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不是女人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7-12 20:20 字数：3310
喘息聲在客廳裡成了最大的聲音，也不知道誰色急脫了上衣，更不知道誰更換了位置，上下位置一換後，仍是糾纏不放的啾啾啵啵，舌尖不放過挑逗對方的任何一個機會，可眼神明顯多了較勁的意味。
一陣翻滾上下搞不定，像是爭著誰力氣大，兩人雙手攥著雙手彼此較勁，自左反滾到右，誰也沒鬆手。
向傳恩滿意地俯視里歐，舌尖舔過唇角，他像是豁出去，沒了這幾日的糾結，什麼膽小都比不上此時上下的爭奪重要。
「別想。」
「開玩笑，我可是同性戀的兒子！」掙扎。
「又怎樣！你爺我一看就是上面的！」
里歐不可置信地冷笑一聲，充滿調侃。他忽然霸氣翻身，居高臨下壓制向傳恩，說他程序什麼，他看過，也懂得多，絕對不會弄痛他。
「嗯？」是一聲賤到不能再賤的嗯。
向傳恩嘖一聲，反腿扯過他，轉身壓制。
「開玩笑！你年紀小，當然在下面。」也是一聲冷笑。
「這關年紀什麼事。」
「你找女人是找年輕的，還是熟的。」
「我沒設限。」
「濫情。」
里歐嘴角逐漸露出壞笑，挑眉：「你不也是。」
向傳恩眼神賊兮兮地轉了一圈笑說：「這我不和你比。你比較濫。」
里歐罵了聲粗話，藍眼珠盯著向傳恩，放棄掙扎，乾脆平躺，反倒是向傳恩失去重力，直接趴下。他見機不可失，長臂長腿像章魚一樣巴緊他，向傳恩掙扎一陣後，故意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在他肩上空隙處吐了口氣。
「我覺得超尷尬。」
里歐不可置否地點頭，他也覺得尷尬，一種初戀帶著青澀感的尷尬。
「但我還想和你接吻。」
向傳恩一頓：「我也是。」仍趴著，看不清楚情緒。
這麼一吻一鬧，感情路豐富的他們，很自然地看透對方對自己的慾望和心動。
里歐看著天花板，臉上表情看起來輕鬆愉悅，帶著微醺的酒氣，又說他慶幸自己生長在同性戀家庭。
「連自己彎了，都是一秒想通。」很輕易地接受。
「你真的有動腦想嗎？」故意調侃一句。
「我說有，你信嗎？」
向傳恩仍趴著，卻笑得一震一震，肩膀微微顫動。
里歐掙扎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可以有段正常的關係，可是在逃避後，在十字路口不安後，他發現自己只是在浪費時間。
「我可以想著你射，卻不能想著亞瑟。這一點很重要。」打了個冷顫。
向傳恩側身，單手撐臉，一臉同意。他說他也不能想著布雷恩高潮，太噁了。
「還是我們想錯人？」又提出說來看個同志的小黃片，測試自己如何。
「向傳恩，收起你的實驗精神。」半撐起身。
「你真的不想試試？」
里歐起身踩著微醺的腳步，進廚房喝了一大杯冰水。
「從沒想過要看，儘管我父親們沒關房門，也不曾偷看。」又倒了杯水給向傳恩。
向傳恩轉身拿過沙發上的筆電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隱性的同性戀。」後三字說得小聲。
「如果是，你打算開啟另一扇濫情的大門？」
「骯髒，下流。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我不懂你知道這個有什麼意義。」
向傳恩沒理他，開啟筆電螢幕，找了同性小黃片打開。
「里歐。我本來只玩女人。」
他知道自己的個性很法律人，實事求是，追根究底，甚至和朗文一樣吹毛求疵。
「你也是。」
「但我不想玩別的男人。」
向傳恩播放影片，冷冷地看著影片上壯碩的下身和扭動的臀腿，他眼睛一眨一瞥地不敢直視。
「我也不想。我的媽。塞得進去嗎。」邊看邊後退。
里歐也是一臉驚奇，他冷冷地看，眼睛連眨一下也沒眨。
向傳恩捂著眼，嗚啊喔唷地跟著喊痛，接下來二十分鐘重點部分，他連看都沒看，反而是多瞄了里歐一眼，見他一臉平靜，他猛然起身說他要睡了。
「沒反應。你自便。」轉身走進房。
里歐眼神順著他移動，收起電腦，他也沒反應。
「恩恩。」喊了一聲。
房裡傳來一聲悶頭的回應。
「和我交往。」
悶著頭的向傳恩猶豫，卻還是嗯了一聲。
「明天見。」
「早餐你準備。」
「恩。」
「幹嘛。」
「沒事。我興奮過頭。」
向傳恩拉開毯子起身，靠在房門邊挑眉說：「因為黃片嗎？」眼神打量了下他的下身。
里歐白他一眼說：「因為交往。」
走向他，順勢親了他的唇，在向傳恩傻愣時，溜出大門。
「晚安。」
「晚……安。」捂上漸紅的臉。
＊＊＊
走向地鐵的兩人，低聲爭執，一個用中文，一個用英文，時不時還會像這樣同時說出口。
「我不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
兩人霸佔未開門的亞里多餐館門口，雙手交叉，難掩怒氣地看著彼此。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前天里歐貼心地在餐館為向傳恩拉椅子，向傳恩覺得怪異和他反應後，又得到一個貼心地溫馨接送情。隔天向傳恩正想和里歐說這事時，很習慣地將潛意識裡的女士優先套在里歐身上，風度翩翩地忍著怒氣讓里歐先吐為快，而後溫柔哄誘。
里歐不能理解，這世界上和自己最合得來的絕對是眼前的人，為什麼不能好好地相處？
「我很抱歉，為你拉椅子和送你回家。對、不、起！」他覺得這是小事。
向傳恩也覺得是小事，可是，他糾結。
「重點是你只是把和女人交往的模式套在我身上。」
這些戀愛模式，是他們共同研究過、討論過，最有效把女人帶上床的招數。
里歐控制不了音量，跟著大聲：「你不也這樣！」
一旁行人側目，兩人跟著靜默，紊亂氣息說明兩人都還帶著怒意。
向傳恩抿直嘴角，腦子裡是他口若懸河的辯論，可他一句也說不出口。一如里歐自然流露的貼心，他也無法改變這種風流的交往模式。
「直男和直男，怎麼能交往！」說完，他轉頭就走。
里歐一怔，追上他，在下地鐵站後拉上他的手。
「對不起。我是說……是我……他媽的……我只是想對你好而已！」該怎麼交往，他也想知道，只是他還不能放手。
向傳恩擰緊眉心，怒氣讓他喘息，甩開他的手。
「不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錯都在我，是我不懂你的好！」
他一點也不想聽這句對不起，現在回敬他一句對不起，他就想讓里歐也嚐嚐這句對不起，有多傷人。
里歐梳爬自己的頭髮，沒有跟上向傳恩，他搭乘晚五分鐘的列車去公司，一上午他都將自己埋頭在工作中，再抬頭已經過了午餐時間。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和恩恩在交往，卻也因為意識過剩，弄巧成拙。他和恩恩兩人很少說對不起，甚至謝謝也很少說，應該說是他們兩人，沒必要這麼客氣。
「好難……」
他起身本來打算讓莉莎為自己跑一趟資料庫，見她不在位置上，他拿過識別證往資料庫走去，走過長走廊，在電梯和樓梯間選擇，最後走向樓梯，往上奔行運動醒腦。
「……主任，謝謝你。」
「不會。為女士服務是應該。」
里歐走上兩步，是莉莎和向傳恩。向傳恩搬著一只箱子，放在會計室門前，回頭又說會計主任見人就使喚，也不想想莉莎不是他們部門的人。
「謝謝主任。」
「妳下次應該要拒絕。」
「主任，真的好溫柔。」
「……莉莎，我沒有妳想的這麼好。」
「主任，我可以邀你喝茶嗎？」
里歐走快了兩步，看著向傳恩的臉，見他面無表情，摸著後頸。
「莉莎。我……我有正在交往的人。對不起。」
里歐看著向傳恩清楚且明白地說出對不起，忽然覺得早上的自己很混帳。他在莉莎尷尬離去後，跟上向傳恩的腳步，見他坐在老位置，跟著走近。
向傳恩沒發現他的跟縱，摸著後頸，低著頭。
「媽的……去你媽的對不起……」
「恩。」
向傳恩一頓，別過頭，習慣坐在右側的他，早已經空出左側的位置給里歐。里歐和以往一樣坐下，沒有哄女人的輕聲細語，他咳了一聲後才開口。
「吃大餐，拉椅子，披大衣，還有接送。」
「去你媽的。」
里歐對他爆粗口不以為意，吐了口氣後說：「我真的混帳的只想把你帶上床。」又說：「媽的。爛人。」只想告訴他，他在意他。
他相信恩恩懂得自己想說什麼，這樣的默契從他們相遇後不曾斷過。
向傳恩瞄了他一眼後看向遠方大樓，交握不安而發顫的手。
「里歐。我三十三歲了。」斂下眼。
他看起來非常不安，像是遇見什麼困難一樣，無法解決，只能膽小發抖。
「嗯？所以？」
「這三十三年來都是直男。」
「我這二十九年來也都是直男！」不自覺地想多說什麼，證明自己跟他一樣。
「我是說你確定，你要和男人交往嗎？」右手包住發顫的手。
里歐忽然起身，深吐了一口氣後說：「我確定。而且，我也他媽的和你正在交往！」
當他聽見向傳恩對莉莎說這句話時，心裡的喜悅超乎自己的想像，他開始檢討自己以往一貫地花心作風，不允許自己和恩恩短暫交往，他希望他們倆和自己的父親們一樣，細水長流，到老了還恩愛甜蜜。
「直男里歐。我不是女人。」
里歐扯上他，將他拉到戶外的角落，抱緊他。
「我也不是女人。還是，你他媽的希望我是？」靠在角邊牆腳。
向傳恩搖頭，發抖的雙手攥上他的西裝，沉靜了一會兒後，側臉看著緊摟著自己不放的里歐。他沒說話，眼裡流動不安，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安，像是回應里歐的挽回一樣，吻上他的髮鬢。
「里歐……」
一陣翻滾上下搞不定，像是爭著誰力氣大，兩人雙手攥著雙手彼此較勁，自左反滾到右，誰也沒鬆手。
向傳恩滿意地俯視里歐，舌尖舔過唇角，他像是豁出去，沒了這幾日的糾結，什麼膽小都比不上此時上下的爭奪重要。
「別想。」
「開玩笑，我可是同性戀的兒子！」掙扎。
「又怎樣！你爺我一看就是上面的！」
里歐不可置信地冷笑一聲，充滿調侃。他忽然霸氣翻身，居高臨下壓制向傳恩，說他程序什麼，他看過，也懂得多，絕對不會弄痛他。
「嗯？」是一聲賤到不能再賤的嗯。
向傳恩嘖一聲，反腿扯過他，轉身壓制。
「開玩笑！你年紀小，當然在下面。」也是一聲冷笑。
「這關年紀什麼事。」
「你找女人是找年輕的，還是熟的。」
「我沒設限。」
「濫情。」
里歐嘴角逐漸露出壞笑，挑眉：「你不也是。」
向傳恩眼神賊兮兮地轉了一圈笑說：「這我不和你比。你比較濫。」
里歐罵了聲粗話，藍眼珠盯著向傳恩，放棄掙扎，乾脆平躺，反倒是向傳恩失去重力，直接趴下。他見機不可失，長臂長腿像章魚一樣巴緊他，向傳恩掙扎一陣後，故意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在他肩上空隙處吐了口氣。
「我覺得超尷尬。」
里歐不可置否地點頭，他也覺得尷尬，一種初戀帶著青澀感的尷尬。
「但我還想和你接吻。」
向傳恩一頓：「我也是。」仍趴著，看不清楚情緒。
這麼一吻一鬧，感情路豐富的他們，很自然地看透對方對自己的慾望和心動。
里歐看著天花板，臉上表情看起來輕鬆愉悅，帶著微醺的酒氣，又說他慶幸自己生長在同性戀家庭。
「連自己彎了，都是一秒想通。」很輕易地接受。
「你真的有動腦想嗎？」故意調侃一句。
「我說有，你信嗎？」
向傳恩仍趴著，卻笑得一震一震，肩膀微微顫動。
里歐掙扎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可以有段正常的關係，可是在逃避後，在十字路口不安後，他發現自己只是在浪費時間。
「我可以想著你射，卻不能想著亞瑟。這一點很重要。」打了個冷顫。
向傳恩側身，單手撐臉，一臉同意。他說他也不能想著布雷恩高潮，太噁了。
「還是我們想錯人？」又提出說來看個同志的小黃片，測試自己如何。
「向傳恩，收起你的實驗精神。」半撐起身。
「你真的不想試試？」
里歐起身踩著微醺的腳步，進廚房喝了一大杯冰水。
「從沒想過要看，儘管我父親們沒關房門，也不曾偷看。」又倒了杯水給向傳恩。
向傳恩轉身拿過沙發上的筆電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隱性的同性戀。」後三字說得小聲。
「如果是，你打算開啟另一扇濫情的大門？」
「骯髒，下流。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我不懂你知道這個有什麼意義。」
向傳恩沒理他，開啟筆電螢幕，找了同性小黃片打開。
「里歐。我本來只玩女人。」
他知道自己的個性很法律人，實事求是，追根究底，甚至和朗文一樣吹毛求疵。
「你也是。」
「但我不想玩別的男人。」
向傳恩播放影片，冷冷地看著影片上壯碩的下身和扭動的臀腿，他眼睛一眨一瞥地不敢直視。
「我也不想。我的媽。塞得進去嗎。」邊看邊後退。
里歐也是一臉驚奇，他冷冷地看，眼睛連眨一下也沒眨。
向傳恩捂著眼，嗚啊喔唷地跟著喊痛，接下來二十分鐘重點部分，他連看都沒看，反而是多瞄了里歐一眼，見他一臉平靜，他猛然起身說他要睡了。
「沒反應。你自便。」轉身走進房。
里歐眼神順著他移動，收起電腦，他也沒反應。
「恩恩。」喊了一聲。
房裡傳來一聲悶頭的回應。
「和我交往。」
悶著頭的向傳恩猶豫，卻還是嗯了一聲。
「明天見。」
「早餐你準備。」
「恩。」
「幹嘛。」
「沒事。我興奮過頭。」
向傳恩拉開毯子起身，靠在房門邊挑眉說：「因為黃片嗎？」眼神打量了下他的下身。
里歐白他一眼說：「因為交往。」
走向他，順勢親了他的唇，在向傳恩傻愣時，溜出大門。
「晚安。」
「晚……安。」捂上漸紅的臉。
＊＊＊
走向地鐵的兩人，低聲爭執，一個用中文，一個用英文，時不時還會像這樣同時說出口。
「我不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
兩人霸佔未開門的亞里多餐館門口，雙手交叉，難掩怒氣地看著彼此。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前天里歐貼心地在餐館為向傳恩拉椅子，向傳恩覺得怪異和他反應後，又得到一個貼心地溫馨接送情。隔天向傳恩正想和里歐說這事時，很習慣地將潛意識裡的女士優先套在里歐身上，風度翩翩地忍著怒氣讓里歐先吐為快，而後溫柔哄誘。
里歐不能理解，這世界上和自己最合得來的絕對是眼前的人，為什麼不能好好地相處？
「我很抱歉，為你拉椅子和送你回家。對、不、起！」他覺得這是小事。
向傳恩也覺得是小事，可是，他糾結。
「重點是你只是把和女人交往的模式套在我身上。」
這些戀愛模式，是他們共同研究過、討論過，最有效把女人帶上床的招數。
里歐控制不了音量，跟著大聲：「你不也這樣！」
一旁行人側目，兩人跟著靜默，紊亂氣息說明兩人都還帶著怒意。
向傳恩抿直嘴角，腦子裡是他口若懸河的辯論，可他一句也說不出口。一如里歐自然流露的貼心，他也無法改變這種風流的交往模式。
「直男和直男，怎麼能交往！」說完，他轉頭就走。
里歐一怔，追上他，在下地鐵站後拉上他的手。
「對不起。我是說……是我……他媽的……我只是想對你好而已！」該怎麼交往，他也想知道，只是他還不能放手。
向傳恩擰緊眉心，怒氣讓他喘息，甩開他的手。
「不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錯都在我，是我不懂你的好！」
他一點也不想聽這句對不起，現在回敬他一句對不起，他就想讓里歐也嚐嚐這句對不起，有多傷人。
里歐梳爬自己的頭髮，沒有跟上向傳恩，他搭乘晚五分鐘的列車去公司，一上午他都將自己埋頭在工作中，再抬頭已經過了午餐時間。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和恩恩在交往，卻也因為意識過剩，弄巧成拙。他和恩恩兩人很少說對不起，甚至謝謝也很少說，應該說是他們兩人，沒必要這麼客氣。
「好難……」
他起身本來打算讓莉莎為自己跑一趟資料庫，見她不在位置上，他拿過識別證往資料庫走去，走過長走廊，在電梯和樓梯間選擇，最後走向樓梯，往上奔行運動醒腦。
「……主任，謝謝你。」
「不會。為女士服務是應該。」
里歐走上兩步，是莉莎和向傳恩。向傳恩搬著一只箱子，放在會計室門前，回頭又說會計主任見人就使喚，也不想想莉莎不是他們部門的人。
「謝謝主任。」
「妳下次應該要拒絕。」
「主任，真的好溫柔。」
「……莉莎，我沒有妳想的這麼好。」
「主任，我可以邀你喝茶嗎？」
里歐走快了兩步，看著向傳恩的臉，見他面無表情，摸著後頸。
「莉莎。我……我有正在交往的人。對不起。」
里歐看著向傳恩清楚且明白地說出對不起，忽然覺得早上的自己很混帳。他在莉莎尷尬離去後，跟上向傳恩的腳步，見他坐在老位置，跟著走近。
向傳恩沒發現他的跟縱，摸著後頸，低著頭。
「媽的……去你媽的對不起……」
「恩。」
向傳恩一頓，別過頭，習慣坐在右側的他，早已經空出左側的位置給里歐。里歐和以往一樣坐下，沒有哄女人的輕聲細語，他咳了一聲後才開口。
「吃大餐，拉椅子，披大衣，還有接送。」
「去你媽的。」
里歐對他爆粗口不以為意，吐了口氣後說：「我真的混帳的只想把你帶上床。」又說：「媽的。爛人。」只想告訴他，他在意他。
他相信恩恩懂得自己想說什麼，這樣的默契從他們相遇後不曾斷過。
向傳恩瞄了他一眼後看向遠方大樓，交握不安而發顫的手。
「里歐。我三十三歲了。」斂下眼。
他看起來非常不安，像是遇見什麼困難一樣，無法解決，只能膽小發抖。
「嗯？所以？」
「這三十三年來都是直男。」
「我這二十九年來也都是直男！」不自覺地想多說什麼，證明自己跟他一樣。
「我是說你確定，你要和男人交往嗎？」右手包住發顫的手。
里歐忽然起身，深吐了一口氣後說：「我確定。而且，我也他媽的和你正在交往！」
當他聽見向傳恩對莉莎說這句話時，心裡的喜悅超乎自己的想像，他開始檢討自己以往一貫地花心作風，不允許自己和恩恩短暫交往，他希望他們倆和自己的父親們一樣，細水長流，到老了還恩愛甜蜜。
「直男里歐。我不是女人。」
里歐扯上他，將他拉到戶外的角落，抱緊他。
「我也不是女人。還是，你他媽的希望我是？」靠在角邊牆腳。
向傳恩搖頭，發抖的雙手攥上他的西裝，沉靜了一會兒後，側臉看著緊摟著自己不放的里歐。他沒說話，眼裡流動不安，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安，像是回應里歐的挽回一樣，吻上他的髮鬢。
「里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