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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4 23:46      字数:0
  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与梅林镇相邻的四户镇。当尉天把刘天赐抱下车时,原本笑呵呵的他惊呼一声,迅速勾紧尉天的脖子,戒备万分地盯着面前那个对他笑的哥哥。

  “小芋头,你可真伤衣惜哥哥的心,衣惜哥哥收了你的定情信物,小芋头怎能如此薄情呢?”衣惜面带愁荣,心伤憔悴地说,还抹了下眼角,看得尉天神色冷然,看得刘天赐糊里糊涂。

  “小赐儿……”刘天赐不懂衣惜在说什么,见衣惜这般模样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低声下气”地强调一下自己的名字。

  “小叔叔,衣惜是专程为小叔叔而来的,不是为天天,小叔叔可不能讨厌衣惜,不然衣惜会伤心呢。”唯恐天下不乱的刘离蹦到小皇叔面前为衣惜说好话,顺便趁小皇叔不注意的时候朝尉天使个鬼脸。她已经下定决心撮合衣惜和小叔叔了,至于这个尉天,哼,敢戏弄她刘离,她会让他好看。

  “嗯,”很听侄女话的刘天赐点点头,可他还是不放心衣惜,对衣惜小心地笑笑,他缩进尉天的怀里,警戒地说,“天天,芋头的。”

  “衣惜哥哥知道他是你的,衣惜哥哥要的只有小芋头。”衣惜对尉天眨了眨眼,伸手去摸刘天赐的脸。结果手刚伸出去,尉天就抱着刘天赐闪到了一边。冷眼看看一脸坏笑的刘离和深情款款盯着刘天赐的衣惜,他面无表情地抱着刘天赐进入客栈上楼。

  “芋头,累不累?”低头挡住刘天赐看那两人的视线,尉天问。

  刘天赐摇头,安静地依偎在他的身上,不去想那个奇怪的哥哥还有奇怪的离儿。

  “大小姐?”张嬷嬷不解地出声,李江则是不满地看着刘离和衣惜,对这个突然出现,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的衣惜分外仇视和提防。

  刘离嘿嘿笑了几声,不怀好意地瞅着上了二楼的尉天,问旁边的人:“衣惜,你是真的喜欢我小叔叔?你不是喜欢尉天?”

  “当然,那么可爱的小芋头,谁不喜欢?”衣惜目露痴迷,舔舔嘴角,“我原本是喜欢尉天,可惜遇到了小芋头,我的心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说罢,还捂着胸口半眯起眼睛一副喜欢到不行的样子。

  刘离怪笑,用力拍了衣惜一掌,豪气干云地说:“好!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小叔叔,我一定帮你。你比尉天强多了,绝对能让我小叔叔幸福,至于尉天,哼!他就当他的臭石头去吧!”

  “大小姐……”

  “离儿小姐!”

  张嬷嬷和李江,一个惊讶一个不悦。

  刘离权当没听见,拉着离殇和衣惜上楼。李江实在搞不懂,为何刘离会好端端地站到衣惜那头,那种人怎么看怎么配不上小赐儿。张嬷嬷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沉默地上了楼。一时间,楼下仅剩下了干着急的李江。

  客房里,刘天赐跪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坐在凳子上吐纳的天天。刘天赐第一次见天天这样,惊奇之余心底隐隐有些胆怯,他觉得现在的天天离他特别远,而他不敢上去找天天,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出。

  尉天能感觉到床上的那个人在害怕,体内的真气带着丝丝凉意沿着各个穴位、筋脉游走,寒心诀令他的情绪慢慢变得和以往那样无嗔无喜,无感无觉。就这样几个周天之后,他吐纳完毕缓缓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床上,一只小芋头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想靠近却望而却步。

  “芋头。”尉天伸手,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是心底的悸动。刘天赐立刻下床穿着拖鞋奔过去。

  “天天。”仰头看进尉天的双眼,刘天赐乖顺地任尉天把他抱起来。

  “芋头,不要怕天天。”把刘天赐抱坐到桌子上,尉天与他平视,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不怕不怕。”刘天赐虽不懂尉天刚才在做什么,不过此时的天天是他熟悉的天天。他马上笑逐颜开地抱着尉天喊。

  尉天的喜悦只在眼中闪过,但他脸上的冷漠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刘天赐。凑近吻上刘天赐的额、眼睫、鼻子和小嘴,尉天把他揽进怀里。他最近的情绪起伏越来越大,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寒心剑法最重要的就是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此刻的他对某人有了欲念,那他就不能再被其他的事影响到他的冷静,他不能失去冷静,对手越强大他越要镇定,因为他要保护他的芋头。

  “天天。”刘天赐钻出来,小脸微皱。

  尉天当他又有了烦恼,问:“芋头想做什么?”

  “臭。”谁知刘天赐吐出一个字,然后低头闻闻自己。

  尉天抚着刘天赐的指头颤了下,沉声问:“芋头可是要沐浴?”他还从未和这只芋头一起沐浴过呢。

  “嗯嗯,洗香。”刘天赐大力点头,拉着尉天的衣襟眼带兴奋地喊,“天天,一起,一起。”

  “好。”尉天欣然答应,有何不可?立刻让手下去准备热水,让店家搬浴桶。

  “什么?!尉天要和小叔叔一起沐浴?!”收到手下的通报,刘离霍地站起来,吐掉嘴里还没吃完的鸡翅膀,急道,“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冲出门,她直奔尉天和刘天赐的房间。

  房门大开着,不断有人提着热水进去,刘离二话不说地闯进里间,嘴上嚷着:“小叔叔!你不能和尉天一起沐浴!”开玩笑,那样小皇叔不是被尉天吃干抹净了?她都还没和小皇叔沐浴过呢?想到此事,她万分嫉妒刘饕。什么男女有别,她还不是和大哥一起沐浴,凭什么只有刘饕能看小皇叔?

  “离儿离儿,”挂在尉天背上的刘天赐见刘离进来了,急忙把自己的高兴事和刘离分享,“洗香,一起一起,天天,洗香。”

  “小叔叔……”见尉天自她进来后就那么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头地盯着她瞧,刘离气地直跺脚,“小叔叔!你不能和他一起沐浴!”然后对屋子里调试水温的张嬷嬷喊,“张嬷嬷,你怎么能让小叔叔和别人沐浴,你忘了‘他’的话了?”和尉天共寝已经会让那人生气了,张嬷嬷怎么还能让小皇叔和尉天共浴!

  “大小姐,老奴的话小主子哪里听得进去。”张嬷嬷一脸无奈,此事是不妥,可她不能看着小主子哭吧。

  “离儿……”见刘离的反应不是自己预期中的支持,刘天赐收紧挂在尉天身上的手,一脸的不安,为什么离儿不让他和天天一起?

  刘离瞪了依旧沉默的尉天一眼,走到小皇叔跟前,放软声音道:“小叔叔,饕哥哥不是说过不能和别人洗香么,小叔叔难道忘了?”就连餮儿都不能和小皇叔共浴。

  “嗯,”哪知,刘天赐立马点头,却仍笑呵呵地说,“天天,一起。”天天不是别人,刘天赐清楚的明白,见刘离还在生气,他拍拍尉天,又拍拍自己,“一起一起。”

  “噢……”刘离蹲下,呻吟一声,想到若刘饕知道此事,她背脊一凉,“张嬷嬷,饕哥哥会生气的。”

  张嬷嬷叹口气,对尉天道:“尉楼主,老奴相信你会把握分寸。”

  “哟,小芋头要沐浴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呢。”在这纷乱的气氛中,穿着白色里衣,神态慵懒,好似刚准备入睡的衣惜踱步绕过屏风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模样。

  浴桶中冒着热气,刘天赐和尉天一起沐浴的事令屋内的温度变得灼人。他嘟起嘴,皱起眉,小声喊道:“天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抓抓脖子,他要和天天洗香。

  “芋头该睡觉了。”对刘离和张嬷嬷的话未置可否,沉默半晌的尉天开口却是逐客令。

  “是啊,小芋头该睡觉了,那我们就快些帮他……洗香香?呵呵呵……小芋头的用词可真贴切。”在门口听了全部的衣惜暧昧地看着刘天赐,然后起身走到尉天跟前,摸上刘天赐的脸,“小芋头,衣惜哥哥给你洗香好不好?衣惜哥哥有宝贝哦,小芋头想不想看?”说着,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荷包,荷包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刘天赐盯着衣惜手上的荷包,鼻子用力闻闻,目露惊奇。尉天左手拉下衣惜摸着刘天赐的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刘离站起来,满脸的兴味,跳到大哥身边看戏。

  尉天和衣惜,一个冷漠如雪山上飞翔的孤鹰;一个娇媚如湖边绽放的桃花。气质截然不同的人,面对面站着。二人喷出的气息冷热散开,暗流在两人之间汹涌。

  “小芋头,想要么?”看着尉天,衣惜把荷包凑近刘天赐的鼻子,晃了几下,里面竟有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刘天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鹿眼如星。

  “小芋头,要不要?”这回,衣惜凑近刘天赐,语带魅惑地问。刘天赐盯着衣惜,眼睛眨了眨,缠在尉天脖子上的手抬起,小心地碰上衣惜手中的荷包,里面的东西硬硬的,凉凉的,他想着会是什么宝贝呢。

  尉天一动不动,脸色毫无波澜地看着衣惜,看着荷包上肉呼呼的指头。

  “小芋头,只要你说要,衣惜哥哥就把宝贝给你。”衣惜继续引诱刘天赐,口中的兰花香传入刘天赐的鼻子内,刘天赐的贝齿露了出来,眉眼全弯地点点头,“要。”然后抓住荷包,一把抢过来,拿到耳边晃,听着里面的响声。

  在刘天赐拿过荷包时,尉天的眼瞬间暗沉,可他没有表现出刘离、衣惜甚至是张嬷嬷期待的神色或举止,稳如泰山地背着刘天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嘴里满是血腥味,而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看着衣惜。

  衣惜轻轻一笑,当着尉天的面挑起刘天赐软软的下巴,柔声问:“小芋头,你要了衣惜哥哥的宝贝,那你是不是也该给衣惜哥哥一样宝贝呢?”爱不释手地感受着刘天赐好摸的下巴,他啧啧两声,满是喜爱。尉天仍是平静地把衣惜的手拉下来,不过那过分冰凉的手让衣惜的胳膊起了鸡皮疙瘩。他低笑起来,眼中闪着挑衅和诱惑。

  “嗯?”刘天赐摇晃荷包的手停下,看看尉天,再看看衣惜,“没有。”他的宝贝已经都给出去了。

  “有的,”衣惜退后两步,手搭在浴桶边,朝刘天赐勾勾指头,“衣惜哥哥要给小芋头洗香。”见刘天赐还不明白,他用他的言语道,“洗香,芋头,衣惜哥哥,一起。”并挑衅地看向尉天,指指刘天赐手上的荷包:“小芋头要了衣惜哥哥的宝贝,衣惜哥哥要和小芋头一起洗香。”手伸入浴桶内,带起水声。

  刘天赐握着宝贝,看看衣惜,看看浴桶,再看看尉天,神态越来越严肃,认真思考衣惜的话,脑袋被衣惜搞得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