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十六日 04
作者：南佬 更新：2017-12-08 19:31 字数：2145
他們談過一場禁忌的戀愛。
偷偷摸摸的，很隱密的地下戀情。
一個是學霸，一個是輔導班學生，因為老師陰錯陽差的安排，讓他們體驗到了第一次和男人的戀愛。
那是一場連牽手都覺得刺激的戀愛，在黑漆漆的電影院接吻已經是他們最大膽的行為。十七、八歲的他們也會在彼此房間裡擁抱打鬧，第一次愛撫是在周理丞家，趁著周大媽在樓下賣粥，他們倆壓抑喘息，為彼此撫摸。
在十七歲的那個寒假，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情動過後，無意中發現周大媽的鐵盒，無意中發現她隱藏的很好的秘密。
「我回去了。」
沒有回應。
周理丞沒說再見，站了一會兒才離開，從二樓轉個彎走樓梯下樓，坐進車子後趴在方向盤上久久不能釋懷。
老天爺可能真的不希望他出櫃，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他往前，孫李成往後退。當他全身而退的時候，孫李成已經不知所蹤。
「周理丞。」
猛然抬頭，望向車窗外，不懂自己為什麼慌張，他打開車門後再出車門時慌亂地撞到頭。
「嘶……」
「蠢斃了。」早他一步，伸手為他揉頭。
周理丞心裡五味雜陳，剛剛他還在氣頭上，現在不過是摸個頭什麼氣都沒有，感覺很孬。
「……你怎麼出來？」
孫李成別過眼，收手後緊緊攥著左手臂，臉上是他習慣性的逞強模樣。
「我真的很不爽，也很……很看不起你。」
鐵盒裡的秘密，十七歲的他們，無法消化那一霎那的衝擊，更沒有智慧磨去扎心的菱角。
「是你先躲著我。發現你爸的事後，你就躲著我。」
周理丞一震，無法反駁的過去現在都成了證據。
「我他媽的不爽你上一秒還在上我，下一秒卻孬得不想承認我這個男、朋、友！」
周理丞抿唇，又是一次無法反駁。
十七、八歲的他們專注於自己的愛情，揮霍他們的體力和青春，根本就不懂什麼複雜的糾葛。鐵盒裡的秘密，讓周理丞怯步，他不是沒想過告訴媽，他和孫李成相愛，人，他都敢帶回家了，還在意什麼出不出櫃。
孫李成深呼吸後平緩自己的情緒，他不是非要周理丞道歉還是交代，只是不爽他在他面前裝、同、類。
「我說完了。你要滾，可以滾了。」
瀟灑的結尾，高傲的回頭，孫李成還是一樣，乾脆利落，沒留給周理丞反駁的機會，三步併兩步得跑回大樓。周理丞追了過去，在他開門時跟著進門，在孫李成掙扎時制伏他的手，貼近他。
「滾……」
「陪我。」
他真的很孬，很蠢，很死心眼。
「說什麼蠢話！你放開！」
周理丞沒有聽話放手，吞下一口哽咽：「陪我……陪我和我媽……我是說……」痛苦地閉眼。
他練習了很多次，練習了好幾年，卻在好幾次看見媽媽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的背影後，閉嘴。
孫李成別過臉：「我從來沒有勉強你。」
他出櫃，他選擇告訴父母，那是他的事。
「讓我不爽的是……我做錯什麼！讓你躲我！」
分手是他提的，因為他受不了周理丞任何一個逃避他的眼神。
奮力掙扎，雙手一推，周理丞順勢退了兩步後扯過他，他自嘲自己不虧是修車的粗工，手臂的勁大得可以將一個男人壓制在懷裡，不要臉的強吻他。
不意外被孫李成咬唇賞巴掌，臉一偏，誰也沒看誰，任沈默籠罩他們。
周理丞抱得手麻卻不願意放手，在自己的手機鈴聲叮一聲打破沉默後，放鬆力道。
他在孫李成面前很自在，因為他認為他們是同類人。可對孫李成來說那是一場不好的回憶，不能理解他怎麼還有臉自稱同類。
「我不會和女人結婚。你也知道……我爸他……我結婚也只是多一個像我媽一樣的……」
沒把話說完，鐵盒裡的秘密，已經成了他們倆的心結。
「說自己是同類人，很不要臉對吧？成。我真的……」
他停了好久，退了一步，猶豫是否開口，忍不住流淚。
「我真的很無助，我……我需要你陪我……至少有你在我身邊，我會試著鼓起勇氣告訴……」他不是大哭，就是無助的傷心。
孫李成痛苦閉眼後，在自己還來不及反應時勾住他的頭，很男人的借他自己的胸膛。
「白痴……都說不勉強你……」
「成……陪我……」
「……你去找別人……」
「我只要你，再過五十年也只要你。」
孫李成一愣，原本緊繃的身子逐漸軟化，周理丞伸手環抱他的腰，將他緊緊地揉進懷裡。
在發現鐵盒前的那場情事後，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說了再過五十年後的事。他們兩笑著開玩笑說過兩個老頭該硬的也硬不起來，到時候看著彼此的老屁股一定很煩。
說再過五十年，要換人，找第二春。
「你上我也沒關係。我只要你。」
「白痴……蠢斃了你……」
周理丞鼻尖磨蹭孫李成頸側，貪戀他曾經熟悉的味道和敏感，側臉與孫李成對視，眼神交會，不再是怒氣張揚，相擁的溫暖，讓他們情不自禁，親舔嘴唇。
無法得到滿足的純情之吻讓他們倆更加一步啟唇探舌，柔軟交疊發出曖昧的水嘖聲，也不知道是周理丞太激動，還是孫李成被吻得腿軟，在狹小的玄關處，孫李成順勢被壓在身下，兩人激動的下身隔著布料傳遞熱得發燙的慾望。
兩人情動的磨蹭如隔靴搔癢，熱得脫衣解褲，握著無法克制熱挺挺的慾望，周理丞勾著孫李成又吻了他一次。
「做愛。一定要接吻……才是做愛。」
孫李成是全身透粉的情動模樣，聽見這句話，眼神一滯，忍不住紅了眼眶。
「誰說……要和你做……」
口是心非，他挺身和周里丞貼近，磨蹭彼此，在周里丞吻他時，腿情不自禁地環著他的腰，邀請他。
周里丞放縱自己的慾望和想念，面對邀請，他不會客氣，在慾望擠進狹窄緊緻的臀縫時，少了年少時迫不及待的縱情擺動。他放緩速度，仔細地親吻孫李成。
以前年輕，慾火攻心的時候，誰想得到什麼浪漫情愛，可他孫李成就是這麼敏感，記得有一次做愛沒吻他，自己的下身差點就讓孫李成捏爆。
「我這次記得吻你了。」
「……啊……你這白癡……」
偷偷摸摸的，很隱密的地下戀情。
一個是學霸，一個是輔導班學生，因為老師陰錯陽差的安排，讓他們體驗到了第一次和男人的戀愛。
那是一場連牽手都覺得刺激的戀愛，在黑漆漆的電影院接吻已經是他們最大膽的行為。十七、八歲的他們也會在彼此房間裡擁抱打鬧，第一次愛撫是在周理丞家，趁著周大媽在樓下賣粥，他們倆壓抑喘息，為彼此撫摸。
在十七歲的那個寒假，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情動過後，無意中發現周大媽的鐵盒，無意中發現她隱藏的很好的秘密。
「我回去了。」
沒有回應。
周理丞沒說再見，站了一會兒才離開，從二樓轉個彎走樓梯下樓，坐進車子後趴在方向盤上久久不能釋懷。
老天爺可能真的不希望他出櫃，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他往前，孫李成往後退。當他全身而退的時候，孫李成已經不知所蹤。
「周理丞。」
猛然抬頭，望向車窗外，不懂自己為什麼慌張，他打開車門後再出車門時慌亂地撞到頭。
「嘶……」
「蠢斃了。」早他一步，伸手為他揉頭。
周理丞心裡五味雜陳，剛剛他還在氣頭上，現在不過是摸個頭什麼氣都沒有，感覺很孬。
「……你怎麼出來？」
孫李成別過眼，收手後緊緊攥著左手臂，臉上是他習慣性的逞強模樣。
「我真的很不爽，也很……很看不起你。」
鐵盒裡的秘密，十七歲的他們，無法消化那一霎那的衝擊，更沒有智慧磨去扎心的菱角。
「是你先躲著我。發現你爸的事後，你就躲著我。」
周理丞一震，無法反駁的過去現在都成了證據。
「我他媽的不爽你上一秒還在上我，下一秒卻孬得不想承認我這個男、朋、友！」
周理丞抿唇，又是一次無法反駁。
十七、八歲的他們專注於自己的愛情，揮霍他們的體力和青春，根本就不懂什麼複雜的糾葛。鐵盒裡的秘密，讓周理丞怯步，他不是沒想過告訴媽，他和孫李成相愛，人，他都敢帶回家了，還在意什麼出不出櫃。
孫李成深呼吸後平緩自己的情緒，他不是非要周理丞道歉還是交代，只是不爽他在他面前裝、同、類。
「我說完了。你要滾，可以滾了。」
瀟灑的結尾，高傲的回頭，孫李成還是一樣，乾脆利落，沒留給周理丞反駁的機會，三步併兩步得跑回大樓。周理丞追了過去，在他開門時跟著進門，在孫李成掙扎時制伏他的手，貼近他。
「滾……」
「陪我。」
他真的很孬，很蠢，很死心眼。
「說什麼蠢話！你放開！」
周理丞沒有聽話放手，吞下一口哽咽：「陪我……陪我和我媽……我是說……」痛苦地閉眼。
他練習了很多次，練習了好幾年，卻在好幾次看見媽媽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的背影後，閉嘴。
孫李成別過臉：「我從來沒有勉強你。」
他出櫃，他選擇告訴父母，那是他的事。
「讓我不爽的是……我做錯什麼！讓你躲我！」
分手是他提的，因為他受不了周理丞任何一個逃避他的眼神。
奮力掙扎，雙手一推，周理丞順勢退了兩步後扯過他，他自嘲自己不虧是修車的粗工，手臂的勁大得可以將一個男人壓制在懷裡，不要臉的強吻他。
不意外被孫李成咬唇賞巴掌，臉一偏，誰也沒看誰，任沈默籠罩他們。
周理丞抱得手麻卻不願意放手，在自己的手機鈴聲叮一聲打破沉默後，放鬆力道。
他在孫李成面前很自在，因為他認為他們是同類人。可對孫李成來說那是一場不好的回憶，不能理解他怎麼還有臉自稱同類。
「我不會和女人結婚。你也知道……我爸他……我結婚也只是多一個像我媽一樣的……」
沒把話說完，鐵盒裡的秘密，已經成了他們倆的心結。
「說自己是同類人，很不要臉對吧？成。我真的……」
他停了好久，退了一步，猶豫是否開口，忍不住流淚。
「我真的很無助，我……我需要你陪我……至少有你在我身邊，我會試著鼓起勇氣告訴……」他不是大哭，就是無助的傷心。
孫李成痛苦閉眼後，在自己還來不及反應時勾住他的頭，很男人的借他自己的胸膛。
「白痴……都說不勉強你……」
「成……陪我……」
「……你去找別人……」
「我只要你，再過五十年也只要你。」
孫李成一愣，原本緊繃的身子逐漸軟化，周理丞伸手環抱他的腰，將他緊緊地揉進懷裡。
在發現鐵盒前的那場情事後，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說了再過五十年後的事。他們兩笑著開玩笑說過兩個老頭該硬的也硬不起來，到時候看著彼此的老屁股一定很煩。
說再過五十年，要換人，找第二春。
「你上我也沒關係。我只要你。」
「白痴……蠢斃了你……」
周理丞鼻尖磨蹭孫李成頸側，貪戀他曾經熟悉的味道和敏感，側臉與孫李成對視，眼神交會，不再是怒氣張揚，相擁的溫暖，讓他們情不自禁，親舔嘴唇。
無法得到滿足的純情之吻讓他們倆更加一步啟唇探舌，柔軟交疊發出曖昧的水嘖聲，也不知道是周理丞太激動，還是孫李成被吻得腿軟，在狹小的玄關處，孫李成順勢被壓在身下，兩人激動的下身隔著布料傳遞熱得發燙的慾望。
兩人情動的磨蹭如隔靴搔癢，熱得脫衣解褲，握著無法克制熱挺挺的慾望，周理丞勾著孫李成又吻了他一次。
「做愛。一定要接吻……才是做愛。」
孫李成是全身透粉的情動模樣，聽見這句話，眼神一滯，忍不住紅了眼眶。
「誰說……要和你做……」
口是心非，他挺身和周里丞貼近，磨蹭彼此，在周里丞吻他時，腿情不自禁地環著他的腰，邀請他。
周里丞放縱自己的慾望和想念，面對邀請，他不會客氣，在慾望擠進狹窄緊緻的臀縫時，少了年少時迫不及待的縱情擺動。他放緩速度，仔細地親吻孫李成。
以前年輕，慾火攻心的時候，誰想得到什麼浪漫情愛，可他孫李成就是這麼敏感，記得有一次做愛沒吻他，自己的下身差點就讓孫李成捏爆。
「我這次記得吻你了。」
「……啊……你這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