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黑市（二）眼角膜的影響力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5-28 23:49 字数：2595
也許。
只要是人，就會想掌握自己的命運。
江鳴望著男人脆弱的顫動肩頭，見他單手掩面，淚水溢出手掌，沒打斷他的哭泣，也沒甩開他攥勾的手指，他陪著他哭了一會兒。
現在的他也想成為凡人，但既是神又是人的他從沒想過順不順心，或是人生順不順利這一回事，一切隨心所欲。但詹捷和他相反，從他只想當上醫生開始，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無法挽回。
「屠夫……」
忽然喊他屠夫，連江鳴聽著也覺得怪，。
「你不將我交給他嗎？」
哽咽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逞強。
「這一次饒了你。」
搭著上一世他殺他全家的恩恩怨怨來說，這一世，他放他一條生路，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還會有下次。你知道吧。」
下次的偷商品、下次的破壞、下次……
「我和韓東昇等著你的下一次。」
詹捷的神情看起來憂鬱，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
「我很努力的想靠近你，從小到大都是……」
他像一隻喪失鬥志的鬥犬，癱靠在走道上緩緩閉上眼，不再看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屠夫……再見。」
勾著的指頭也只是鬆鬆的勾著。
「詹捷。再見。」
率性邁步，手指頭滑落。他和姓詹的，算是兩清了吧。一世又一世，也夠了。
往門口走去，才剛踏出手術室，阿原腳步隨即跟上，還說了句剛剛韓東昇來過，先到車裡頭等他了。
「從哪時候就待在外頭？」
阿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三點三十七分。
「大約在兩點二十一分時，少爺在門後等了整整三十分鐘。」
「喔。」
看著江鳴沒什麼反應，阿原反倒顯得焦急。
「江醫生，褚家也是大股東，這次商品如果真讓褚家拿走，那真的是大事。」
江鳴瞄了阿原一眼，眼神示意他說清楚點。他還真不知道這對眼角膜影響力這麼大，搞得好像得到它就得到神權，能掌管天地。
「這對眼角膜是要給歐洲最大藥廠溫蒂小姐家的母親使用。溫蒂小姐家本來就與韓家親近，只是一直都沒有確切的合作，這次送眼角膜後應該能確定基本的合作。」
順口又說基本的合作大概就是醫院用藥和原物料提供交互往來，韓家有地產，有地產就有生產，產了大批的中藥，這原本就讓想打入亞洲市場的溫蒂深感興趣，合作與不合作，只差在契機，而贈送眼角膜就是製造契機。
「如果這次是由褚家送眼角膜過去，那麼原本也和他們保持良好關係的褚家，就極有可能和溫蒂家合作，一旦他們合作，褚家就與韓家同起同坐。」
「你是說韓家醫院的藥廠權也讓被褚家拿走？」
「不只醫院的藥廠權，整個黑市的操作都會重新洗牌。」
阿原用他簡單的邏輯說黑市的醫療買賣就像一塊大餅，主要是由韓家、溫蒂家和皮耶斯家個分成三區塊，褚家則是佔了不大不小的一部分。如今韓家又分為二爺和四夫人，二爺拉攏溫蒂家，是為了對抗四夫人和皮耶斯的打壓。
「如果由褚家與溫蒂家合作，那麼……」
「如果褚家和溫蒂家合作，皮耶斯又和四夫人一塊，二爺這部分就變成不大不小的一小部分，不但如此還被他們真孤立，往後別說是黑市，連醫院也沒有他們立足之地。」
「對！所以，剛剛……」
阿原搔搔頭，欲言又止，但他還是開口。
「剛剛我本來是想衝進小門裡揪出詹捷，可少爺阻止我，他說不要讓你為難。但是江醫生，不讓你為難，少爺往後就得為難。」
之後的話，阿原維持他拉哩拉雜的鉅細彌遺，江鳴也沒仔細聽，在他坐進車裡時，韓東昇愣了下，好像對於他回來車裡這件事感到很驚訝。看不懂他的驚訝，江鳴窩進車裡後往他肩頭一倒，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闔眼小瞇一會兒。
「下次不要再躲在門後。你就算拉走我，我也不覺得為難。」
韓東昇斂下眼還是沈默，他的日子是顛波、是不安定的黑道，也許詹捷質問的很對，江鳴也許有更好更平靜的的生活。
「我在想，讓你當屠夫是不是錯……」
江鳴沒讓他說完，打斷了他的話：「人在怎樣都沒辦法抵抗神早已安排好的命運，就像我小時候被丟到山裡，讓我爹領養，先認識詹捷而後才認識你，這些事，只要是人都沒辦法改變。」
閉著眼，他只說自己想說的話。
「但人可以決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睜開單眼看向韓東昇，韓東昇恢復他的冷酷，就是望著他，什麼話也沒應。
「是腦子裡的信念。」
江鳴食指敲敲頭腦，自問自答後再次閉目養神，還是一樣自說自話，可疲倦侵襲，他連打了好幾個呵欠，說話也開始含含糊糊越說越小聲。
「啊姆……像我，想和你一起過日子，這種信念，神也奪不走。」
挑斷視神經還真是件苦差事，早知道他就一把割斷算了，正反那孩子也是死。耳邊傳來韓東昇壓抑的笑聲，屬於他味道的香水味噴灑在他臉側，酥酥癢癢的，他忍不住搔搔耳朵，嘀咕一句要笑就笑，不要搞這種要笑不笑的。
沒有回應，也沒了笑聲，在他快入睡時，落入寬廣的臂彎裡，沒來得及反應，沿著耳鬢的細吻，一點一點的咬上他的頸側，韓東昇溫熱熱的大手掌探進他的上衣裡，江鳴這時候有幾分慶幸自己離開手術房前梳洗了一會兒，否則滿身血味和韓東昇的香水味一比，多……害羞？沒時間細想，在胸上粉點舔吻的舌尖撩動他的慾望，情不自禁，他張開半迷濛的眼，仰頸索吻。
「江鳴……」
「嗯……」
「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就好。神偷不走。」
甜膩的回應，韓東昇難忍激情，唇瓣交疊中，他吻得仔細，和平常不一樣，今天的吻特別炙熱，每一次交纏都有一份心靈相犀的悸動。
在前座開車的阿原聽見曖昧的水漬聲，忍不住從照後鏡裡探看，一看臉頰瞬間炸紅。他心想這兩人每天都問他「這樣是正常的嗎」，弄得好像他們很想當個正常人，可現在卻做出極為脫序的事。
「啊……別咬……」
「那換這裡……」
調情的愛語飄入耳，阿原猶豫是否打斷他們，提醒一句他還在前面開車。
「少爺，我還在前……面……」
「……阿原冷氣開強點……」
「是！」
他緊張的破音，分岔的高音沒打擾兩人激情，調整好空調後他苦笑，看來這兩人知道他在。無奈之下，他只能趁著啪啪聲出現前尋找停車位，讓兩位先完事。
「褲子快掉了……」
「我幫你脫。」
「我要這裡……」
阿原真的不想偷看，他只想好好開車—
「啊……都是用這裡嗎……」
「嗯，可以嗎？」
不可以！
阿原額頭上冒汗，好不容易找著一處公園停車場，行車間往後視鏡一望，這麼一望，活春宮現場直播執收眼裡—
上衣半掛，褲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現在就是內褲半掛在一腿上，白嫩嫩沒曬太陽的小屁股柔軟的跨坐在韓東昇腿間，磨蹭時直發出一聲聲—
咕啾啾—
水澤擠動聲越來越大聲，阿原腦袋一片空白，他雙手發抖，隨著磨蹭的律動越來越強烈，他毫不猶豫的一個轉彎，停在偏僻無人的位置後趕緊跳下車。
掩門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沒辦法思考塗在江鳴臀縫間那抹白色濃濁是哪裡來的。
＊＊＊
南佬的話：
工作調動，南佬生活步調也跟著混亂，拖更得有點久。（＃感謝體諒）
更感謝小書迷等待。
只要是人，就會想掌握自己的命運。
江鳴望著男人脆弱的顫動肩頭，見他單手掩面，淚水溢出手掌，沒打斷他的哭泣，也沒甩開他攥勾的手指，他陪著他哭了一會兒。
現在的他也想成為凡人，但既是神又是人的他從沒想過順不順心，或是人生順不順利這一回事，一切隨心所欲。但詹捷和他相反，從他只想當上醫生開始，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無法挽回。
「屠夫……」
忽然喊他屠夫，連江鳴聽著也覺得怪，。
「你不將我交給他嗎？」
哽咽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逞強。
「這一次饒了你。」
搭著上一世他殺他全家的恩恩怨怨來說，這一世，他放他一條生路，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還會有下次。你知道吧。」
下次的偷商品、下次的破壞、下次……
「我和韓東昇等著你的下一次。」
詹捷的神情看起來憂鬱，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
「我很努力的想靠近你，從小到大都是……」
他像一隻喪失鬥志的鬥犬，癱靠在走道上緩緩閉上眼，不再看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屠夫……再見。」
勾著的指頭也只是鬆鬆的勾著。
「詹捷。再見。」
率性邁步，手指頭滑落。他和姓詹的，算是兩清了吧。一世又一世，也夠了。
往門口走去，才剛踏出手術室，阿原腳步隨即跟上，還說了句剛剛韓東昇來過，先到車裡頭等他了。
「從哪時候就待在外頭？」
阿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三點三十七分。
「大約在兩點二十一分時，少爺在門後等了整整三十分鐘。」
「喔。」
看著江鳴沒什麼反應，阿原反倒顯得焦急。
「江醫生，褚家也是大股東，這次商品如果真讓褚家拿走，那真的是大事。」
江鳴瞄了阿原一眼，眼神示意他說清楚點。他還真不知道這對眼角膜影響力這麼大，搞得好像得到它就得到神權，能掌管天地。
「這對眼角膜是要給歐洲最大藥廠溫蒂小姐家的母親使用。溫蒂小姐家本來就與韓家親近，只是一直都沒有確切的合作，這次送眼角膜後應該能確定基本的合作。」
順口又說基本的合作大概就是醫院用藥和原物料提供交互往來，韓家有地產，有地產就有生產，產了大批的中藥，這原本就讓想打入亞洲市場的溫蒂深感興趣，合作與不合作，只差在契機，而贈送眼角膜就是製造契機。
「如果這次是由褚家送眼角膜過去，那麼原本也和他們保持良好關係的褚家，就極有可能和溫蒂家合作，一旦他們合作，褚家就與韓家同起同坐。」
「你是說韓家醫院的藥廠權也讓被褚家拿走？」
「不只醫院的藥廠權，整個黑市的操作都會重新洗牌。」
阿原用他簡單的邏輯說黑市的醫療買賣就像一塊大餅，主要是由韓家、溫蒂家和皮耶斯家個分成三區塊，褚家則是佔了不大不小的一部分。如今韓家又分為二爺和四夫人，二爺拉攏溫蒂家，是為了對抗四夫人和皮耶斯的打壓。
「如果由褚家與溫蒂家合作，那麼……」
「如果褚家和溫蒂家合作，皮耶斯又和四夫人一塊，二爺這部分就變成不大不小的一小部分，不但如此還被他們真孤立，往後別說是黑市，連醫院也沒有他們立足之地。」
「對！所以，剛剛……」
阿原搔搔頭，欲言又止，但他還是開口。
「剛剛我本來是想衝進小門裡揪出詹捷，可少爺阻止我，他說不要讓你為難。但是江醫生，不讓你為難，少爺往後就得為難。」
之後的話，阿原維持他拉哩拉雜的鉅細彌遺，江鳴也沒仔細聽，在他坐進車裡時，韓東昇愣了下，好像對於他回來車裡這件事感到很驚訝。看不懂他的驚訝，江鳴窩進車裡後往他肩頭一倒，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闔眼小瞇一會兒。
「下次不要再躲在門後。你就算拉走我，我也不覺得為難。」
韓東昇斂下眼還是沈默，他的日子是顛波、是不安定的黑道，也許詹捷質問的很對，江鳴也許有更好更平靜的的生活。
「我在想，讓你當屠夫是不是錯……」
江鳴沒讓他說完，打斷了他的話：「人在怎樣都沒辦法抵抗神早已安排好的命運，就像我小時候被丟到山裡，讓我爹領養，先認識詹捷而後才認識你，這些事，只要是人都沒辦法改變。」
閉著眼，他只說自己想說的話。
「但人可以決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睜開單眼看向韓東昇，韓東昇恢復他的冷酷，就是望著他，什麼話也沒應。
「是腦子裡的信念。」
江鳴食指敲敲頭腦，自問自答後再次閉目養神，還是一樣自說自話，可疲倦侵襲，他連打了好幾個呵欠，說話也開始含含糊糊越說越小聲。
「啊姆……像我，想和你一起過日子，這種信念，神也奪不走。」
挑斷視神經還真是件苦差事，早知道他就一把割斷算了，正反那孩子也是死。耳邊傳來韓東昇壓抑的笑聲，屬於他味道的香水味噴灑在他臉側，酥酥癢癢的，他忍不住搔搔耳朵，嘀咕一句要笑就笑，不要搞這種要笑不笑的。
沒有回應，也沒了笑聲，在他快入睡時，落入寬廣的臂彎裡，沒來得及反應，沿著耳鬢的細吻，一點一點的咬上他的頸側，韓東昇溫熱熱的大手掌探進他的上衣裡，江鳴這時候有幾分慶幸自己離開手術房前梳洗了一會兒，否則滿身血味和韓東昇的香水味一比，多……害羞？沒時間細想，在胸上粉點舔吻的舌尖撩動他的慾望，情不自禁，他張開半迷濛的眼，仰頸索吻。
「江鳴……」
「嗯……」
「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就好。神偷不走。」
甜膩的回應，韓東昇難忍激情，唇瓣交疊中，他吻得仔細，和平常不一樣，今天的吻特別炙熱，每一次交纏都有一份心靈相犀的悸動。
在前座開車的阿原聽見曖昧的水漬聲，忍不住從照後鏡裡探看，一看臉頰瞬間炸紅。他心想這兩人每天都問他「這樣是正常的嗎」，弄得好像他們很想當個正常人，可現在卻做出極為脫序的事。
「啊……別咬……」
「那換這裡……」
調情的愛語飄入耳，阿原猶豫是否打斷他們，提醒一句他還在前面開車。
「少爺，我還在前……面……」
「……阿原冷氣開強點……」
「是！」
他緊張的破音，分岔的高音沒打擾兩人激情，調整好空調後他苦笑，看來這兩人知道他在。無奈之下，他只能趁著啪啪聲出現前尋找停車位，讓兩位先完事。
「褲子快掉了……」
「我幫你脫。」
「我要這裡……」
阿原真的不想偷看，他只想好好開車—
「啊……都是用這裡嗎……」
「嗯，可以嗎？」
不可以！
阿原額頭上冒汗，好不容易找著一處公園停車場，行車間往後視鏡一望，這麼一望，活春宮現場直播執收眼裡—
上衣半掛，褲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現在就是內褲半掛在一腿上，白嫩嫩沒曬太陽的小屁股柔軟的跨坐在韓東昇腿間，磨蹭時直發出一聲聲—
咕啾啾—
水澤擠動聲越來越大聲，阿原腦袋一片空白，他雙手發抖，隨著磨蹭的律動越來越強烈，他毫不猶豫的一個轉彎，停在偏僻無人的位置後趕緊跳下車。
掩門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沒辦法思考塗在江鳴臀縫間那抹白色濃濁是哪裡來的。
＊＊＊
南佬的話：
工作調動，南佬生活步調也跟著混亂，拖更得有點久。（＃感謝體諒）
更感謝小書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