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掉马
作者：祝馀 更新：2021-12-23 19:49 字数：3204
余嘉奚走后不久，玉器店的后院小门被打开，柳掌柜腋窝夹着个锦盒探头探脑的左顾右看，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带着一个护卫匆匆去了柳家。
柳家在通州城东郊，柳府很大，人口众多，一个柳府占地就是上千亩。府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花红柳绿，里面住着锦衣玉食的贵少爷和贵小姐。柳家大爷掌家，人称柳大老爷，下面两个弟弟，柳二爷和柳三爷。
柳大老爷膝下三子一女，最大的儿子柳大少爷三十出头，和二少爷一起跟着打理家业，三少爷也就是柳如玉虽有些纨绔，但也在做正经生意，最小的女儿柳如实刚刚及笄。
柳掌柜是柳家奴仆，柳如玉很小的时候就跟身边伺候，忠心耿耿。柳如玉长大了也放心将最贵的玉器店交给这位打理。
进了柳家，柳掌柜直接去了三少爷的院子。院子很大，红墙绿瓦，中间一处小池塘，里面长满了荷叶，几尾罕见的观赏鱼在里面游弋。柳如玉正手持折扇站在桥上，目不转睛的观赏池子里的鱼。
身边跟着几个小厮，在见到柳掌柜过来时，自动的分开一条路来。
“少爷……”柳掌柜人未到，声先至，很是急切。
柳如玉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腋下的大锦盒，没什么稀罕，又转过头看鱼。柳如玉人如其名，长得温润如玉，清风玉洁，一身贵气，倒真的是娇养长大。
柳掌柜毕竟有些年纪了，匆匆跑过来累得直喘，开不了口。
“柳掌柜得了什么宝贝？”清冷的声音从这位柳公子口中传来，也像玉样，有些冷。
“少爷……你来……”柳掌柜轻拍盒子，又示意回屋说。
“这么神秘？”柳如玉走下小桥，嘴边扯了个弧度，“若不是什么好东西浪费我时间，有你好果子吃。”
“你来瞧瞧就知道了。”柳掌柜可没心思玩笑，那么大一笔钱呢，够他卖几个上好玉器。
两人进了屋，柳掌柜将盒子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又去门口让人烧壶开水来，鬼鬼祟祟的关上门，献宝似的打开盒子，“你瞧。”
“……”柳如玉白了他一眼，“就这个？”廉价的瓷罐满大街都是，至于吗？
柳掌柜取出瓷罐，放下锦盒，又揭开盖子，递给柳如玉，“少爷，你看看这茶叶。”
“茶？”柳如玉接过瓷罐，罐口朝着阳光，抖了抖，“这是茶叶？”又凑近轻轻闻闻，“这么香呢。”
“这神奇的还在后面呢。”柳掌柜又催着小厮烧的水快点，接着取来精致的茶壶和茶杯，照着余嘉奚的样子，舀了一勺茶叶放进茶壶。小厮提了壶开水进来，交到柳掌柜手上。
开水倒进，茶香四溢，柳掌柜忍不住多吸了两口，这么好的茶他可没机会享用，得趁着多闻闻，“你看……”
“这是什么香味？”柳如玉诧异道。
“兰花香，铁观音。”柳掌柜在茶名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是午时一位卖茶的小哥拿来的，他说了很多，全是关于这个叫铁观音的茶，我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第一泡不能喝，说是洗茶，泡一会就要倒掉，第二泡才能喝。”
柳掌柜将馥郁芳香的第一泡割肉般倒掉，又满上水，等了片刻才倒了一杯奉上，“你尝尝。”
好茶柳如玉见多了，可这么香的茶柳如玉是生平第一次见，观茶，品茶动作娴熟，“绝了！”柳如玉也顾不得大家风范，一饮而尽，“我感觉整个人都是香的，呼出的气都是香的。关键它还是茶，我尽没见过这么好的茶。”
放下茶杯，柳如玉来了兴致，“那人呢，带来了吗？快叫进来我问问。”
“少爷，人已经走了。”柳掌柜没想到少爷想要见人，马上改口，“不过，我把他的茶全收了，而且还跟他划了押，以后他家的茶，我们收。你看，这生意做得吗？”
“太做的了。”柳三少爷本以为是献宝来的，尽不知是来做生意的。
“我斗胆全收，少爷不会责怪我吧？”柳掌柜小心试探，“这茶是好茶，就是很贵，贵得离谱。”
“诶~~~你不收多的是人收。”柳如玉拍拍柳掌柜肩膀，“好东西贵是正常，你做得好，回头有赏。多钱收的？”
“五百两，一共七罐。”
“五百两……”柳如玉开始念叨，心里算着账。七十两一罐，上好的茶，其实不贵，他爹那里最好的也是上百两，还不如这铁观音，划算。
“小哥是个做生意的，他说我们定价在一百两，限量销售，饥饿营销，不怕没人买。”柳掌柜将余嘉奚的话挑了重点讲给柳如玉，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有点意思啊。那是什么人？”
“郎溪村的村民，好像叫余嘉奚。”
柳如玉听到名字时更柳掌柜的反应一样，因为他们找了很久的余神算，好像叫余小奚，柳如玉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抓着柳掌柜袖口问道：“他年龄呢，样貌，还有是哪儿来的？”
“少爷别激动，我问过了，他说不认识。”
“……”柳如玉又坐到椅子上，有点泄气。
柳掌柜怕少爷不信又说道：“那余小哥年轻得很，估摸着二十不到，身量不高，长得很秀气，说是从南方来投亲的，亲人都不见了才带着仆人到郎溪村定居。”
柳如玉听着又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在掌柜肩上，“你是不是蠢啊！那就是余神算。”
“啊？！不，不是……说又黄又瘦的男子嘛，怎么……”
“上次钱庄的人收到四妹那张银票兑号，换了一百两，后来问过伙计说的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不是余神算是谁，啊？行走江湖，难道不能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啊？余嘉奚，余小奚，就一个字。”柳如玉很激动，激动得肝颤，又看到桌上的茶叶。
如果真的是他，能做出这茶也就不觉得怪异。人很明显不想见他们，否则整个通州都知道柳家在找余神算，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要隐居在一个小村子里呢？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柳如玉急得开始在屋里乱转，神算都落得卖茶为生了，指定是遇到了麻烦，该怎么办？
“少爷，人应该没走远，我马上带人去把他们找回来。”柳掌柜说着就要出门，却被柳如玉拦下。
“不行，不行，不能去……”若是把人找回来，消息很快传出去。现在江湖不安稳，找他的可不止柳家，“知道这事的还有谁？”
“就少爷和我。”
“嗯，别声张，谁都不能说。”柳如玉虽说成天不务正业，但脑子好使，“他只是茶农余嘉奚，只是郎溪村的村民，这事只能我们知道。”
柳掌柜立马反应过来，“我懂了，少爷。”
柳如玉又说：“咱们以后跟神算见面的机会有很多，不急着这一时。”虽然他很想问问妹妹的姻缘，可他更担心神算会再次消失。
“那这茶？”
“余神算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以后他拿什么来你都高价全收，不要点破。”柳如玉将茶罐盖好放进锦盒，“我把这个献给我爹，他指定喜欢，再跟他商量这生意怎么做。”
“诶……诶……”柳掌柜点头哈腰的看着人拿着锦盒急匆匆的离开，很快他也笑呵呵的出了房门。
这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喜事特别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以后把生意做大了，他也能像那几位一样，人人都要叫他一声柳大掌柜了吧。
回村的路上，余嘉奚坐在板车上磕着瓜子，优哉游哉。板车上放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这其中瓜子、水果、还有糕点，肉、菜也买了不少。
“余福啊。”余嘉奚叫着前面牵着毛驴赶路的余福，“咱们回去还有好多事做呢。你听我给你说啊……”他开始掰手指，“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茶树苗育出来。你育过苗吗？育苗床会做吗？”
“嗯，种庄稼的都会。”
余嘉奚：“至少要出两垄出来，你负责弄。我去山上采茶苗，育苗的事我来负责。其次，咱们有钱了，要买坡地，茶树只能种在山坡上，还要土质好的坡地，我看中的是李大哥家里的，不知他卖不卖。其实，他拿着坡地用处不大，砍柴的话哪儿都可以砍。我可以给高价，他家那位的病不就有着落了嘛，你说是吧。”
“少爷说的是，李家的肯定能同意。”
“我也这么觉得。”余嘉奚满意的点点头，“你把育苗床弄好就要找人把山坡整理出来，这是项大工程，没个十来半月做不出来，到时候我给你图纸。”
“嗯。”
“还有，咱们得修房子，房子太少了，我需要加工房。”余嘉奚嗑完手上最后一颗瓜子，也正经起来，“我的计划是屋侧、屋后各修三间瓦房，用作加工作坊。”
“少爷要修那么多房子吗？”
“是啊。告诉过你，我想酿酒，哎……好多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少爷别担心，有我呢，你想做什么吩咐我就行。”余福拍胸脯保证，“保证做好，呵呵……”
“行啦。”余嘉奚想起柳掌柜问起他的生世，他有必要跟余福提前招呼好，“余福啊，若以后有人问起我们从哪儿来的，你就说我们从东南边过来寻亲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嗯。”
“特别是今天我们去的那家，知道是谁吗？”余嘉奚往车头靠过去，直勾勾的看向余福，看得人眼神直躲。
“不知道。”
柳家在通州城东郊，柳府很大，人口众多，一个柳府占地就是上千亩。府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花红柳绿，里面住着锦衣玉食的贵少爷和贵小姐。柳家大爷掌家，人称柳大老爷，下面两个弟弟，柳二爷和柳三爷。
柳大老爷膝下三子一女，最大的儿子柳大少爷三十出头，和二少爷一起跟着打理家业，三少爷也就是柳如玉虽有些纨绔，但也在做正经生意，最小的女儿柳如实刚刚及笄。
柳掌柜是柳家奴仆，柳如玉很小的时候就跟身边伺候，忠心耿耿。柳如玉长大了也放心将最贵的玉器店交给这位打理。
进了柳家，柳掌柜直接去了三少爷的院子。院子很大，红墙绿瓦，中间一处小池塘，里面长满了荷叶，几尾罕见的观赏鱼在里面游弋。柳如玉正手持折扇站在桥上，目不转睛的观赏池子里的鱼。
身边跟着几个小厮，在见到柳掌柜过来时，自动的分开一条路来。
“少爷……”柳掌柜人未到，声先至，很是急切。
柳如玉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腋下的大锦盒，没什么稀罕，又转过头看鱼。柳如玉人如其名，长得温润如玉，清风玉洁，一身贵气，倒真的是娇养长大。
柳掌柜毕竟有些年纪了，匆匆跑过来累得直喘，开不了口。
“柳掌柜得了什么宝贝？”清冷的声音从这位柳公子口中传来，也像玉样，有些冷。
“少爷……你来……”柳掌柜轻拍盒子，又示意回屋说。
“这么神秘？”柳如玉走下小桥，嘴边扯了个弧度，“若不是什么好东西浪费我时间，有你好果子吃。”
“你来瞧瞧就知道了。”柳掌柜可没心思玩笑，那么大一笔钱呢，够他卖几个上好玉器。
两人进了屋，柳掌柜将盒子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又去门口让人烧壶开水来，鬼鬼祟祟的关上门，献宝似的打开盒子，“你瞧。”
“……”柳如玉白了他一眼，“就这个？”廉价的瓷罐满大街都是，至于吗？
柳掌柜取出瓷罐，放下锦盒，又揭开盖子，递给柳如玉，“少爷，你看看这茶叶。”
“茶？”柳如玉接过瓷罐，罐口朝着阳光，抖了抖，“这是茶叶？”又凑近轻轻闻闻，“这么香呢。”
“这神奇的还在后面呢。”柳掌柜又催着小厮烧的水快点，接着取来精致的茶壶和茶杯，照着余嘉奚的样子，舀了一勺茶叶放进茶壶。小厮提了壶开水进来，交到柳掌柜手上。
开水倒进，茶香四溢，柳掌柜忍不住多吸了两口，这么好的茶他可没机会享用，得趁着多闻闻，“你看……”
“这是什么香味？”柳如玉诧异道。
“兰花香，铁观音。”柳掌柜在茶名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是午时一位卖茶的小哥拿来的，他说了很多，全是关于这个叫铁观音的茶，我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第一泡不能喝，说是洗茶，泡一会就要倒掉，第二泡才能喝。”
柳掌柜将馥郁芳香的第一泡割肉般倒掉，又满上水，等了片刻才倒了一杯奉上，“你尝尝。”
好茶柳如玉见多了，可这么香的茶柳如玉是生平第一次见，观茶，品茶动作娴熟，“绝了！”柳如玉也顾不得大家风范，一饮而尽，“我感觉整个人都是香的，呼出的气都是香的。关键它还是茶，我尽没见过这么好的茶。”
放下茶杯，柳如玉来了兴致，“那人呢，带来了吗？快叫进来我问问。”
“少爷，人已经走了。”柳掌柜没想到少爷想要见人，马上改口，“不过，我把他的茶全收了，而且还跟他划了押，以后他家的茶，我们收。你看，这生意做得吗？”
“太做的了。”柳三少爷本以为是献宝来的，尽不知是来做生意的。
“我斗胆全收，少爷不会责怪我吧？”柳掌柜小心试探，“这茶是好茶，就是很贵，贵得离谱。”
“诶~~~你不收多的是人收。”柳如玉拍拍柳掌柜肩膀，“好东西贵是正常，你做得好，回头有赏。多钱收的？”
“五百两，一共七罐。”
“五百两……”柳如玉开始念叨，心里算着账。七十两一罐，上好的茶，其实不贵，他爹那里最好的也是上百两，还不如这铁观音，划算。
“小哥是个做生意的，他说我们定价在一百两，限量销售，饥饿营销，不怕没人买。”柳掌柜将余嘉奚的话挑了重点讲给柳如玉，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有点意思啊。那是什么人？”
“郎溪村的村民，好像叫余嘉奚。”
柳如玉听到名字时更柳掌柜的反应一样，因为他们找了很久的余神算，好像叫余小奚，柳如玉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抓着柳掌柜袖口问道：“他年龄呢，样貌，还有是哪儿来的？”
“少爷别激动，我问过了，他说不认识。”
“……”柳如玉又坐到椅子上，有点泄气。
柳掌柜怕少爷不信又说道：“那余小哥年轻得很，估摸着二十不到，身量不高，长得很秀气，说是从南方来投亲的，亲人都不见了才带着仆人到郎溪村定居。”
柳如玉听着又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在掌柜肩上，“你是不是蠢啊！那就是余神算。”
“啊？！不，不是……说又黄又瘦的男子嘛，怎么……”
“上次钱庄的人收到四妹那张银票兑号，换了一百两，后来问过伙计说的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不是余神算是谁，啊？行走江湖，难道不能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啊？余嘉奚，余小奚，就一个字。”柳如玉很激动，激动得肝颤，又看到桌上的茶叶。
如果真的是他，能做出这茶也就不觉得怪异。人很明显不想见他们，否则整个通州都知道柳家在找余神算，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要隐居在一个小村子里呢？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柳如玉急得开始在屋里乱转，神算都落得卖茶为生了，指定是遇到了麻烦，该怎么办？
“少爷，人应该没走远，我马上带人去把他们找回来。”柳掌柜说着就要出门，却被柳如玉拦下。
“不行，不行，不能去……”若是把人找回来，消息很快传出去。现在江湖不安稳，找他的可不止柳家，“知道这事的还有谁？”
“就少爷和我。”
“嗯，别声张，谁都不能说。”柳如玉虽说成天不务正业，但脑子好使，“他只是茶农余嘉奚，只是郎溪村的村民，这事只能我们知道。”
柳掌柜立马反应过来，“我懂了，少爷。”
柳如玉又说：“咱们以后跟神算见面的机会有很多，不急着这一时。”虽然他很想问问妹妹的姻缘，可他更担心神算会再次消失。
“那这茶？”
“余神算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以后他拿什么来你都高价全收，不要点破。”柳如玉将茶罐盖好放进锦盒，“我把这个献给我爹，他指定喜欢，再跟他商量这生意怎么做。”
“诶……诶……”柳掌柜点头哈腰的看着人拿着锦盒急匆匆的离开，很快他也笑呵呵的出了房门。
这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喜事特别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以后把生意做大了，他也能像那几位一样，人人都要叫他一声柳大掌柜了吧。
回村的路上，余嘉奚坐在板车上磕着瓜子，优哉游哉。板车上放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这其中瓜子、水果、还有糕点，肉、菜也买了不少。
“余福啊。”余嘉奚叫着前面牵着毛驴赶路的余福，“咱们回去还有好多事做呢。你听我给你说啊……”他开始掰手指，“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茶树苗育出来。你育过苗吗？育苗床会做吗？”
“嗯，种庄稼的都会。”
余嘉奚：“至少要出两垄出来，你负责弄。我去山上采茶苗，育苗的事我来负责。其次，咱们有钱了，要买坡地，茶树只能种在山坡上，还要土质好的坡地，我看中的是李大哥家里的，不知他卖不卖。其实，他拿着坡地用处不大，砍柴的话哪儿都可以砍。我可以给高价，他家那位的病不就有着落了嘛，你说是吧。”
“少爷说的是，李家的肯定能同意。”
“我也这么觉得。”余嘉奚满意的点点头，“你把育苗床弄好就要找人把山坡整理出来，这是项大工程，没个十来半月做不出来，到时候我给你图纸。”
“嗯。”
“还有，咱们得修房子，房子太少了，我需要加工房。”余嘉奚嗑完手上最后一颗瓜子，也正经起来，“我的计划是屋侧、屋后各修三间瓦房，用作加工作坊。”
“少爷要修那么多房子吗？”
“是啊。告诉过你，我想酿酒，哎……好多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少爷别担心，有我呢，你想做什么吩咐我就行。”余福拍胸脯保证，“保证做好，呵呵……”
“行啦。”余嘉奚想起柳掌柜问起他的生世，他有必要跟余福提前招呼好，“余福啊，若以后有人问起我们从哪儿来的，你就说我们从东南边过来寻亲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嗯。”
“特别是今天我们去的那家，知道是谁吗？”余嘉奚往车头靠过去，直勾勾的看向余福，看得人眼神直躲。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