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飄蓮步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9-12 11:28 字数：2471
褚麟無瑕管顧他的驚訝，因為就連他自個兒也搞不懂怎麼回事。
一個箭步擋在袁不倒前，見他肥滾滾的手臂一出，掌風收不回。
「小魔頭！快讓開！」
褚麟硬著頭皮接掌，單掌一出，貼上袁不倒肥嘟嘟肉滋滋的胖手掌。
兩掌相合，什麼一震一顫都沒發生。
袁不倒趕緊收掌，尷尬地咳了一聲：「鄭掌門。」
他這人就是識大體，人家掌門都出手了，他身為袁山派掌門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鄭亨的過，不和他一般見識。
「這……可是他先出劍。雖然沒出鞘。」嘀咕一句：「我才沒想和他打。」
鄭其收回貼在褚麟肩頭的掌氣，嚴厲的眼神掃過鄭亨。
「認錯。」
鄭亨低頭，氣得發顫，沈默。
袁不倒是一臉看好戲的得意樣，不過，這鄭亨也太乖了，任鄭其訓誡。
一訓一瞪都是苛責，現下，他反倒覺得鄭其太過嚴厲，好說歹說鄭其也是他兒子，用得著嗎。
褚麟上前：「師父。是褚麟莽撞。」小身子擋在鄭亨前。
鄭亨一個箭步上前：「才不是！」瞪向袁不倒：「是他嘲笑褚麟。孩兒氣不過！」
袁不倒哎唷唷唷回：「我嘲笑他？不就是說了句藥人身子，要我是藥人我也參加三毒比試，你這是血口噴噴噴噴噴人！」他連著噴噴噴噴了幾口口水。
鄭亨撥開他，嫌惡地瞪他一眼，兩人又是一觸即發。
鄭其冷眸一瞪，怒喝：「鄭亨！現在就回屋，跪地兩個時辰，不准吃午膳！」
鄭亨雙手攥緊，臉上仍是不服氣，拱手接令，離開時，連看褚麟一眼也沒有。
褚麟低頭求情：「師父。鄭亨他……」
「不准求情。不教他，他只會越來越不像樣！」
褚麟還想說什麼，卻發現鄭其眼神落在白蓮教，眉頭蹙緊，若有所思。
他吞下求情，不著痕跡地嘆息。
袁不倒搔搔頭，摳摳鼻：「這對父子比師徒還像師徒，一點情面也不留。」
褚麟擰捲小眉頭，看向鄭亨背影，不語。
袁不倒一時尷尬，怪自己多嘴惹小魔頭，嗯啊幾聲後才開口。
「小魔頭。我說那話，沒那意思。我要酸也是酸鄭亨那小子不是。」手肘推推褚麟又說：「你別多想。」
褚麟恢復面無表情：「沒事。方才多有得罪。」又是一次拱手賠罪。
對藥人的事，他從不多想，多想的人是鄭亨。
一技終了，一場打下，熱血沸騰，仍是和局。薛康和黃臻不分軒輊，兩人一試末了，多一份英雄惜英雄的江湖氣概，拱手後兩人相視豪笑。場外各門派是各懷心思，嘴角露出不屑笑容者為多，多是笑他鄭門，與邪魔歪道攀上關係，他鄭門遲早被鄭其拖垮。
褚麟觀察四周，圓眸是單純，也蒙上一層看透晦暗人性的透徹。
「小魔頭。你們鄭門，太正。太正派，招嫉。」
褚麟冷臉瞅向袁不倒：「遠山派，不正？」
袁不倒嘿嘿兩聲：「亦正亦邪。」
他摸摸圓肚皮就說做人就是要圓滑，太正直，人家說你矯情，欲蓋彌彰。太邪氣，就像白蓮教。
「可說實話。白蓮教還從沒做什麼偷拐搶騙的勾檔。倒是，傳聞某些正派俠士幹了些偷小孩、殺嬰孩的醜事。」
褚麟小眉頭擰捲：「歹毒！」
袁不倒小鼻子小眼珠涼涼地說：「就是！不過，你放心袁兄我不幹這些狗屁事。」
他怎麼會搞那些麻煩事，他就是有難就逃，有事就溜，佩劍都有好幾年沒出鞘，因為他連練劍都懶得練。
褚麟認真地應了一聲，還拱手：「袁兄。佩服。中庸之道。」
袁不倒噗哧一聲，心虛得很：「好說、好說。」
大堂一瞬換場，戰武格的鐵鍊換成木板，三面大木板直挺地隔阻比試較場。
第一面木板上有五個小圓靶，外圍一分，越往內數分數越高，中心點為十分。
第二面木板，有數百個小坑洞，選手暗器齊發，一洞入一器得分，入兩暗器以上則沒有分數。
第三面板難度提升，蒙眼比試，選手暗器皆為沾麵粉的毽子，對招中扔出暗器，一人五枚，除手掌和腳踝以下沾上麵粉不算外，身上任一處被毽子打著者，淘汰。以此類推，選出最後勝利者。
二技試暗器，百人參加，光是第一板淘汰，就輪了兩個時辰，第二面木板有看頭些，棠口派傻不呆愣的冬水數百刀齊射，一刀入一坑，成了第一人得百分的勝利者。冬水搔搔頭，對著自家師父說「平常練習也沒這般。今日，真是湊巧。」，棠口派掌門無奈拍拍他的肩頭，單說一句「盡力而為」，真心的不看好他。
繼他之後，白蓮教梁德、楊門楊七廷、鄭門薛家哥哥薛信接續得百分殊榮。
鑼聲又響，第一戰楊、鄭兩門比試，楊七廷和薛信都是硬脾氣，在場上兩人出招旗鼓相當，直到兩人都剩下最後一枚毽子，兩人才緩下氣息，勇鬥變智鬥又是一場好戲，可一戰下來楊七廷確實多了一份小聰明，機靈也靈巧，聲東擊西，一個璇身後雙指夾著毽子輕鬆點上薛信的背，獲得一勝。
薛信的臭脾氣壓不下來，憤憤地咒罵一聲，見鄭其嚴厲瞪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認輸。
他輸了，也沒人討論。
畢竟是無名小卒，輸也是正常，連什麼鄭門輸楊門的話都沒人說上一句，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入隊後，薛信不服氣地嘖聲，他薛信好說也是師父們下得意弟子，風頭全被假魔頭搶光，心中憤忿難平。他瞅了眼鄭亨，發現他人不在，壞心眼地就想將氣撒在褚麟身上，反正沒人擋得了他。
鐺鐺當三聲，又是一戰。
堂上白蓮教與棠口派開打，和梁德輕鬆自在相比，冬水動作顯得笨拙直跌跤，現在僥倖躲過毽子，逗得堂外一片轟天大笑。
薛信腳步挪向褚麟，在他看得專注之際，腳一絆手一推將他推出隊伍。
褚麟就這麼唐突、狼狽的趴在大堂地板上，各門派齊聲倒抽口氣，可也只是抽了一口氣，眼裡掛著同情，嘴角勾著戲謔。
又有一場好戲可看，不是。
二愣愣的冬木誤以為他是梁德，嘿喲一聲，一臉得意，朝他出招。
褚麟使上鄭門凌步閃身而過，冬水哎喲一聲落了空，跌了個狗吃屎，模樣滑稽。身後的梁德聞聲接著襲擊，一掌接一掌落在冬水與褚麟之間，逼褚麟直直退後。他連退數步，冬水又跟了上來，朝朝精準，好幾次都差點中招。
兩面夾擊，褚麟該是滿腹委屈，卻是無聲承受，面無表情地應付窘況，看起來多了些游刃有餘的悠哉。反倒是推人的薛信被自家師兄弟逮著，成了自家人的眾矢之的，責備的眼神下窘迫不安。
左閃右躲，褚麟不打算放聲喝止，更不打算討救兵。
他知道他一喊，得到的不是平反委屈，而是洩漏自家兄弟不和醜事，丟盡鄭門臉面。
貓腰閃過梁德拳風，小身子一璇，露出一招飛燕迴躲過冬水掃腿，梁德忽然使上鬼飄蓮步晃身前進朝他襲擊，褚麟一個翻身，不自覺地將真氣凝聚於玉堂穴，有樣學樣，也學他轉足，一晃閃過攻擊。
這一轉一晃，四周齊聲倒抽口氣。
各門派，連同鄭其都是一凜。
鬼飄蓮步！
鄭其門下的轉世魔頭，竟然會白蓮教獨門功夫！
一個箭步擋在袁不倒前，見他肥滾滾的手臂一出，掌風收不回。
「小魔頭！快讓開！」
褚麟硬著頭皮接掌，單掌一出，貼上袁不倒肥嘟嘟肉滋滋的胖手掌。
兩掌相合，什麼一震一顫都沒發生。
袁不倒趕緊收掌，尷尬地咳了一聲：「鄭掌門。」
他這人就是識大體，人家掌門都出手了，他身為袁山派掌門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鄭亨的過，不和他一般見識。
「這……可是他先出劍。雖然沒出鞘。」嘀咕一句：「我才沒想和他打。」
鄭其收回貼在褚麟肩頭的掌氣，嚴厲的眼神掃過鄭亨。
「認錯。」
鄭亨低頭，氣得發顫，沈默。
袁不倒是一臉看好戲的得意樣，不過，這鄭亨也太乖了，任鄭其訓誡。
一訓一瞪都是苛責，現下，他反倒覺得鄭其太過嚴厲，好說歹說鄭其也是他兒子，用得著嗎。
褚麟上前：「師父。是褚麟莽撞。」小身子擋在鄭亨前。
鄭亨一個箭步上前：「才不是！」瞪向袁不倒：「是他嘲笑褚麟。孩兒氣不過！」
袁不倒哎唷唷唷回：「我嘲笑他？不就是說了句藥人身子，要我是藥人我也參加三毒比試，你這是血口噴噴噴噴噴人！」他連著噴噴噴噴了幾口口水。
鄭亨撥開他，嫌惡地瞪他一眼，兩人又是一觸即發。
鄭其冷眸一瞪，怒喝：「鄭亨！現在就回屋，跪地兩個時辰，不准吃午膳！」
鄭亨雙手攥緊，臉上仍是不服氣，拱手接令，離開時，連看褚麟一眼也沒有。
褚麟低頭求情：「師父。鄭亨他……」
「不准求情。不教他，他只會越來越不像樣！」
褚麟還想說什麼，卻發現鄭其眼神落在白蓮教，眉頭蹙緊，若有所思。
他吞下求情，不著痕跡地嘆息。
袁不倒搔搔頭，摳摳鼻：「這對父子比師徒還像師徒，一點情面也不留。」
褚麟擰捲小眉頭，看向鄭亨背影，不語。
袁不倒一時尷尬，怪自己多嘴惹小魔頭，嗯啊幾聲後才開口。
「小魔頭。我說那話，沒那意思。我要酸也是酸鄭亨那小子不是。」手肘推推褚麟又說：「你別多想。」
褚麟恢復面無表情：「沒事。方才多有得罪。」又是一次拱手賠罪。
對藥人的事，他從不多想，多想的人是鄭亨。
一技終了，一場打下，熱血沸騰，仍是和局。薛康和黃臻不分軒輊，兩人一試末了，多一份英雄惜英雄的江湖氣概，拱手後兩人相視豪笑。場外各門派是各懷心思，嘴角露出不屑笑容者為多，多是笑他鄭門，與邪魔歪道攀上關係，他鄭門遲早被鄭其拖垮。
褚麟觀察四周，圓眸是單純，也蒙上一層看透晦暗人性的透徹。
「小魔頭。你們鄭門，太正。太正派，招嫉。」
褚麟冷臉瞅向袁不倒：「遠山派，不正？」
袁不倒嘿嘿兩聲：「亦正亦邪。」
他摸摸圓肚皮就說做人就是要圓滑，太正直，人家說你矯情，欲蓋彌彰。太邪氣，就像白蓮教。
「可說實話。白蓮教還從沒做什麼偷拐搶騙的勾檔。倒是，傳聞某些正派俠士幹了些偷小孩、殺嬰孩的醜事。」
褚麟小眉頭擰捲：「歹毒！」
袁不倒小鼻子小眼珠涼涼地說：「就是！不過，你放心袁兄我不幹這些狗屁事。」
他怎麼會搞那些麻煩事，他就是有難就逃，有事就溜，佩劍都有好幾年沒出鞘，因為他連練劍都懶得練。
褚麟認真地應了一聲，還拱手：「袁兄。佩服。中庸之道。」
袁不倒噗哧一聲，心虛得很：「好說、好說。」
大堂一瞬換場，戰武格的鐵鍊換成木板，三面大木板直挺地隔阻比試較場。
第一面木板上有五個小圓靶，外圍一分，越往內數分數越高，中心點為十分。
第二面木板，有數百個小坑洞，選手暗器齊發，一洞入一器得分，入兩暗器以上則沒有分數。
第三面板難度提升，蒙眼比試，選手暗器皆為沾麵粉的毽子，對招中扔出暗器，一人五枚，除手掌和腳踝以下沾上麵粉不算外，身上任一處被毽子打著者，淘汰。以此類推，選出最後勝利者。
二技試暗器，百人參加，光是第一板淘汰，就輪了兩個時辰，第二面木板有看頭些，棠口派傻不呆愣的冬水數百刀齊射，一刀入一坑，成了第一人得百分的勝利者。冬水搔搔頭，對著自家師父說「平常練習也沒這般。今日，真是湊巧。」，棠口派掌門無奈拍拍他的肩頭，單說一句「盡力而為」，真心的不看好他。
繼他之後，白蓮教梁德、楊門楊七廷、鄭門薛家哥哥薛信接續得百分殊榮。
鑼聲又響，第一戰楊、鄭兩門比試，楊七廷和薛信都是硬脾氣，在場上兩人出招旗鼓相當，直到兩人都剩下最後一枚毽子，兩人才緩下氣息，勇鬥變智鬥又是一場好戲，可一戰下來楊七廷確實多了一份小聰明，機靈也靈巧，聲東擊西，一個璇身後雙指夾著毽子輕鬆點上薛信的背，獲得一勝。
薛信的臭脾氣壓不下來，憤憤地咒罵一聲，見鄭其嚴厲瞪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認輸。
他輸了，也沒人討論。
畢竟是無名小卒，輸也是正常，連什麼鄭門輸楊門的話都沒人說上一句，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入隊後，薛信不服氣地嘖聲，他薛信好說也是師父們下得意弟子，風頭全被假魔頭搶光，心中憤忿難平。他瞅了眼鄭亨，發現他人不在，壞心眼地就想將氣撒在褚麟身上，反正沒人擋得了他。
鐺鐺當三聲，又是一戰。
堂上白蓮教與棠口派開打，和梁德輕鬆自在相比，冬水動作顯得笨拙直跌跤，現在僥倖躲過毽子，逗得堂外一片轟天大笑。
薛信腳步挪向褚麟，在他看得專注之際，腳一絆手一推將他推出隊伍。
褚麟就這麼唐突、狼狽的趴在大堂地板上，各門派齊聲倒抽口氣，可也只是抽了一口氣，眼裡掛著同情，嘴角勾著戲謔。
又有一場好戲可看，不是。
二愣愣的冬木誤以為他是梁德，嘿喲一聲，一臉得意，朝他出招。
褚麟使上鄭門凌步閃身而過，冬水哎喲一聲落了空，跌了個狗吃屎，模樣滑稽。身後的梁德聞聲接著襲擊，一掌接一掌落在冬水與褚麟之間，逼褚麟直直退後。他連退數步，冬水又跟了上來，朝朝精準，好幾次都差點中招。
兩面夾擊，褚麟該是滿腹委屈，卻是無聲承受，面無表情地應付窘況，看起來多了些游刃有餘的悠哉。反倒是推人的薛信被自家師兄弟逮著，成了自家人的眾矢之的，責備的眼神下窘迫不安。
左閃右躲，褚麟不打算放聲喝止，更不打算討救兵。
他知道他一喊，得到的不是平反委屈，而是洩漏自家兄弟不和醜事，丟盡鄭門臉面。
貓腰閃過梁德拳風，小身子一璇，露出一招飛燕迴躲過冬水掃腿，梁德忽然使上鬼飄蓮步晃身前進朝他襲擊，褚麟一個翻身，不自覺地將真氣凝聚於玉堂穴，有樣學樣，也學他轉足，一晃閃過攻擊。
這一轉一晃，四周齊聲倒抽口氣。
各門派，連同鄭其都是一凜。
鬼飄蓮步！
鄭其門下的轉世魔頭，竟然會白蓮教獨門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