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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太子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6-24 11:52      字数:2751
  豪洲城外大軍圍城,黃色旗面,黑色旗緣的旗幡上寫上「標」字,是太子朱標領軍的黑驥兵。

  藺炎身穿黑色冑甲,與太子朱標隨行。他揮手下令,令三子領兵飛簷入城,打算來個速戰速決。

  「藺將軍。」

  「是。太子有何吩咐。」

  朱標生得秀氣像個書生,身上穿著冑甲稍嫌過大,看起來弱不經風。

  「滅胡惟庸後,過些日子,又得滅誰。」

  「皇上自有定奪。」

  朱標看著眼前大開的城門,悠悠地又說:「我四弟日前尋我,說是讓我小心楊逍。我可是與楊逍無冤無仇啊……」

  藺炎面無表情,朱標在探自己是誰的人。

  「四皇子不管朝政之事,怕是也聽聞楊大人一日成官,二日成國親這些閒話,才與太子提個醒。」

  眼前太子文文弱弱,腦子卻是比誰都還清醒,謀略也多,才能拖著這副柔弱身子佔著太子之位十年有餘,不動如山。

  朱標彎起嘴角:「提個醒?」手提紙扇指著城內:「我若是楊逍,今日便將四弟扔進城,來個亂葬掩埋,待日後父皇清算時,再將這事推到將軍身上。」

  「太子見識通透,屬下有所不及。」

  「藺炎。你和楊逍到底在算計什。」

  「屬下不懂。」

  朱標冷語:「後宮一場大火,誰都知道那火粉是楊逍所設,你卻任他恣意妄為。你謀的是什麼?」眼神微瞇。

  他看不透的眼前藺炎。

  任楊逍誣陷鄭其,卻又在牢裡安樁,護鄭其安平。

  「屬下不懂。」

  朱標扇子朝他臉扔去:「又是一句不懂!」揪上他的衣領:「說到無冤無仇。鄭其與你,與楊逍又有何冤仇?」

  藺炎臉上還有扇子打上的紅印:「屬下唯忠心於大明,絕無其他盤算。」單膝跪地。

  「鄭掌門可真夠天真。他真以為死了他一個,就能救上鄭門?」

  「太子認為鄭門是無辜的?」

  朱標靜默,嘴角是一抹不屑的笑容。

  「是又如何?」冷眼瞅向他。

  藺炎躬身拱手:「屬下斗膽,求太子保無辜鄭其。」

  「要我保他?要知道,父皇可打算犧牲一個鄭其,換朝堂一個安寧,還後宮數百條無辜性命一個公道?」

  藺炎撿起扇子,雙手呈上:「求太子保鄭其平安。」

  朱標接過扇子,走了兩步後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這可不容易。」

  要他保鄭其可以,他要藺炎欠下一個人情。

  藺炎緩緩抬眼與他直視,嘴角是不經意的邪笑:「屬下,不日,便將錦衣衛大權送到太子手上。」一字一字說地清楚分明。

  朱標仰天大笑:「錦衣衛大權?」猛然蹲在他身側,瞪著他:「藺炎。你可真夠狂。」伸手拍拍他的臉頰。

  錦衣衛乃屬皇帝直令部屬,言下之意,便是藺炎有把握,不日,定任於掌衛事一職,任自己差喚。

  「太子,保還是不保?」

  「不保,你找誰去?」

  藺炎吐了口長氣,自顧自地起身,囂張地拍拍一上塵土,彎身湊近他,手攥起朱標的手抵著紙扇,指著城門。

  「殺進城,找四王爺救去。」

  「你威脅本太子!」

  「不敢。就是……警告。」說得輕巧。

  他藺炎沒什麼本事,就是得皇上重用,有點權勢。

  「夠狂呀你!藺、炎!」

  藺炎一派悠哉,站在太子的黑驥兵前,等著朱標選擇。

  「屬下不敢。」悠悠地應一句。

  朱標壓抑怒氣,虛弱的身子氣得發顫。

  對於藺炎大膽地站在自己的軍驥前,他心頭有幾分畏懼,藺炎太狂,為達目的,奮不顧身。

  這種人,為敵,於己不利,為友,於己,不算有益。

  除非,能找著他的弱點。

  「別忘了你應我什!」

  「自然。」

  各懷心思鬼胎,相看兩厭,藺炎整軍,回頭就見朱標讓士兵綁過城門守衛,沒有拷打,冷酷地一劍殺了他們,自他們身上搜出楊字官銀和寫有女真字的令牌——南佬原創——

  朱標取出楊字官銀,在手裡轉了轉:「楊逍可真是百密一疏。」將銀子和令牌扔給藺炎又說:「送進應天府劉伯溫府上,讓他徹查。」

  「太子是想查個案外案?」

  「後宮誰炸的,你我都清楚。不過,那也不過是一百多人死傷的事兒。本太子現在讓劉伯溫扯出一個勾結女真人的謀逆大罪,這可就不止死一百多人了。」

  「太子英明。可炸後宮,定死罪的鄭其仍未解套。太子又該如何解救?」

  朱標冷眸滿是心計,冷語:「國將不保,誰還管炸後宮這事。」

  他要的就是案外案查楊逍,查興許是查不到什麼,可不會白忙一場。

  「救鄭其,這一場迷糊仗,還能過。可收楊逍,得從長計議。」

  「來日方長。」

  他單膝跪地,雙手交握,讓朱標當腳墊凳上馬駒坐墊。

  朱標用勁踩過他的手掌,跨足上馬,睨視:「藺將軍,可能告訴本王,為何救鄭其?」問得不輕不重,如話家常,卻是想從話裡尋著蛛絲馬跡。

  「做做善事罷了。」

  「你這殺人魔做善事?笑話!」

  藺炎一笑:「太子謬贊。」璇身上馬。

  「一日血洗平涼,一百零二位大將頭顱掛於城外,這是謬贊?哈哈……」

  藺炎手指摳摳額鬢,一臉大智若愚:「太子殿下。」湊近低語,說得邪里邪氣:「是一百三十三位。」

  沒待朱標反應,他一個霸氣抬手,身後黑驥吼地一聲,肅殺吼嘯之音震天動地,再揮手,身後太子黑驥兵全員得他一令,分四路衝進豪洲。

  朱標一凜,身上風衣隨軍隊呼嘯疾風飛揚,飄逸一陣後束繩鬆落,落於泥地。

  他眉頭緊鎖,攥緊雙拳,咬唇硬生生咬出一抹血絲。

  藺炎這廝!

  藺炎取下自己的虎皮風衣掛上他的肩頭:「一宿跪佛為求太后安康,太子可得注意身子。」似笑非笑。 

  朱標冷眼瞪向他,憤憤地撥開他的虎皮風衣。

  「你算計本王!」

  他堂堂一個太子,行蹤無所遁形,他的一萬黑驥不等御令,竟全部受藺炎指揮進城殺敵!

  「本王再問一句,為何救鄭其!」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陷入藺炎設好的局,乖乖地出面對抗楊逍,攬下救鄭其之責!

  「太子。屬下與你無冤無仇。」

  「為何要救鄭其!說啊!」

  藺炎鳳眸冷冽:「救他只是順帶。小事一樁。」

  他張臂一扯,扯過太子,翻身上馬,將他禁錮在懷中,耳邊冷語。

  「更何況這筆交易不吃虧不是?有我藺炎相助,太子豈不如虎添翼。」

  「哼!汝拐著彎讓本太子救鄭其,又不讓本太子知曉緣由,憑什麼用你!」

  藺炎駕一聲夾馬身,彎身駕馬,猖狂一笑。

  「憑我藺炎知道太子你要什麼。」

  「切!憑你!」

  藺炎低頭在他耳邊細語兩句,而後起身,嘴角掛笑,雙目卻是冷冽如霜。

  朱標聽後一凜,臉色明顯一沉:「你領我去哪?」

  「救四王爺。」

  ***

  四人六條腿,翻山越嶺,夜幕拉下時,找了間破廟歇腳。

  鄭亨滿臉愁容,迄至今日,日子已經過了大半,再不回城,鄭其是凶多吉少。

  「剩五日。」

  「師兄,要不我先回城,招集弟兄,殺入水牢!」

  鄭亨蹙眉,似乎在思考是否可行。

  褚麟打斷他們:「劫獄不可行。」

  「褚師弟!你還要不要救師父!」

  褚麟擰眉:「薛師兄,您細想鏢局的貨為何有火藥?」

  將整件事細想,總覺得有異。

  「這……自然是有人放進去。」

  「如何放?」

  鄭亨一怔,倏然起身,走了兩步,思忖。

  鄭家鏢貨都由鄭家人檢測,連分裝細節,都是由自家人再三檢查後才送貨,甚至連送貨時辰都保密到府。

  「你是說鄭門有叛徒?」

  褚麟點頭:「如今回鄭門招集弟兄劫獄,等於是給楊逍通風報信。」

  薛康一臉震驚:「師弟,你這話……」不敢置信又瞅向鄭亨:「師兄,你不會真信了褚師弟所言,懷疑自家師兄弟?」

  鄭亨蹙眉,沒開口回應,更沒附和褚麟,心煩意亂,說了句到附近採野果裹腹便走出破廟。

  薛康嘖聲:「師弟!倘若不是我鄭門內有叛徒,我……」朝他撒氣:「我一定請出鄭門門規,嚴懲你!」朝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