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今夕复何夕 中
作者：江东客 更新：2020-01-30 20:02 字数：2005
“秦小夜，过来认爹。”秦子贤忠肝义胆大义灭亲，遇到难题让亲生儿子挡在自己前头，高风亮节的品质令余天佑叹为观止。
秦小夜脸上的表情也惨目忍睹，可怜的小孩看了看自己捞回家的冤大头，又看了看自己疑似断袖多年的亲生父亲，一着急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不，不是，爹，咱们这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小家伙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秦贡的意思。
“他确实是你父亲，不是我给你现找的。”秦贡扶额，“五年前我们分开了，今日.你偶然救下他，也大概是冥冥当中注定的。”
秦小夜没老老实实开口，反而朝秦贡说道：“我不要，他既然不要我们了，我凭什么要认他？”说罢一溜烟跑回了后院，关上门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孩子爱憎分明，也不管大人的那些弯弯绕绕爱恨情仇，只知道自己生来就只有一个爹，生病也好，过生辰也罢，总之陪着自己的只有一个。秦贡给他找个后爹是一回事儿，抛弃他们的亲爹跑过来想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所以秦小夜不开心了，几两破银子，谁都甭想抢走我爹。
秦小夜到底是余天佑的孩子，秦贡自责道：“是我的错，没跟他提过你，他以为是你不要我们了，我这就去跟他解释。”确实也没什么好提的，两个做长辈的从同路到殊途，朝孩子提这些破事儿做什么。
“解释什么。”余天佑说，“提和离的人确实是我，我也确实从来没陪在过他的身边，他怨我、不认我，我认的。”
“你认什么你就认。”秦贡不太高兴，边说边去关院门，“从一开始都是我对不起你，有错也全是我的错，无论我们两个日后如何，他依旧还是你的孩子。”
“我们两个日后？”
余天佑起身去帮秦贡收拾东西，被秦贡按了回去。
“我说错了，我们两个还要什么日后。我以后也不躲了，洛阳离汴梁也近，你日后……想他了就来看看。”秦贡收好了前院，不知从哪儿给余天佑找了一件上衣扔了过去，“你穿可能小了些，凑合蔽蔽体吧。”
余天佑接过衣服，套在身上，有些恼火：“秦子贤，你是不是没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我说了，想跟你重新开始。”
秦贡垂眸：“我也说过了，我害怕，所以算了吧，这些年不也都过下来了吗？”
“你怕什么？”余天佑问。
“我怕重蹈覆辙呀。”秦贡站在余天佑的面前，午后的阳光从窗扉映到他的面容上，五年间岁月在他脸上雕琢出的痕迹令余天佑有些陌生，但秦贡这副谨慎地过了头的神情，余天佑却再熟悉不过。
他似乎看到了新婚夜里燃着的红烛，看到了被扔在桌上没有动过的两杯合卺酒，那晚当他询问秦贡有没有喜欢过自己的时候，秦贡也是用这样一副表情面对着自己的。
深埋心底的情绪被牵动，余天佑厉声道：“什么覆辙？你还有几个父亲需要去救，你还有多少个秦家需要去帮？”
说完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话已至此，他不想收回，继续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年有没有喜欢过我？”两人间的这场谈话本该在五年前余天佑从姑苏回来后进行，但阴差阳错，推到了如今。
“我……”秦贡知道，这个问题自己五年前已经逃避过了一次，他不能再一次选择逃避它，总是需要给余天佑一个回答……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个回答。
“你慢慢说，我不逼你。”余天佑也变了，他学会了耐心，学会了倾听，学会了等小心翼翼地蜗牛从壳里冒出触角。
“这个问题，你五年前问过我，我……我当时没有答。”秦贡低着头，看着靠在药堂床榻上的余天佑，“不是因为我问心有愧不敢回答，而是……我，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秦贡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很担心，余天佑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回答。
余天佑微微前倾身子，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尽力伸手，握住了秦贡，想要给他继续说下去的信心。
秦贡受到了安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当时的我不知道不确定，对你到底是不是……我已经假装……去骗过你一次，不想再骗第二次了，所以我要慎重，不能自己不知道，却骗你说喜欢你。”
“那现在呢？”余天佑问，“现在你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秦贡缓缓点头：“小夜教给了我……他生病，我比他还难受，他高兴，我也就高兴。他在我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关注他，他出去一小会儿，我就会开始担心。自从有了他以后，我的心绪就半点儿不由自己做主了……他是我的孩子，我想我一定是爱他的，那他给我的这种感觉，一定也就是爱。”
“那我呢？你爱我吗？”余天佑像书院的先生，循循善诱，一点点地耐心等待着秦贡说出他一直以来都想要知道的答案。
秦贡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把唇贴在了余天佑的唇上，随后唇分，红着脸说道：“我觉得，我是爱你的，特别是……”
“特别是？”
“特别是这些年，每次梦到你的时候，第二天，第二天总是需要清洗……”秦贡的脸上像燃着火一样。
余天佑感受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膛的猛烈跳动，他像一头豹子，耐心所剩无几，却依旧在逼问着眼前的猎物：“清洗什么？”
秦贡后悔自己说多了废话，但这种时候他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清洗……清洗亵裤。”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向前推去，倒在了余天佑的怀中，他小心翼翼地摸向余天佑的绷带，怕伤口渗血。
余天佑却已经无所顾忌，捉住了秦贡的手，给了他一个绵长热烈的吻。
秦小夜脸上的表情也惨目忍睹，可怜的小孩看了看自己捞回家的冤大头，又看了看自己疑似断袖多年的亲生父亲，一着急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不，不是，爹，咱们这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小家伙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秦贡的意思。
“他确实是你父亲，不是我给你现找的。”秦贡扶额，“五年前我们分开了，今日.你偶然救下他，也大概是冥冥当中注定的。”
秦小夜没老老实实开口，反而朝秦贡说道：“我不要，他既然不要我们了，我凭什么要认他？”说罢一溜烟跑回了后院，关上门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孩子爱憎分明，也不管大人的那些弯弯绕绕爱恨情仇，只知道自己生来就只有一个爹，生病也好，过生辰也罢，总之陪着自己的只有一个。秦贡给他找个后爹是一回事儿，抛弃他们的亲爹跑过来想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所以秦小夜不开心了，几两破银子，谁都甭想抢走我爹。
秦小夜到底是余天佑的孩子，秦贡自责道：“是我的错，没跟他提过你，他以为是你不要我们了，我这就去跟他解释。”确实也没什么好提的，两个做长辈的从同路到殊途，朝孩子提这些破事儿做什么。
“解释什么。”余天佑说，“提和离的人确实是我，我也确实从来没陪在过他的身边，他怨我、不认我，我认的。”
“你认什么你就认。”秦贡不太高兴，边说边去关院门，“从一开始都是我对不起你，有错也全是我的错，无论我们两个日后如何，他依旧还是你的孩子。”
“我们两个日后？”
余天佑起身去帮秦贡收拾东西，被秦贡按了回去。
“我说错了，我们两个还要什么日后。我以后也不躲了，洛阳离汴梁也近，你日后……想他了就来看看。”秦贡收好了前院，不知从哪儿给余天佑找了一件上衣扔了过去，“你穿可能小了些，凑合蔽蔽体吧。”
余天佑接过衣服，套在身上，有些恼火：“秦子贤，你是不是没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我说了，想跟你重新开始。”
秦贡垂眸：“我也说过了，我害怕，所以算了吧，这些年不也都过下来了吗？”
“你怕什么？”余天佑问。
“我怕重蹈覆辙呀。”秦贡站在余天佑的面前，午后的阳光从窗扉映到他的面容上，五年间岁月在他脸上雕琢出的痕迹令余天佑有些陌生，但秦贡这副谨慎地过了头的神情，余天佑却再熟悉不过。
他似乎看到了新婚夜里燃着的红烛，看到了被扔在桌上没有动过的两杯合卺酒，那晚当他询问秦贡有没有喜欢过自己的时候，秦贡也是用这样一副表情面对着自己的。
深埋心底的情绪被牵动，余天佑厉声道：“什么覆辙？你还有几个父亲需要去救，你还有多少个秦家需要去帮？”
说完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话已至此，他不想收回，继续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年有没有喜欢过我？”两人间的这场谈话本该在五年前余天佑从姑苏回来后进行，但阴差阳错，推到了如今。
“我……”秦贡知道，这个问题自己五年前已经逃避过了一次，他不能再一次选择逃避它，总是需要给余天佑一个回答……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个回答。
“你慢慢说，我不逼你。”余天佑也变了，他学会了耐心，学会了倾听，学会了等小心翼翼地蜗牛从壳里冒出触角。
“这个问题，你五年前问过我，我……我当时没有答。”秦贡低着头，看着靠在药堂床榻上的余天佑，“不是因为我问心有愧不敢回答，而是……我，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秦贡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很担心，余天佑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回答。
余天佑微微前倾身子，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尽力伸手，握住了秦贡，想要给他继续说下去的信心。
秦贡受到了安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当时的我不知道不确定，对你到底是不是……我已经假装……去骗过你一次，不想再骗第二次了，所以我要慎重，不能自己不知道，却骗你说喜欢你。”
“那现在呢？”余天佑问，“现在你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秦贡缓缓点头：“小夜教给了我……他生病，我比他还难受，他高兴，我也就高兴。他在我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关注他，他出去一小会儿，我就会开始担心。自从有了他以后，我的心绪就半点儿不由自己做主了……他是我的孩子，我想我一定是爱他的，那他给我的这种感觉，一定也就是爱。”
“那我呢？你爱我吗？”余天佑像书院的先生，循循善诱，一点点地耐心等待着秦贡说出他一直以来都想要知道的答案。
秦贡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把唇贴在了余天佑的唇上，随后唇分，红着脸说道：“我觉得，我是爱你的，特别是……”
“特别是？”
“特别是这些年，每次梦到你的时候，第二天，第二天总是需要清洗……”秦贡的脸上像燃着火一样。
余天佑感受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膛的猛烈跳动，他像一头豹子，耐心所剩无几，却依旧在逼问着眼前的猎物：“清洗什么？”
秦贡后悔自己说多了废话，但这种时候他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清洗……清洗亵裤。”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向前推去，倒在了余天佑的怀中，他小心翼翼地摸向余天佑的绷带，怕伤口渗血。
余天佑却已经无所顾忌，捉住了秦贡的手，给了他一个绵长热烈的吻。