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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練功有先後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9-23 10:28      字数:2624
  藥香隨熱氣上升,鼻息間滿是馧熱香氣,趴在池邊,褚麟單掌划水,撥動手裡密密麻麻的水泡。反手間,發現手掌的水泡更扎實,震氣一顫,水泡凝結成球體。

  他驚又喜,誇張地哇了一小聲。

  「我戳。」

  藺炎突如其來的頑皮,手指一攪和,水泡球全散了。

  「啊!」

  「怎麼這麼不扎實。」

  「你用!」氣得臉鼓鼓。

  藺炎單手入水,掌一劃,水波顫動,手掌心上就是一顆扎實的水泡球。

  水泡球扎實緊密,看起來就像一顆琉璃珠。

  褚麟面無表情的淡定樣,一個小動作,小短指迅速地戳向水泡球,藺炎手一璇閃過,他重心不穩往前趴入水泉中,喝了一大口水,嗆得直咳。

  「調皮!」

  臉又被捏了下。

  褚麟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見他脫衣褲,小眉頭擰上一痕。

  「你要進來?」

  「陪你泡湯浴。」

  「還有別池。」

  眼前三十三湖任他挑,他偏偏和自己擠。

  藺炎不理會他抗議,自在地下水舒展,單張臂掛在水池邊,慵懶懶的看著他,手掌那顆水泡球在水裡轉。

  「練成這般扎實,冬日單穿薄衣,你也不覺得冷。」

  褚麟窩在一旁,短短的手指戳了球體兩下,水泡像麵糰讓他戳出兩個洞,隨後藺炎手掌一震,又恢復原樣。

  「凝氣絕。」

  「誰說的?顧濂繼?徐因?啊……三子!」

  褚麟別過臉,他不能出賣三子兄。

  「這確實是凝氣絕。白蓮教絕功。向席傳教主韓林兒,而後遇見我又傳授予身為教主的我。」

  褚麟瞅他一眼,十年,他對藺炎熟悉也陌生。

  「我又傳給你。要不,你來當白蓮教教主?」

  褚麟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心頭發悶,覺得對他一無所知。背對他,挪動小身子,側頭枕在他掛在池邊的手臂,耳朵貼在他手脈上。

  泊嚕嚕的血流跳動聲,讓他安心。

  「刀疤、墜崖,凝氣絕,還有師祖。」

  他在書上看過耶律希亮,也沒想過會遇見,雖然是座墳。

  「現在聽脈,只當你是藺炎。」

  什麼將軍、教主、魔頭,都比不過一個活生生的藺炎好。

  藺炎輕笑,仰首靠在池邊:「刀疤自然是被人砍的,墜崖也是讓人給推的。」鳳眸落在滿天摘星上,飄遠。

  連他都佩服自個兒能將那場腥風血雨,如此、這般,輕描淡寫。

  「落崖後讓一對父子搭救,他們領我到一處仙境,裡面有個頗有醫術的瘋婆子,讓她亂醫給醫好。」

  褚麟仍背對他,聽他輕描淡寫,心頭揪了下。

  「她醫好,醫成了個類藥人。」

  褚麟一頓,回眸。

  類藥人,似藥人卻不是藥人,必須是毫無內功之人才能練成。

  可是,藺炎一身絕功。

  「救我的父子,是向席父子,孩子則是向席和韓林兒收養的孩子。那孩子一心想為韓林兒報仇,藉強身之由,教我十二弦劍。」

  褚麟這會兒還是聽不明白,一臉矇懂。

  藺炎說得事不關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

  「十二弦劍招招簡單,卻是提氣呼吸間,內化凝聚內功。我練上三招,類藥人身子無法抵抗內化內功,瞬間筋骨全斷,全身不能動彈,生不如死,要活命只能靠凝氣絕。」

  他見褚麟圓眸發熱轉紅,手掌摸過他的臉,拇指磨蹭白嫩臉蛋。

  「他為報父仇,用盡心機,斷我筋骨,逼向席傳白蓮教絕功凝氣絕與我,保我一命,修復我殘斷筋骨,而後引我入教主之位。」

  攥下褚麟摸上他肩頭疤痕的小手。

  「我當是感謝他,斷我筋骨,引我練成絕功,劍招防身,類藥人不懼毒,天下無敵。」嘴角是那抹壞笑。

  褚麟心頭如擰布絞緊發悶,眼角噙淚。十年如文,字裡行間藺炎輕描淡述,是生死一瞬,他無法想像,藺炎說這聲感謝是用什麼心情。

  「我也練絕功、劍招,為何無事?」

  「練功有先後,你藥人之身,凝氣絕護體在先,而後練劍招,事半功倍。」

  一陣靜謐,褚麟這才聽明白,藺炎教他,是按著他藥人身子傳授,疼惜他之情,雖未溢於言表,卻在枝微末節上表露無遺。

  心頭一暖,拉過他的手臂,他像小時候般撒嬌討好,窩在他身側,嬌小如他,和以往一樣屈膝坐在藺炎腿側,還是剛剛好。

  悠悠說起藺炎一走,他讓鄭亨領入鄭門。

  「麟兒……成藥人。心甘情願。」

  「哼,鄭其沒有私心?」鳳眸冷瞅一眼。

  褚麟喜歡他這一聲冷哼,聽起來又是一次疼惜。

  「爹娘死於毒,才應了師父成藥人。」

  娓娓說出十年前如何入鄭門,如何成藥人,入鄭門他別無選擇,可成藥人,是他心甘情願。

  「除了寒毒、怕冷,這藥人身子挺好用的。」

  手勺水流,流水順指縫而滑落,如歲月,如歡笑,如苦痛。

  「怎麼個好用?」

  「練上凝氣絕,劍招防身,藥人不懼毒,天下第一。」

  他又學他一句,說得正經八百。

  藺炎仰頭大笑,順手潑了他一把水:「小賊樣。」

  兩人舒心侃侃而聊,不再追憶苦痛,藺炎自他身後摟過他,攥他的手畫水泡,下巴又抵在小髮漩上,緊貼相偎的身軀越偎越近。

  「吾手覆死胎,汝頸生黑紋。」

  手又開始不規矩。

  摸上褚麟頸後麒麟紋。

  褚麟回眸,手上水泡又一瞬散去,嘴角微勾。

  「昔日相與共,來日伴與生。」接上一句。

  吾手覆死胎,汝頸生黑紋,昔日相與共,來日伴與生。

  死胎因藺炎誤闖產房摟抱後,死而復活,復活後頸上烙下黑麒麟紋。小時候,藺炎常說那黑紋是他給的,他不會害他,所以給了他的麒麟紋是好東西,絕對不是外傳的魔頭轉世之紋。

  「又想讓我親你?」

  褚麟睜大圓眸,臉頰泛紅:「……沒那個意思。」

  泉水的溫度熱得沁汗,藺炎彎身湊近他,唇貼上他的,探舌卷舔他的小舌頭,手掌摸過褚麟沁汗的小額頭,順著他的耳鬢,按上他的後頸,又是一次深吻纏綿。

  他們吻得情動,水裏小短腿扭動一下後,夾緊他想隱藏的小心思。可是就是這麼一夾一動,一根熱呼呼的、跟蛇一樣的活體,頂著他的腿縫間。

  「這什麼?」

  藺炎故作深思,聲音帶點磁性的沙啞:「興許是蛇。」

  褚麟一怔,探頭往水裡瞄去,又是一個扭動。

  不得了了,蛇長大了!

  而他似乎知道那是什麼。

  「公子不這般。」老實巴巴地好心提醒。

  公子,都愛男歡女愛,不像他,夢公子,興許只愛男歡男愛。

  「公子不這般?哪般?」

  「公子這般,是怪。」小眉頭垂下。

  「怪?」

  褚麟欲言又止,小聲的說:「我不夢姑娘。鄭亨說怪。」

  藺炎挑眉:「你夢什麼?」

  褚麟默默張腿,挪動小屁股,放蛇走。

  他背過身,小身子在水裡呼嚕嚕的挪到一旁,窩在角落。

  「不能說。」

  藺炎沒逼他,盯著自顧自消沈的小身子好一會兒後,游身靠近,粗壯結實的手臂將他圍著,將小身子禁錮在胸膛間,下巴抵在小髮漩。

  「你怪。我也怪。來日伴與生,正好。」

  褚麟抬眸一瞅,正好?這兩字讓他小心頭跳快一拍,嘴角偷偷彎上笑彎。

  藺炎側頭又想偷香。

  褚麟趕緊捂嘴。

  藺炎挑眉:「嘖。」

  褚麟捂著嘴嗚嗚嗚的說:「我……我又一臉想讓你親嗎?」

  他不懂自己就是這張冷臉,藺炎為何總說他想讓他親。每回都親得他頭暈,什麼小鹿亂撞,撞得他心都快被撞出胸膛。

  藺炎一瞬怔愣,難得沒回嘴,他彎身手捂著下身,窩坐在一旁喊熱,雙腿夾不住的蛇,透過水面看起來又長大些。

  在這暑後秋夜,微風沁涼意之際,兩人各窩一角,誰也不瞅誰,起身也不是,不起身又熱得嚇人。

  熱呀!

  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