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還是想護著你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7-25 21:17 字数：3756
男人被矇住頭，雙手綁在吊車上，拋入海裡水花濺起，掙扎後，再次被吊起，男人圓胖的身材，在海裡垂死掙扎，一旁的黑衣人只是冷眼地看著，沒有笑意，沒有溫度，只覺得是男人應得的。
這是黑道。
玩，是玩命，賭，也是賭上性命，和地痞流氓耍的小奸小惡不是一般。
「別弄死他。」冉景響起身，不打算阻止兄弟們的報復。
全身溼透的男人，喘著氣，使盡力氣大喊：「你們這群流氓!等我們何…何家大老出來!你們就完了!」
這句話，讓黑衣人笑了，可自家爺沒有笑聲，兩側的黑衣人只能忍住笑意，唯有彎起唇角的冷意，嘲笑著男人的愚蠢。
「太吵了。」冉景響在上車前冷冷地說了一句。
黑衣人齊聲答應，塞了塊布，填滿男人的嘴。
男人喊叫：「我何有為…不會…嗚…放過…」
之後只剩下咿咿嗚嗚的掙扎，圓胖的身材再次落水，再次被拉起。
冉景響坐在車內，揚長離去，冷眼看著後照鏡落水的身影。
「鄭耀，回覆了嗎？」
「爺，先生說不能見您。」鄭耀低頭。
冉景響嗯了一聲，不再多說，彷彿是預料中的事。
先生說的是沈政剛，沈政剛在這個時期選擇了不見面，是為了避嫌，避開冉組涉嫌的嫌疑。
這也算是，保護…自己。
冉景響斂下眼：「事情都辦好了？」
「辦好了，江明律的醜聞，已經早一步讓先生知道了。」鄭耀再次低頭，卻少了以往的緊張。
他是內鬼，卻是鄭爺應許的內鬼，他自認沒有背叛過組織，可這幾年，他不會傻得認為爺會相信自己，所以每一刻，都過得戰戰兢兢。
再次低聲說了，清晨時國稅局稽查員自何家出門後遇上追擊，正巧撞上褚家大少，現在稽查員整組人員都讓褚少送上了醫院治療。
「何家人做的？」
「是，何家的場子已經被褚少收了，這次追擊，是何老的隨扈做的。」
「這事和褚爺說一聲。」以防何家搞小動作。
「是。」
冉景響拇指劃過食指：「李虎醒了嗎？」
鄭耀靜了下來：「還…沒。」
兩人都歛下眼，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車內是一陣靜默，窗外的燈影劃出一條條繽紛光線，沉穩的呼息聲中，透露出在道上拚上命的無奈與感嘆，流竄在車裡的狹小空間。
黑道被白道殺害，在這世界上稱做英雄事蹟，可白道被黑道殺了，這世界上卻稱為不公不義。
同樣的人命，無形之中，卻分出了價值。
黑頭車來到了鳳字，不是尋歡，而是一場談判。
何家的場子被褚非宇收了，道上沒了何組，何組分支下的一萬多名弟兄群龍無首，現在何組的角頭前來和褚家求饒，希望能給他們一條生路。
這件事，褚家沒特別說讓誰來處理，只說了會到，可等了二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影。
「冉…冉爺，我們許多兄弟都是可憐的孩子，這…我王邦今天沒飯吃，做個鐵工也能活下去，可那些孩子，…你也知道，會在我們道上混的，能是有什麼好出生，被遺棄、毆打趕出家門的、妓女生下的，冉爺，求您跟褚少說幾句好言，這…追撞的事不是我們道上弄的，是何爺自己找人跟車的，跟這些孩子無關啊!」王邦拉里拉雜的說了一堆。
冉景響啜了口茶，不打算吭聲。
他長腿交疊，眼神冷淡，還是那副斯文的笑容，讓人感受到他的好脾氣。
王邦又再次說了一堆，扯上了孩子還哭了，說的好像他組裡幾千個孩子都是他生他養的，好不痛心。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還沒見到人，帶著驕縱的聲嗓打破了王邦的雜音。
「我們爺啊…不是做慈善事業的。」
冉景響一臉驚訝，轉頭看向來人，他起身攬上眼前的人。
「怎麼來了。」
「怎麼，不能來你后宮逛逛？」陸非凡露出了笑容，語氣也輕鬆了許多。
「李虎醒了？」
「嗯，醒了。」陸非凡紅了眼眶，握上眼前人的手，眼神有幾分撒嬌。
李虎的清醒，讓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同的，所以，他的瘋子，命運也會不同。
冉景響手指磨了他的小臉，攬上他。
陸非凡也就順勢靠著他，霸佔著懷裡的位置。
他圓眼打量了下王邦，閃過厭惡，噁心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眼前的王邦看似老實憨厚，卻背地裡賣小孩，逼孩子做些下流勾當，賺上一筆髒錢，現在跪地求饒，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罷了。
「王邦，我聽說，你讓梁組的姜老到我們爺餐館，砸場子？」陸非凡將全身重量偎上冉景響，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連著五天無法放鬆的心情，直到李虎清醒，喊了他，現在才有幾分安心湧上，散發著疲憊的慵懶。
「你不就是一名姬，怎麼能在冉爺前嚼舌根!」王邦故作惱怒掩飾。
可他說錯話了，話一出，蕭琛的黑管抽出，抵在他額上，瞪著他。
「我？對對，我就是姬，你冉爺最愛的姬。」陸非凡按下蕭琛的黑管。
王邦還是搞不清楚他是誰，可既然是姬，他也沒必要客氣。
「姜老他欠了百進錢，我們也只是受託關心他。」看著黑管還在額前，惡狠的瞪了他一眼，如實答覆。
轉頭卻換上另一副神情，看向冉景響再次裝可憐，說他真的是為了孩子們來求情，演得有模有樣。
「真髒。」陸非凡厭惡地看了一眼。
冉景響挑眉，隨意地坐在一旁，拉上他的狐狸，眼前人也就順勢坐在自己腿上。
「髒？髒就別看了。」
陸非凡甜甜地笑了一下，小臉貼上結實的胸膛。
「王邦，你抓了人家姜老的孫子，那個六歲的小男孩，還賣了個好價錢，在賣之前，你還…噁心!」
他任性地順手拿起瘋子腰上的短槍，射了王邦一槍。
王邦慘叫一聲，瞪大眼。
痛苦地求饒，不敢相信冉爺竟然讓一名姬，隨意地用了爺的配槍。
「冉爺!救我啊!我王邦在道上一向潔身自愛，絕對…」
「閉嘴。」陸非凡聽不下去，拉起瘋子的手蓋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的模樣，要多嬌縱就有多嬌縱，任性到底。
王邦見了冉景響全然無動於衷，咒罵一聲。
他的底被掀了，在道上惹上了冉組跟死沒有兩樣。
「你這混帳! 」抽出短刀就想拚個你死我活。
胡亂揮刀，另一手拿起身上短槍，嘴裡不停地叫喊。
陸非凡仍是靠在冉景響懷裡，環上身邊人的頸項，聽著他的心跳聲。
「瘋子，我還是想護著你，你會生氣嗎？」
「會。」冉景響側頭吻了他的額，起身，攬緊懷裡的人。
王邦扣下板機，喀噠一聲，瞬間眼前的冉景響握上王邦的手，單手壓下彈匣，王邦慘叫一聲，手骨刺破了手掌卡在槍匣間，不過五秒，他單手拆了王邦手上的槍。
「蕭琛，處理掉。」
蕭琛答應，讓弟兄拉上，塞上王邦的嘴，蓋上黑布。
黑道上的處理，就是在道上，沒有王邦這個人。
拖過王邦，鳳字裡的人若無其事地拖乾地板上的鮮血，整理大廳。
冉景響攬著懷裡人走出鳳字，坐上了黑頭車，大掌勾起，摸著肩上軟髮。
他沉默，心裡在意狐狸總是拚了命護著自己。
「單手拆槍…這我也想學。」狐狸慣有的撒嬌語氣。
冉景響沒有出聲回應。
猛然側頭，將唇貼上他的，一開始的狂亂吮舔，到最後的親柔舔咬，親吻變得溫柔。
「知道了，…嗯？」陸非凡語氣有幾分討好。
偎在他身上，聽著心跳聲，還有那一聲悶在胸膛裡的嗯。
他知道冉景響的不准，不准自己拚上命保護他，拉上身側的大掌，磨著他的槍繭。
兩人在狹小的車內靜默，流動的不是僵持的不愉快，而是一種彼此存在的珍惜感動。
累積五天的疲憊感，讓陸非凡沉睡，到了冉宅，冉景響將他揹起，緩步走在主樓走廊，小心的避開一旁的雕花壁燈。
「…哥。」鄭景祈正巧走過主宅，看見了冉景響身上的陸非凡，不自在地別過眼。
「景祈。」冉景響墊了墊身後的人。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鄭景祈對狐狸的寵溺，他看在眼裡。
「哥，要讓他成為大后嗎？」鄭景祈打破了尷尬。
「會，只要他答應。」冉景響點頭，歛下眼。
如果沒將父親的事說開，他會因為愧疚，不敢回應。
「是…是嘛…」鄭景祈越過他們：「哥，我…找一天一起吃飯。」
冉景響彎起嘴角：「好。」
揹著他的狐狸，轉上樓梯前眼角瞥見了鄭景祈留戀的眼神，他無法停下腳步，只能繼續踩上木梯。
放下狐狸讓他窩在暖被之中，他轉著頸肩，走向衣櫥更衣，在拉開衣櫥時，掉出了一張字條。
攤開字條，是狐狸的筆跡，畫的是一張逃生地圖，地圖上寫著一組密碼「560913247」，他擰眉。
這個數字…
很熟悉。
按下通話，聯繫蕭琛。
「蕭琛，你陸少聯繫褚家時，說了什麼？」
話筒傳出蕭琛如實的報告，說了半年前在去緬甸之前，陸少聯繫了褚家，讓自己母親匯款至瑞士戶頭，還說了組數字。
「是560913247嗎？」
蕭琛查一會兒，確定後，回應了冉景響。
「知道了。」冉景響看著床上的人。
夜半的月光照著他的臉，亮了一半，也暗了一邊。
他不知道狐狸為了什麼留下字條，可見了字條，唯一的直覺告訴自己，狐狸是為了自己準備。
在自己餵他喝下海精靈後，他的狐狸還計畫著為自己犧牲，保護自己的念頭。
抿直嘴角，眼神閃過一絲情緒，是憤怒也是傷心。
「那時候的你……」還不記得我。
想起這點，他緩步的爬上床，自狐狸身後，緊擁著他。
有些壞心的吵醒狐狸，他咬著他的頸，落下吻痕，覺得不安，心裡的不滿足與焦躁叫囂，讓他的手不規矩的揉上狐狸胸膛上的粉點。
陸非凡半醒，嗯了一聲，熟悉的味道讓他主動的靠近身後的人。
「我睡著了…」
「嗯…狐狸…」咬上他的耳。
「嗯？」
「字條…為什麼留了字條？」
陸非凡愣了一下，翻身看向冉景響，看清他眼裡的不安和孤單。
那張字條，是當初他為了槍戰留下的逃生路線，確實，他想過犧牲自己攔下江明律，讓瘋子獨自逃生。
讓他獨自活在世上。
這種想法，真他媽的自私。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舔上冉景響的唇。
冉景響用鼻子磨上他的臉，閉眼，唇瓣間的輕舔，仍是無法讓他的焦躁安定。
「真的，我答應你，嗯？哥哥。」小手摸上眼前人的臉，眼珠裡的水光，被月光照得發亮。
冉景響聽著那一聲哥哥，望向他眼裡的月光，舔上他的唇，霸道的接受他的約定。
親吻變得濃烈，唇舌不再停留唇邊，沿著頸線，滑過胸前粉點，逗弄硬挺的紅點，下身緊貼著彼此，慾望驅使摩擦身下人的臀縫之間。
陸非凡纖臂環上他，四肢纏上他結實精壯的腰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他知道瘋子的心痛。
那種無法想像沒有彼此的心痛，惹他熱淚滑落。
這是黑道。
玩，是玩命，賭，也是賭上性命，和地痞流氓耍的小奸小惡不是一般。
「別弄死他。」冉景響起身，不打算阻止兄弟們的報復。
全身溼透的男人，喘著氣，使盡力氣大喊：「你們這群流氓!等我們何…何家大老出來!你們就完了!」
這句話，讓黑衣人笑了，可自家爺沒有笑聲，兩側的黑衣人只能忍住笑意，唯有彎起唇角的冷意，嘲笑著男人的愚蠢。
「太吵了。」冉景響在上車前冷冷地說了一句。
黑衣人齊聲答應，塞了塊布，填滿男人的嘴。
男人喊叫：「我何有為…不會…嗚…放過…」
之後只剩下咿咿嗚嗚的掙扎，圓胖的身材再次落水，再次被拉起。
冉景響坐在車內，揚長離去，冷眼看著後照鏡落水的身影。
「鄭耀，回覆了嗎？」
「爺，先生說不能見您。」鄭耀低頭。
冉景響嗯了一聲，不再多說，彷彿是預料中的事。
先生說的是沈政剛，沈政剛在這個時期選擇了不見面，是為了避嫌，避開冉組涉嫌的嫌疑。
這也算是，保護…自己。
冉景響斂下眼：「事情都辦好了？」
「辦好了，江明律的醜聞，已經早一步讓先生知道了。」鄭耀再次低頭，卻少了以往的緊張。
他是內鬼，卻是鄭爺應許的內鬼，他自認沒有背叛過組織，可這幾年，他不會傻得認為爺會相信自己，所以每一刻，都過得戰戰兢兢。
再次低聲說了，清晨時國稅局稽查員自何家出門後遇上追擊，正巧撞上褚家大少，現在稽查員整組人員都讓褚少送上了醫院治療。
「何家人做的？」
「是，何家的場子已經被褚少收了，這次追擊，是何老的隨扈做的。」
「這事和褚爺說一聲。」以防何家搞小動作。
「是。」
冉景響拇指劃過食指：「李虎醒了嗎？」
鄭耀靜了下來：「還…沒。」
兩人都歛下眼，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車內是一陣靜默，窗外的燈影劃出一條條繽紛光線，沉穩的呼息聲中，透露出在道上拚上命的無奈與感嘆，流竄在車裡的狹小空間。
黑道被白道殺害，在這世界上稱做英雄事蹟，可白道被黑道殺了，這世界上卻稱為不公不義。
同樣的人命，無形之中，卻分出了價值。
黑頭車來到了鳳字，不是尋歡，而是一場談判。
何家的場子被褚非宇收了，道上沒了何組，何組分支下的一萬多名弟兄群龍無首，現在何組的角頭前來和褚家求饒，希望能給他們一條生路。
這件事，褚家沒特別說讓誰來處理，只說了會到，可等了二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影。
「冉…冉爺，我們許多兄弟都是可憐的孩子，這…我王邦今天沒飯吃，做個鐵工也能活下去，可那些孩子，…你也知道，會在我們道上混的，能是有什麼好出生，被遺棄、毆打趕出家門的、妓女生下的，冉爺，求您跟褚少說幾句好言，這…追撞的事不是我們道上弄的，是何爺自己找人跟車的，跟這些孩子無關啊!」王邦拉里拉雜的說了一堆。
冉景響啜了口茶，不打算吭聲。
他長腿交疊，眼神冷淡，還是那副斯文的笑容，讓人感受到他的好脾氣。
王邦又再次說了一堆，扯上了孩子還哭了，說的好像他組裡幾千個孩子都是他生他養的，好不痛心。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還沒見到人，帶著驕縱的聲嗓打破了王邦的雜音。
「我們爺啊…不是做慈善事業的。」
冉景響一臉驚訝，轉頭看向來人，他起身攬上眼前的人。
「怎麼來了。」
「怎麼，不能來你后宮逛逛？」陸非凡露出了笑容，語氣也輕鬆了許多。
「李虎醒了？」
「嗯，醒了。」陸非凡紅了眼眶，握上眼前人的手，眼神有幾分撒嬌。
李虎的清醒，讓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同的，所以，他的瘋子，命運也會不同。
冉景響手指磨了他的小臉，攬上他。
陸非凡也就順勢靠著他，霸佔著懷裡的位置。
他圓眼打量了下王邦，閃過厭惡，噁心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眼前的王邦看似老實憨厚，卻背地裡賣小孩，逼孩子做些下流勾當，賺上一筆髒錢，現在跪地求饒，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罷了。
「王邦，我聽說，你讓梁組的姜老到我們爺餐館，砸場子？」陸非凡將全身重量偎上冉景響，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連著五天無法放鬆的心情，直到李虎清醒，喊了他，現在才有幾分安心湧上，散發著疲憊的慵懶。
「你不就是一名姬，怎麼能在冉爺前嚼舌根!」王邦故作惱怒掩飾。
可他說錯話了，話一出，蕭琛的黑管抽出，抵在他額上，瞪著他。
「我？對對，我就是姬，你冉爺最愛的姬。」陸非凡按下蕭琛的黑管。
王邦還是搞不清楚他是誰，可既然是姬，他也沒必要客氣。
「姜老他欠了百進錢，我們也只是受託關心他。」看著黑管還在額前，惡狠的瞪了他一眼，如實答覆。
轉頭卻換上另一副神情，看向冉景響再次裝可憐，說他真的是為了孩子們來求情，演得有模有樣。
「真髒。」陸非凡厭惡地看了一眼。
冉景響挑眉，隨意地坐在一旁，拉上他的狐狸，眼前人也就順勢坐在自己腿上。
「髒？髒就別看了。」
陸非凡甜甜地笑了一下，小臉貼上結實的胸膛。
「王邦，你抓了人家姜老的孫子，那個六歲的小男孩，還賣了個好價錢，在賣之前，你還…噁心!」
他任性地順手拿起瘋子腰上的短槍，射了王邦一槍。
王邦慘叫一聲，瞪大眼。
痛苦地求饒，不敢相信冉爺竟然讓一名姬，隨意地用了爺的配槍。
「冉爺!救我啊!我王邦在道上一向潔身自愛，絕對…」
「閉嘴。」陸非凡聽不下去，拉起瘋子的手蓋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的模樣，要多嬌縱就有多嬌縱，任性到底。
王邦見了冉景響全然無動於衷，咒罵一聲。
他的底被掀了，在道上惹上了冉組跟死沒有兩樣。
「你這混帳! 」抽出短刀就想拚個你死我活。
胡亂揮刀，另一手拿起身上短槍，嘴裡不停地叫喊。
陸非凡仍是靠在冉景響懷裡，環上身邊人的頸項，聽著他的心跳聲。
「瘋子，我還是想護著你，你會生氣嗎？」
「會。」冉景響側頭吻了他的額，起身，攬緊懷裡的人。
王邦扣下板機，喀噠一聲，瞬間眼前的冉景響握上王邦的手，單手壓下彈匣，王邦慘叫一聲，手骨刺破了手掌卡在槍匣間，不過五秒，他單手拆了王邦手上的槍。
「蕭琛，處理掉。」
蕭琛答應，讓弟兄拉上，塞上王邦的嘴，蓋上黑布。
黑道上的處理，就是在道上，沒有王邦這個人。
拖過王邦，鳳字裡的人若無其事地拖乾地板上的鮮血，整理大廳。
冉景響攬著懷裡人走出鳳字，坐上了黑頭車，大掌勾起，摸著肩上軟髮。
他沉默，心裡在意狐狸總是拚了命護著自己。
「單手拆槍…這我也想學。」狐狸慣有的撒嬌語氣。
冉景響沒有出聲回應。
猛然側頭，將唇貼上他的，一開始的狂亂吮舔，到最後的親柔舔咬，親吻變得溫柔。
「知道了，…嗯？」陸非凡語氣有幾分討好。
偎在他身上，聽著心跳聲，還有那一聲悶在胸膛裡的嗯。
他知道冉景響的不准，不准自己拚上命保護他，拉上身側的大掌，磨著他的槍繭。
兩人在狹小的車內靜默，流動的不是僵持的不愉快，而是一種彼此存在的珍惜感動。
累積五天的疲憊感，讓陸非凡沉睡，到了冉宅，冉景響將他揹起，緩步走在主樓走廊，小心的避開一旁的雕花壁燈。
「…哥。」鄭景祈正巧走過主宅，看見了冉景響身上的陸非凡，不自在地別過眼。
「景祈。」冉景響墊了墊身後的人。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鄭景祈對狐狸的寵溺，他看在眼裡。
「哥，要讓他成為大后嗎？」鄭景祈打破了尷尬。
「會，只要他答應。」冉景響點頭，歛下眼。
如果沒將父親的事說開，他會因為愧疚，不敢回應。
「是…是嘛…」鄭景祈越過他們：「哥，我…找一天一起吃飯。」
冉景響彎起嘴角：「好。」
揹著他的狐狸，轉上樓梯前眼角瞥見了鄭景祈留戀的眼神，他無法停下腳步，只能繼續踩上木梯。
放下狐狸讓他窩在暖被之中，他轉著頸肩，走向衣櫥更衣，在拉開衣櫥時，掉出了一張字條。
攤開字條，是狐狸的筆跡，畫的是一張逃生地圖，地圖上寫著一組密碼「560913247」，他擰眉。
這個數字…
很熟悉。
按下通話，聯繫蕭琛。
「蕭琛，你陸少聯繫褚家時，說了什麼？」
話筒傳出蕭琛如實的報告，說了半年前在去緬甸之前，陸少聯繫了褚家，讓自己母親匯款至瑞士戶頭，還說了組數字。
「是560913247嗎？」
蕭琛查一會兒，確定後，回應了冉景響。
「知道了。」冉景響看著床上的人。
夜半的月光照著他的臉，亮了一半，也暗了一邊。
他不知道狐狸為了什麼留下字條，可見了字條，唯一的直覺告訴自己，狐狸是為了自己準備。
在自己餵他喝下海精靈後，他的狐狸還計畫著為自己犧牲，保護自己的念頭。
抿直嘴角，眼神閃過一絲情緒，是憤怒也是傷心。
「那時候的你……」還不記得我。
想起這點，他緩步的爬上床，自狐狸身後，緊擁著他。
有些壞心的吵醒狐狸，他咬著他的頸，落下吻痕，覺得不安，心裡的不滿足與焦躁叫囂，讓他的手不規矩的揉上狐狸胸膛上的粉點。
陸非凡半醒，嗯了一聲，熟悉的味道讓他主動的靠近身後的人。
「我睡著了…」
「嗯…狐狸…」咬上他的耳。
「嗯？」
「字條…為什麼留了字條？」
陸非凡愣了一下，翻身看向冉景響，看清他眼裡的不安和孤單。
那張字條，是當初他為了槍戰留下的逃生路線，確實，他想過犧牲自己攔下江明律，讓瘋子獨自逃生。
讓他獨自活在世上。
這種想法，真他媽的自私。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舔上冉景響的唇。
冉景響用鼻子磨上他的臉，閉眼，唇瓣間的輕舔，仍是無法讓他的焦躁安定。
「真的，我答應你，嗯？哥哥。」小手摸上眼前人的臉，眼珠裡的水光，被月光照得發亮。
冉景響聽著那一聲哥哥，望向他眼裡的月光，舔上他的唇，霸道的接受他的約定。
親吻變得濃烈，唇舌不再停留唇邊，沿著頸線，滑過胸前粉點，逗弄硬挺的紅點，下身緊貼著彼此，慾望驅使摩擦身下人的臀縫之間。
陸非凡纖臂環上他，四肢纏上他結實精壯的腰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他知道瘋子的心痛。
那種無法想像沒有彼此的心痛，惹他熱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