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t-红心
作者：三赛打麦 更新：2020-01-27 17:56 字数：2129
那个人看着我的眼神，像一条水蛇，瞄准了，绝不松口。他没有尖牙，却在我身上咬出一身伤，他没有毒液，却在我血中灌入许多幻想。让我不能抵抗，让我陷入泥沼。
——宋秦
周末，萧灵和莫崇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查看从档案室带出来的那份文件。除去格式必要的文字，真正的精华也只浓缩成百十个字，在这之中，有两个名字是那么显眼。
一为“慕容”，一为“秦央”。
萧灵忽然看到了文件审核的落款人，“你看，是何主任的签名。”
莫崇山眯起双眼，“如果十五年前学生死亡的事情就是他处理的，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会竭尽全力避免封月瑜死亡的消息被传出去吧。”
萧灵喃喃，“对学校而言，名声比真相重要得多。”
“所幸，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莫崇山与她对视，“一定有办法能让真正的恶灵现身。”
“你的意思是，封月瑜是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杀死的？”
“不然呢？你认为她是自杀？还是说……难道你真的怀疑你的室友？”
萧灵沉默了几秒，“……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我不认为有人会有这种胆量，而且……”
她没有说下去，莫崇山也没有追问，只是拿起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这两个人的资料了。”
“连照片都没有，只凭名字，很难查到任何东西。”
“也许照片本该是有的。”
萧灵心头一颤，“有人……想隐藏这件事情？那为什么还会在档案室中留下资料？”
莫崇山反问：“抹掉所有的痕迹反而可疑。留下一份中规中矩解释原因的资料，才能掩盖掉那些他们不愿提起的事实，不是吗？”
萧灵抿紧嘴唇，她好奇真相，也恐惧真相，偏偏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何抿山，她不能去问。于是所有的话最后只剩了两个字。
“……是啊。”
莫崇山问她，“你上次说你怀疑江晚绘，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萧灵思忖了一下，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后来一个星期里江晚绘的状态告诉了他，“……封月瑜倒下时冲着她的方向，大家自然有怀疑。但是她……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杀了人，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你知道每人个都有她独特的气质，说是性格也好，灵魂也罢，那晚之后，我总是觉得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莫崇山大胆地猜测，“会不会是江晚绘被附身了，然后杀死了封月瑜？”
有股子凉气爬上萧灵的脊梁，“那……理由呢？”
莫崇山半开玩笑，“比如说，要通过什么仪式，献祭一个灵魂来完成附身？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情节吗。”
萧灵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苍白，“仪式……难道……难道那个位置的安排是……”
一道线在记忆中急速穿梭，将所有的疑问都串在了一起，而得出的谜底让她全身森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莫崇山按住她的手腕，“萧灵？你怎么了？”
萧灵抬起头，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宋秦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可是眼皮的颤动和脸颊上的红潮还是暴露了她的难堪和不安。因为许辕门的双手正在她的衣衫上游走，替她脱掉洁白的校服衬衫，换上一件老旧泛黄的衬衣。
宋秦尽力让自己冷静，但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耸起，双手已握成拳。
许辕门欣赏地打量着她，嘴角弯起，“你穿果然也很合身。”
宋秦呼吸乱了一下，既然许辕门说了“也”，那么这件衣服果然是别人穿过的——那个他念念不忘的人。
“睁眼，看着我。”
她睁开眼，茫然无法聚焦。
模糊的影像中，宋秦看不出许辕门的神情，直到他不断靠近。她本能地想躲，可身后的椅背早已紧贴脊梁，只好偏过头去。
许辕门伸出手钳住了她的下颌，却没有强制她把头转回来，反而凑上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这里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宋秦拼命忽略喷洒在耳畔的温热呼吸，颈上的青筋跳动，“我没有。”
突如其来的忤逆让许辕门愣了一下，随后发狠般咬上了她的肩膀，“你会有的。”
痛感逼得宋秦皱起了眉，眼神依旧淡然而冰冷，“谢谢。”
许辕门笑了起来，他知道她是在谢自己没有把齿痕留在颈侧那种显眼的地方，但是心里却骗自己她是在谢自己给她刻下这个印记。似乎要给宋秦留出缓和的时间，他离得远了一些，神情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你们没有按何抿山要求的那样回答警方的问话吗？”
“有。”
“那为什么还是有人在进行调查？警方在怀疑什么？”
“不知道。”
许辕门勾着宋秦的下巴，“那么封月瑜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总该知道吧？”
宋秦毫不犹豫：“我不知道。”
许辕门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死因有千百种可能，唯独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
宋秦不回答，唇角难得地扬起一丝笑意。
许辕门倍觉有趣，也跟着笑起来，“怎么？”
宋秦先是无声地弯着嘴角，渐渐出了声音，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她回望着许辕门，“罪恶之门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上。我们都已经跨了进去，而你，也难逃其中。”
许辕门并不在意，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一条蓝色的长裙，然后单膝跪在了宋秦身前。
“下一件。”
宋秦再度闭上眼，感受着裙子从腿上滑落，羞耻得不住战栗。
许辕门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连鞋袜也换了。
宋秦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模糊不清。
也许是不喜欢她的神情，许辕门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前。
如此温暖，如此冰冷。
“宋秦，你别想逃。”
——宋秦
周末，萧灵和莫崇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查看从档案室带出来的那份文件。除去格式必要的文字，真正的精华也只浓缩成百十个字，在这之中，有两个名字是那么显眼。
一为“慕容”，一为“秦央”。
萧灵忽然看到了文件审核的落款人，“你看，是何主任的签名。”
莫崇山眯起双眼，“如果十五年前学生死亡的事情就是他处理的，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会竭尽全力避免封月瑜死亡的消息被传出去吧。”
萧灵喃喃，“对学校而言，名声比真相重要得多。”
“所幸，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莫崇山与她对视，“一定有办法能让真正的恶灵现身。”
“你的意思是，封月瑜是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杀死的？”
“不然呢？你认为她是自杀？还是说……难道你真的怀疑你的室友？”
萧灵沉默了几秒，“……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我不认为有人会有这种胆量，而且……”
她没有说下去，莫崇山也没有追问，只是拿起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这两个人的资料了。”
“连照片都没有，只凭名字，很难查到任何东西。”
“也许照片本该是有的。”
萧灵心头一颤，“有人……想隐藏这件事情？那为什么还会在档案室中留下资料？”
莫崇山反问：“抹掉所有的痕迹反而可疑。留下一份中规中矩解释原因的资料，才能掩盖掉那些他们不愿提起的事实，不是吗？”
萧灵抿紧嘴唇，她好奇真相，也恐惧真相，偏偏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何抿山，她不能去问。于是所有的话最后只剩了两个字。
“……是啊。”
莫崇山问她，“你上次说你怀疑江晚绘，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萧灵思忖了一下，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后来一个星期里江晚绘的状态告诉了他，“……封月瑜倒下时冲着她的方向，大家自然有怀疑。但是她……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杀了人，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你知道每人个都有她独特的气质，说是性格也好，灵魂也罢，那晚之后，我总是觉得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莫崇山大胆地猜测，“会不会是江晚绘被附身了，然后杀死了封月瑜？”
有股子凉气爬上萧灵的脊梁，“那……理由呢？”
莫崇山半开玩笑，“比如说，要通过什么仪式，献祭一个灵魂来完成附身？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情节吗。”
萧灵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苍白，“仪式……难道……难道那个位置的安排是……”
一道线在记忆中急速穿梭，将所有的疑问都串在了一起，而得出的谜底让她全身森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莫崇山按住她的手腕，“萧灵？你怎么了？”
萧灵抬起头，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宋秦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可是眼皮的颤动和脸颊上的红潮还是暴露了她的难堪和不安。因为许辕门的双手正在她的衣衫上游走，替她脱掉洁白的校服衬衫，换上一件老旧泛黄的衬衣。
宋秦尽力让自己冷静，但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耸起，双手已握成拳。
许辕门欣赏地打量着她，嘴角弯起，“你穿果然也很合身。”
宋秦呼吸乱了一下，既然许辕门说了“也”，那么这件衣服果然是别人穿过的——那个他念念不忘的人。
“睁眼，看着我。”
她睁开眼，茫然无法聚焦。
模糊的影像中，宋秦看不出许辕门的神情，直到他不断靠近。她本能地想躲，可身后的椅背早已紧贴脊梁，只好偏过头去。
许辕门伸出手钳住了她的下颌，却没有强制她把头转回来，反而凑上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这里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宋秦拼命忽略喷洒在耳畔的温热呼吸，颈上的青筋跳动，“我没有。”
突如其来的忤逆让许辕门愣了一下，随后发狠般咬上了她的肩膀，“你会有的。”
痛感逼得宋秦皱起了眉，眼神依旧淡然而冰冷，“谢谢。”
许辕门笑了起来，他知道她是在谢自己没有把齿痕留在颈侧那种显眼的地方，但是心里却骗自己她是在谢自己给她刻下这个印记。似乎要给宋秦留出缓和的时间，他离得远了一些，神情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你们没有按何抿山要求的那样回答警方的问话吗？”
“有。”
“那为什么还是有人在进行调查？警方在怀疑什么？”
“不知道。”
许辕门勾着宋秦的下巴，“那么封月瑜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总该知道吧？”
宋秦毫不犹豫：“我不知道。”
许辕门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死因有千百种可能，唯独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
宋秦不回答，唇角难得地扬起一丝笑意。
许辕门倍觉有趣，也跟着笑起来，“怎么？”
宋秦先是无声地弯着嘴角，渐渐出了声音，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她回望着许辕门，“罪恶之门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上。我们都已经跨了进去，而你，也难逃其中。”
许辕门并不在意，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一条蓝色的长裙，然后单膝跪在了宋秦身前。
“下一件。”
宋秦再度闭上眼，感受着裙子从腿上滑落，羞耻得不住战栗。
许辕门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连鞋袜也换了。
宋秦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模糊不清。
也许是不喜欢她的神情，许辕门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前。
如此温暖，如此冰冷。
“宋秦，你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