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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罪
作者:灯芯火上(灯芯煌)      更新:2015-04-15 05:11      字数:0
  一只脏兮兮的土狗跑过巷口,气温持续降低,寒冷侵入了所有深入骨髓的伤口,被污泥和冰雪脏污的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它跛了的后腿大概是被人类用重物打断了,也许是因为偷看门狗的食物,或者只是想在某个温暖的地方逗留一会儿。抢不赢流浪汉翻到的破旧摊子保暖,在它冻死之前必须尽快找个遮风挡雨的去处,也许才有可能看到明年的春天。作为一个生命本没有错,它只是太脏了而已。阿门。

  肖明运走出了一段路,才在一家ktv的停车场上了自己的三菱。这家名叫“盛世人间”的ktv也是靠挂在“富华馆”的产业之一,他在这里挂了个好听的经理名头,没有财政大权,只是方便办“上面”交代的事而已。

  雪盖住了车窗。肖明运打开雨刷和暖气,皮包里的手机响起凤凰传奇的歌,他吐出口气掏出诺基亚,按下接通,细柔的女声让人清醒了很多。“喂?”

  “莹莹。”喊出心里早有预料的名字。

  那边听起来有点嘈杂,过了几秒女声才大声回话说:“啊喂,明运啊,今天几点回啊?我在外面做头发,家里买了啤酒鸭,就放在厨房案板那儿。要是你早回去了就先热了吃啊。”

  “你在哪儿?用不用我去接你?”脸上不自觉柔和下来。

  “啊,不用啦,我这儿还有几个姐们陪着呢,待会儿就回去——诶,师傅过来弄了,不讲了我先挂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肖明运有点无奈的丢开手机,挠了挠头发,回去该洗个澡了。

  “嘭——”北风那个吹,还没有转身门就被风吹上了。往前走了几步,厨房半掩着门缝里带着光,肖明运打开手边的电灯开关,橘黄色暖光照亮了整个客厅。

  不自觉露出笑走过去推门,“莹……”

  “哥?你回了啊。”围着卡通围裙的青年转头露出笑,抬起胳膊蹭掉颈边的汗,厨房里油烟太呛。肖明运连着咳嗽,咳得脸都皱紧了,退出门缓了缓才问,说:“怎么是你?”

  青年撇撇嘴角,有点落寞地说:“哥你先去饭厅等着吧,马上就做好了,这里烟重。”

  肖明运也没再管他,自顾去了沙发坐着打开电视,一阵心烦连换几个台,最后干脆往后靠着闭目养神。

  睁眼时正好看到挂钟七点指向,想要坐起来头瞬间昏沉,双眼发黑,旁白伸来一直白皙的手凉凉地覆上他额头。

  “我没事儿。”下意识也握住那只手,比起柔软更多是骨骼感,顿时感觉不对,抬眼看到某个大男孩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半响才说:“饭好了。”

  肖明运蓦地站起,走去餐桌,热腾腾的饭菜摆好冒出香气,让心情得到少许安抚。夹了一筷子竹笋瘦肉汤,不光香味诱人味道也不错,难得他心情不错,先开口问了句:“我五点回的,怎么做顿饭这么久?”

  “啊,这个……是我太慢,哥,好吃么?”青年停下扒饭的动作认真问道。

  “做的一般般,菜这么多,浪费了。”肖明运“客气”点评到。

  “哈啊,这样啊,其实我本来想做来着,结果菜都糊掉了,只能拿嫂子做的热了一下,所以拖得比较久。哥,嫂子不回来吃么?”

  “味道不错。”

  青年茫然地看向他。

  “多跟你嫂子学学做饭,”肖明运半笑不笑的样子接着调侃他,“免得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

  青年瞬间绿了脸,镇定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

  肖明运看着他,有点晃神。恍惚间想起许久以前的事情,确实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对于面前这个青年,并不是他亲弟弟,在多年以前他妈和自己妹妹还算亲近时,他也见过这个小姨的孩子。印象中白嫩的小男孩被冠上亲戚的位置,其实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被大人指派去陪玩,然后发生了什么……?

  早已记不清了。如果那天他没有偶然进入杂物房,如果没有无意中走近摆在最里面的立柜,他完全不清楚状况地看到在那后面,一个强劲的陌生男性身躯正压住了什么东西,如果陌生的声音没有喘息着喊出:“霍微……霍微。”他不会知道被压住的是自己已成少年的弟弟。

  或许命运早在某个不经意间改变了原先的轨迹,总会有人身在其中却又身不由己。

  几年未见而已,时间能改变的太多,比如对一个人的记忆,除了初见的感觉,什么都不会留下。

  再往后两年,霍家两口子毫无预兆地就离婚了,谁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吵了起来,就像顺藤破裂的西瓜,粉碎了多少饱胀的现实。一梦惊醒,一夜之间,一个美好的家庭灰飞烟灭。

  听说小姨带着霍微远走他乡,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回来,有散有聚,纵使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影响,但听说霍微要借住一些时间还是勾起了不好的感觉,据说是工作关系,他实在不想去管那些无所谓的事情。

  舀了一勺子汤,汤碗已经见底了,肖明运有点回过神来,霍微正在静静看着他吃饭,青涩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仿佛只是个年轻的大孩子。

  肖明运放下筷子,霍微也跟着坐直身子,有点局促地说:“要吃苹果吗?助消化的,我去给你削一个。”说完便自顾自地去拿刀,皮断掉的惯性让刀快速割过皮肤,让他不自主抖了一下肩膀。

  肖明运放回刚抽出的烟,从后面走过来看了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忍不住皱了眉,“我去拿创可贴,你乖乖呆着。”

  “哦……”霍光心里抽动一下。

  消毒再包好创可贴,肖明运拿过削了一半的苹果,说:“像这样。”果皮很流畅从他手里地滑落。

  他一边削,一边问:“你今天没班了吗?”

  霍微笑到一半“刷”地起身:“死定了!八点还有课!”

  “用不用我送你?”肖明运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没忍住也微微一笑。

  班长第三次摇着头进教室时,安静了一瞬又开始吵嚷起来,值日生不得已再次上讲台开始装模作样地记名字。

  最后一节语文课,晚自习本来就是磨人的东西,何况在一个仿若菜市场的地方搞学习。宁宇看似平静地撑着头闭目养神,心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笨,像他这样自傲的人,本就活在学场竞争中得以实现自我价值,拼死头脑也只是个中上的水平,他看着乱糟糟的草纸最后写出的答案,再看了一眼试卷上ABCD四个选项都不符合的题目,心火突然就被硫酸一样的咸雨浇湿了一块地方。

  “都他妈闭嘴!别吵了!”

  那个神经病又开始耍威风了么。宁宇一脸麻木地沉默着。舒少易暴躁,大家勿骚扰。

  舒文乐摔了一本书,扯着嗓子吼了出来,整个教室都静了,爱学习的人突然多了,窃窃私语的几个女生被舒文乐一眼蜇过去,瞬间噤声。

  绷紧咬肌了用力坐回位子,不锈钢凳腿磨得地上一声蛋疼的异响。

  “嗞噶——”宁宇翻了个白眼,盖好笔盖出了位子,班长在旁边组嚷着问宁宇干嘛去呐。

  “上厕所。”如是回答。

  出了闷热的教室外面简直冻得人颤抖,宁宇缩短脖子抱起手臂,看了眼无星无月的夜空。走到厕所一路都在享受耳畔呼啸的风。

  男厕外边那片的灯泡坏了,宁宇低着头进去找坑,其实也没什么尿意。

  站着掏出小兄弟想静静,一转头就看到洗手池边的人影,刚准备拉上的裤链就那么夹到了那撮毛。

  整个厕所都回荡着宁宇边抖边吼的“卧槽嗷……!”

  人影被突发情况吓了一跳,瞬开移形大法出现到了他身边。宁宇正把着毛一脸痛楚,舒文乐埋在暗处的脸泼了一片猪血,脑补着:面前的少年尴尬而羞涩地看着自己……什么的。

  他退后两步,咳嗽了一下,说:“对不起啊,打扰了,我以为你出来只是想静静。”

  宁宇无语地看着他:“静静是谁……槽,不是的,你有没有刀?”

  “你干嘛……喂,别想不开啊!”舒文乐惊恐地看着他。

  “夹到了……毛。”宁宇忍住半个白眼还算真诚地说,见鬼的他居然有尿意了,而且有点憋不住涌现的趋势……

  舒文乐表情僵硬地搜荷包,片刻翻出一把指甲钳,真诚地问:“这个,行吗?”

  宁宇觉得此时此刻此地自己的画风也跟着这神经病开始不科学起来,他还是尚且礼貌地拿过那个迷你指甲钳。

  “谢谢,可以出去了么。”此时此刻此地他准备做些隐私的事情,比如说剪diao毛,于是客气地请面前的罪魁祸首滚出去了。

  舒文乐风里来火里去,浑身都是热汗,被风一吹冷了一半。正好在拐角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厚实的大衣上还有未融的雪,拎着把半旧的伞,被突然出现的学生呛到了。

  所谓人与人之间的交点,写出来是既定的,现实里则是注定的。

  舒文乐看着眼前清俊的青年人,挑眉嘲笑道:“霍老师你迟到了。”

  解决完个人问题,洁癖强迫宁宇自觉去洗手,从水管里出来的不是水而似流动的冰,夜晚的阴风从墙上的排窗刮进来,冷的人失去温度。宁宇想到刚刚无厘头的一幕,嘴角划过弧度,摇了摇头,蓦然又想起什么,面无表情地擦干水走出去,恰幻觉恍如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因为黑转天亮了光明来了连后面都写逗比了,现在还在不正经阶段,后面会开始比较残酷的剧情了,话说因为是小说不能说是完全按真实事件来写,但是其残酷的地方必定是真实的,怎么说呢,先写再修吧。摊爪,谢谢来观,我会努力更的。

作者有话说:

无存稿无大纲,逢单号更文,高考在即更新会断断续续隔几日,抱歉。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