半年没见到那个废物,但是以往的印象还是有的,那个总是低着头,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少年,懦弱到被欺负都不敢反抗的废物,何时这般挺拔如松,气质不同往日?

  老夫人一直不喜眼前这个废物庶孙,哪怕变化很大也是不喜,扫一眼翠竹,淡淡的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我打的,怎么,不行吗?”

  安泽离谨轻笑一声,嗓音低而冷,又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阴森:

  “老夫人好手段,怪不得能把整个府邸里的几位夫人压得死死的。”随后,抬脚勾过凳子撩袍坐下来,手搭在膝盖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

  “今儿个聚的还真是齐全,正好,省事,免得再一个个通知。”

  大房陈景兰皱眉:“没大没小,老夫人问话,哪有你小辈坐着的道理,还有,翠竹是奉老夫人的命令去找你,何故变成这样?”

  “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不是你说得算,至于翠竹,我只是替老夫人教训她不懂尊卑而已,她是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子,别当自己是主子。”安泽离谨抬手,青溪把手里捧着的小包恭敬的放在少爷手里。

  安泽离谨低垂着眉眼,不急不缓的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手上,疑惑不已。

  陈婧兮不知道儿子手里是什么,也顾不上脸蛋,凑过去,往里一瞧,噗哧没忍住乐出声,被儿子斜睨一眼,连忙忍住。

  抽出两张纸,安泽离谨唰唰扬了扬,眉眼轻扬,语含兴奋:

  “大夫人,你在问责我之前先看看这是什么?”

  大房陈景兰眉心骤跳,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是什么?”

  “啊?是什么……”安泽离谨扫一眼,认真看的样子恨不得让人捶两拳,“要不你自己来拿,我都不好意思念出来,怕你兜不住。”

  陈景兰身子一抖,疾步上前一把抢过来,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脸色煞白如纸,再也无法维持平静。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关乎她娘家人性命的东西,怎么会落入小畜生的手里?

  安泽离谨不理她,抬起下颚往旁边示意,意思让她闪开点,陈景兰咬牙,不得不听从,胸口憋着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其他人好奇不已,却没人敢上前。

  “大夫人,我这里多的是这种东西,你撕毁了我还有下张,反正这玩意又不要钱。”安泽离谨凉凉的扔下一句,然后又冲着二房李思颖挤挤嘴角,硬是挤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笑意很甜很邪恶。

  “二夫人,你是让我念出来还是自己过来拿啊?”

  二夫人身子一抖,扫一眼脸色青白青白的大夫人,抚抚鬓角,尴尬的轻声笑道:

  “你这孩子,和二伯母打什么哑谜。”

  “二伯母?我可不敢认。”安泽离谨眉梢一挑,轻笑,酒窝更明显更甜了。

  随后不耐的把手里东西扔给青溪:“二夫人,三夫人,哦,还有老夫人,每人一份,谁也不落空,看,我多公平啊!”

  青溪笑着应了一声,随后上前把纸张分给三人,完事又退回到少年身侧。

  几人接到手里有如定时诈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盯着少年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

  “看呀,都看看,看我做什么?”少年很无辜的耸耸肩膀,抬起指尖再次轻轻碰碰娘亲红肿的脸蛋,语气骤然冷下来,就连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都不见了。

  “看完后,告诉我,这是谁打的!”

  老夫人终是忍不住扫向手里的纸笺,当她看清楚第一行字后,猛地攥紧纸笺,不敢置信的抬头死死盯着少年。

  “你哪来的?”嗓音尖锐,煞是难听。

  安泽离谨一脚踹开正想挪开木凳的丫鬟,丫鬟哎呦一声,娇柔的倒在地上做势要耍赖,抬头瞥见少年阴狠血色的眸底,打了个激灵,连忙爬起来不敢说话,颤颤兢兢的躲在二夫人身后。

  “呵呵,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我们母子本想安安分分呆在小院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不想贪图安泽家的财产,唯唯诺诺做人,可就是有人不长眼睛,偏偏往我身上撞,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好呢?”

  少年歪着头,血色的眸底吓得众人一惊一惊的,这可不是她们以往所认识的少年。

  “我也姓安泽,虽然我不屑这个姓氏,却活得不如一个下人,过的猪狗不如,废物废物的叫,叫谁呢?我没名字吗?我不是安泽家的七少爷吗?”

  少年顶着阴厉的表情凑到三夫人面前,凉凉的呼吸喷到三夫人脖子上,就像被毒蛇缠住,浑身直打颤,想躲又不敢。

  “都他妈的是一堆贱人,现在好了,都消停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各个手里都攥着人命,什么龌龊事情都干得出,真是没想到安泽府里居然是这般肮脏不堪,大夫人,你比我娘亲狠多了……”

  少年似幽灵般飘到大夫人面前,凑的非常近,那赤红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贡品是什么?那可是皇家的东西,赏赐给你,你得贡着,贡田是什么?那是皇家赏给安泽家的颜面,整个中洲谁家有这机会,可你们瞧瞧,大夫人都干了什么……”

  安泽离谨弹弹攥在大夫人手里的纸笺。

  “啊!你给我住嘴!”惊吓过后清醒过来的大夫人骇然尖叫着抬手扇过去,阻止他说下去。

  安泽离谨冷笑,血红的眸底闪过一道光,森森的目光就像一把刀直直的刺进大夫人的心脏:“还当我是以前呢,说打就打,简直是不知所谓。”

  抓住扇过来的手腕猛地甩开,大夫人一个不慎连跌后好几步,丫鬟扶着才没摔倒。

  安泽离谨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视线落在老夫人身上:

  “有机会我真想和大理寺卿徐宏杰徐大人聊聊他那已经过世夫人的事情……”

  老夫人毕竟是深谋算计,几十年过来心境自然不同于其他三人,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镇定的盯着少年,完全无视其他人投视过来的目光。

  “你想怎么样?”

  安泽离谨手掌落下,老夫人面前的木桌随着一声砰响顿时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再碎,少年抬手一指:“谁打的?”

  老夫人惊呼,闪身躲开碎裂的木屑,急促的喘息着,嘴角抽搐的非常厉害。

  侯在一旁的张嬷嬷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惊恐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闭上眼,不再看她,沉默半晌开口:“张嬷嬷!”

  “很好!”少年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硬生生露出阴森的血腥,扭头看向颤颤巍巍的张嬷嬷。

  “奴大欺主,老夫人看在你多年伺候的情份上不教训你,我这做庶孙的替她管教管教,也好叫你懂得安泽府的规矩。”

  “不不不,你不能……我是……”张嬷嬷不断摇头,扑通跪在地上,惊惧不堪,求救的看向闭目不语的老夫人。

  然而此刻谁也救不了她,安泽离谨揪住她头发,啪啪啪啪左右开弓,连扇了十来个嘴巴,然后抬脚踹在她心口窝,血水顺着嘴角鼻孔流出来,张嬷嬷被他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像块破布一样扔在地上,正好撞在丫鬟脚边,吓得丫鬟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少年接过青溪递过来的手帕随意的擦着手,不急不缓的开口:

  “真是不禁打!太弱了!无聊!”

  陈婧兮被儿子一顿果断干脆的操作惊呆,待反应过来喜悦的不知所措,假模假式的咳嗽一声:

  “儿啊,张嬷嬷好歹也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打死多不好,下次可不能这般哈。”

  屋里所有人骇然失色,胆小的撇开目光,不敢再看少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此刻的少年在他们眼里就像索命的恶鬼,端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