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神什麼都知道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3-13 22:51 字数：2744
神什麼都知道，真的什麼都知道。
扎扎實實的窩在壯碩結實的臂彎，看樣子也不打算起床，仰頸後眼神自男人微微冒渣的下巴往上望，被子下跨著男人的長腿蹭了蹭，像是確定什麼後開口。
「韓東昇。」
沒事的。神，都知道。
他自以為喊得包容海量，聽在男人耳裡卻是酥麻帶驚憟，心虛的震了一大下後鬆開禁錮的手臂，見懷裏人重心不穩，纏裹紗布的手一張一把摟緊他。
「沒事吧。」
江鳴瞄了眼肩頭上的手，又滲血了。韓東昇當他的眼神是抗拒人碰觸，略顯慌忙地穩住他後翻身起床。
「沒事的。」
神再次開口，很莫名的，又是一次令人安心，海量的溫柔語調。相對他神光乍現的溫柔平靜，韓東昇背對他坐在床邊顯得懊惱躁動，和慾望對抗了整晚，他貪心的摟著他睡一晚，雙手臂像是留戀江鳴殘留的餘溫，此刻微微發顫壓抑衝動摟抱他的慾望。
「韓東昇，你早上都這麼軟？」
聽不懂什麼軟，韓東昇沒回應，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沈默，對神來說等同默認。
「……啊……不能說軟……」
神啊，這些年來學了不少人情世故，面對男人，小什麼的、軟什麼的不能亂說。
「連早上都像豆腐？」
拿過紗布和藥水，江鳴坐在圓形的轉輪椅上，雙腿滑地，滑呀滑的，滑到他面前，見韓東昇沈默別臉加退步，神一把攥緊他後拆開紗布，手勁大的容不得他反抗。
「沒關係。我懂。」
一句我懂，換來韓東昇一抹疑惑的眼神。
「就是你那裡啊。早上的晨勃跟豆腐一樣……」
語調稱不上同情，也不是可憐，就是介於同情和可憐之間，眼神瞄了瞄韓東昇的下身。
「插不進也射不出，這種像豆腐的狀態，我個人認為比早洩好。」
像是聽出了什麼端倪，韓東昇有種當頭棒喝的清醒，沒有疑惑的啊一聲，紅暈自胸口爬升，如藤蔓觸角一點一點爬上他的臉和耳，半捂著臉，他決定先沈默。
「硬度分四級，一級如豆腐，二級如蒟蒻，三級像香蕉，四級就像小黃瓜。要嘛就軟到底，要嘛就硬挺挺，卡在中間又早洩，不好醫治。」
手轉乾淨紗布，韓東昇雙手掌刀痕見骨，掌心縫線硬是將肌肉縫合縫密，稍有彎度傷口就容易撕裂滲血。沖洗傷口後，抹上藥水，一圈又一圈的纏上紗布。
「像你那坨豆腐呢，刺激刺激前列腺還有救。嗯？」
外搭一聲嗯，更顯得同情同理，江鳴眼神就是往他那裡瞟。韓東昇欲言又止，心猿意馬整晚，他硬了整晚，早上軟一下，休息一下不行嗎。看江鳴那眼神，他再多說什麼，都是藉口，自暴自棄的選擇沈默，抬起包裹紗布的手輕輕地推開江鳴曖昧的眼神後掀開棉被後下床。
「去哪裡？」
「廁所。」
赤裸著腳掌踩過木地板，男人結實壯碩的重量踩壓木板時發出唧呀唧呀的聲響。江鳴喔了一聲，在圓形的轉椅上轉了一大圈，跳起身跟在他身後，頭隨著唧呀唧呀聲響晃動。
「那我也去。」
「後面還有一間。」
神敷衍的應了聲喔，腳步還是跟著他。
「你的手不能碰水，不能彎。」
預料中沒回應，神還滿自得其樂的自說自話。
「刺你的人是鐵了心要你死，來回抽刀。昨天韓吾青知道後發了好大的脾氣，讓阿原辦了那幾個人。」
高大的背影一頓後再次邁步。江鳴沒錯過他的停頓，奮力一跳，踩著他的影子。
「韓吾青說你為他擋煞，你不怕哪天就這麼……死了？」
這句話，神問得遲疑。連他自己也納悶，不懂剛剛一瞬的遲疑。凡人，生老病死是常事，神心不該動搖才是。
「我有麒麟紋，死不了。」
這次換江鳴腳步停頓了下，矇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你信？」
韓東昇似乎發現他停下腳步，也跟著止步，沒回頭，他摸摸微露麒麟刺青的肩頸。
「信。」
背腰上大大小小的傷，深痕淺疤，他不知道來回走過多少次黃泉路。
「這隻角麒救了我很多次。」
神輕輕的喔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食指搔搔鼻尖。這廝，還是很懂得討神心歡喜。
一前一後，走過木板長廊，在神還沈浸在倍受崇拜的喜悅中時，女人刻薄的笑聲打斷他的思緒。
「……沒想到雜種還活著。」
眼前韓東昇止步，高大的身影就擋在走廊中間，完全將他擋在身後。神從他腋下縫隙探看兩眼，是那叫四姑姑的女人，穿著一身喪家的黑衣，還掛著黑面紗，面紗下紅唇微勾一抹嘲諷冷笑，不自然的睫毛，搧過毫無笑意的眼眸。
「四姑姑。」
「別喊、別喊，哪來的野種認姑姑姊姊的。」
手爪嫌惡噁心的搓搓手臂，做作的打了個冷顫。
「那我先離開了。」
不冷不熱，韓東昇那小子沈穩應付，看起來像是想來個以退為進，可偏偏遇到的是得寸進尺的小人。
「我說你啊……這次還真幸運，沒死呢。」
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爪翻了兩下，看看她紅亮鮮豔的指甲片。
「你也不是韓家的種，緊緊攥著韓家醫院的股份，為了股份拼命，哎唷，何必呢。」
沒讓韓東昇開口，紅唇又啟，咄咄逼人。
「啊……不過，你這雜蟲心態，我大概也猜得到。光是那幾百億的股份，也夠你花一輩子。嘖嘖……你這想法，出門可別說你是二哥教出來的孩子，丟韓家的臉啊。」
高大的背影停了幾秒後沒有反駁，沒有爭執，搭著他受傷的包紮，在四姐眼裡就成了落水狗、喪家犬的淒慘模樣，故作優雅的掩嘴，嗤笑了兩聲。
「謝謝四姑姑提醒。」
他這句謝謝，引神蹙眉，依照他千年來經驗，對付這種小人，越讓著，人只當你是孬孬。
「妳來要股份的？」
繞過韓東昇，神眼神打量女人，從頭到腳掃一遍，連靈眼都懶得瞄，這女人一身臭氣，非妖即怪，堪比過街喊打的獐精。
「妳來要股份的？」又問了一句。
衝著男人背上的麒麟紋，神也要為他出頭一次。
「什麼雜種就和什麼樣的人一塊。」
這不是神要的答案。
「妳來要股份的？」
「你誰啊你！」
「我是醫生。」
神伸手，翻翻兩手手爪，正反都翻，還學她看爪子的模樣，學得唯妙唯俏，外搭手指萌萌的抓兩下，看在四姐眼裡顯得諷刺故意。
四姐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濃妝下的眼珠子冷靜的打量他後冷笑。
「……我知道你。是那個什麼ASD的醫生。怎麼被褚家敢出門後，繞來韓家了？你也真狗運，兩家子輪流轉。還是和二爺好上了？」
紅唇吐不出象牙，多說兩句二爺玩得兇的話，還讓江鳴潔身自愛點，話一出，韓東昇往前踩了一步，木地板唧呀一聲，也在同時神開口了。
「是妳想攀上誰吧。來要股份，妳就該喊韓東昇一聲韓爺。」
沒理會那什麼潔身自愛，神壓根兒沒聽懂，腦子裡只想告訴女人，求人做事喊一聲爺總是好辦些。
「別不知廉恥。」
啟唇，他說得正氣凜然，搭著神一般的傲氣，儘管神也不懂什麼廉恥不廉恥，他就是千百年來聽多了卻從沒用過「不知廉恥」四個大字，今天趁著機會說它一回。
江鳴是什麼狠角色，韓東昇清楚得很，聽他狠狠打嘴女人，眼神離不開他，只覺得他真的很—屌！他覺得屌，在女人眼裡卻想呼他一巴掌，女人也真的呼了。
鮮紅指甲的手爪揮下—
「四姑姑。停手吧。」
滴答—
鮮紅色血珠打在木地板上，點點斑斑的血跡令神擰眉，回頭映入眼瞳的是血珠串串順著男人手腕留下一條像小溪的血流。
滴答—
又是一滴血珠。
神心，喀噔了下，胸口微微抽痛。
他知道這種痛是什麼痛—
真的知道。
＊＊＊
南佬的話：
感謝風獅狼、小玲瓏的留言，南佬繞過火山焦木枯樹荒野，終於回來文明的城市啦～
感謝收藏推薦送小花～（抱＋緊緊抱）
附一張豆腐照片，噗～（#真的是豆腐 #不能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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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昇。」
沒事的。神，都知道。
他自以為喊得包容海量，聽在男人耳裡卻是酥麻帶驚憟，心虛的震了一大下後鬆開禁錮的手臂，見懷裏人重心不穩，纏裹紗布的手一張一把摟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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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昇，你早上都這麼軟？」
聽不懂什麼軟，韓東昇沒回應，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沈默，對神來說等同默認。
「……啊……不能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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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早上都像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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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聽出了什麼端倪，韓東昇有種當頭棒喝的清醒，沒有疑惑的啊一聲，紅暈自胸口爬升，如藤蔓觸角一點一點爬上他的臉和耳，半捂著臉，他決定先沈默。
「硬度分四級，一級如豆腐，二級如蒟蒻，三級像香蕉，四級就像小黃瓜。要嘛就軟到底，要嘛就硬挺挺，卡在中間又早洩，不好醫治。」
手轉乾淨紗布，韓東昇雙手掌刀痕見骨，掌心縫線硬是將肌肉縫合縫密，稍有彎度傷口就容易撕裂滲血。沖洗傷口後，抹上藥水，一圈又一圈的纏上紗布。
「像你那坨豆腐呢，刺激刺激前列腺還有救。嗯？」
外搭一聲嗯，更顯得同情同理，江鳴眼神就是往他那裡瞟。韓東昇欲言又止，心猿意馬整晚，他硬了整晚，早上軟一下，休息一下不行嗎。看江鳴那眼神，他再多說什麼，都是藉口，自暴自棄的選擇沈默，抬起包裹紗布的手輕輕地推開江鳴曖昧的眼神後掀開棉被後下床。
「去哪裡？」
「廁所。」
赤裸著腳掌踩過木地板，男人結實壯碩的重量踩壓木板時發出唧呀唧呀的聲響。江鳴喔了一聲，在圓形的轉椅上轉了一大圈，跳起身跟在他身後，頭隨著唧呀唧呀聲響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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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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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不能碰水，不能彎。」
預料中沒回應，神還滿自得其樂的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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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吾青說你為他擋煞，你不怕哪天就這麼……死了？」
這句話，神問得遲疑。連他自己也納悶，不懂剛剛一瞬的遲疑。凡人，生老病死是常事，神心不該動搖才是。
「我有麒麟紋，死不了。」
這次換江鳴腳步停頓了下，矇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你信？」
韓東昇似乎發現他停下腳步，也跟著止步，沒回頭，他摸摸微露麒麟刺青的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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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雜種還活著。」
眼前韓東昇止步，高大的身影就擋在走廊中間，完全將他擋在身後。神從他腋下縫隙探看兩眼，是那叫四姑姑的女人，穿著一身喪家的黑衣，還掛著黑面紗，面紗下紅唇微勾一抹嘲諷冷笑，不自然的睫毛，搧過毫無笑意的眼眸。
「四姑姑。」
「別喊、別喊，哪來的野種認姑姑姊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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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熱，韓東昇那小子沈穩應付，看起來像是想來個以退為進，可偏偏遇到的是得寸進尺的小人。
「我說你啊……這次還真幸運，沒死呢。」
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爪翻了兩下，看看她紅亮鮮豔的指甲片。
「你也不是韓家的種，緊緊攥著韓家醫院的股份，為了股份拼命，哎唷，何必呢。」
沒讓韓東昇開口，紅唇又啟，咄咄逼人。
「啊……不過，你這雜蟲心態，我大概也猜得到。光是那幾百億的股份，也夠你花一輩子。嘖嘖……你這想法，出門可別說你是二哥教出來的孩子，丟韓家的臉啊。」
高大的背影停了幾秒後沒有反駁，沒有爭執，搭著他受傷的包紮，在四姐眼裡就成了落水狗、喪家犬的淒慘模樣，故作優雅的掩嘴，嗤笑了兩聲。
「謝謝四姑姑提醒。」
他這句謝謝，引神蹙眉，依照他千年來經驗，對付這種小人，越讓著，人只當你是孬孬。
「妳來要股份的？」
繞過韓東昇，神眼神打量女人，從頭到腳掃一遍，連靈眼都懶得瞄，這女人一身臭氣，非妖即怪，堪比過街喊打的獐精。
「妳來要股份的？」又問了一句。
衝著男人背上的麒麟紋，神也要為他出頭一次。
「什麼雜種就和什麼樣的人一塊。」
這不是神要的答案。
「妳來要股份的？」
「你誰啊你！」
「我是醫生。」
神伸手，翻翻兩手手爪，正反都翻，還學她看爪子的模樣，學得唯妙唯俏，外搭手指萌萌的抓兩下，看在四姐眼裡顯得諷刺故意。
四姐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濃妝下的眼珠子冷靜的打量他後冷笑。
「……我知道你。是那個什麼ASD的醫生。怎麼被褚家敢出門後，繞來韓家了？你也真狗運，兩家子輪流轉。還是和二爺好上了？」
紅唇吐不出象牙，多說兩句二爺玩得兇的話，還讓江鳴潔身自愛點，話一出，韓東昇往前踩了一步，木地板唧呀一聲，也在同時神開口了。
「是妳想攀上誰吧。來要股份，妳就該喊韓東昇一聲韓爺。」
沒理會那什麼潔身自愛，神壓根兒沒聽懂，腦子裡只想告訴女人，求人做事喊一聲爺總是好辦些。
「別不知廉恥。」
啟唇，他說得正氣凜然，搭著神一般的傲氣，儘管神也不懂什麼廉恥不廉恥，他就是千百年來聽多了卻從沒用過「不知廉恥」四個大字，今天趁著機會說它一回。
江鳴是什麼狠角色，韓東昇清楚得很，聽他狠狠打嘴女人，眼神離不開他，只覺得他真的很—屌！他覺得屌，在女人眼裡卻想呼他一巴掌，女人也真的呼了。
鮮紅指甲的手爪揮下—
「四姑姑。停手吧。」
滴答—
鮮紅色血珠打在木地板上，點點斑斑的血跡令神擰眉，回頭映入眼瞳的是血珠串串順著男人手腕留下一條像小溪的血流。
滴答—
又是一滴血珠。
神心，喀噔了下，胸口微微抽痛。
他知道這種痛是什麼痛—
真的知道。
＊＊＊
南佬的話：
感謝風獅狼、小玲瓏的留言，南佬繞過火山焦木枯樹荒野，終於回來文明的城市啦～
感謝收藏推薦送小花～（抱＋緊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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